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真觀賈敬
- 紅樓:開局撞上秦可卿
- 奮七
- 2361字
- 2025-05-11 12:00:00
錢袋揣入懷中,賈瓔側身朝一步之遙的秦可卿含笑拱手,“大奶奶,有你這番話,我賈瓔放心了!”
由于兩人離得太近,賈瓔這話氣息落在秦可卿瓊鼻之內,讓秦可卿微微顰眉,人不動聲色退了兩步,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賈瓔,認真叮囑道:
“這信你親自交給太爺!不要落在第二人身上,明白嗎?”
秦可卿面露嚴肅。
賈瓔雙手接過信,鼻子貪婪吸收著對面佳人傳來的芬芳,笑盈盈拱手,“放心吧!我定然交給太爺。”
一拱手,賈瓔轉身昂首闊步去了。
秦可卿緩緩坐回太師椅,沉思起來。
這時候,丫鬟瑞珠和寶珠兩人從寢房出來。
秦可卿抬頭朝丫鬟瑞珠,寶珠吩咐道:“瑞珠,你準備一番,等我從太太那邊回來,就出發。寶珠,你與我去見太太。”
“是!奶奶!”
“是!奶奶!”……。
賈瓔出了寧國府,并沒有回家,而是朝榮國府趕去。
剛才,四下無人時候,他觀看了懷中的那封信。
外面幾個字字體娟秀,這明顯是女子所寫,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秦可卿親自執筆說書了。
不是賈蓉,而是秦可卿書寫一封,這事情就奇怪了!
如果一細想,這情況又在情理之中。
無非是賈蓉這慫蛋又怕了,把秦可卿推到前邊做擋箭牌,他躲在后面觀風頭。
這一直是賈蓉的作風。
賈蓉去榮國府,就是打聽一下,這賈蓉是否真的如那老媽子說的一樣,跟隨賈珍去了榮慶堂朝老太君賈母請安了?
如果是,這就驗證了賈瓔的判斷了。
這賈蓉又要當縮頭烏龜,把麻煩留給秦可卿。
一路緩行,賈瓔來到榮國府角門,也沒有進去,朝熟知的門子大廳賈蓉。
果然猜對了,門子說了情況,賈珍一早帶賈蓉過來了,眼下足足兩個小時了,仍然沒有離去。
聽了這消息之后,賈瓔心中釋然,便轉身朝家中而來。
當初,在東院廳堂與秦可卿對話時候,賈瓔懷疑賈蓉躲在寢房之內偷聽,所以,沒敢說太露骨的話。
如今看來,虛驚一場了。
賈瓔最怕賈蓉與秦可卿聯合起來,到時候,……哪還有他賈瓔插腳機會?
返回家中,賈瓔從錢袋取出五兩銀子來,把剩余的四十五兩銀子藏好,他便來到院內棗樹下躺椅,一邊喝茶一邊思索下一步謀劃。
眼下事情發展超出了賈瓔預想,秦可卿這是為了她的名聲要犧牲一切了,有可能包含了性命。
畢竟,賈珍此人睚眥必報,對秦可卿有欲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由此可見,只要有機會,秦可卿是愿意讓賈珍付出代價的。
至于賈蓉,不提也罷!
怎么辦?難道他親自跑一趟?
不行!以賈珍心狠手辣的秉性,知道他賈瓔是背后的搗的鬼,定然會發狂報復的。
必須找另外一人代替他賈瓔,這人能夠承擔賈珍的怒火,也能遮掩他賈瓔的小動作,這人……誰合適?
賈薔嗎?
不行,這人深受賈珍寵愛,隨時都能出賣他賈瓔。
找……?
忽然,賈瓔雙眼一亮,腦海浮現一個白發蒼蒼老者來。
……。
城外,玄真觀。
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一個少年掀開車簾子,從馬車跳下來。
接著,一名白發蒼蒼的灰衣麻布老頭顫巍巍下了車子,他手中拿著酒壺,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少年正是賈瓔,他交代馬車主人一番,便拉著焦大朝玄真觀大門走去。
眼下,正當午時,陽光熾熱。
玄真觀大門緊閉,門可羅雀。
那門前四周落了不少黃葉和枯枝,墻內古樹森森,綠蔭成蓋。
賈瓔在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便停下腳步。
他回頭朝醉暈暈的焦大苦笑道:“焦爺爺,你老這模樣能見敬老爺?還是快點收了酒吧!”
