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災難
書名: 隱雪洞異能人作者名: 涼鷥本章字數: 4066字更新時間: 2015-03-06 16:57:54
布依斯洛族與隱雪洞族的戰爭,讓人們一時之間,將保家衛國放在了重中之重,并且這種理念充滿了他們整個心靈。對那里的人們來說,還有一件大事堪比保家衛國,那就是對神靈的祭祀,不管是對隱雪洞族來說,還是布依斯洛族。
當初一心放在對抗布依斯洛族,以隱修為首的幾位長老,都將祭祀之事暫且擱置。戰爭一結束,他們立馬安排去天靈山祭祀之事,而且刻不容緩。
在隱雪洞族,有著這樣的一個傳說。
在很久以前,在天靈山上住了幾位神仙,而隱雪洞中也住著一位。隱雪洞中的這位神仙性格怪異,雖不謙和,倒也沒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來。天靈山上的幾位神仙都本著普度眾生的初衷,在那里潛心修煉,但是隱雪洞的那位神仙卻與他們道不同。
一天,這個怪誕的神仙去了天靈山。趁眾神仙閉關修煉之際,偷了他們苦心修煉的仙丹。隨后,逃之夭夭。這可氣壞了天靈山上的幾位神仙。他們一起來到了隱雪洞的洞口,逼這位怪誕神仙交出仙丹,方能放過他。但是,這位神仙生性孤傲,豈能聽從。
天靈山的幾位神仙在隱雪洞外苦候無果,細說無用,最后只能動真格了。雙方經過較量,隱雪洞中的神仙很快就敗下陣來。即使這樣,他仍不肯交出手里的仙丹。最后,幾位神仙便將這位怪誕的神仙冰封住了,唯有他們才能解開這冰封。數年之后,天靈山上的神仙才原諒了他,解開了隱雪洞的冰封。
為了表示感謝,每年這天去天靈山拜祭眾位神仙的這種規矩就傳承了下來,還有人說,隱雪洞是受了神的詛咒,若在規定那天不去天靈山祭祀,他們便會受到懲罰。
多年以來,從沒有人真正應驗過這種詛咒。所以,有的人說,這只是一種謠言,根本不可信。愿意去祭祀的人也越來越少。
雖然踴躍參與的人不多,但是隱修長老卻并沒有取消這項活動,幾位長老對這個傳說是信之又信。或者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了總比沒做要好,萬一出了事,所有的族人可就遭殃了。
雖然推遲了好些天,但是祭祀之事還是風風火火的預備起來了。隱灌等人也是到這刻才明白祭祀的重要性。
一天,隱媚兒坐在一個假山上縫香囊。隱七剛好路過,便看到了這一幕。
“在做什么呢?”隱七湊了過來,“喲,香囊呢,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啊,沒有想到,你也會做這種女人的事。”
“給我”,隱媚兒一把搶了過去,“我也是女人,做點女人的事怎么了,你不許啊。”
“許,許。”隱七一蹦,便也蹦到了假山上,“我只是好奇,這個香囊是給誰繡的呢?”
“要你管,多管閑事。”隱媚兒說完,便朝向了另一邊。
不一會兒,隱洛和隱天也過來了,看到隱媚兒在縫香囊,便都笑了。
“笑什么,很好笑嗎?”隱媚兒對他們的笑很鄙視,也很莫名其妙,自己只是繡個香囊而已,怎么大家都像看戲一樣。
隱天笑著說道:“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是從未摸過針的人,你不是說過嗎,這輩子也不做奴才做的事。”
“我說過嗎?”隱媚兒的眼神和表情明顯是想耍賴。
“說了,說了,我聽的千真萬確。”隱七在一旁打趣道。
“對了,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到繡這個,是給自己的嗎,還是送人?”
