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雪山神廟,怒殺官差!
書名: 從馬匪開始肝成就成圣作者名: 貳錢本章字數(shù): 2833字更新時間: 2025-05-06 13:37:04
定安城外,寒山破廟。
凜冽的寒風卷著雪沫子,不要錢似的往破廟的窟窿里灌,吹得本就微弱的篝火搖曳不定,明滅閃爍。
冷!
徹骨的冷!
蘇牧蜷縮在破廟角落,單薄的囚衣根本抵擋不住嚴寒,牙齒凍得咯咯作響,皮膚更是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餓!
胃里空得發(fā)慌,火燒火燎的疼!
他艱難地睜開眼,茫然地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象,以及手腕腳踝上冰冷沉重的鐐銬。
“穿越了?”
“前身也叫蘇牧,世代農(nóng)戶……父母染瘟病而亡,已有兩年?!?
蘇牧強忍著頭痛和饑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苦笑一聲,真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天崩開局。
他穿越到的地方叫“大夏”,年號元景。
當今天下大亂,各地烽煙四起,流民作亂,草寇為匪,更有馬匪盤踞山林,劫掠州縣。
他所在的定安城官府軟弱無能,面對盤踞寒山的馬匪不敢進剿,可朝廷催逼甚急,嚴令清剿匪患。
于是乎,“抓良充匪”的戲碼便上演了。
城中官老爺們?yōu)榱藨恫钍?,便到處抓捕普通百姓,打成匪類下獄交差。
有錢的人家自然可以上下打點,花錢消災,而像原主這般父母雙亡、家無余財?shù)?,就只能任人宰割,淪為階下囚。
成了囚徒之后,卻不是全都直接處死。
原身就當成炮灰,與另外幾個同樣身份的囚徒,在兩名官兵的押解下,來看守這處位于馬匪下山必經(jīng)之路的破廟。
美其名曰警戒,實則就是棄子。
一旦馬匪下山,他們這幾個人,就是最先被屠戮的對象。
只要臨死之前能夠報信出去,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咕嚕?!?
饑餓感再度襲來。
蘇牧的記憶越發(fā)清晰。
自己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有進食了。
這破廟本就偏僻,鳥不拉屎,平日里的吃食,都是隔幾天由城中派人送些粗糲的干糧過來,勉強吊著命。
可不知為何,昨天就該送糧,到今夜卻還卻遲遲未到。
“他娘的,這餅硬得跟石頭一樣!”
“還有這酒,淡出個鳥味兒!”
“誰讓咱們兄弟無權無勢,這群窮鬼,也榨不出來什么油水,不然有錢打點,早就回城里快活了!”
不遠處,篝火旁,兩名官兵正大口撕咬著干糧,就著劣質(zhì)的水酒。
其實本該是有食物的,不過最后一份落到誰肚子里,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一個囚徒實在渴得受不了,哆哆嗦嗦地挪到官兵旁邊,帶著鐐銬嘩啦作響,討好地笑道:“官爺,行行好,給口水喝吧,渴、渴死了……”
其中個官兵笑了:“想喝水?”
“老子剛好喝多了酒,把嘴張開!”
說著,他起身,就要解褲袋。
“不不不,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滾!”
官兵一腳踹在那囚徒胸口,將他踹翻在地:“就你這種賤貨,爺賞你水喝,是你的造化!”
隨即,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鞭子,“啪”地一聲脆響,狠狠抽在囚徒身上。
“賤骨頭!趕緊給老子干活去!”
“沒看這他娘的破墻快塌了?要是晚上馬匪來了,老子第一個砍了你!”
另一個官兵也跟著罵罵咧咧。
蘇牧手顫了顫,連帶著鐐銬也咔咔作響。
“都他娘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那邊的石頭搬過來,加固墻壁!”
疤臉官兵呵斥著,將鞭子甩得噼啪作響。
蘇牧和其他幾個囚徒不敢怠慢,拖著沉重的鐐銬,在漫天風雪中,艱難地搬運著碎石,試圖修補那早已殘破不堪的廟墻。
盡管誰都知道,所謂的防御措施,不過是自欺欺人。
然而,這卻是兩個“官爺”為數(shù)不多,能夠取樂的事情了。
寒風如刀,雪花似針。
蘇牧抬起頭,望向風雪彌漫的黑暗山林,又看向遠處定安城的方向。
他一個現(xiàn)代人,苦苦上了十幾年學,開了智,明白了道理。
當然不愿意受這種屈辱。
真他媽的不甘心!
強忍著腹中的饑餓,蘇牧雖還在注視下干活,心中卻是不由地盤算起來。
他現(xiàn)在的情況,最佳的處理方法是……
殺人!
殺了兩個官兵,奪了他們的刀、糧,跑出去!
