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絲路上某聚落的日常生活(約250年)[109]
在絲路文書中,尼雅出土的佉盧文文書最令人著迷,因為其中反映了綠洲的日常生活。1940年,托馬斯·布婁給每一件文書編號,并將其譯成英文。即便有了布婁高超的譯文,這些文書也不好讀。人名又長又難念,有些詞意義不明,所以布婁保留了原文,且文書常有破損。但這些文書非常值得細(xì)讀。讀得越久就越能了解精絕的社會生活。因為文書很多,我們將其按主題重新編排為幾組,并給出布婁的編號,以方便讀者進(jìn)一步查閱。
11-1 文書類別
很多佉盧文文書是樓蘭王寫給當(dāng)?shù)毓賳T州長的。樓蘭王先在文書開頭說誰報告了什么問題,然后讓州長去跟進(jìn)落實。命令的用詞表明先是有人書面或口頭直接上報國王,國王再向州長發(fā)令。因為州長就在當(dāng)?shù)兀梢圆槊鲗嵡樵偕蠄髧酢O挛闹袊踝屩蓍L調(diào)查什么?如果無法解決,州長該怎么辦?
1號④
(封牘正面)
致州長索加卡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索加卡的命令如下:
今有黎貝耶申訴,莎阇(Saca,今安迪爾蘭干)士兵拿走了他的兩頭牛。一頭已送還,另一頭被他們吃了。你要親自詳細(xì)審理此案,依法做出判決。你若無法厘清此案,須將他們拘捕,
(封牘背面)
押送至此。
另外一類常見文書記錄了精絕人如何解決紛爭。在下面的文書中,一名僧人將一塊地賣給既是稅監(jiān)也是書吏的羅沒索蹉。這樁交易表明精絕的僧人可以擁有土地(很多地方只允許僧人擁有自己的衣物和化緣用的佛缽等小物件)。交割后,僧人請一位書吏寫下契約,把兩片木板綁在一起,再把多余的繩子切掉(見70頁圖),標(biāo)志交易完成。之后,如果有人控告別人侵占土地,官府就會來檢視早先的契約。這一例子很重要,因為這證明當(dāng)?shù)毓賳T一直保存著這類契約的副本,可以事后核對。這些文書就保存在斯坦因及其手下發(fā)現(xiàn)的地下檔案庫。什么樣的紛爭會讓官府去查閱早先的記錄?最后事情是如何解決的?
582號⑤
(封牘正面)
這件有關(guān)僧人夷畢耶土地的契約,應(yīng)由稅監(jiān)羅沒索蹉妥加保存。
這是奧古侯(ogu)杰耶婆多羅、且渠……及州長索加卡之印。
(底牘正面)
大王、天子、侍中安歸迦陛下治下的第二十年,四月二十二日,精絕僧人夷畢耶將一塊有25 kuthala 的misi地[110]賣給了稅監(jiān)羅沒索蹉。從前該地為misi地,此后成為akri地。從稅監(jiān)羅沒索蹉處,僧人夷畢耶已收到三匹馬(?)作為地價,價值15目厘。這已由夷畢耶收取。雙方在公平的條件下達(dá)成協(xié)議。自今以后,羅沒索蹉有權(quán)對該地播種、耕種,將其作為禮物送人、交換,想做什么都可以。
本案見證人:精絕僧團(tuán),管理國土之諸長老元老伐缽,太侯迦羅沒蹉,司土阿注尼耶、卡地,且末州長蘇耶迷多羅、鳩羅吉耶和布基沒那。
(封牘背面)
今后,無論何人對此事進(jìn)行告發(fā)、產(chǎn)生爭執(zhí)或持有異議,重提此事在王廷皆屬無效。此案牘是由我,司書塔瑪斯帕之子司書摩加塔,奉諸長老之命所寫,終生有效。此乃應(yīng)僧人夷畢耶之請而寫。
司土卡地斷繩。
(封牘背面后記)⑥
大王、天子、侍中馬希利陛下治下的第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奧古侯杰耶婆多羅、且渠凱多羅伽、監(jiān)察提羅缽訶、州長索加卡及伐難多在精絕審理此案。這塊地是被強行播種的。現(xiàn)司土布祇凱及司書羅沒索蹉已提出訴訟。本木板文書有法律效力。四分之一的種子應(yīng)由布祇凱拿走,歸他自己所有,其余谷物及這塊地應(yīng)歸羅沒索蹉所有。
11-2 本地經(jīng)濟
佉盧文文書中有時會提到當(dāng)?shù)鼐用竦穆殬I(yè)。他們都是干什么的?什么是當(dāng)?shù)刂饕慕?jīng)濟活動?
