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飛猛進,山寨危機
- 從馬匪開始肝成就成圣
- 貳錢
- 2800字
- 2025-05-11 12:00:00
“張橫,你的速度太慢了,刀招銜接之間破綻太大!”
“若是生死相搏,你已經死了不下十次!”
啪!啪!啪!
蘇牧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手中一根細枝,毫不留情抽打在他身上。
每一次都讓張橫身形一滯,臉色漲紅。
張橫咬著牙,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在寒風中蒸騰起陣陣白汽。
他堂堂一個開竅多年的頭目,此刻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后輩逼得狼狽不堪。
他想不明白,這蘇牧的體力簡直像個無底洞!
自那日賭斗之后,蘇牧便以指點為名,每日“督促”張橫練刀。
那強度,即便是他這個早已開竅之人也感到吃不消!
而蘇牧,卻仿佛不知疲倦。
除了必要的吃飯、休息,以及指點其他嘍啰的時間,蘇牧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演武場上。
他對自己,比對任何人都要狠!
基礎劈砍,一練便是數千次,直到手臂酸麻,再也抬不起來。
劈風刀法,更是日夜揣摩,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那股融入刀招中的“意”,也日漸凌厲。
圍觀的嘍啰們看得是心驚膽戰,又敬佩不已。
他們親眼看到,蘇牧那份刻苦,那份堅韌,讓他們自愧不如。
不出幾日,山寨之中,再也無人敢對蘇牧擔任教習提出絲毫異議。
敬畏,逐漸轉為了崇拜。
不少年輕的嘍啰,更是將蘇牧視為偶像,暗中模仿他的練刀方式,演武場上的修煉氛圍,竟因此變得前所未有的濃厚。
……
夜深,馬寒云的書房內。
張橫一臉疲憊,身上還帶著未散的汗味,向馬寒云匯報著白日的情況。
“大當家,那蘇牧……簡直不是人!”
“得想辦法對付他啊!”
張橫心有余悸地說道:“這才當教習幾天,手底下就有十幾個人追隨了!”
“那林寒帶著這些個人,跟著他一起練,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這么下去,他說不定就是四當家了啊!”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忌憚:“尤其是蘇牧本人,其實力進境之快,匪夷所思。”
“屬下能感覺到,他比上次賭斗之時,又強了不少,再這么下去……”
馬寒云手指摩挲著杯沿,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
“你覺得,以蘇牧的潛力,將來會如何?”
馬寒云突然開口問道。
張橫一怔,思索片刻:“要是不提前對付他,過不了多久,他肯定能成為第二個洪坤!”
“甚至……說不定比洪坤更強!”
“唉。”
馬寒云幽幽一嘆,有些惋惜:“怪我小瞧他了。”
“本來想著他實力一般,剛入山寨,想通過打擊他,震懾一下洪坤那一幫人,誰想到,他竟然這般不凡。”
“如此良才美玉,若是能為我所用……”
張橫聞言,斷然道:“他是洪坤教出來的,我們先前又與他有過節……”
馬寒云瞇著眼,淡淡道:“最近,先別招惹他們了,我自有安排。”
……
日子一天天過去。
馬寒云那一派人,仿佛沉寂下來,不再打攪蘇牧。
他倒是樂得清閑,安心練刀、修行。
“呼……”
蘇牧長舒一口氣,收刀入鞘,取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虎骨酒。
“好!你這劈風刀,越來越熟練了。”
“見了你,才知道什么是話本小說里面的天才!”
“張橫那廢物,練了幾年,都沒能找到‘劈風’的感覺,你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該練出來了!”
洪坤欣喜地看著蘇牧,越看越是喜歡。
只有他知道,蘇牧的進步有多快。
開竅至今,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繼關元穴之后,蘇牧一路勢如破竹,將中府、云門、天府、尺澤等竅穴一一貫通,成功沖開了三十余處竅穴!
山寨里的其他人,也泡過虎血,喝過虎骨酒,卻從沒人有他這種速度!
