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架。

雞賊的小鬼子反應迅速，排在第二的小鬼子飛機拉升的很快。

馬克沁的彈道沒能追上它。

歐陽抱著馬克沁在長城上狂奔，第三架飛機已經瞄準了他。

居高臨下，將它的子彈打了下來。

有點高，7.7的子彈有點飄忽，對歐陽構不成威脅。

“長官，躲起來吧！”許破虜雙手合十，沖著歐陽大喊。

歐陽扛著馬克沁，還有功夫朝他擺手，躲個毛線，老子就是要以身為餌，把它騙下來打。

你不下來，那么高的地方，有地圖在，老子就不信你能打著我。

小鬼子投彈了。

這落點！歐陽索性停下腳步，朝著它豎了一個中指。

‘轟！’遠遠掀來的爆炸氣浪吹的歐陽的衣裳烈烈作響，右扛馬克沁，揚著下巴，左豎中指的囂張無比的模樣，讓小鬼子無比震怒。

另一架在高空盤旋的飛機直接俯沖。

臥槽！瀟灑不過幾秒的歐陽拔腿就跑，遠離陣地，順著長城朝著遠處的山頭飛奔。

另一架飛機換了方向，兩架飛機從身前身后，交叉俯沖過來。

裝逼似乎裝過頭了，歐陽冷汗直冒，看小鬼子的姿態，它們不但打算射擊，還打算投彈。

‘嗒嗒，嗒嗒...’兩挺航空機槍開火，火線由遠及近，前后夾擊，長城磚石被打的爆裂，兩道火線，眼看就要交叉匯聚在一起，讓歐陽無路可逃。

高大陡峭的長城山頭門樓子就在眼前，步梯下歐陽猛然停下腳步，轉身抬槍，瞄準后方的飛機開火。

‘噠噠噠...’馬克沁打出的子彈就像一條長鞭，一鞭抽打在后方飛機上，先是機槍手再是飛行員，在身后緊追著歐陽的兩道航空機槍火線立停于五米前。

可該死的飛行員隔屁前，已經將航彈扔了下來。

而前方的飛機雖有山頭門樓子阻擋視線，可它的飛行員也在做投彈準備。

操！看著劃出弧度準備落下的航彈，歐陽手扣扳機未停，一個甩身躍上墻垛，在暴露在前方飛機視野的同時，馬克沁噴出的火線反抽在前方飛機上。

然后他看也沒看戰果，扔下槍，直接從近二十米高的長城躍了下去。

‘轟！’‘轟！’...

爆炸聲沖天而起，小鬼子兩顆航彈交匯，蘑菇云騰起，門樓子被直接夷成廢墟，彈片磚石四射。

聲波震蕩。

快速墜落的歐陽就像被閃電徑直劈中，耳膜炸裂，半空中徑直一口老血噴出，隨后沖擊波追來，一球拍，不，一鐵锨般，將歐陽拍的老遠。

氣浪加速度下，歐陽二級彈射，遠離他選好的落點灌木叢，朝著光突突的山石砸去。

吾命休矣！

他只來的急護住臉，至少死后不要破相，暈迷前，這是他最后一個想法。

“歐長官把小鬼子的三架飛機都打下來了！”

“歐長官太厲害了！”“歐陽長官威武！”“歐長官萬歲！！”...

長城陣地，看著空中兩架凌空相撞，炸成一團的飛機，歡呼聲四起，眾人紛紛為歐陽喝彩。

隨后長城山頭傳來的巨大爆炸聲，將他們的聲音打斷，整個陣地為之一靜，半天，嘶吼聲響起，“為歐陽報仇！”

“為歐陽長官報仇！！”

“殺鬼子！！！”

“殺呀！！！！”

特務營及1營的殘軍迸發出無窮的力量，將重新打進來的小鬼子攆了出去。

長城前沿陣地。

“顧醫生...”身受重傷的老兵拉住顧采薇，“不要救我，過去救歐陽長官...”

顧采薇沒有停止纏繃帶，戰士們與小鬼子肉搏時，她就進了陣地，與戰士們共同戰斗，現場急救。

“顧醫生，歐陽長官是好人，先救救他...”老兵死死拉著她。

顧采薇眼淚止不住，“沒用的，沒用的，他活不了啦...”

戰場急救在遵循生命至上的前提下，有五原則：先搶后救，先重后輕、先近后遠、先救后送、自救互救。

救能救的，救近的，想起歐陽朔胡扯的理論，顧采薇抹去眼淚，就近救助下一個傷員。

“顧醫生，也許歐陽長官福大命大...”

“如果他福大命大，就更不用我去救...”顧采薇冷酷無比，只有那斷了線的眼淚，能說明她內心的煎熬。

手上的動作未停，可她的余光卻一直放在長城上奔跑的瘦小身影。

“長官，長官！”許破虜摔了一跤又一跤，連滾帶爬中，一步未停朝著山頭上的門樓跑去。

好不容易來到山頭，破碎的門樓磚礫間，他發瘋似的扒拉，看樣子是要挖出歐陽的殘骸，直到挖的雙手鮮血淋漓，也沒找出一塊碎片。

“長官！”許破虜放聲大哭，“長官，你不要死啊！”

翻找一頓無果，許破虜攤坐在地，喘著粗氣，糊糊的眼睛四下打量，看見墻垛角落里似乎有鋼鐵的反光，他撲了過去。

最終卻只挖出那架變了形的馬克沁，他悲出心來，痛徹心扉，“長官，你死的好慘啊...”

“咳咳...別吼了...”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快來救我，我被埋了...”

許破虜停止哭吼，豎起耳朵又沒聽見動靜，不由喊到，“長官，你是不是還有什么遺愿未了，要不，今天晚上，你托夢給我，嗚嗚...”

“托你娘的夢...”

“長官？！”

“老子還沒死，別嚎喪了...”

“長官！”許破虜欣喜的彈了起身，“長官，你還活著？你在哪？”

“長城下啊，你往下面看看...”歐陽無奈的聲音響起。

許破虜探頭一看，破涕為笑，“長官，你真活著，太好了！”

“哎哎...走門樓洞啊，你這個蠢貨！”看著想從十多二十米高的長城蹦下的許破虜，歐陽喊住了他。

許破虜一溜煙從門樓洞子里跑下長城，看著長城根下，被碎石磚塊死死埋著的歐陽，咧開嘴笑了。

“笑屁啊！”半個腦袋露在外面，只有眼珠子還能動的歐陽斜了他一眼，“還不快點把我挖出來...”

許破虜用袖子擦開鼻涕眼淚，開始挖他，“長官，你怎么躲開炸彈的，還有，你怎么會被埋在這里...”

他的嘴巴不停，興奮無比。

解放雙手的歐陽，使勁擦了擦臉。

其實我也有點奇怪，記得我應該被沖擊波拍向三十米開外的山坡石體上才對，怎么回長城根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沖擊波先他一步來到山石，氣浪反卷，又把他給推了回來，氣浪在山坡與城墻間回旋，兩兩相交，反而抵消了對他的傷害。

最終只是漫天飛舞的山石落下，將他掩埋而已。

似乎沒啥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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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式雙發輕暴機：Ki-2，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