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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每個人的前方

秦真拜師平星子,已經成為了這一代的星輝傳人。

外門六峰只能將視線其余人的身上。

而第二名的王道宏和第五名的宋靜竹已經離開,排在最前面的就是孫因。

在與秦真分開,盧毅想起霞云峰峰主的委托,于是拉住了孫因,問道:“孫因你有想好要加入哪一峰了嗎?”

孫因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其實外門六峰差別都不大,只需要有一個練刀的地方就夠了。

“還沒想好,不過也不著急,畢竟還有三天的時間,到那時看一看誰給資源更多就去哪里吧!”

這句話正好撞在了盧毅的想法上,他正愁不知該怎么和孫因開口。

“我聽我兄長說,外門六峰中最屬霞云峰資源最多,峰內大多都是煉丹師,以你的實力要是加入峰內,必然得到重視。更何況那霞云峰峰主跟你一樣都用刀,還是一位刀法大師,當今六峰峰主中段檔第一。”

孫因聽完眼睛立馬亮了一下。

暗處的霞云峰峰主咧嘴嘿嘿笑著,剛一被解禁就遇到個符合他性格的好苗子,還和他一樣練刀,這不就是老天專門為他準備的嗎?

看孫因這個樣子,估計也是動心了,他當時下來做出這個選擇果然是對的!

盧毅見此趕忙說道:“我認識一位霞云……”

孫因笑道:“多謝盧師弟了,開局就為我刨除了一個選擇,只需要在其他五峰中做出選擇就好了?!?

“?。俊?

盧毅目瞪口呆。

尤其是隱藏在暗處的霞云峰峰主,他已經準備好今天回去之后大吃一場,然后裝模作樣,在所有峰主羨慕的眼光下將孫因收為弟子。

但對方說了什么?

直接將霞云峰和他排除了?

盧毅趕忙問道:“孫師兄這是在說什么?。客忾T六峰中再也沒有比霞云峰更適合你的地方了?!?

孫因將自己的長刀拿了出來,若有所思的晃了晃刀。

“你說是我的刀強,還是霞云峰峰主的刀強?”

盧毅聞言雙腳顫了一下,險些當場跪了下去。

你一個后天四重天的修行者在問什么?和當今最接近一代宗師的刀法大師相比,誰的刀更厲害?

這件事你無論問誰結果都一樣。

“肯定是霞云峰峰主的刀更強?。 ?

孫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啊,你都說了,霞云峰峰主的刀更強了,我為什么還要加入霞云峰?還有就是,憑什么他的刀強,我就一定要拜他為師?”

既然你們都建議去霞云峰,那我就更不會去。

盧毅和霞云峰峰主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歪道理?

換作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霞云峰,而孫因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小孩,明知如此,就是不去。

孫因用刀指向外門,說道:“他霞云峰峰主可以做到,我為什么做不到?”

霞云峰峰主嘆了口氣,知道孫因心意已決,無論是誰,開出什么條件都不會加入霞云峰,即便是外門五峰都不加入,當個閑散的外門弟子,孫因都不會加入霞云峰。

畢竟他也是這樣過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拜入霞云峰。

一位練刀的人拜在了煉丹師的門下,怎么樣想都覺得不合理。

如今的孫因就是這個樣子,你們都推薦我去最適合我的地方,我就不去,我偏要證明,即便是就靠我自己也一樣可以走到最高處。

孫因收起了刀,聲音平淡。

“盧毅師弟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我就要休息了?!?

“沒……沒了。”

盧毅擺擺手,心里有些愧疚,覺得是因為他的原因才使得孫因不進入霞云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沒有像秦真、孫因那樣回去休息,而是去了外門,想要拜入上元峰。

第十二的排名,可以說已經能在離山外門六峰任選了,要是后面表現優秀,極有可能成為峰主的弟子。

霞云峰峰主沒有離開,而是選擇觀察盧毅。

上元峰是當今的六峰之首,山峰下堆著的分院前三名自然也是最多的。

招生的幾個弟子身穿青色的弟子長袍,面容冷峻,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為首的那個弟子看著差不多的人,冷聲說道。

“順著眼前的這個階梯,無論采取什么手段,只要能走到最后,自然能進入我們上元峰?!?

