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秋,臨安城的梧桐葉落了一地,被雨水打濕后黏在青石板路上,像是一張張枯黃的人臉。
暮色時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傾盆而下,將整座城池籠罩在朦朧之中。
書生緊了緊背上的書箱,青布長衫早已濕透,貼在身上冰涼刺骨。
他抬頭望了望越來越暗的天色,又看了看前方隱約可見的府邸輪廓,咬了咬牙,加快腳步朝著眼前那扇朱漆大門走去。
“咚咚咚——”銅環叩擊門板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沉悶。
不多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
“這位公子有何貴干?”老門房瞇著眼睛打量眼前這個渾身濕透的年輕人。
書生拱手作揖:“晚生赴京趕考途經此地,不巧遇上大雨,想借貴府屋檐暫避一時,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老門房還未答話,院內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何人敲門?”
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撐著油紙傘走來,正是陸家家主陸正德。
他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番,見其雖衣衫簡樸卻氣質儒雅,又見大雨瓢潑,頓時心生憐憫。
“這位公子若不嫌棄,不如到舍下暫歇,待雨停了再趕路不遲。”
書生感激不盡,連連道謝。陸正德命人取來干凈衣裳,又吩咐廚房準備熱湯飯食。
正當此時,后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來:“老爺!夫人要生了!”
陸正德聞言大喜,匆忙交代管家將書生安置在后院一處僻靜閣樓,便急匆匆趕往內院。
管家領著書生穿過幾道回廊,來到府邸最西側的一座二層小樓。
“公子且在此處歇息,稍后會有人送飯食來。”管家推開房門,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書生環顧四周,只見屋內陳設簡單卻整潔,一張書案,一架木床,窗外雨打芭蕉的聲音清晰可聞。他再三道謝,待管家離去后,才長舒一口氣,將濕透的外袍脫下掛在屏風上。
此時陸府上下都忙著夫人生產之事,誰也沒注意到負責打掃閣樓的小丫鬟。她見閣樓門未鎖,只當是風吹開的,便順手將門鎖上,又匆匆趕去前院幫忙。
這一鎖,便是數日。
當陸正德終于從初得麟兒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猛然想起那位借宿的書生時,已是第十日黃昏。他急忙喚來管家,二人匆匆趕往閣樓。
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腐臭氣息撲面而來。
陸正德手中的燈籠“啪”地掉在地上,燭火跳動間,只見房梁上懸著一個人影,青白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駭人。
書生的雙眼凸出,舌頭外伸,脖頸上勒痕深可見骨,尸身下方的地板上,用鮮血畫著一個詭異的符文,已經干涸發黑。
“這...這...”陸正德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管家強忍恐懼上前查看,發現書案上有幾行用血寫就的小字:“陸氏負我,困我于此,數日不食,含恨而終。二十年后,必來索命,血債血償,天理昭昭。”
陸正德面色慘白,命人悄悄將尸體掩埋,又重金封口,此事便漸漸被人遺忘。只是每逢深秋陰雨,陸府西側的閣樓總會傳出奇怪的響動,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
......
二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這夜月色慘淡,烏云沉甸甸的壓在臨安城上空。
陸府東廂房內,陸云逸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冷汗直出。
窗外樹影婆娑,沙沙作響,他總覺得有東西在暗處窺視。
自從前幾日在燈會上與那姓沈的爭執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寧。
總是夢見一面色蒼白的書生,眼神陰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令他背脊發涼。
“啪嗒”一聲輕響從窗外傳來。
陸云逸警覺地望去,只見一道黑影從窗前掠過,速度快得不像常人。他心跳陡然加速,手心滲出冷汗,強自鎮定地喝道:“誰在那里?”
無人應答,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他翻身下床,抄起桌上的青銅燭臺,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些。推開雕花木門,夜風撲面而來,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像是陳年的尸骨混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中的青石板上。一道白色身影正在回廊間徘徊,衣袂飄飄,卻聽不見腳步聲。
“何人擅闖我陸宅私院!”陸云逸壯著膽子喝道,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身影沒有回答,緩緩轉過回廊拐角。陸云逸握緊燭臺追了上去,轉過朱漆柱子卻空無一人。夜風驟起,吹得他后頸發涼,汗毛倒豎。
正要轉身回房,突然一股刺骨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他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陸云逸......”
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響,直接鉆入他的腦海。陸云逸緩緩轉身,瞳孔猛地收縮——
月光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影懸浮在離地三尺的空中。面色慘白如紙,雙目凸出,脖頸間一道烏紫的勒痕觸目驚心,長衫下擺空空蕩蕩,沒有腳。
可怕的是,那“人”分明沒有張口,聲音卻直接在陸云逸腦海中炸開:“二十年前你父害我性命,如今我討命來了......”
陸云逸手中的燭臺“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燭火熄滅,四周陷入黑暗。他轉身就跑,跌跌撞撞地沖向后院,耳邊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身后“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緊追不舍。
老槐樹的枝椏在月光下張牙舞爪,投下猙獰的影子。
陸云逸不敢回頭,拼命向前跑著,喉嚨發緊,呼吸急促。
“救命!來人啊!”他聲嘶力竭地喊叫,卻無人應答。整個陸宅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連蟲鳴聲都消失了,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在青石板上回蕩。
眼前赫然出現那座廢棄多年的閣樓,陸云逸不及多想,沖進去反手將門閂死。他背靠著門板劇烈喘息,冷汗浸透了中衣。
屋內漆黑一片,只有一縷月光從窗戶間透進來。
突然,他注意到書案上的銅鏡中映出一道白影——那鬼魂就站在他身后!
“啊!!!”陸云逸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拼了命地往樓上跑去。木樓梯在他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隨時會坍塌。
跑到頂層時已無路可走,而那道白影已經飄到了面前。
鬼魂緩緩伸出蒼白的手,指甲烏黑尖利。
陸云逸感覺脖頸一緊,仿佛被無形的繩索勒住,呼吸頓時困難起來。
他拼命掙扎,雙手在脖子上抓撓,卻摸不到任何實物。窒息感越來越強,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嗡嗡作響。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閣樓外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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