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天雷滾滾,伴隨著的便是大雨滂沱。
距離一處山腳下村子大概五里左右的位置有個石頭屋子,屋子的土灶里噼啪地燒著柴火。
一個頭上盤著斑白發(fā)髻的人不時往灶里湊湊樹枝,灶上煮著野菜粥。
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躺在屋子角落用劈柴鋪的榻子上,此刻他披頭散發(fā),不過卻閉著眼睛。
“小子,醒了就不要裝睡,兩日了,到眼下整整兩日了,吃我的、喝我的,還打算裝著繼續(xù)吃喝不成?”
煮粥的人側對著少年,眼睛盯著灶口,突然出聲。
“我是誰?這是哪?我怎么躺在這么個破地方?”
少年茫然地問出來靈魂三問,同時他又在整理夢境,或者說記憶。
“你是順著無家水漂來的無家之人,這里是無家村,你被我從水里撈上來。兩日來啊……我琢磨好了,讓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嘿嘿!”
煮粥的人扭頭看少年,露出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少年:“……”
記憶重組的過程中他想到一個詞:挾恩圖報
當下屬于典型的挾恩圖報,而且來得那么直白與自然,至少自己聽著絲毫不違和,這老頭……
“說話呀!你準備怎樣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煮粥的老頭笑容不改。
“來生做牛做馬……”
“好!此刻就送你去來生。”老頭說著起身。
“慢著!”少年用真誠的目光看向對方及對方手里的柴刀:“我突然想起來我叫什么了?你不想聽聽?”
“不想,來生不一定是什么名。”老頭搖頭,揮舞下手里的刀。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會做飯,給你做飯,這輩子能做,無須下輩子。”少年笑容也真誠。
“那你叫什么名?”老頭又坐回去,繼續(xù)燒火。
“姓齊,文二齊,單名一個淵,淵源的淵。”
齊淵介紹自己的姓名,他確實是叫這個,兩世皆如此。
“同姓,老頭我叫齊崇。”老頭說著起身看看大石鍋里的菜粥:“無家村有個百年了,從外面遷來的人在這里生活。”
“哦!應該叫有家村,人在家就在。”齊淵覺得無家村的名不貼合。
“據(jù)說最開始過來的人就是從無家水而至,落水者但凡活著,便被水嗆的忘了許多事,有的直接變成傻子。”
老頭齊崇說村名的由來,又說無家水的情況。
齊淵輕輕點頭:“溺水缺氧傷了頭,倒是有可能,還有的干脆成了植物人。我記不起來家中的事情,許是過些時日能慢慢回想。”
“什么缺養(yǎng)傷頭?算了,能起來就起來喝粥。”老頭沒聽懂,卻不想深究。
“能,能起!”齊淵試著起身,發(fā)現(xiàn)很輕松,就是略微頭暈,不曉得是嗆水嗆的缺氧,還是記憶重組的緣故。
碗是木頭碗,勺子也是木頭所制,看樣子老頭不用金屬的東西做器皿,估計少,或者貴。
齊淵主動給老頭盛粥,看著鍋里的粥,他覺得吃不完,太多。
等喝上一口之后,他又發(fā)現(xiàn)粥不夠,一口粥下肚沒啥感覺。
結果按照他想的能夠喝上三天的粥,他跟老頭一碗接一碗喝光,居然意猶未盡,似乎可以再喝掉同等數(shù)量的粥。
******
夜晚到來又離去,天再一次亮起來,雨已停。
齊淵拎著兩個木桶去河邊打水,他需要干活,很怕來生給人做牛做馬。
河邊有用石頭鋪就的階梯,木桶斜著一晃就打上來多半桶的水,另一個桶重復。
一手拎一個,回屋子倒進石缸中,繼續(xù)去河邊。
“就等我呢是吧?缸里剩了一點水,沒有我他難道不吃水了?”
齊淵嘟囔,同時分析情況。
看樣子跟自己原來所在的地方不同,重組的記憶中有所體現(xiàn)。
老頭說天下無邊大,窮的人日子都差不多,富的人不曉得富成什么樣。
比如這條無家水,往深處進,尋常人未到過源頭,另外支流多。
老頭還問自己是否想起來怎么修煉,有沒有內力,如有內力,大家生活就能好一點。
“還真有,這個融合的記憶里帶著,并且很厲害。”齊淵坐在河邊看著流水嘟囔。
內力分級,百級為尊,尊者已了不得,數(shù)量稀少,再厲害的則是圣。
像自己這種就是四十五級,被人發(fā)現(xiàn),必然想查明身世,因為年歲太小了,就有四十五級。
“所以在尋常人眼中百級為尊,估摸以后看到的世界大了,會圣者滿地走,尊者多如狗?”
