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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風驟起

  • 長安漸明
  • 烏嗚嗚嗚嗚拉
  • 2122字
  • 2025-05-19 21:39:33

第二日一早沈時宴再次迫切的來到王宅。

看門的老門房已是對他眼熟了,沖著他微笑示意之后便放他進去了。

沈時宴徑直入了后院,找到了正在研究棋譜的王明遠。

王明遠見到沈時宴后微微有些意外,想是對方今天應該是有什么事,不然不會連著兩天來拜訪自己。

“伯父,我...”沈時宴剛走上來就開門見山的要說明來意。

“不著急,坐下慢慢說。”王明遠示意沈時宴先坐下。

待到他坐下之后,王明遠為他沏了杯茶。

沈時宴謝過之后才開始說道:“伯父昨日說的‘元和五年’的漕運案,可否告知詳細?”

昨日見了案卷庫那份隱藏的卷宗,沈時宴這才知道當年漕運案的涉案對象,就是陸家。沈楨后來選擇隱居臨安,怕是也和此事有關。

“哦?是得到什么消息了?”王明遠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悠悠的喝著茶。

“昨日我在大理寺的案卷中找到一份關于當年漕運案的案卷,里面記載當年父親攔下的運船,正是從臨安的陸家運往京城的!”沈時宴雙手死死握住桌角,十分激動,他覺得父親的死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修緣...”王明遠放下茶杯沉吟,“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這回輪到沈時宴愣了一下,“修緣”是他的字,當初及冠之時,沈時宴是極力反對老爹給自己取這個字的,覺得老爹就如同神棍一般,連侍女都起名叫“祈安”。

但讓他疑惑的是,自從自己一家搬離長安之后,就沒再跟王明遠有過接觸,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修緣的?

接著王明遠掏出一封信遞給沈時宴,信的封面上寫著,‘沈楨書’三個大字。

“您一直跟我父親有聯系?”沈時宴激動起身接過信件,迫不及待的拆開。

‘明遠兄臺鑒:

暌違經年,久疏問候,不知兄近況何如?弟今奉詔入京,本欲登門拜謁,與兄促膝敘舊,然時局紛紜,此行恐多波折。

弟于己身無所掛懷,唯犬子頑劣,少不更事。若他日入京,還望兄念在故交,稍加照拂。臨書倉促,不盡欲言,惟愿珍重。

弟頓首’

見沈時宴差不多看完信了,王明遠這才說道:“多年來,其實我一直有與你父親通書信,別人不知你父親身在何處,我豈不知?”

“當年你父親辭官去了臨安,我便猜想與那漕運案有關。當年漕運案牽扯甚廣,然而最后只是處理了幾只小魚小蝦,你父心灰意冷,這才辭官離去。”

沈時宴顫抖著手問道:“這信上所說,我父親是收到圣上密詔,所以才入京的?”

“這京城的水,比你想的要深的多。”王明遠起身拍了拍沈時宴的肩頭。

“當日調你入大理寺,原是要你跟著沈汷學些穩重處事的章程。他行事向來滴水不漏,最是妥帖。誰知你竟翻到了漕運案的卷宗!”

“這案子牽涉無數人的身家性命,想來不是你能隨意查閱的吧。”

王明遠轉身亭外,負手而立“年輕人,有膽識、有闖勁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

隨后王明遠轉過身來將一物放在沈時宴面前。

沈楨的獬豸玉佩...

沈時宴這才回過神來,昨日慌亂之中,不知何時將隨身攜帶的玉佩遺落了。

“伯父...我...”

王明遠揮了揮手,“你父親的事有消息了,下面人查到他當初接到密詔之后并未即刻動身,反而秘密入京,見過一個人。”

隨后王明遠用手指蘸茶,在桌上寫下一個字。

“煥”

工部侍郎,張煥。

......

風卷著殘葉撲在眼前的大門上,沈時宴抬頭望著“張府“的匾額。

他抬手叩響銅環,三聲過后,門縫里探出一張蒼老的臉。那老仆瞇著眼打量他:“這位大人是......“

“大理寺沈時宴,特來拜會張侍郎。”

老仆神色微變,低聲道:“侍郎大人近來身子不爽利,概不見客.....”

沈時宴從袖中取出一枚玉扣:“煩請通傳,就說故人之子。”

老仆盯著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稍等。”

老仆引著沈時宴穿過幾重院落,來到一處花木扶疏的偏廳。

廳內檀香裊裊,張煥正坐在窗下煮茶,見他進來,擱下茶筅笑道:“時宴?這都多少年未見了,快坐。”

沈時宴行禮落座,見張煥雖鬢角已白,精神卻好,案頭還攤著本《水經注》,不由笑道:“世叔好雅興。”

“老了,也就翻翻舊書。“張煥推過一盞茶,“你父親當年最愛龍井,可惜我這里沒有,將就著喝吧。”

茶煙氤氳里,沈時宴狀若無意道:“上月整理舊物,見家父手札里提過,他數月前曾來拜訪世叔......”

張煥執壺的手微微一頓,將茶盞輕輕擱在案上,“你父親那日來,不過是與我敘敘舊。”

他嘴角掛著笑,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說是路過工部衙門,順道來看看我。”

沈時宴注意到張煥左手拇指上有一道陳年疤痕——這是當年在工部督造河堤時,被生銹的鐵器劃傷的。據說是為救一個落水的民夫留下的。

“世叔可還記得,家父當時可曾提起過什么?“沈時宴語氣輕緩,仿佛真的只是閑話家常。

張煥笑了笑,目光落在院中那株老梅上:“不過說了些家常話。他夸你聰慧,說等你及冠后,要帶你來嘗嘗我收藏的雪水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對了,你父當下如何了?”

“父親一切安好,有勞世叔掛念。”

兩個人有的沒得又扯了一番。

沈時宴離去時,張煥一直送到了門口,看著沈時宴離去的背影,張煥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沈時宴低頭踱步,走過坊間。

‘這個張煥一定有問題’

沈楨素來與張煥關系一般,并無過多交集,但從張煥口中說出,兩人全然已成生死之交,沈時宴不相信父親千里迢迢暗中進京找他,就只是單純的敘舊。

正思索著,忽然覺得四周有些安靜的異常。抬頭發現誤入了一條陌生的窄巷。

回過神來,沈時宴正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面前墻根的陰影處傳出一聲怒喝。

“禍家賊!死!”

就見一抹身影迅速欺身而至,一劍送入沈時宴胸膛。

隨后來人抽劍而出,沈時宴捂住傷口意識模糊。

但見來人劍光直取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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