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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新家

周佚那寶貝疙瘩(仙玉塔)剛一落地,嗡的一聲,一股無形的波紋就跟水波似的蕩漾開來。

站在旁邊的呂非和鐵巖,瞬間臉色煞白,跟被雷劈了似的,倆腿肚子直打哆嗦。那感覺,仿佛天塌下來壓在他們的小元嬰上,眼瞅著就要把元嬰擠成餡兒餅!

我隨手一揮,那股子威壓才“咻”地一聲散了。

兩人這才長舒一口氣,看我的眼神,敬畏里又添了幾分狂熱,估計心里在喊:宗主牛逼!

“王大哥,這是……?”李慕婉好奇地打量著那座流光溢彩的塔,美眸里全是問號。

我笑了笑,拉著她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這塔啊,算是個‘托孤所’吧。里面躺著一位前輩的道侶。那前輩臨走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托付我,讓我務必照看好他媳婦兒。”

接著,我把周佚和婷兒那跨越生死的“人鬼情未了”(主要是周佚單方面輸出)故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李慕婉這丫頭本就心軟得像棉花糖,聽得眼淚汪汪,被周佚那份“死了都要愛”的執著感動得一塌糊涂。

“周前輩化為劍魂去了大羅劍宗……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李慕婉輕聲嘆息,語氣里滿是擔憂。

我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路是他自己選的。只希望……他能得償所愿吧。”雖然我覺得他大概率是去送人頭。

李慕婉點點頭,再看向那座塔時,眼神都不一樣了,帶著點肅穆和同情。

接下來幾天,我化身“包工頭老王”,指揮著呂非和鐵巖兩個“壯丁”,吭哧吭哧地在塔旁邊用山石蓋起了幾間樸實無華的石屋。

李慕婉也閑不住,非要幫忙搬石頭、遞材料,小臉累得紅撲撲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我看著她忙前忙后,幾次想用靈力代勞都被她堅決制止了。

這丫頭平時溫溫柔柔的,骨子里卻倔得很。看著她雖然疲憊但亮晶晶的眼睛,還有時不時偷瞄我時那化不開的柔情(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舍?),我心里那點心疼就變成了縱容。

行吧,她開心就好。

“當當當!最后一塊石頭歸位!”李慕婉把一塊磨得光滑的石頭壘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像個宣布竣工的將軍,俏生生地對我笑道:“王大哥!從今天起,這里就是我們的新家啦!”

我笑著點頭,心里暖洋洋的。這簡陋的石屋,因為她,才有了“家”的味道。

晚上,我用靈力幫她梳理完身體(這活兒現在是越來越頻繁了,一天得干三次!),看著她沉沉睡去,呼吸微弱。替她掖好被角,我輕嘆一聲,走出石屋。

外面月色正好,呂非和鐵巖正盤膝打坐,見我出來,立馬彈起來:“宗主!”

我掃了他倆一眼,直接問:“卡在元嬰后期多少年了?”

兩人一聽,眼睛“噌”地就亮了!呼吸都急促起來。跟著我混這么久,不就圖這個嘛!這一個多月我愣是沒提,估計把他倆憋壞了。

呂非強壓激動:“回宗主!晚輩卡了一百四十三年了!”

鐵巖聲音發緊:“晚輩更慘,一百七十二年!”

我搖搖頭,一針見血:“路走歪了兄弟!”

兩人頓時蔫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半晌,鐵巖才苦澀道:“宗主,楚國這窮鄉僻壤,從來沒出過化神修士啊!我們也問過上面來的使者,人家要么打哈哈,要么就不搭理。其實我倆私下琢磨很久了,光靠閉關死磕靈力,怕是沒戲……關鍵得‘悟’!可具體悟啥,我倆抓瞎啊!”

我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石屋的方向,那里有我的牽掛:“化神這道坎,每個人都不一樣。

天道無情,我們要感悟天道,但前提是,你得先找到能觸動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至少,得讓你自己感動一回。”我指了指那座散發著無形壓力的寶塔,“你倆靈力太雜,不夠凝練。這塔方圓百里,就是最好的‘高壓鍋’。去百里外待著,啥時候憑自己的本事,能頂著壓力走進塔三里范圍,再回來見我。”

兩人渾身一震,眼中似有明悟閃過。二話不說,一個向東,一個向南,撒丫子就跑到了百里邊界,盤膝坐下,開始苦思冥想我的“心靈雞湯”。

這倆“電燈泡”一走,寶塔周圍那股屬于周佚的“單身狗怨念”(意念)又彌漫開來,安靜是安靜了,就是有點瘆得慌。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我又給李慕婉梳理完身體,累得額頭見汗。她抬起微涼的小手,輕輕替我擦去汗珠,聲音柔柔的:“王大哥,我知道的……我的身體……沒關系的。”

“瞎說!”我斬釘截鐵地打斷她,“有我在,閻王爺也得排隊等著!”

李慕婉看著我,輕輕“嗯”了一聲,露出一個比月光還溫柔的笑容,就那么靜靜地看著我,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我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對了!差點忘了!”我趕緊從儲物袋里掏出幾個玉簡塞給她,“喏,給你帶的禮物!”

