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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劍宗試煉

青冥劍宗的山門聳立于山前,在晨光中泛著冷鐵般的色澤,九千級“問道階“上的劍痕泛著血銹。云澈站在階前,粗布衣角還沾著青石鎮(zhèn)的草木灰,顯得狼狽不堪。

“姓名?“登記弟子頭也不抬,朱砂筆懸在名冊上。

“云澈。“

狼毫突然震顫,墨汁在宣紙上暈開成詭異的星圖。執(zhí)筆弟子驚愕抬頭,看見少年脖頸處隱約浮現(xiàn)的青銅紋路——那是太虛鏡認主后殘留的道印。

“你...“

鐘聲突然炸響。

九道鐘鳴震落檐上積雪,閉關三十年的玄霄子踏空而至。這位號稱“冷月劍尊“的掌門,道袍下擺竟在陽光下折射出細密的鱗光。

“測靈臺。“

三字如冰錐刺入耳膜。云澈被無形之力拽上高臺,測靈石在觸碰他掌心的剎那,表面浮現(xiàn)出與太虛鏡背面相同的星紋。

“砰!“

靈石炸裂的碎屑在空中凝成北斗陣型。玄霄子瞳孔驟縮——這分明是三百年前,天權星君隕落時的天象重現(xiàn)!

“劍冢。“掌門袖中飛出枚青銅令,“取青霄。“

圍觀人群嘩然。按劍宗祖訓,唯有親傳弟子可入劍冢,更何況那柄鎮(zhèn)守禁地的青霄古劍,已三百年未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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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青銅巨門,腐鐵味混著奇香撲面而來。冢內(nèi)沒有想象中的森森劍林,而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投影。無數(shù)殘劍倒懸如星,劍柄系著的鎖鏈延伸至地底,隨著腳步發(fā)出臟器蠕動般的悶響。

云澈懷中的太虛鏡殘片突然發(fā)燙。鏡光掃過,那些“星辰“顯露出真容——每柄劍都釘著一具修士遺骸,最中央的七柄巨劍上,赫然穿著七星君的尸身!

青霄劍就在天權星君手中。當云澈靠近時,天權尸骸突然抬頭,腐爛的眼窩里跳出兩簇青火:“你來了...容器...“

劍柄傳來刺骨寒意。三百年前的記憶碎片順著經(jīng)脈涌入:

_血月下,自己(天權)將太虛鏡刺入胸口;_

_鏡光中,少女模樣的云苓被鎖鏈拖入青銅棺;_

_最后畫面,是玄霄子跪在夜羅殿主前接過龍血..._

“這不是認主...“云澈突然明悟,“是歸位!“

青霄劍發(fā)出龍吟,劍身缺口處滲出金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成小劍,精準補全了《青冥劍典》缺失的七頁——正是被玄霄子親手撕毀的“誅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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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持劍走出劍冢時,楚無塵的劍鋒已抵在他喉間。

“交出青霄。“這位首席弟子的聲音比劍還冷,可云澈分明看見——他握劍的手腕內(nèi)側(cè),刻著與云苓鎖骨上相同的封印符!

太虛鏡突然在識海中尖嘯:“小心龍...“

劍光暴起!

楚無塵的劍路突然詭變,青鋒上浮現(xiàn)龍鱗紋。千鈞一發(fā)之際,青霄劍自動橫擋,兩劍相擊迸發(fā)的沖擊波,竟震碎了方圓十丈的測靈碑!

“你果然...也是容器...“楚無塵咳著血笑出聲,后頸衣物滑落,露出被血月刺青遮蓋的青龍逆鱗。

玄霄子的身影在云端顯現(xiàn):“夠了。“

掌門袖中飛出七枚青銅釘,直接貫穿楚無塵四肢。更駭人的是,那些釘子尾部都連著青銅管道,正將他的龍血抽向主峰地底!

“你以為...只有你在反抗?“楚無塵用口型對云澈道,突然震碎心脈。爆開的血霧中,有金光閃過云澈眼底——那是半張星路圖,指向藥王谷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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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云澈在房中擦拭青霄劍。劍身映出的卻不是他的臉,而是個被鎖在青銅柱上的少女。

“哥...“少女抬頭,金瞳與云苓如出一轍,“來藥王谷...救我...“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鱗片摩擦聲。云澈揮劍斬向黑暗,劍鋒挑落半片青鱗——邊緣還粘著玄霄子道袍的布料!

與此同時,主峰地底傳來沉悶心跳。每一聲都與他腕間血痕的灼痛完美同步,仿佛某種沉睡已久的怪物...

正在他的血脈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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