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到十的數字對聯
- 穿越北宋,大官人的逆天科舉路
- 海上驚雷
- 2140字
- 2025-05-10 09:18:02
晁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想得美,說,是不是我哥哥派你來誆我的香墨?”
“小娘子當面,小生不敢說謊話,確實是救命的。”
“休要誆我。”,晁敏臉色一寒:“從小到大,我還從未聽說墨錠能救命的。”
“小娘子,如果我說謊,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晁敏愣了一下。
這個年代,誓可不是隨便發的,如果不是真的救命,誰肯發這么重的誓言?
晁敏歪頭看著王延睿,問道:“怎么救命?做藥引子嗎?”
“非也,而是用它寫幾個字。”
“寫字還能救命?”
“此中緣故,小生沒辦法細說,但真的是救命,最多用兩三天就還你。”
“想得美,我都舍不得用,聽我爹爹說,一塊文府墨錠要四十多貫錢。”
好墨,價格確實很貴很貴,貴到離譜的程度。
目前市面上最高的墨錠,價值八十兩白銀,如果折算成銅錢,那就是六十多貫。
王延睿一聽對方是舍不得,趕緊說道:“我出一百貫買,可否?”
“哼,是錢的事嗎?”
“還請小娘子告知,如何才肯借?”
晁敏眼珠子一轉,嬌笑道:“既然你是萬松書院的學子,肯定是滿腹經綸嘮?”
王延睿搖頭謙虛道:“過獎過獎。”,但王延睿的表情一點都不謙虛。
“你要是能把這副對子對出來,我就借給你。”
一聽對對子,王延睿笑了起來。
蒼天啊大地啊,她竟然讓我對對子?太好了。
“說吧,只要我能對的出來。”
晁敏接著說道:“韻兒,把我書案上的對子拿過來。”
“一葉孤舟,坐了二三個學子,啟用四槳五帆,經過六灘七灣,歷盡八顛九簸,可嘆十分來遲。”
王延睿感覺這副對聯很熟悉,肯定在哪里見過,但想了一兩分鐘,愣是想不起來。
一看王延睿的模樣,晁敏失望了。
自家哥哥對不上,哥哥的同窗對不上,咋辦啊?
然而,王延睿又給了她驚喜。
“十年寒窗,進了九八家書院,拋卻七情六欲,苦讀五經四書,考了三番兩次,今日一定要中。”
晁敏一聽,趕緊喊道:“慢點慢點,韻兒,快記下來。”
王延睿笑了一下,“研磨。”
韻兒一聽,趕緊從書房里端來文房四寶。
王延睿也有在小娘子面前顯擺一下的意思,直接從筆架上選了一支中號毛筆。
把對聯的下一聯寫完后,王延睿略微一思索,干脆,裝逼裝到底,又說道:“如果某沒猜錯,小娘子一定是在和別人玩對對子游戲,既如此,某再助小娘子一臂之力。”
王延睿說完,接著翻開一張白紙。
“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藝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葉風篷,下九江,還有十里。”
“一心為民,兩袖清風,三思而行,四方太平,五谷豐登。”
三個數字對聯的上聯出來后,王延睿猶豫了一下。
還有兩個對子,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算了,裝逼嘛,那就裝到底,從我王延睿開始,天下再無數字對。
“收二川,排八陣,六出七擒,五丈原前,點四十九盞明燈,一心只為酬三顧。”
“洛水元龜初獻瑞,陰數九,陽數九,九九八十一數,數通乎道,道合元始天尊,一誠有感。”
等王延睿寫完,又聽王延睿說道:“這是根據對方出的楹聯衍生出來的數字對聯,小娘子拿去為難為難他們吧,算作送給小娘子的,不用謝,至于下聯嘛,在某的腦子里。”
晁敏眼里開始冒星星了。
哥哥和他那么多同窗,想了幾晚上都想不出來,王延睿一盞茶時間對出來,而且還復刻了好幾個差不多的對子?
這么牛?
王延睿從懵懵懂懂的韻兒手中接過文府煙造墨,說了聲謝,便離開了晁家。
如果有讀書人看到王延睿這幾幅字,估計要驚為天人了。
唐懷素和尚之后,天下再無草書,這是士林公議。
可王延睿的這幾幅草書,隱隱有懷素和尚之風,但比懷素和尚更狂,狂到沒邊了。
晁敏看了半天,只認識幾個數字,其他的字,都不認識。
回到家,王延睿大聲喊道:“王延訓,澄心堂紙拿回來了嗎?”
一屋子人無語的看著王延睿,尤其是李青柏,使勁搖了搖頭。
王大郎還是這么不靠譜。
“大郎,山長來了。”,李氏趕緊從堂屋跑了出來,拉住了王延睿。
王延睿這才看清楚堂屋里坐著幾個人。
王延睿整理了一下衣衫,“學生王延睿,拜見山長,拜見子容先生。”
子容是萬松書院呂昶的字。
這老小子最黑,也最喜歡打戒尺。
自己球本事沒有,連續十四屆科舉考試都沒成功,還想霍霍我等學子?
但呂昶也有氣節,他再參加一次,就有資格參加“特奏名”考試。
“國朝進士累舉不第者,限年許赴特奏名,號為恩科。”
條件是“進士、諸科十五舉以上。”
意思就是連續考十五次落榜,就可以參加恩科考試,也能授予同進士出身。
但特奏名的恩科,比正奏名的常科含金量低了很多。
呂昶感覺自己沒臉去參加特奏名,所以就絕了入仕的心思,不肯參加第十五次科舉,回到家鄉教書育人。
李青柏和王延訓吃驚的看著王延睿。
他竟然向山長和先生行禮?
呂昶揪著胡子,冷哼一聲,問道:“你父親身陷囹圄,而你卻還想著出去玩?成何體統?”
“我……是,先生教訓的是。”
呂昶的手哆嗦了一下,差點把僅有的幾根小胡子揪下來,內心慌得一批,他竟然承認錯誤了?這是王延睿?
王延訓趕緊過來,摸了摸王延睿的額頭,說了句不發燒。
李氏高興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大郎也懂讀書人的禮節了。
“延睿,你讓延訓交到書院的楹聯,是誰做的?”
王延睿抬起頭,無辜的看著李青柏,“山長,是我所做啊。”
“你?”,呂昶眼帶鄙視的說道:“一百個你,也做不出如此震耳發聵的楹聯,速速說來,到底是誰所做?”
“真的是我,山長,子容先生,難不成您二位要賴賬?不肯把澄心堂紙給我?”
李青柏劇烈咳嗽起來,“混賬東西,老夫是說話不算話之人?”
“那你們為何質疑我所做的楹聯?不是想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