隨著聲音落下,幾人讓開了道路。

盧毅站在最末尾,一眼望去,階梯似乎通向云端,沒有盡頭。

他沒有立刻進入臺階,而是等著那些學徒都踏上臺階之后才動身。

僅僅只是一瞬間,盧毅便邁過了大多數的修行者,來到了最前端。

見到這一幕,上元峰的弟子已經可以斷定此人必然會成為他們的師弟。

在身后眾多弟子驚恐的目光下,盧毅走到了最前面,發現有兩人同樣也是位于十六強,怪不得他無論怎么樣都無法趕超。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正是于排名還在他之上的苗魂!

苗魂感受到后面突然多出了一個緊追不舍的氣息,回頭一看,發現是盧毅,說道:“我還以為盧師弟要報青玄峰,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里?!?

盧毅回應:“青玄峰的殺氣太重,不適合我的劍術?!?

苗魂還是覺得不對,再次提醒道:“那你應該去神湖峰,那里有三百年前那位叛徒的劍道理解。”

盧毅苦笑:“這不是留給我的,真正有資格拿到的人已經要離開離山了?!?

苗魂想想,覺得也是,一位大師的劍道理解,怎么可能會交給盧毅這位比他排名還低的人手里?離山內除了秦真還有誰有資格?

“往后我們兩人就是真正的師兄弟了。”

盧毅點頭,沒有否認。

這個考試很順利,對于盧毅來說十分輕松的便走完了這條道路。

苗魂與他兩人先后登頂。

緊接著,那個為首的弟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上面,用手指向苗魂。

“從今以后你便是我上元峰的弟子了?!?

苗魂問道:“那他呢?!?

上元峰弟子沉默。

盧毅已經知道結果了,從這條階梯上走了下來。

霞云峰峰主不語,認為可能是因為盧毅的劍法與上元峰不符合。

盧毅沒有氣餒,再次來到了澄清峰。

澄清峰的考驗則是與上一任的弟子對決。

那位弟子修為是后天五重,盧毅以一招之差落敗,驚訝了所有人。

結果不出意料,他又被拒絕了。

……

……

天色漸晚,夕陽落下。

盧毅變得越來越沉默,他最后來到了霞云峰。

招生的人是季鳴影,甚至還沒有開始考核就搖頭否認了他。

在臨走之前,季鳴影拉住他的手,低著頭,說了兩個字。

“抱歉。”

盧毅心知肚明,是因為當時動用外門劍訣的事情,他沒有想到處罰居然會這么大,外門六峰沒一個敢收他。

霞云峰峰主眼眸逐漸冰冷,其余五峰他管不到,霞云峰是為何?

在他看來,盧毅就算不如孫因,可也不差,為什么就是沒人敢收他?

盧毅走后,霞云峰峰主出現,擋在了季鳴影的身前。

“一個少年犯了什么錯才會讓你們將他拒之門外。”

季鳴影見到來人,嚇出了一身冷汗,就在想要行禮的時候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只有兩個字。

“說話。”

霞云峰峰主不想聽那些規矩,只要一個解釋。

季鳴影只好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豈有此理?”

霞云峰峰主面色陰沉。

季鳴影剛想復合,便被霞云峰峰主的那句冰冷的聲音堵上。

“敗給秦真算什么恥辱?更何況他才十三歲,修行的法門是兄長送的,這也是他的本事,這算什么錯?”

霞云峰峰主三十年來從沒有這樣生氣過,就因為這一件小事,就將一位心思純粹的弟子拒之門外。

……

……

盧毅的影子被落下的余暉拉的極長,一個人孤零零的朝著洞府走去。

就在這時,霞云峰峰主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只有一道強硬、不容拒絕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環繞。

“從今以后你便是我霞云峰峰主南城若的弟子了。”

……

……

王玄云在離開之后,立馬便來到了長老殿,他看著坐在前面的蓋云譏諷道。

“老玩意兒,你的計劃泡湯了?!?

蓋云磨了磨茶,什么也沒說。

王玄云覺得沒趣,索性便不再嘲諷,徑直去了內門,回到王氏的洞天,對正在愁眉苦臉的王英風質問道。

“張明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王英風像是沒有聽到,只是嘆了口氣,在一旁自言自語。

“我的貓去哪里了?這都一個多月了怎么不著家?難不成是被哪個弟子偷走了?不應該啊!誰不知道這貓是我養的?”