13號⑦
(封牘正面)
致州長索加卡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索加卡的命令如下:
今有布伽告訴我們,他的牧場中有騾馬牲畜。有人在此狩獵,傷及騾馬,牧場里還遺失了酥油。當(dāng)此楔形泥封木牘到達(dá)你處時,立即親自與誓約人、證人一起詳細(xì)審理此案,依法做出判決。禁止人們再去狩獵。
(封牘背面)
前往牧場狩獵者有夷陀伽、烏伽……蘇遮摩、梵陀、烏波格耶和支那摩。
(底牘背面)
黎貝耶之牧場(之事)。
40號⑧
(封牘正面)
(致御牧吠爾耶梵陀,諸州長羅陀施跋、沙彌迦和鳩那羅)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御牧吠爾耶梵陀,諸州長羅陀施跋、沙彌迦和鳩那羅的命令如下:
無論何時王家畜群的駱駝在何州病倒不能行走,均應(yīng)由當(dāng)?shù)卣疹櫋L热簟溆捎谪?fù)載趕路而亡,牧駝?wù)邞?yīng)賠償。若是其自然死亡,應(yīng)將飼料上交當(dāng)?shù)刂莅睢?/p>
(底牘背面)
關(guān)于王家畜群之事。
715號⑨
大王、天子安歸迦陛下治下的第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有制箭匠莫伽多·支莫羅及莫吉耶·莫遮父子二人。他們……賣了一塊能種3米里馬(milima)[111]種子的misi地。莫伽多·支莫羅及莫吉耶·莫遮得九歲之駱駝一峰作為地價。當(dāng)著諸長老之面,雙方在公平的條件下達(dá)成協(xié)議。自今以后,這塊地歸百戶利支克伽,他有權(quán)對該地播種、耕種,將其作為禮物送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今后,無論何人在司土和稅吏面前針對此事挑錯,在王廷均屬無效。
本案見證人:元老伐缽,太侯迦羅沒蹉、阿注尼耶,稅吏鳩那,司稅卡托,甲長布基沒多伽、耽沒支伽, trigha 卡克伐羅,地保羅多吉耶,以及甲長舍不伽。此契約由我,司書西伽那耶之子司書羅沒索蹉,奉諸長老及制箭匠莫伽多和莫吉耶之請所寫。
11-3 在精絕生活的族群
雖然精絕只有區(qū)區(qū)幾百戶人,但他們分屬不同的族群,包括原住民(有時稱為“精絕人”),從西北印度遷來、常帶有梵語名字的移民,以及從于闐或周邊小國來的難民。文書中的難民是什么樣的?他們剛來的時候誰給了他們土地和食物?除了上述族群,精絕還有什么人?蘇毗人干了什么讓人害怕?
292號⑩
(皮革文書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陛下)命令州長索加卡,你應(yīng)知道我的命令。當(dāng)我下令處理國事時,……應(yīng)向大王我稟告,你的報告應(yīng)交給信差蘇齊耶……現(xiàn)已移交騎兵。你還報告說, kuvana谷物已征收,據(jù)你的報告,達(dá)346米里馬……谷物務(wù)必征收。還有,以前被帶走的精絕人……現(xiàn)已回到他們自己的地方,到達(dá)阿爾默·布尼地區(qū)。……務(wù)必如同自己人一樣照料。你還報告了關(guān)于難民的事。必須給那些難民田地和房舍……和種子務(wù)必發(fā)給難民,好讓他們耕種更多的土地。
471號?
……你務(wù)必立刻親自詳細(xì)審問。他們帶回來的這些人,應(yīng)安置在康谷察的房屋內(nèi)。邊防哨兵從這些難民手里拿走的是他們的財物,應(yīng)該還給這些于闐人。未經(jīng)法律判決而拿取難民財物是不合法的。財產(chǎn)不得由邊防哨兵拿取。應(yīng)寫一份關(guān)于此事的詳細(xì)報告(silyoga)并送至王廷。涉案諸人應(yīng)押送至王廷監(jiān)禁。
255號?
蘇谷塔說,在擦加屬于漢人阿麗亞撒之地。……我從這個漢人阿麗亞撒口中聽他如此說道:現(xiàn)在無地可買。關(guān)于此地的田界,我希望……子。現(xiàn)該田……是蘇祇耶的田園。
686 A號[112]?
……跑掉。
……的一頭母牛跑至奧畢沒多之漢人處。
……的一頭母牛跑至于闐諸信使處。
……的一頭母牛跑至且末之漢人處。
羅沒伽拿了……的一頭母牛。
……的一頭母牛跑至多耶支處。
伽耶沒陀伽的一頭母牛跑至多耶支處。
……的一頭母牛跑至多耶支處。
……的一頭母牛跑至尼攘(?)之漢人處。
686 B號?
耽伽凱的一頭母牛跑至漢人處。
奧那迦的一頭母牛跑至州長鳩尼多處。
辛伽牽走了色摩伽沒多的一頭母牛。
鳩那的一頭母牛跑至多耶支處。
鳩那的一頭母牛跑至缽基處。
稅監(jiān)缽吉那的一頭母牛跑至漢人處。
212號?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索加卡的命令如下:
今有烏波格耶于本廷起訴稱:迦克和黎貝放了幾匹牝馬到他的田里吃草。蘇毗人從那里把馬牽走了。現(xiàn)在迦克和黎貝正在申訴要他賠馬。
(底牘背面)
關(guān)于烏波格耶之事。
11-4 女性地位
與大多數(shù)古代社會一樣,精絕女性從屬于男性。當(dāng)?shù)嘏陨鐣匚蝗绾危克齻兡鼙蝗速I下嗎?什么情況下女人能挑戰(zhàn)男權(quán)?她們能持有財產(chǎn)或奴隸嗎?