這個念頭生出,不禁嚇了蘇牧一跳。
穿越前,他天天996加班,被各種小事克扣工資,心里雖然恨死了上司,最嚴重的時候也只是想著對方上省道撞大運,從沒有過主動殺人的想法。
是他融入這世道太快了嗎?
不。
是他太餓了!
已經(jīng)餓了兩天的情況下,他只想吃飽飯。
哪怕結(jié)果是死,也得吃一頓斷頭飯再說!
但是,論戰(zhàn)斗力,到現(xiàn)在還吃不飽的他,肯定不是兩個手中有刀、有鞭的官兵對手。
更別說,他還帶著鐐銬。
只能等他們睡著,或是酒喝多的時候偷襲。
只是殺人之后去哪?
鐐銬在身,不能進城。
荒山野嶺里面,不是馬匪就是野獸,能逃到哪去?
許是這滿腹的不甘刺激到了什么。
一片虛幻的面板,忽然在蘇牧面前生成。
【姓名:蘇牧】
【成就:無】
【成就結(jié)算中……】
【達成成就:絕境雄心】
【成就描述:你陷入了人生的絕境之中,無力感席卷了你的全身,你的力量徹底落入下風,不屈的意志希望帶你殺出重圍】
【成就加成:當你身處險境時,你的所有能力增長20%,并會暫時免疫自身的不良狀態(tài)】
這是……
金手指?!
蘇牧的心猛地一顫,呼吸不由地急促了幾分。
忽的想起,前身記憶中,對此世的一些傳言。
此世,有開山裂石的武者,能一日千里,劍斬蛟龍。
但是……
跟他現(xiàn)在有什么關系?
他現(xiàn)在,只想吃頓飽飯!
這溝槽的世道,就算真有真仙在世,也等他先吃頓飽飯,再去闖出個名堂!
蘇牧能感受到。
這個成就出現(xiàn)之后,自己或許是還處于“絕境”的緣故,自身的饑餓,竟然暫時感覺不到了。
原本虛弱無力的身子,又充滿了力量。
換言之。
他有戰(zhàn)斗力了!
“你他媽發(fā)什么愣?”
“快給老子……”
疤臉官兵罵罵咧咧走過來,提起鞭子,作勢要抽蘇牧。
蘇牧屏氣凝神,提起了全身的氣力。
正此時,廟外的囚徒,忽然瘋了似大喊道:“官爺、官爺,定安城出事了!”
“火、好大的火!”
疤臉官兵被他嚇得一激靈,也顧不上蘇牧了,三兩步?jīng)_到廟口。
就見定安城的方向火光沖天,甚至照破了黑夜,映的天際都紅彤彤一片,卻映出他滿臉的慘白之色,大呼一聲:“完了!”
那沖天的火光,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疤臉心上。
“操!”
疤臉失聲叫道:“定安城出大事了!”
另一個年輕官兵也擠到廟口,臉色煞白如紙:“是……是流民?還是山上那伙馬匪?!”
“管他娘的是誰!”
疤臉猛地轉(zhuǎn)身:“咱們都完了,完了,你懂嗎?!”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濃濃的恐懼:“你想,要是流民作亂,城里打成一鍋粥,山上那幫畜生能不趁火打劫?!”
“他們下山,第一個就得從咱們這兒過!”
“咱們,就是他們祭刀的!”
年輕官兵喉嚨滾動,幾乎說不出話:“那……要是馬匪進城?”
“那他媽更糟!”
疤臉啐了一口唾沫,在火光下飛濺:“馬匪怎么進去的?”
“咱們在這兒守路,連個屁都沒聽見!”
“回頭追究起來,就是守土失職,玩忽職守!”
“就算馬匪退了,官府第一個砍的就是咱們!”
“咱倆為什么守在這里,還不是他媽的背后沒人保咱們嗎?”
他喘著粗氣:“再說,馬匪搶完東西回山,路過這里,能留下咱們這幾個活口?!”
絕望!
徹骨的絕望!
兩個官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恐懼。
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
“跑!”
疤臉當機立斷:“趁現(xiàn)在沒人管咱們,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再不……”
他的話沒能說完。
噗!
一聲悶響,猛地響起。
疤臉官兵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溜圓,艱難轉(zhuǎn)過頭,想要往回看。
迎面而來的,是蘇牧面露瘋狂,雙手抓著巨石,狠狠地朝他砸過來。
一下、兩下、三下……
仿佛要把自己被這吃人的世道逼瘋的絕望全都宣泄在他身上!
“賤……”
疤臉只來得及發(fā)出一個字節(jié),就直挺挺地向前栽倒,整張臉血肉模糊,塌陷下去一個觸目驚心的坑。
滾燙的血像不要錢似的,灑落一地,染紅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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