陸星辰驚訝地看著車上的煖灶,“風棠哥,這...這是你打的?”
駱風棠點點頭,“聽說你家缺煖灶,我就試著打了幾個。”
陸星辰心里一暖,眼眶微微發紅,“謝謝你,風棠哥。”
駱風棠擺擺手,“別客氣,咱們是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他開始卸下煖灶,陸星辰趕忙上前幫忙。兩人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一起,陸星辰心頭一顫,趕緊縮回手。
盧氏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風棠啊,進屋喝碗姜湯暖暖身子吧。”
駱風棠有些猶豫,“嬸子,不用麻煩了,我還得回去...”
陸星辰搶著說道,“風棠哥,喝碗姜湯再走吧,外面可冷呢。”
駱風棠看了看陸星辰期待的眼神,點頭答應了。
屋里,火盆燒得正旺,幾人圍坐在一起,喝著熱騰騰的姜湯。陸星辰偷偷打量著駱風棠,心里默默感激著這個鄰家大哥的善意。
駱風棠似有所感,抬頭對上陸星辰的目光,兩人都是一愣。陸星辰趕緊低下頭,臉頰微微發燙。
駱風棠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嬸子,這姜湯熬得真好,又香又暖和。”
盧氏笑道,“你喜歡就好,常來喝啊。”
陸星辰心里一動,偷偷看了眼駱風棠的側臉。
駱風棠喝完姜湯,起身告辭,“嬸子,星辰,我得回去了。”
陸星辰跟著站起來,“風棠哥,我送送你。”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院門口,陸星辰欲言又止。
駱風棠轉身,“星辰妹妹,有什么想說的嗎?”
陸星辰鼓起勇氣,“風棠哥,你能教我打煖灶嗎?”
駱風棠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想學?”
陸星辰點點頭,“嗯,我想學。”
駱風棠看著陸星辰堅定的眼神,“好啊,等我忙完這陣子,就教你。”
陸星辰眼睛一亮,“真的嗎?太好了!謝謝風棠哥!”
駱風棠看著陸星辰歡喜的模樣,“那就這么說定了,你要好好學啊。”
陸星辰紅著臉點頭,“我一定會認真學的。”
目送駱風棠離開,陸星辰轉身回到屋內。
“娘,我想去找風棠哥學打煖灶。”陸星辰再次提起這個話題。
盧氏皺眉道:“你一個姑娘家,學這個做什么?”
陸星辰堅持道:“娘,學會了可以給咱家打煖灶,也能幫襯做生意啊。”
盧氏搖頭嘆氣:“你這孩子,心思倒是好,可這活計哪是你能做的?”
陸星辰不服氣:“娘,您別小看我。我一定能學會的。”
盧氏看著女兒倔強的樣子,有些無奈:“你呀,就是不服輸。罷了,你要去就去吧,可別累著自己。”
陸星辰眼睛一亮:“娘,您真好!”
盧氏笑著搖頭:“去吧去吧,可別耽誤了家里的活計。”
陸星辰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娘。我一定會把家里的活兒都做好的。”
第二天一早,陸星辰就來到了駱風駱家。
駱風棠正在院子里整理工具,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陸星辰站在門口,不由得怔了一下。晨光映在她的側臉上,襯得那張素凈的臉龐格外溫婉。
“星辰妹妹來了。”駱風棠放下手中的工具,嘴角微揚,“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陸星辰抿嘴一笑:“說好了要來學的,我怎么會食言?”她往院子里走了幾步,目光落在地上擺著的各色工具上,“這些都是打煖灶要用的嗎?”
“嗯。”駱風棠點點頭,蹲下身來一一介紹,“這是泥刀,這是抹子,還有這個是打灶用的木槌......”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像是清晨的風,輕輕拂過陸星辰的耳畔。
陸星辰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她蹲在駱風棠身邊,無意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那是常年與植物打交道留下的氣息。這味道讓她莫名安心,卻又讓心跳微微加快。
“走,我帶你看看正在打的暖灶。”駱風棠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星辰跟著他走進屋內,只見一個半成品的暖灶立在那里。駱風棠拿起泥刀,開始演示如何抹泥。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手腕的力度恰到好處,泥土在他手下仿佛有了生命。
“你來試試。”駱風棠遞過泥刀,陸星辰接過,學著他的樣子抹了起來。卻不想泥刀沒掌握好力道,險些脫手。
“別著急。”駱風棠站到她身后,右手覆上她持刀的手,“要這樣......”他的呼吸拂過她的發絲,讓她的耳根微微發燙。他的手掌溫暖干燥,帶著她的手慢慢移動,“力道要均勻,手腕放松些......”
陸星辰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若有似無地貼近她的后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強迫自己專注于手中的動作,可腦海中卻全是他指節分明的手。
“學得很快。”駱風棠輕聲說,緩緩松開手。失去他手掌的溫度,陸星辰竟有一絲不舍。她趕緊甩開這個念頭,繼續專注地抹著泥。
“這里要加固。”駱風棠指著灶臺的一角說。他拿起一塊磚,示意陸星辰也拿一塊。兩人蹲下來砌磚,手指不經意間觸碰,都是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
陽光從窗欞間灑進來,照在兩人身上。陸星辰偷偷瞥了一眼駱風棠的側臉,發現他的睫毛在光線下微微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她慌忙收回目光,卻發現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幾分。
“灶眼要開得大小適中。”駱風棠繼續講解,聲音依舊沉穩,“太大則費炭,太小則火力不夠。”他拿起木槌,示范如何打磨灶眼的邊緣。
陸星辰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知為何,覺得他此刻格外迷人。那雙專注的眼睛,微蹙的眉頭,還有說話時不經意勾起的嘴角,都讓她移不開視線。
“你試試。”駱風棠遞過木槌,他們的手指再次相觸。這一次,兩人都沒有立即松開,似乎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直到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鳥鳴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他們才如夢初醒般分開。
陸星辰接過木槌,學著他的樣子打磨起來。駱風棠就站在她身邊,時不時出聲指導。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她周圍,讓她覺得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這一方天地。
“累了嗎?”駱風棠突然問,語氣里帶著關切。
陸星辰搖搖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不累。”她抬頭沖他笑了笑,卻見他正專注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得讓她心尖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