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眾志總經理許巍，負責招標、拉項目、業務，在公司占了30%的股份，人稱笑面虎。”

司齊不認識在場的人，趙舒涵并未回應許巍，而是小聲介紹在座的幾人。

除了許巍，依次還有浪潮老板孫瑞峰，銳捷業務部經理白曉川，奧飛信息霍邱山。

趙舒涵早就了解過參加招標的所有公司和相關人員。

每一個都能對得上面孔和名字，而且履歷都了如指掌。

司齊聽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趙舒涵這點還聽讓他掛刮目相看，知道提前了解對手的情況。

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跟對大佬，趙舒涵這個老板，還是有點兒本事。

司齊笑著一一記下，然后小聲指著，桌子對面的兩個人。

“他們也是參加招標的？”

“嗯，那是禾煜科技的兩個員工，應該是技術部的老大和他手下的員工。”

趙舒涵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

司齊點了點頭，加上趙舒涵的潮汛科技，總共6家公司，全部到場。

以眾志為首的4家，應該已經商量好，禾煜不清楚實力。

目前看4對1，沒有任何勝算。

許巍走到了兩人面前，想要握手，被趙舒涵直接忽視。

司齊笑著伸手握住：“許總，久仰久仰。”

“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怎么說久仰？”

“客套一下，別太認真。趙總，去對面坐吧。”

司齊甩開許巍的手，率先走到對面。

趙舒涵抿嘴笑了一下。

她沒想到司齊，在外面跟別人也這么硬氣。

嗯，不愧是我的得意員工，就憑剛才的表現，回去就給你升職加薪。

“許總，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還是保持點距離。”

趙舒涵轉身，裊裊婷婷的走到對面。

司齊一直站著，等她過來拉開椅子，十分紳士的看她就坐。

等趙舒涵坐下后，他才跟著坐下來。

許巍被晾在入口，尷尬的臉都不由紅了一下。

“好，這么玩，是吧！等會兒中標結果揭開，看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得意！”

許巍迅速調整好表情，呵呵一笑，緩解尷尬，回到辦公桌前。

司齊坐下就跟禾煜科技的員工聊了起來。

都是技術人員，很快就聊到項目上。

禾煜的兩個員工，從基本需求出發，見解都很接地氣。

司齊邊聊邊偷偷感嘆。

“雖然你們的項目計劃不錯，還刻意繞開報價問題，但從工期、人員投入上判斷，報價也在170萬左右徘徊。”

“根本沒戲呀！”

正聊著，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

一個40多歲，地中海發型，矮胖的男人快步走進來。

身后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女秘書，年紀在35歲左右，穿著黑色OL裝，有幾分成熟韻味。

“薛經理，你來了。”

許巍見到中年人，立刻站起來打招呼，顯得十分熱絡。

“薛宏才，云軒地產的老員工，當初跟著老總裁當過秘書，目前擔任負責一二期的日常物業管理。這次招標的決定權就在他手上。”

趙舒涵背挺直了一些，悄悄提醒司齊。

“呵呵，不好意思，遲到了幾分鐘。許總，咱們又見面了啊。”

薛宏才笑呵呵，握住許巍的手掌。

“是啊，好久沒見了，等招標會結束，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我那兒可找了幾瓶陳年茅臺，就等著薛總這樣懂酒的人來喝。”

許薇說話的時，旁光掃了趙舒涵一眼。

小趙總，還是年輕啊，看出來了嗎？這場招標會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就算準備再多的項目資料，也不如提前打通人脈有用。

一個小丫頭片子辦的公司，還想跟我搶項目，異想天開。

要不是靠著趙剛的關系，就你的破公司，在歷城根本沒有生存空間。

司齊看著熱情交談的兩人，有點無語。

“我靠，演都不演了嗎？”

在場這么多人，薛宏才還跟許巍進門開始，就沒搭理過別人，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齊，許巍跟云瑄地產的薛經理，看起來很熟悉啊？！”

趙舒涵察覺不對勁，轉頭過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自從那天下班交談過之后，趙舒涵一改往常老氣的職業裝扮，換上了清新靚麗的衣服。

當然，還是以職場女性端莊得體為主，并沒有過多暴露。

香水也換成了清新淡雅的味道。

她說話時，不由靠近司齊，一股蘭花的香味，鉆進他鼻子，很好聞。

“趙總，沒關系，先看看情況再說。”

司齊也不急，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早就知道這場招標會不正規，眼前的景象也是他早有預料。

畢竟，只靠單純的低價中標，后期項目還有驗收階段。

地產公司總要出一個對接人，糊弄過這個關鍵人物，才能拿到應收款項。

而薛宏才既然能決定中標人選，拿大概率他就是后期負責對接的人。

“哎呀，耽誤大家時間了，招標會正式開始。”

薛宏才坐到長桌上首位，秘書分發云瑄地產宣傳資料。

司齊隨意翻了一下，第一頁就有云逸的照片還有人物介紹，跟他查的資料差不多。

……

招標會正式開始。

秘書打開投影，按順序播放不同公司的招標書。

前兩個是浪潮和銳捷，他們的項目計劃大差不差，就是人員成本估算上明顯不一樣。

第三個上場的就是眾志，PPT做得華麗胡哨，內容還算充實，畢竟也是經常參加各種招標。

該做樣子還是到位的。

但司齊能看出，中間很多注水的地方。

比如承諾的周期只要一個半月，但涉及十幾個功能模塊。

而在人員和工時上反而是最低的報價。

這明顯是不合理的。

薛宏才聽完后，笑著說道：“眾志不愧是有實力的公司，后面還沒上場的企業也要加油了。”

這話都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項目計劃報價要低，功能要多，做的還要快。

果然，禾煜科技的兩個技術人員，開始交頭接耳，最后好像要往下降一些東西成本。

趙舒涵一聽，人都懵了。

她心算出眾志給的成本，范圍低到150萬以下。

這根本就不可能！

“司齊，以你的經驗，眾志說的是真的嗎？”

趙舒涵拿不定主意，詢問齊司齊的專業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