這白發蒼蒼的焦大聽了冷笑一聲,睜大雙眼瞪著賈瓔,“小子,你把你焦爺爺騙到這里來,有屁快點放吧!你焦爺爺最煩你這種彎彎道道的人。”
賈瓔皺眉,含笑道:“我說了,這是大爺和大奶奶的吩咐,你怎么就不信呢?”
“放你娘的屁!蓉哥兒和他媳婦,什么時候想過焦爺爺?要不是為了見敬哥兒,你焦爺爺懶得理會你呢!”焦大噴著酒氣,破口大罵起來。
顯然,他身上最后一絲耐心散去了。
賈瓔皺眉,瞪著焦大,“焦大,你喝的酒是假的?給你的銀子難道也是假的?眼下,正是你出力時候,如果你不愿意,那好,把酒和銀子還給我,我另尋他人。否則,就別張口罵人,滿臉怨氣。”
這番話讓焦大更惱了,他雙目瞪的如銅鈴,惡狠狠道:“呸!小子,你什么意思?讓你有屁快放,磨嘰什么呢?你焦爺爺見了珍哥兒也敢當面罵人,罵你這個外人怎么了?呸,罵你這是焦爺爺抬舉你呢!”
賈瓔徹底沒了脾氣,眼前情況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
他瞪了焦大一番,人終于妥協了。
“罷了!罷了!你把這封信親自交到敬老爺手中,這擔負著天大的干系,關系到蓉哥兒和他媳婦生死。明白嗎?”
賈瓔從懷中掏出信來,塞在焦大手中。
焦大一臉狐疑之色瞅了瞅信封,醉暈暈五官清醒了一半,他遲疑一番,皺眉問賈瓔,“真的?”
“千真萬確!你見了敬老爺就哭,哭府邸大禍臨頭。”賈瓔叮囑。
焦大拽緊信封,躊躇一下,盯著賈瓔正色道:“別的我不管,你承諾的待遇如果變了,小心你焦爺爺捅破你這狗腦袋。”
“放心!放心!這都是大奶奶的承諾,你見過她虧待仆人了嗎?”賈瓔含笑反問。
“哼!”焦大鼻子冷哼一聲,冷笑道:“這府邸還輪不到她做主呢!”
一轉身,焦大顫巍巍朝玄真觀大門走去。
……。
玄真觀,一處幽靜院落。
丹房。
青銅丹爐擺放在中央八卦臺基面上,丹爐精巧,外觀有吞吐紫焰畫面。
一名身穿道袍老者,正在蒲團閉目養神。
那半卷《黃庭》斜倚在蒲團邊,三足蟾蜍香爐蹲踞在旁邊,仿佛睡了。
鶴嘴溢出的沉水香纏住梁柱間垂落的丹訣幡旗,墻角青磚沁著經年累月的藥漬,暗紅斑痕沿著磚縫蜿蜒如符咒。
天窗透入的天光斜斜劈開浮塵,照見八寶柜架上三十二個羊脂玉瓶。
“咚咚咚!”
焦大從外面快步進來,趴在蒲團前抹淚痛哭起來。
“嗚嗚嗚嗚!……。”焦大一邊哭,一邊透過手縫隙偷眼看賈敬的表情。
閉目養神的賈敬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焦大,“府邸有事直說,何苦來哉?”
焦大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他從懷中取出信,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上。
當年,焦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府邸進士小主子。
賈敬皺眉,瞥了一眼信封,問道:“誰的信?”
焦大苦臉道:“蓉哥兒和他媳婦的,求哥兒救兩人一命。”
賈敬聽了睜大眼睛,從焦大手中接了信,撕開翻看。
看了幾行字,賈敬臉色鐵青,握信的雙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