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這里煙大，你且先下去吧?！?

處在火場周圍，曹操害怕病秧子戲志才扛不住，連忙安排親兵把他帶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戲志才咳個不停，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顧牧微微搖了搖頭。

他也是穿越后才知道，戲志才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是叫戲忠。

但“志才”二字，并非他的表字，也是他的名字。

在漢末時代，一般只有出生較為卑賤的人，才會是三字名（復姓除外）。

戲志才出身貧寒，但長的還算不錯。

依靠給世家大族充當書童，獲得讀書識字的機會。

后來，黃巾之亂的時候，戲志才侍奉的那個世家大族遭遇黃巾屠戮。

戲志才拉著侍奉的公子躲在地窖里，最終逃了出去。

但那公子后來也因為疾病去世，戲志才帶著公子贈予的盤纏去往穎川，結識了荀彧郭嘉等人。

至此，戲志才更名戲忠。

但因為志才二字已經叫了很多年，且這兩個字包含著戲志才早已過世的父母對他的期望。

戲志才便把志才二字正式變為他的表字。

“主公，里面發現了許汜尸首！”

典韋背著一具尸體沖了出來。

和那些侍女的尸體比起來，這具尸體保存更為完好，臉部明顯可以看出，正是許汜本人。

當然，這不排除許汜找到了容貌相似的替身。

“呵……用這樣的方式解脫嗎？”

曹操仍舊下令逮捕許汜親族。

但除了少數血緣關系較遠的，大多親族皆已和許汜一樣，畏罪自殺。

“報！”

“陳宮家眷并沒有任何逃走的跡象?！?

夏侯淵從另一個方向快步趕來，他一直奉命蹲守在陳宮府邸門口。

和許汜這邊的畏罪自殺不一樣，陳宮親族一個都沒逃，卻偏偏少了陳宮。

“陳公臺啊陳公臺，你在賭曹某的仁慈嗎？”

曹操握緊雙拳，他承認，他猶豫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陳宮家眷。

顧牧暗暗翻了個白眼。

有一說一，陳宮還真算是了解曹操。

歷史上也是這樣，白門樓的時候，陳宮非但不愿向曹操投降，甚至在臨死前的最后一刻，還要試著頂撞曹操。

事后，陳宮死了，但家眷并未受到牽連，反而得到善待。

“仲德，你對此事有什么看法？”曹操轉頭向程昱問計。

荀彧此刻正堅守在牛馬崗位上處理政務，戲志才剛被帶下去休息。

曹操身旁能給他出謀劃策的，除了顧牧以外，就只剩程昱。

程昱眸中浮現實質性殺意。

“主公，陳宮這廝公然派人刺殺大公子，又與陶謙袁術等勢力有所勾結，其罪當誅！”

“屬下建議，把陳宮所有家眷，無論老弱婦孺，全部殺死，以儆效尤！”

顧牧絲毫不意外程昱提出的見解。

那特么程昱何許人也？

老鄉牌肉干創始人。

這樣的狠角色，出的計策往往都是怎么毒辣怎么來。

曹操心里想的，顯然和程昱提的不是一個意思。

他又把目光轉到曹昂身上，用考校的心理問道：

“昂兒，你怎么看？”

曹昂拱手道：“父親，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但也要看是什么罪?！?

“若是不及時懲戒陳宮與其親族，以后兗州豈不人人皆可知法犯法？”

曹操重重的點了點頭，曹昂具備仁義這種屬性的同時，又不失果敢。

但曹操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可是陳宮的家人，要不算了吧，饒他這一次。”

忽然，曹操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曹某是不是忘了什么？”

“對！問問顧小子是什么看法！”

曹操扭頭向顧牧看去，正好對上了顧牧翻白眼的動作。

被曹操突如其來的眼神嚇了一跳，顧牧一秒切換變臉大師模式。

“長珩啊，你作為我曹營的軍師祭酒，也是時候該為曹某分憂了?！?

“此事，你怎么看？”

顧牧微微一笑：“主公的想法，即是顧某的想法?！?

“但顧某認為，凡事無絕對。”

“不懲戒陳宮親族，無以立威?！?

“可沒有人說，硬要把陳宮親族全都殺了，才叫懲戒。”

“顧某有一計，既可以達到懲戒作用，又可以讓陳宮親族把陳宮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

曹操眼前一亮，果然，問顧牧是對的，這小子鬼點子最多。

……

“都把眼睛看過來！”

“你們就是陳宮的親族吧？”

“陳宮那廝不僅派人刺殺曹刺史長子，甚至還做出通敵之舉！”

“放在戰爭時期，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叛徒，都該被亂刀砍死，把首級掛在城門口示眾！”

顧牧邁著步伐走入陳宮府中。

所有陳宮的親族，都已被夏侯淵派親兵捆起來，防止趁亂逃走。

“呸！”

“我家老爺沒錯！”

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書童，壯著膽子向顧牧吐口水。

但顧牧這個老六，早就防著這一手，不僅躲了過去，甚至還反朝著書童吐唾沫！

一口八二年的老痰噴了過去，書童氣的渾身發抖。

陳宮是個講究人，就連書童也找的是自家親族。

這書童對陳宮敬仰頗深，一直以來，陳宮都是他的偶像。

現在，偶像被顧牧當眾羞辱，書童自然是產生了一種“主辱臣死”的沖動。

可惜，他的沖動不僅屁用沒有，還更增長了顧牧身上的囂張氣焰。

“啪！”

“啪！”

兩巴掌落下，書童直接被扇懵了。

“你眼中的陳宮老爺，已經拋棄了你，獨自一人茍逃啦！”

“哦不對，他根本就沒有把你，以及陳家的所有親族放在眼里?！?

“他一人的夢想，比大伙兒的性命重要的多！”

“實話告訴你們，按照陳宮的通敵罪，你們所有人的皮，都要被剝掉，塞到稻草人里，世世代代遭到后人眼神注視！

包括書童在內，陳家親族無不顫顫巍巍，像是聽到了什么大恐怖。

剝皮實草的發明者是朱元璋，漢末時期并不存在這種酷刑。

但顧牧這個老六，不僅把剝皮實草這種刑罰說了出來，還在言語上進一步打壓陳家親族。

“讓我看看，誰最適合充當第一個被剝皮實草的人！”

“來來來，就剛才那個小童，你長的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個好苗子。”

“別害怕，很快就好，不過是被剝皮罷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忍受痛苦……”

“你不要過來?。。?！”

書童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