隱媚兒的臉略有些紅了,隱洛大概猜出了個一二,便沒有再繼續多說。而隱七卻不放過她,“媚兒,你倒是說說看,你繡這個香囊到底是給誰的啊。我看著布料,這款式,應該不是給你自己繡的吧。”
隱媚兒沒有答話,只是低頭繡著。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有意中人了?”隱天湊在隱媚兒的耳邊問道。
“一邊兒去。”隱媚兒將隱七給弄開了。
原來,這個香囊是繡給隱灌的,隱灌的生日快到了,隱媚兒想送他份生日禮物,但是送什么好呢,思來想去,還是送一個香囊好了。她本想繡好后,偷偷的當到隱灌的房間,卻沒想到這會大家都知道了。
眼下,她也沒有好的法子,可以解決這件事。
幾個人正打趣著,隱灌走了過來。
“聊什么呢,聊的這么開心?”隱灌看著幾人問道。
隱媚兒忙說沒什么,而一旁好事的隱七卻將隱媚兒偷偷縫的香囊告訴了隱灌。隱灌雖然也很好奇,但是看到隱媚兒并不想跟大家一起分享,于是,他便沒有再繼續接話,而是將話題隱開,跟大家聊起了去祭祀之事。
香囊繡好后,隱媚兒將它放在了自己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想著等到了隱灌生日的時候,再講它送給隱灌,如果可能,她很想對隱灌吐露自己的心聲,但是,她不敢。
祭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光是預備工作,就需要一周的時間。因為幾位長老對這件事非常看重。
準備工作做好了之后,隱灌等人陪著隱修和其他幾位長老,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浩浩湯湯的去了天靈山。一切如常,沒有什么異樣,但是隱修長老卻總是十分的不安,他潛意識里感覺到,隱雪洞將要發生一件大事,也許是好事,也許是壞事,但是什么時候來,他就不知道了。
在天靈山呆了兩天,還有一天,就可以回去了。所有人都在天靈山寺廟里住下,這里有很多院落,也有很多廂房。為了節省房間,隱洛和隱媚兒住一間房,隱灌、隱天和隱七住一間房。
這天晚上,隱七起來上茅廁,站在門口,他看到不遠處有一道佛光,緊接著,從地面上升起來一座佛。隱七驚呆了,他看著那尊佛不敢說話。突然,佛將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伸了過來,伸向隱七。隱七屏住了呼吸,那只手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大到足以將隱七壓扁。
他就那樣被埋進了五指山下,他在反抗,手在不斷的向下,最后,隱七撐不住了,他大聲的叫喊了起來,然后便暈了過去。醒來時,他躺在床上,隱灌和隱天在一旁看著他。
“隱七,你怎么了,嘴里在不停的叫救命,是不是做什么噩夢了?”隱灌關切的問道。
隱天遞過來一碗水,“老是踢我,我還以為你被人打劫了呢。”隱天打趣的說道。
“這是夢?這是夢嗎?”隱七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然后看了看四周。“這真的是夢?”隱七還是不敢相信,但也不敢相信這不是夢。
這時,隱媚兒和隱洛過來了,聽說隱七的反常,她們也好奇起來,迫不及待的要隱七講他做的那個夢。
隱七才一說完,隱媚兒便說道:“你怎么這么傻,你不是會變嗎,你變成鳥飛出去不就完了嗎?”隱洛等人也覺得是。
“我試過了,可是沒有用,在他面前,我一點功力都沒有了,只能在那里任人宰割。”
“不要想了,只是一個夢而已,趕緊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了。”隱灌提醒道。
祭祀活動已經正式宣告結束,隱灌幾個陪著幾位長老向隱雪洞趕去。
一路走來,眾人明顯感覺到,離隱雪洞越近的地面,地上的雪就越厚,連隱雪洞的洞面上也是如此。幾位長老實在是想不通這究竟是這么回事,這附近雪的厚度可是多少年都沒有變過,怎么突然就變了呢,難道是隱雪洞又有什么大事要發生?這不像是吉祥的預兆啊。
慌慌張張回到隱雪洞,看到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眾人才放下心來。興許這次遲到的祭祀,眾位神仙接受了。
第二天,隱灌等人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他們忙穿好衣服,出來看。洞里的人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不在家里睡覺,全都集中在了外面。隱灌忙拉住一個人問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那個人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隱雪洞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預兆,有好多烏鴉飛了進來,大聲的呼叫又飛了出去,之后又進來,再又出去。”隱灌放開了那個人,和隱天隱洛隱七還有隱媚兒一起去找幾位長老,此時,他們也在商量著要如何穩定民心。