李慕婉接過去一看,美眸瞬間瞪圓了:“五…五品靈丹的丹方?!這些可都是寶貝!很貴重的!”

我大手一揮,故作豪邁:“嗨,小意思!你不是把你那個寶貝丹爐也帶出來了嗎?閑著也是閑著,研究研究唄,當打發時間了。”

李慕婉的眼睛“唰”地亮了,像盛滿了星星!這一刻的她,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動人的光彩,比那些靈丹妙藥還養眼。

“王大哥,你現在的樣子又變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來。還有,你怎么成了那個大名鼎鼎的‘曾牛’呀?”她捧著丹方,笑吟吟地問。

于是,我像個說書先生,把這百年來跌宕起伏的經歷,從換馬甲到坑紅蝶,從得寶貝到被人追殺……詳詳細細地給她講了一遍。聽得李慕婉小嘴微張,眼睛一眨不眨,跟聽天書似的。

“那紅蝶要是知道你就是曾牛……”李慕婉聽完,秀眉微蹙,滿是擔憂。

我眼神一冷,自信道:“放心!再給我幾年,穩穩踏入化神中期。她敢來?哼,我讓她重溫一遍失敗的滋味,這次保管讓她印象深刻!”

“王大哥,”李慕婉忽然靠過來,聲音帶著點懷念,“還記得我們在修魔海的那個小洞府嗎?我想回去看看……還有火焚國,我也想再去看看。”

“行!”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正好,修魔海那邊的煉器閣過幾天要拍賣一個六品丹方!我帶你去,把它拍回來!”六品丹方,或許就是一線生機!

“嗯!”李慕婉開心地笑了,那笑容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純凈又溫暖。

看著她明媚的笑臉,我的心卻像被針扎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鄭重:“婉兒,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死!絕對不會!”

李慕婉反握住我的手,用力地點點頭,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夜深了,確認李慕婉睡熟后,我獨自走出石屋。抬頭望著天邊那輪孤零零的明月,一股深沉的悲哀涌上心頭。

我的靈力能緩解她的痛苦,卻擋不住天道輪回的力量。她身上的死氣,像無形的陰影,一天比一天濃重。

“只有結嬰才能續命…可她這身子骨,哪經得起結嬰的折騰?壽元將盡,魂魄脆弱,連奪舍的路都幾乎斷了…不像王卓那小子,元嬰老怪皮糙肉厚……六品丹方!這次必須拿下!六品靈丹,或許能給她掙回一絲生機!只要身體能恢復一點,我就能助她結嬰!這些年…終究是我虧欠她太多……”

我怔怔地站在月光下,身影顯得有些佝僂,一種巨大的孤獨感將我包圍。

良久,我深吸一口氣,眼中只剩下磐石般的堅定。緩緩坐下,盤膝調息。

調息片刻,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驅獸圈,心念一動。

“呱……”一聲微弱的蛙鳴,雷蛙那傷痕累累、氣息奄奄的身影出現在地上,跟個ICU重癥患者似的,進氣少出氣多。

我趕緊掏出一瓶歐陽子特制的保命靈丹,塞了一粒到它嘴里,運起靈力幫它化開藥力。這段時間,我幾乎天天給它喂藥續命。

這丹藥本來是給李慕婉準備的,可惜對她那油盡燈枯的身體作用不大。唉,受傷和壽終,終究是兩碼事。

看著雷蛙呼吸稍微平穩了一點,我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回驅獸圈。現在解開封印放它自由?那等于直接送它歸西。只能先養著吧。

回頭望了一眼安靜的石屋,我翻手取出一把從大羅劍宗“借”來的寶劍。劍身上的禁制玄奧復雜,跟我學的不是一個路子。這些天我研究它也算小有心得。

一夜無話,只有我對著寶劍指指點點。天空的月亮漸漸隱去,東方泛起魚肚白。

這一晚,我又成功破解了九個新禁制,順手打進了我的寶貝禁幡里。現在禁幡上的攻擊禁制,已經攢到一百四十五組了。距離九百九十組的“天劫召喚器”目標……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三天后,我們這個小分隊拔營啟程。我、李慕婉、外加兩個“元嬰期跟班”呂非和鐵巖。

那座承載著周佚“癡情”的寶塔?就讓它繼續杵在山谷里當“地標”吧。除非問鼎老怪物親臨,否則這朱雀星上,沒人能把它搬走。

在楚國邊界一個犄角旮旯,我啟動了那座塵封已久的古傳送陣。光芒一閃,我們四人消失在原地。

一座同樣古老的傳送陣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去,三男一女出現在陣中。走在前面的男女明顯是一對兒,后面倆,嗯,專業背景板。

“好多年沒回來了……”李慕婉深吸了一口帶著硫磺味兒的空氣,眼神有些迷離,“王大哥,我們先去看看那條‘青龍大陣’吧?不知道當年一起守陣的那些老伙計,還有幾個在……”

“青龍大陣……”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遠方,記憶深處,浮現出當年她送我的那枚拓印著大陣景象的玉簡。時間過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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