王玄云直接來到了他的身前,再次重復一遍。

“張明苦被關進‘法化洞天’是不是你的手筆?”

“是玄云啊!我還以為你要在學院或者外門玩上一段時間呢?”王英風忽然‘注意’到王玄云,一臉驚喜道:“想家了嗎?今日正好,讓你母親弄點好的,畢竟拿了第四,也要為你接風洗塵。”

王玄云冷笑道:“這是在家,沒有外人,你不需要惺惺作態。”

王英風嘆氣:“這不是我的意思?!?

王玄云追問道:“除了你,還有誰能這么有閑心做這樣的事情?”

王英風就像是一個無辜者:“這是二十一位長老的一致決定,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王玄云頭也不回的便朝著洞天外走去,事已至此,他已經明白了大概的事情。

“還回來嗎?你母親很想你!”

王玄云停下腳步,說道:“我知道了,晚飯之前會回來。”

……

……

離山外,一處客棧,有個打扮潦草的劍客拿著大晉官方報紙。

第一條便是如今大晉與黃巾軍的戰役。

上面寫的大多都是黃巾軍毫無人性,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吃人肉,喝人血,一個個心里變態。

看著上面的內容,劍客不自覺的冷笑一聲。

他不是沒有與黃巾軍打過交道,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是大晉官方在抹黑黃巾軍。

“可悲??!”

如今的大晉已經不復帝國姿態,居然靠著如此手段哄騙民心。

這場叛亂已經持續了兩年,可是遲遲沒有被鎮壓的跡象,甚至黃巾軍的聲音越來越大。

店小二端著酒水,見到這位劍客一臉憂心,笑著詢問。

“客觀可悲什么?”

劍客說道:“在你印象中,黃巾軍是什么樣的?”

店小二想都沒想就給了自己的回答。

“惡魔!連小孩老人孕婦都不放過,聽說一些黃巾軍甚至有癖好將孕婦的孩童取出,吞掉!這難不成還是人?”

劍客沉默,將壺中的酒水全都倒進碗里,渾濁的溫酒流入腹中,心里直發涼。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壯漢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跟旁邊那個身穿整潔的青年小聲嘀咕著什么。

劍客聞言,看了一眼那兩人。

壯漢意識到這個劍客有修為在身,反而不加掩飾的譏諷。

“俠客就要管好俠客的事情,別的事情不要多管,要不然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青年不為所動,對于壯漢說的話似乎由他默許。

劍客問道:“若是天下人人如此,那還……”

“還!還!還!還個屁啊!你算得了什么?好好看你的報紙!真以為認識幾個字就了不起了?這天下的格局從來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人了算!”

壯漢有意與劍客保持距離,眼神中不自覺的露出看不起的神色。

這是朝廷的人。

劍客對于這種眼神已經司空見慣。

朝廷的人看不起江湖的人,他見過了太多。

“殺人了!殺人了!”

忽然,客棧外傳出凄慘的叫聲。

劍客隨著聲音看去,見一個容貌還算不錯的婦人抱著手中的孩童被一個漢子按在地上打。

對于這件事,周圍的人已經見慣不慣。

漢子聽到婦人的喊叫,面色狠毒,下手的力氣越來越重。

周邊的百姓見到開拱火,恨不得漢子將這母子兩人打死。

婦人還想要張口卻被漢子拿著一截破布堵住,一邊打一邊罵。就在鼓足了勁兒,對著婦女懷里的孩童一拳打去。

漢子似乎已經提前聽到婦女的哭聲,在所有百姓期待的目光中,他的拳頭還停在空中。

“你又是哪個?”

出手阻攔之人正是那位劍客,他正色道:“有事不妨坐下來好好說?!?

漢子笑了:“好好說?你替她給欠下我們的五十兩銀子還了再說!”

劍客看向婦人,問道:“發生了什么?”

店小二走出門,哎呦一聲,沒想到這位劍客居然摻和了這件事,趕忙走上前,拉住了劍客的手臂。

“這位少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這是為何?”

漢子嘖了一聲,打量著身前衣衫襤褸的劍客,譏笑道:“連事情原委都不知道就多管閑事,看你這樣多半也是見色起意,不過你有這個能耐嗎?”

