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何為茍?
- 穩健修仙:種出個通天大道
- 每日一煉
- 2101字
- 2025-05-14 11:41:27
正廳內,三人分席而坐,茶香裊裊。
徐秋龍輕撫茶盞,笑意盈盈:“茍道友素來深居簡出,今日怎有雅興為徐某引薦道友?”
茍永福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緩緩道:“茍某即將離開臨江坊?!?
“離開?”徐秋龍手中茶盞微頓,眉宇間浮現詫異之色,“可是臨江坊有何不妥?”
“此地甚好?!逼堄栏]p嘆一聲,“只是近來心有所感,若繼續滯留,恐有劫數臨身?!?
徐秋龍愈發困惑:“道友待人寬厚,既無仇家,又不涉險地,何來劫難之說?”
“天機難測,茍某亦不明就里。”
涉及他人修行隱秘,徐秋龍不便多問,轉而打量柳長源:“如此說來,這位道友是要接替你我之約?”
“正是?!逼堄栏:σ],“這位便是柳道友?!?
徐秋龍恍然,繼而問道:“柳道友可是靈植師?”
“不是?!绷L源如實作答。
徐秋龍神色微凝,顯然有些意外。
茍永福適時打著圓場:“培育靈植,也不是非要靈植師不可?!?
徐秋龍勉強頷首,又追問道:“那霧枝果的培育之法,柳道友應當精通吧?”
“這個…在下亦未曾涉獵?!绷L源面露窘色。
“這也不是,那也不通?!毙烨稞埫嫫こ榇?,轉向茍永福,“這就是道友尋來的接替之人?”
“霧枝果培育并非難事。況且柳道友出身靈農,融會貫通下培育出霧枝果,不過時日問題?!逼堄栏娜輵?。
“好,好?!毙烨稞垙妷号?,再問:“不知柳道友,修為如何,云雨術施的又怎樣?”
“慚愧,在下剛入練氣三層,云雨術...”
柳長源話音未落。
只聽“嘭”的一聲,案幾應聲而碎,茶具墜地。
徐秋龍再難按捺,徑直逼至茍永福面前,厲聲質問:
“茍永福你還要臉嗎?”
“徐道友稍安勿躁。”茍永福依舊氣定神閑。
“水潤丹乃師尊所設考核。若無足量的霧枝果實,我如何過關?你讓我如何冷靜?”徐秋龍面紅耳赤,氣息紊亂。
“道友處境茍某自然知曉,但切莫小覷了柳道友?!逼堄栏2患膊恍臁?
徐秋龍怒急反笑:“茍道友引薦之人,徐某豈敢輕視?”
“如此甚好,徐道友還有何疑問?”
“姓茍的,你當真要如此?就不怕我稟明師尊.…”徐秋龍語帶威脅。
“姓徐的,你這是要以勢壓人?”茍永福眉峰微挑。
“你都做到這般地步,我為何不能?”徐秋龍寸步不讓。
就在這時,茍永福一聲低喝,周身青芒暴漲。
徐秋龍尚未回神,便被重重壓倒在地。
旁觀的柳長源亦猝不及防,被青芒帶起的氣浪掀翻在地。
氣浪無形,宛若千斤。
柳長源幾次嘗試起身,都無功而返。
“這威壓比曾老道強橫數倍,茍老道莫非是練氣后期?”
他正驚疑,忽聞“啪”一聲脆響。
抬眼望去,只見徐秋龍雙膝跪地,滿臉駭然:
“練氣九層?
茍永福,你藏的好深?!?
“茍某一介散修,總要留些自保的手段。”茍永福不可置否,淡然回應。
徐秋龍心中大震。
十年往來,對方始終以練氣六層示人,自己竟毫無察覺。
念及此,后背不由滲出冷汗。
見威懾已足,茍永福收斂氣息。
二人頓覺壓力驟消,癱軟在地。
徐秋龍面色慘白,唇角滲血。
柳長源衣衫破損,身上無傷,顯是茍永福手下留情。
良久,徐秋龍緩過氣來,眼中困惑更甚:
“既有如此修為,為何還要避劫遠走?”
練氣九層,只差一線即可筑基。
在臨江坊,除了筑基三家內,可謂是鳳毛麟角。
如此強大的實力,在徐秋龍看來,根本沒有離開的必要。
“徐道友此言差矣。
修真界藏龍臥虎,練氣九層不過只是螻蟻。
稍有不慎便要灰飛煙滅,身死道消?!逼堄栏S挠囊粐@,“所以有些東西,能避開的還是避開為好?!?
徐秋龍無言以對,更無法理解。
不過,他也明白,既然茍永福已展露實力,那他一定是要走的。
另外,兩人之間的約定也需交給姓柳的來完成,容不得他拒絕。
想到這里,徐秋龍來到柳長源身前,取出三粒深藍色的種子。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柔和道:“既是茍道友指定的人選,那以后這約定便交給道友完成,還望道友盡心?!?
“柳某定然全力以赴。”柳長源肅然點頭。
目睹此景,茍永福搖頭輕嘆:
“早如此不好,非要逼老夫出手?!?
徐秋龍聞言臉上陰晴不定,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暗自嘆息。
事已至此,指望柳長源是不切實際,還得找個靈植師來培育霧枝果。
隔壁院中,一老一少剛踏入院門。
柳長源尚未回過神,心潮起伏不定。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開始被他當成神棍的老道,居然是個練氣九層。
相處多時,自己竟毫無察覺。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
“想什么呢?”茍永福出聲打斷。
柳長源尷尬一笑,拱手道:“前輩方才神威凜然,未出手便制住那徐秋龍……“
“打住?!逼堄栏L种浦埂?
“晚輩明白,韜光養晦?!绷L源會意。
“對了,小友以后還是稱老夫為茍老道,前輩什么的聽著怪別扭。”茍永福捋須道。
“是,茍老道?!绷L源從善如流。
“舒服多了?!逼堄栏M意點頭。
柳長源忽想起什么,憂心道:“茍老道你走后,那徐秋龍會不會遷怒于我?”
“老夫與其打了十年交道,他不是那種人?!逼埨系罁u頭,寬慰道:“小友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完成約定即可?!?
話雖如此,可柳長源卻一點不敢將心放到肚子里。
畢竟人心難測,誰知徐秋龍真實想法?
茍永福一人之言,說服力也不足。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租個院子,卻被殃及池魚。
柳長源只得在心中無奈一嘆。
正思忖間,忽聞院門輕叩。
“茍老道,有人尋。”柳長源喚道。
“你去看看,老夫還需收拾收拾?!逼堄栏[擺手,徑自走向內室。
柳長源只得前去。
還未至門前,便聽得門外傳來溫軟女聲:
“可有人在?”
“來了!”柳長源邊走邊應,“姑娘,干什么的?”
“吹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