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硯,卑鄙小人
- 從獵戶開始爆肝熟練度
- 風挽殘月
- 2046字
- 2025-05-13 09:00:00
李毅憋著一肚子火,打算等王自喜外出打獵,再好好跟張硯理論理論。
誰曾想,今天的王自喜,吃完飯直接回了屋,看那架勢,是不打算上山了。
張硯則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凳子上,剔著牙縫,掃了眼杯盤狼藉的桌面,開口了:
“師弟,還不去把這些碗筷收拾了?杵著干嘛,一點眼力見兒沒有。”
“你!”李毅氣急。
他幾步?jīng)_到張硯跟前,壓低了聲音,話里帶著兇狠。
“張硯,你最好把真正的訣竅告訴我,不然,我就把你偷學長春功的事捅給劉郎中!”
“到時候什么下場,你自己掂量!”
張硯聞言,嗤笑一聲,朝李毅遞了個眼色。
兩人一前一后,挪到了院子角落。
張硯懶散地靠著墻:“急什么,師父也學會長春功了。你想去告狀,盡管去。”
這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砸在李毅頭上!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臉都白了。
王自喜是他師父,他若是將張硯告發(fā),按張硯的性子,定然也會將王自喜告發(fā),他豈能害自己師父?
“你......”李毅指著張硯的食指劇烈顫抖,嘴唇發(fā)紫。
“無恥!你太無恥了!”
他提高了音調(diào):“我不告訴劉郎中了,我告訴師父,我讓師父處置你!”
言罷,他就怒氣沖沖地朝堂屋走去,結(jié)果腿太疼,沒走兩步就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張硯緩緩走來,擋住刺眼的陽光。
“好師弟,別生氣嘛。”
李毅看著他假惺惺的模樣,當即就要破口大罵,卻被張硯用手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沉悶的哼唧。
“你若是向師父告發(fā)我,那我只能先一步去劉郎中那,承認錯誤了,到時候......”
李毅雙眼瞬間瞪得渾圓,張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無恥,竟然......用師父威脅他,畜生!!
強烈的無力感涌上心頭,他放棄了掙扎。
張硯見狀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語氣溫和:
“再說了,師兄可沒騙你,長春功本身不就是訣竅嗎?”
“你還狡辯!”
“長春功明明只有運轉(zhuǎn)的時候才管用,”李毅咬牙切齒,“站樁的時候分心乏術(shù),怎么可能同時運轉(zhuǎn)長春功!”
張硯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表情:“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我反正能行,你不行,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嘛。”
“再說了,要不是我,你能曉得劉郎中跟你爹有舊?你能學到長春功?”
“練了長春功,你肌肉恢復(fù)是不是快多了?這不就等于變相延長了你站樁的時間?”
說完,張硯不再理他,徑直走到院子中央,又開始站樁。
李毅眉頭緊鎖,張硯的話,似乎有那么幾分歪理,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正琢磨著,一個大大的哈欠打了出來。
昨晚一夜沒合眼,站樁的時候倒是精神百倍,這會兒躺在地上,困意排山倒海般涌了上來。
得回屋補個覺。
他撐起身子,剛抬腳要往房間走,身后傳來張硯懶洋洋的聲音:
“等等,碗筷洗了沒?洗完再睡。”
旁邊趴著的大黃也跟著“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幫腔。
“……”
李毅的動作僵在原地,最終還是憤憤不平地拐進了堂屋,端起碗筷去了廚房,水聲嘩啦啦地響。
而張硯,則完全沉浸在熟練度穩(wěn)步提升的愉悅之中。
【樁功(5.21%)】
……
【樁功(5.26%)】
【樁功(5.27%)】
不知不覺,又到了每日站伏虎樁的時候。
王自喜也從床上下來了。
那長春功當真神妙,他才運轉(zhuǎn)了兩個時辰,就感覺體內(nèi)多年積累的暗傷,正在一點點地緩慢愈合。
如此一來,要憑一己之力供養(yǎng)兩個徒弟站樁消耗,他也多了幾分底氣。
這一切,多虧了硯兒啊。
他走出屋子,一眼便瞧見張硯已經(jīng)擺開了架勢,心中又是一陣熨帖,這個徒弟,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至于另一個......唉。
他推開李毅的房門,果不其然,李毅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嚕打得山響。
王自喜氣不打一處來,沉聲喝道:
“李毅!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站樁?!”
睡夢中,李毅正率領(lǐng)宋國大軍,將齊國殺得片甲不留,馬上就要拜將封侯。
忽聞一聲斷喝,猛地驚醒。
“誰?誰敢擾本將軍清夢!”
“哎呦!”
后腦勺挨了一巴掌,李毅的將軍夢頓時煙消云散,看清來人,他如墜冰窟。
“師......師父。”
“什么時辰了!你師兄早就在練功了,你還睡?連個五斗弓都拉不利索,還想當將軍?”
在王自喜冰冷的目光下,李毅穿上草鞋,連滾帶爬地奔到院中,擺出了伏虎樁的架勢。
“李毅,以后多跟你師兄學學,瞧瞧你這德行,太不像話了!”
王自喜罵罵咧咧地,也開始了自己的樁功。
五分鐘后,“砰”的一聲悶響,李毅意料之中地癱倒在地。
王自喜對此已是見怪不怪,或者說,李毅這表現(xiàn)才算正常。
像張硯那種初學站樁就能堅持那么久的,純屬怪胎。
趴在地上的李毅,心中卻憋著一股狠勁,他就不信了,沒有訣竅,他就比不過張硯。
他迅速運轉(zhuǎn)長春功,勉強恢復(fù)了些許體力,咬牙又站了起來。
倒地、運轉(zhuǎn)長春功、再站樁。
倒地、再運轉(zhuǎn)、再站樁。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他堅持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
直到第七個來回結(jié)束,大腿腫脹得連長春功都無法緩解分毫時,王自喜和張硯才收了樁功。
飯點到了。
王自喜看著地上累得跟死狗一樣的李毅,也被他這股不服輸?shù)捻g勁打動了幾分。
“李毅,今天表現(xiàn)不錯。硯兒,為師去做飯,你扶他去堂屋等著。”
總算得了師父一句夸獎,李毅心里泛起一絲暖意。
可一想到師父也被張硯這廝算計了,對張硯的恨意便又深了幾分。
“走開,我不用你扶!”
他猛地甩開張硯伸過來的手,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有些搖晃,腰桿卻挺得筆直。
“張硯!你算計我,還算計師父!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清楚!”
張硯挑眉:“怎么,師父學了長春功,以后進山打獵更安全了,你不樂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