周邊的百姓竊竊私語,討論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劍客。

客棧內的青年挑眉,最后將杯中的酒水喝光。

壯漢嘿嘿一聲:“總要吃點虧,讓他長點記性,要不然往后這樣的事情他還會去管。”

劍客自然是從離山和秦真分別的‘虹影’陸譯岳。

他面色不該,說道:“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漢子見到對方不依不饒,也是來了興趣:“她的丈夫欠了我們莊的錢,然后死了,他們不賠誰賠。”

婦人聞言,難掩悲狀,哭訴道:“少俠莫要聽他胡說,我的丈夫分明是被他們打死的!”

漢子怒道:“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們打死的?”

說罷,他也展露修為,要是劍客不依不饒,便將其一起拿下。

可無論如何,拳頭都不能落下分毫。

漢子似乎意識到了什,眼前這個劍客雖然打扮潦草,但應該在十六七歲的樣子,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為必然不是尋常人物。

就連客棧內的青年也感到意外。

尤其是那些圍觀之人,這個漢子修為在后天五重,在‘翠煙山莊’算得上不錯的打手,可卻被這個少年一手輕松攔下!

陸譯岳在前不久突破到了后天五重,要不然身為一個劍修也不能這么隨手接住后天五重修行者的全力一擊。

漢子意識到這人不一般,警告道:“你確定要摻和我們‘翠煙山莊’的事情?”

陸譯岳想到秦真,要是對方會說些什么?

可能不會像他這么麻煩,而是直接選擇出劍了。

不過他不是秦真,他是天山劍宗的陸譯岳。

“路見不平拔劍相助?!?

……

……

王道宏出了離山,來到事先約定好的離山一處山腳,直接說道。

“出發,去天道宗?!?

瑯琊王氏的護道人現身后,見到王道宏修為突破,笑著點頭。

“離山這三十年隱居倒是越來越過去了,怎么樣,在離山的藏書洞天內找到了嗎?”

王道宏平靜的說道:“我輸了。”

“輸了?!”

不僅僅是這位瑯琊王氏的護道人,就連浩然書院的陪讀君子都感到震驚。

以王道宏的實力居然輸了?

這怎么可能?

他們可是知道王道宏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哪怕是他們壓制到同一個境界,在不知道王道宏的的戰斗手段,都會覺得相當棘手。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同境界居然輸了?

王道宏說道:“離山出了個了不起的劍修,只拿到了第二。”

兩位大師級別存在的修行者此時面面相覷,心里升起疑惑,那個離山的劍修到底會有多強。

他們懷疑是不是哪個老怪物重修轉世之類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強。

儒家君子看著離山的方向,沉思許久,喃喃自語。

“三百年前陳心離奇失蹤,會不會……”

王道宏一口否認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他的每場戰斗我都是親眼所見,在最后一場與他的對決中,他沒有展現任何高手的風范,出招隨意也就罷了。他的劍術更是一塌糊涂,沒有過系統的練習,甚至除了搭配的呼吸法以外品質都很一般,都是尋常先天級別。”

“尤其是在破解我的符文,他明知道暗處還有我,可偏偏不動腦子,就跟個莽夫一樣,硬要與我召喚一位遠古的劍道神靈虛影同歸于盡。我想過他有很多破解的招式,可這種打法我想都沒想過。”

儒家君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天山劍宗的劍修打不過王道宏,這幾乎沒有誕生過劍修的離山,憑什么出現了個劍修,還是自行練劍的,可以戰勝王道宏?這不合理。

“他是憑什么可以戰勝你的?”

“憑什么?”王道宏自己重復了一遍,回憶這場戰斗的總結,笑了一下:“不憑什么,就是憑借手中的劍戰勝我?!?

“無論發生了什么,究竟是運氣也好,實力也罷,亦或者是臨陣醒悟,這些其實都沒有必要,因為我就是輸了,他就是贏了。”

王道宏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將手中的書放下,顯然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覺中已經要睡著了,進入夢鄉之前低聲呢喃。

“他叫秦真?!?

……

……

“小姐,我們是回家嗎?”

“不,去京都?!?

“?。坷蠣敳粫獾??!?

“不告訴他就行了?!?

“小姐這是要做什么?”

“……”

“現在出發嗎?”

“嗯?!?

宋靜竹坐在車中,解開玉琴,自顧自的開始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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