蘇牧笑了笑,感受著體內氣血奔騰,渾身充斥的力量感,心中除了欣喜,卻還有些焦急。
又過去一個月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能突破的這么快,是因為自身的天賦本就還不錯,有了成就的加成,更是甩開了其他人。
其中虎血、虎骨酒,也發揮了不小作用。
但現在……
虎血前幾天就已經沒了。
虎骨酒倒是還有不少,對自身的幫助卻也寥寥。
他前幾天,就和洪坤商量過,要不要再去獵殺猛獸。
結果,卻被洪坤阻止了。
他已經開竅,又泡了這么久,虎血的意義也不大了。
若只是這樣,他還不至于焦急。
可,馬上就該過年。
過完年……很快就開春了。
這些日子,山下的信息越來越明顯,官府、大戶,都在練兵。
一開春,就再也沒有這么安逸的日子了。
真打起來,幾千人的混戰,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說是他還沒開完竅穴,就算是已經開了心竅,生了神異的洪坤,被幾百人圍上,也是要死的。
更何況,官府并非沒有高手,大戶麾下,也有自己招攬的武師。
時間緊迫啊!
蘇牧不禁想起先前洪坤說過的話,開口問道:“二當家,之前你說的藥浴……有辦法嗎?”
藥浴,在洪坤口中,比那些虎血、獸血,用處更大。
洪坤聞言,目光閃動,嘆了口氣:“你現在已經開竅,一般能買到的藥無用。”
“想用藥,品質要好,年份得長。”
“定安城的藥植,全都被林記壟斷,價格很高,山寨負擔不起的。”
“不然你以為,山寨里這么多開竅幾年的,為什么也只開了幾十個竅?”
蘇牧聞言,心中有些悶,繼續問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咱們是土匪,要是有本事,直接去搶就是!”
“只是,林家不好對付,家財萬貫,招了不少武師護院,哪是容易的?”
“行了,別想那么多。”
“兵來將擋,咱們和官府打這么久了,也不是好對付的。”
“練了一天了,去伙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洪坤知道蘇牧在擔心什么,卻沒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朝伙房走去。
蘇牧點點頭,跟了上去。
還未靠近伙房,便聽到一陣嘈雜的爭吵聲傳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桌椅碰撞和怒罵聲。
蘇牧和洪坤走進伙房,只見幾個馬匪正怒目相視。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吃了虧。
地上散落著幾塊被踩扁的黑面餅。
見到蘇牧和洪坤進來,爭吵的嘍啰們才悻悻地閉上了嘴,但眼神中的不滿和怨氣卻絲毫未減。
一個膽子稍大些的馬匪忍不住抱怨道:“二當家,蘇教習,不是我們兄弟們不懂規矩,實在是這日子……太難熬了!”
“每日吃的這點東西,連個半飽都混不上,哪有力氣干活?”
“是啊!飯都吃不飽,還當什么土匪!”
“再這么下去,我看咱們不如都下山,去找那些官狗磕頭送死算了,說不定還能混頓斷頭飯!”
“住口!胡說八道什么!”
洪坤臉色一沉,厲聲喝止。
那嘍啰被他一瞪,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蘇牧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了然。
自從上次洪坤他們帶人劫了定安城大牢,救回阮寶之后,官府丟了面子,除了決心剿匪之外,更是嚴加提防。
山寨一直偃旗息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山劫掠了。
馬匪們不事生產,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劫掠而來。
如今不敢貿然進城,再加上入冬以來大雪封山,也沒什么游商路過。
坐吃山空之下,自然很快便捉襟見肘。
為了盡可能地維持下去,馬寒云下令節衣縮食,減少了吃食。
像蘇牧和洪坤這樣的高層頭領,每日的吃食自然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但對于那些普通的嘍啰而言,影響可就太大了。
從最初的減少肉食,到后來主食分量不斷縮減,再到如今連野菜糊糊都變得清湯寡水,他們的肚子,是真真切切地在挨餓。
洪坤靠著威信,下令今日給眾人多打一份飯,終于將此事壓了下去。
二人領了自己的飯食,找了個角落坐下。
洪坤扒拉了兩口飯,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日子,確實不好過啊。”
“估計,下山就在這兩天了。”
這話許是應驗了,二人還沒吃完飯,馬寒云一個親信,就快步走了進來,對著蘇牧和洪坤一拱手:“二當家,蘇教習,大當家有請,請二位立刻去聚義廳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