隱灌等人還沒有進去,議事庭外就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將門口圍個水泄不通,好像有長老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隱灌只好帶著幾人去找那些烏鴉,最后在一個洞穴處找到了他們的窩。隱七將手伸到窩里,抓起了一直小烏鴉,就在這時,外面的吵鬧聲沒有了,泉水的叮咚聲沒有了,烏鴉的嘶叫聲也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像裝了隔音器一樣,所有的聲音在瞬間都消失了。
他們連忙向外面跑去,眼前的場景將他們驚呆了。
所有的人都被冰塊凍住了,怎么也不能動,也沒有人動,不管是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還是正在行走中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唯有隱灌五人,毫發未變。他們驚呆了,這是在變戲法嗎,怎么所有人瞬間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樣。隱七走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跟前,輕輕的推了推他,沒有反應,又用力的推了推,還是沒有反應,最后,隱七撞向了他,還是沒有反應,這一下,幾個人徹底慌了,這究竟是怎么了,隱雪洞的族人們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一瞬間就全部變成了這樣。
幾人慌里慌張的趕往議事亭,幾位長老都被冰封住了,但是唯有隱修長老不見蹤影,隱修長老在哪里,沒有人知道,隱灌等人也不知道。他們走到隱住等幾位長老的身前,跟他們講話,但是,幾位長老完全無動于衷。
隱灌和隱洛五人兵分五路去尋找隱修長老,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山洞,但是依然見不到隱修長老的身影。
隱媚兒忍不住啜泣了起來,隱灌忙問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隱媚兒的聲音更大了,“我只是害怕,怎么族人一下子都變成了這樣,雖然他們以前那樣說我,我很討厭他們,甚至有時候希望他們都消失,但是如今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才知道我內心里有多不想,我不想這樣一幕發生,我不希望他們都被冰封住,我希望他們好好的,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活著。”
隱洛走都到隱媚兒的面前,抱住了她,“不要害怕,肯定有法子的,不會一直這樣,等我們找到了隱修長老,也許就知道了解除冰封的方法。”
隱天也來安慰,隱七幫隱媚兒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看到眼前這么信誓旦旦的幾個兄弟姐妹,隱媚兒也充滿了希望。
但是他們找了好久,卻依然沒有發現隱修長老的身影。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最后不得不找了處位置坐了下來。
看到族人遭到這樣的災難,他們于心不安。他們大聲的呼叫著隱修長老的名字,但是隱修長老卻沒有回答。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隱洛突然在旁邊一個隱秘處找到了隱修常掛在身上的一個腰牌,這個腰牌他幾乎從不離身,可是現在這塊腰牌卻掉到了地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隱洛看著隱天,隱天看著隱灌,隱灌又看著隱媚兒和隱七,但是,沒有人知曉答案。
他們在腰牌的附近不停的搜尋,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但是除了這塊腰牌,關于隱修長老的信息再無其他。
隱洛拿著腰牌,和其他幾人又一起去了議事庭,將議事庭的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但是還是沒有看到隱修長老的身影。
隱洛看著隱住長老,大聲的對他說道:“拜托您醒過來,告訴我們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要怎樣做才能解除這里的冰封,將你們救活過來。拜托您開開口,拜托。”
隱天拉住了隱洛,“沒用的,他根本聽不見你在說什么,求他們也是枉然,我看,我們還是只能靠自己了。”
說完,他們便看了看隱灌,隱灌給了他們一個充滿希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