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東南,射高40,裝填完畢!”
火箭炮的士兵調整好導軌角度,高聲回報!
“發射!”
指揮官,也就是火箭彈車組的車長下達了攻擊命令!
剎那間,“嗖!嗖嗖”連串火箭呼嘯而出,戰車噴出的烈焰吹起了附近地面的塵土,混合起燃燒產生的濃煙,讓整個火箭炮發射陣地瞬間就淹沒在濃煙土霧之中。
硝煙中的鋼鐵巨獸,正是戰爭機器迭代的縮影!
單次齊射便可覆蓋數十公里外目標區域,投射彈藥量堪比傳統炮兵團單位!
像這樣的武器,第一軍的5000遠征軍足足裝備了20輛,這種被鄧恩親自命名為“征服者”的殺戮武器被施坦因集中使用在了對聯盟陣地的轟炸!
二十輛“征服者”的齊射,在90秒內向3.5平方公里傾瀉了640枚高爆彈頭。
原屬于聯盟第7步兵團的防區,那些還未來得及及時撤離的聯盟士兵被這殘酷的沖擊波轟成了血肉碎片!
當馬克沁出現時,成吉思汗那種駿馬揚刀的時代就已經結束,更何況眼下是比馬克沁厲害十倍百倍的多管火炮發射器。
最后一枚火箭彈的落下時,近乎真空的寂靜陡然降臨,不僅是對面的聯盟陣地,就連登尼金目睹這一幕后,也是瞬間繃緊了臉龐!
很難想象,當對面的西白利亞上層認為信仰可以戰勝一切時,卡林軍方已經研究出可以毀天滅地的武器!
“怎么樣?登尼金將軍…”
施坦因側身看著登尼金,“答應過您的事情,我們就一定會做到!”
征服者火箭彈之所以被集中使用,不單單是為了打擊對面的聯盟士兵,從政治層面考量,則是鄧恩拉攏登尼金做出的武力展示,為了將這位關鍵人物納入己方陣營。
登尼金沉默了良久,終于憋出了一句:“好…很好,希望我們日后合作愉快!”
“聽說屠哈切夫將軍被暗中處理了,沒有了他的阻礙!”
深知自己長官意圖的施坦因,有意無意提了一嘴,“登尼金將軍,這場戰爭我們贏定了!”
“屠哈切夫!”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登尼金臉色微滯!
身經百戰的將軍沒倒在戰場上,卻被內部人員秘密處置!
沒有公正的審判!
沒有申訴的機會!
這樣的結局著實令人唏噓!
這個標榜著“人人平等“的西白利亞聯盟,恐怕遠比羅曼皇朝的尼拉古斯二世更加恐怖!
鄧恩只想要高甲索的石油,而那位聯盟首腦卻想要他的命——想到于此,登尼金更加堅定了與卡林合作的念頭!
………
“達瓦團長,你曾在屠哈切夫將軍服役,現因涉嫌背叛領袖...”
刑場之上,冷冽的風卷著砂礫刮過地面。聯盟軍官冷冷俯視著被鐵鏈束縛的達瓦團長。
達瓦團長急忙道:“我是忠于領袖的,我是冤枉的,我要打電話…”
然而,他還未把話說完,聯盟軍官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遠處的士兵們瞬間抬起了手中的步槍!
呯!
達瓦團長的身軀重重栽倒,而在陰暗的角落,第七團二十多名士兵被蒙住雙眼,他們的嗚咽聲混著子彈穿透肉體的悶響,在監獄上空久久回蕩!
殺戮結束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
半小時后,刑場的血腥味還未散盡,又響起沉重的鐵鏈拖拽聲。
一群身著殘破軍裝的軍官,被黑洞洞的槍口抵著后背押上刑臺,盡管這些人的肩章早已被扯去,可筆挺的軍服與刻意維持的軍人儀態,依舊可以看出他們曾經都有著不小的官職。
“達瓦里氏!”
一名鬢角斑白的軍官突然掙脫士兵,踉蹌著撲向聯盟軍官,他死死攥住對方的手臂,苦苦哀求道:“我們全家是忠于聯盟的,求您給我個機會寫信,屠哈切夫是叛徒,我對聯盟絕無二心!”
另一名軍官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還有我的女兒,您不是欣賞她嗎?她純潔無辜,我愿將她獻給您!求您網開一面…”
“拜托,請你放過我們…”
刑場內不斷響起求饒聲中,有人顫抖著背誦聯盟誓詞,有人詛咒著屠哈切夫的名字,試圖證明自己的忠誠。
而在遠處監獄的鐵窗后,更是隱隱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
聯盟軍官面無表情地背過身!
盡管他掌握著生殺大權,可眼下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敢施舍給這些苦苦哀求的人。
這場如瘟疫般蔓延的“大清理“,讓每個人都活在恐懼之中,別說是他,那些敢于為屠哈切夫說句公道話的上將,也在這幾日如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人知道下一個倒下的是誰!
眼下聯盟里最安全的生存法則,便是將嘴巴乖乖閉上!
至于…屠哈切夫到底有沒有背叛聯盟?
這個問題…真的重要嗎?
在你死我活的權力更迭的游戲中,真相從來都不是關鍵,重要是誰能在血色黎明到來前,依然站在權力的制高點。
……
“文明始終是向前發展的,那些阻礙人類歷史進步的野蠻政權,縱使曾閃爍過一時耀眼光輝,最終也將被掃進歷史的垃圾推——其結局,唯有慘淡與覆滅!”
卡林首相日常新聞交流會上,鄧恩面對記者的提問,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