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0.01%）】

沒漲？

好吧，果然系統沒給他留下鉆空子的機會。

也可能是螞蟻太小的緣故。

靜下心神，張硯繼續全神貫注學習解剖。

【解剖（0.02%）】

......

【解剖（0.05%）】

“師父，我回來了！”

李毅回來得可真巧，王自喜剛把麅子處理完，掛在墻上的彎鉤之上，他就風風火火走進院子。

“嗯，”王自喜抬頭看了眼天色，道：“接下來，我教你二人伏虎樁。”

“這伏虎樁，站起來可比三才樁難得多，李毅，你注意一點，堅持不住就別強撐。”

交代完李毅，他又轉頭看向躍躍欲試的張硯：“至于硯兒，最少一刻鐘，有沒有信心！”

“有！”

與肌肉還未恢復的李毅不同，在安神定志的作用下，張硯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李毅默默攥緊拳頭，而后又緩緩松開，心想著：

沒事的，沒事的，等我學會長春功，我肯定不會比張硯差。到時候，師父一定會更喜歡我。

王自喜點點頭，他雙腿一前一后，下蹲至大腿水平，雙臂前伸如按虎頭。

張硯、李毅二人紛紛照做。

“李毅！胯再低一點！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

“張硯不錯，繼續保持。”

李毅盡力調整，結果又惹來王自喜的呵斥：“李毅！讓你壓胯，沒聽見嗎！”

他臉上又紅又漲，拼命壓胯，酸痛繃緊的大腿肌肉壓根不聽使喚，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脖頸泛起潮紅，身體僵硬：“師父，我疼得......壓不下去。”

“嘖！”

王自喜搖搖頭，直起身子，走到李毅身前，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一股劇烈的疼痛直沖李毅腦海，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疼！是正常的！忍住，過一會兒就不疼了！”

“師父，我......會堅持的！”

這是師徒三人第二次一起站樁。

王自喜所言果真不假，伏虎樁比三才樁更耗力氣。

一分鐘，抑或者兩分鐘，李毅已經抖成糠篩，栽倒在地。

張硯也不輕松，渾身肌肉都在抗議，還好在調息養氣加持下，長春功不停運轉，驅散著疲憊，這才勉強撐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余光中瞥見依舊站樁的張硯，李毅心中滿是煎熬，對長春功的渴望愈發強烈。

都是長春功，只要有長春功，自己一定比那癮君子強！

一定會！

自己還要保護妹妹，怎么能比張硯差！

張硯則是又苦又喜。

苦的是站樁之苦，喜的是站樁熟練度正在迅猛增加。

【樁功（5.07%）】

習得一門新樁功，竟直接讓樁功熟練度暴漲5%，遠比自己傻乎乎站樁來得快。

樁功熟練度暴漲之后，他明顯感受到下盤愈發穩定，仿佛扎根大地一般。

自古才高受天磨，為了舅舅一家的恩情，自己必須堅持！

汗水如雨般落下。

終于——

“好，一刻鐘時間到，李毅，扶著你師兄活動活動身子，我去給你們師兄弟倆做飯。”

張硯長舒一口氣，雙腿發軟。

李毅雖不情愿，還是攙扶著張硯到屋中坐下。

剛坐穩，張硯道：“師弟，有關劉郎中一事，師兄還有幾句話要對你交代。”

李毅腦子不太好，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叮囑幾句。

“若是那劉郎中問你，誰告訴你他有長春功，你該如何回答？”

李毅想也不想道：“我就說是你告訴我的。”

“笨！”張硯差點沒氣樂了，“你就不能動動腦子！這么說不是把我賣了？”

“那......那咋說？”李毅有點不服氣。

“你就說，昨晚做夢，有神仙托夢給你，說你有大將之才，指點你來找劉郎中求學延年益壽的功法。記住了？”

這世界神神鬼鬼的事不少，扯個神仙出來，劉郎中多半不會深究。

李毅將信將疑：“這......能行嗎？”

“你聽我的就是了，出不了岔子。”

李毅還是覺得懸，長春功太重要了，萬一搞砸了......“師兄，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師兄，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去，我死而復生之事不就暴露了嗎？”

劉郎中和村里人不一樣。

村里人見他活過來，還能用一口氣沒咽下去，被救活了來解釋。

劉郎中是郎中，知道張硯的具體情況，若是上門，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劉郎中，自己身上有鬼，你快來查吧。

他又和縣太爺有舊，若是捅到衙門那，那就更麻煩了。

“那……好吧。”李毅撓撓頭，滿腦子都在想怎么應付劉郎中。

吃飯的時候，李毅都有點魂不守舍，筷子扒拉著碗里的肉，半天沒夾一塊。

王自喜剛要開口問，張硯在桌子底下不輕不重踢了李毅一腳。

李毅一個激靈，趕緊埋頭大口吃肉，這才沒讓王自喜起疑。

偷學功法這事，可不能讓師父知道。以王自喜的性子，知道了非得押著張硯去給劉郎中賠罪不可。

吃完飯，王自喜囑咐了兩句，又牽著大黃出門了。

收了兩個徒弟，吃喝嚼用都是開銷，夏天獵物本就少，他不勤快點，師徒三人都得勒緊褲腰帶。

一路來到懷山外圍，王自喜松開大黃脖子上的繩子，從背后掏出弓箭。

“走！大黃，機靈點！”

懷山叢林密布，仿佛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口。

之前，他為何不愿收徒，張硯說的很對，但還有一個原因：

打獵，可不像種地那樣安全。

懷山之中多有豺狼虎豹，一個不注意，就會丟掉性命，便是技藝精湛如他，也只敢在懷山外圍打打秋風。

大黃左聞右嗅，一會兒狂奔一會兒停下觀望，王自喜跟著它，漸漸往深處走去。

行將一處湖泊，山間隱隱傳來虎嘯。

王自喜臉色一沉，呵斥道：“大黃，回頭，咱們去其他地方找找。”

越過湖泊，就是深山老林，危險程度大增，他不愿冒這個風險。

“嗚汪......”

大黃小聲回應，掉頭往東而去，王自喜連忙跟上。

又是一路搜尋，總算找到合適的獵物，是兩只正在交配的野兔。

他安撫著興奮的大黃，開弓射箭，兩只兔子應聲而倒。

大黃猛地沖上前，叼起兔子欲返回他身邊。

王自喜卻面目凝重，用箭瞄準密林深處，那里突兀出現幾雙幽幽發綠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