齊淵微微搖頭,他在努力讓自己適應新的環(huán)境。
這個內力,管它叫內氣也行,叫真氣也沒問題,反正就是個人體內有特殊能量并運用的問題。
至于怎么來的,不歸他管,他目前沒有長遠的人生目標。
“過幾天看看別人,再說回憶起來有沒有那個內力,別人有我就有,別人沒有我一樣沒有。”
齊淵考慮著怎么回應老頭齊崇,他之前說沒想起來,而且感覺不到內力。
“先這般吧!活著,人活著不就是物質與精神享受嘛!反正我不想過苦日子,要吃好的、喝好的。”
齊淵嘟囔著把最后兩桶水裝滿,拎回石屋,等倒進缸中時,他想到個東西。
“老頭,咱沒有個扁擔嗎?為什么打水拎桶?”齊淵覺得拎著不如挑著。
“這屋子又不總住人,沒見水缸快空了?你裝滿了,時間一久,還得舀出來扔,不能喝。”
老頭一副你為什么要把水缸裝滿的樣子對齊淵說。
齊淵:“……”
“老頭,平時你不住這啊?”他壓著四十五級的內力問。
“無家水里過來的人不止你一個,說是二十年前,每隔個兩三年便會遇到一個活的,人有好有壞,。”老頭齊崇算是給句解釋。
齊淵微微一愣,頷首:“沒毛病。那咱什么時候進村子?我給人做飯?總不會叫我立即來生做牛做馬吧?”
“你這小子有意思,那么你除了做飯還會什么?”老頭笑著問。
“需要我會做什么?不會不怕,咱能學,誰又不是生下來就什么都會。”
齊淵倒是不認為自己沒用,就算做牛馬,也不是天生會打螺絲。
“那可不一定。”老頭搖頭:“有人生下來就有內力,天之驕子啊!那等存在,如你這般大,至少三十級內力,可做到內力外放。如我這般蠢笨的,空活許多載,才十級。”
“有人那么厲害啊?”過了幾息,齊淵才出聲,同時擦汗,額頭上冒汗,雨后的天又悶又熱。
他愈發(fā)害怕,自己現(xiàn)在是四十五級內力,是誰家丟的孩子?多大的勢力?這記憶重組咋沒給組出來呢?
是不是被更大的勢力給滅門了?然后自己跑出來,隨時會被人給追殺?斬草除根的那種!
“不怕,那等人離咱們遠,遠啊!自帶命數(shù)。既然你會做飯,那便去做飯,走吧!”
老頭齊崇說著把已經整理好的包裹拿起來,示意齊淵去開門。
二人到外面,門一關,老頭往小路一指:“沿著路走,走個三十來里,那邊叫方圓鎮(zhèn)。”
“老頭,門不鎖?”齊淵主動上前要幫老頭拿包裹。
他已經不怕老頭送他來生做牛做馬了,老頭自己說過,十級內力。
“一個石頭屋子鎖不住人,想開怎么都能開,那就是給上山的獵戶所備。我自己拿,我得回村子。”
老頭躲開齊淵的手,指指自己,又指另一個方向。
齊淵:“……”
“老頭,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去方圓鎮(zhèn),你回村?你……不帶我回村?”齊淵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天知道你是壞人還是好人?我怎敢把壞人帶回村?”老頭一副你小子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的表情。
齊淵眨眨眼:“你看我像壞人嗎?這么小的壞人,我今年才十三歲半,你怎么忍心叫我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鎮(zhèn)子討生活?討飯嗎?”
“壞人還分大小?你不是會做飯么?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學么?去方圓鎮(zhèn)學。”老頭不為所動。
“不,小子我還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齊淵想賴在村子不走。
“不急,等你富貴后回來報答。哦!給你十文錢,到地方應急。”
老頭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銅錢,數(shù)出來十個,朝齊淵一拋。
齊淵手忙腳亂地接住三個,又趕緊蹲下把另外七個撿起。
“哦!”老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略作盤算:“到了方圓鎮(zhèn),實在找不到活計,那里有個收野味皮毛的鋪子,找姓趙的老頭,就說無家村老齊介紹的。”
“好,至少有個落腳地,干活給口飯吃。”齊淵點頭表示記下了。
“走吧!三十里路呢!莫等到天黑,野獸多。”老頭催促。
“野獸多,不給我把刀?實在不行來根棍子叫我防身。”
“棍子屋子里有,自己取,我走了。”老頭說著轉身朝村子方向而去。
齊淵跑進屋子,選兩根燒火棍,扛著出來,站在原地想一想,對老頭的背影喊;“老頭,大恩不言謝,等我出人頭地,我回來讓你過好日子啊!”
喊完,他順著另一條小路,一躥一躥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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