19號?
(封牘正面)
致州長克羅那耶和稅監(jiān)黎貝耶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克羅那耶和稅監(jiān)黎貝耶的命令如下:
女子馱摩施耶那在這里代替夷陀色那隨畜群放牧。當(dāng)這件楔形木牘到達(dá)你處時,你要立即親自詳細(xì)審理此事。倘若馱摩施耶那確實代替夷陀色那隨畜群放牧,依據(jù)原有國法,應(yīng)給她衣食薪俸。若有爭議,則由我親自裁決。
590號?
女子里帕埃的這件契約,由司書羅沒索蹉[113]妥為保存。
大王、天子、侍中安歸迦陛下治下的第十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有一男人,名薩姆加。他把名為里帕埃的女子賣給司書羅沒索蹉。薩姆加已從司書羅沒索蹉處收到了女子里帕埃的賣價。他收到了一頭價值40目厘的viyala駱駝,一頭價值30目厘的amkla(tsa) 駱駝,一條12掌長的地毯,以及一條11掌長的地毯。另得8 sutra 目厘。共計98目厘。雙方在公平的條件下達(dá)成協(xié)議。自今以后,該女子歸司書羅沒索蹉所有,他可以打她、綁她、賣她,將她作為禮物送人、交換、抵押,想做什么都可以。
本案見證人:元老伐缽,太侯迦羅沒蹉,督軍鳩伐耶、凱布迦,曹長畢多伽,司土伐畢迦,稅吏鳩那,司稅卡托、舍布伽,甲長布金伽,百戶弗娑伐羅和甲長利支克伽。今后,無論何人對此事進(jìn)行告發(fā)或持有異議,重提此事在王廷皆屬無效。此契約是由我,司書耽摩色缽之子司書莫伽多,奉諸長老之命所寫,終生有效,長達(dá)百年。此契約乃是應(yīng)薩姆加之請而寫。
司稅卡托斷繩。
677號 ?
大王、天子安歸迦陛下治下的第(?)年,七月六日。女子柯塞那耶以地?fù)Q地(?),向思伽夷多購地一塊(?)。贈給柯塞那耶土地一塊。全部土地(能播)3米里馬jhuthi種子。這塊地現(xiàn)已成為女子柯塞那耶的財產(chǎn)。她對這塊地享有一切處置權(quán)。這塊地既不交seni稅,也不納niciri稅。我們已做成……柯塞那耶的……她的兒子們不贊成這項認(rèn)定。……(她的)兒子們對這塊地沒有所有權(quán)。這塊地歸柯塞那耶所有,她可以耕種、播種……作為禮物送人……
見證人:……蘇德羅內(nèi)耶。此契約是由我,王家司書,僧人……奉……之命并根據(jù)女子柯塞那耶的請求而寫,百年有效。
11-5 新娘與嫁妝
精絕人以家庭為單位聚居。男女二人可通過正式儀式結(jié)合,也可簡單地同居。正式婚禮上,新郎家要向新娘家付一筆錢,稱為loti或mukesi。為什么當(dāng)?shù)厝艘尩胤焦賮頉Q定男女雙方是否已正式婚配?如果男女雙方不正式成婚,誰會受到影響?
474號?
(封牘正面)
致稅監(jiān)黎貝耶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稅監(jiān)黎貝耶的命令如下:
今有判長毗摩塞納上奏,亞未縣居民葉波古的姐妹被加提撒女神縣居民沙門僧伽帕羅娶為妻室。該女子既未取mukesi也未拿loti。當(dāng)此楔形木牘到你處時,你應(yīng)詳細(xì)審理此案。他們?nèi)羰呛戏ɑ橐觯瑑号畱?yīng)均分遺產(chǎn)。但若他沒出mukesi或loti,本廷將做出裁決。
(底牘背面)
葉波古
555號?
(封牘正面)
致稅監(jiān)黎貝耶
(封牘背面)
柯般那處有一女子,名柯帕爾沙尼。如果給這些女子的mukesi還沒付,他們又不愿意給這些女子自由,應(yīng)依法做出判決。如果他們是合法婚姻,也應(yīng)依法判決。如果你不能辨明此事,待道路安全時,將他們帶到此處,發(fā)一份證人的誓詞和情況說明來,我將親自出庭裁決。
11-6 收養(yǎng)、奴役和奶錢
與正式婚配時一樣,精絕人收養(yǎng)孩子時也要付一筆錢,稱為“奶錢”。由一套復(fù)雜的法律認(rèn)定這個孩子算是繼子/女還是奴隸。孩子養(yǎng)父母如何將付給親生父母的奶錢記錄在案?哪里會出錯?被收養(yǎng)的孩子如何才能得到補償?
39號?
(封牘正面)
致州長薩馬賽納和布伽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薩馬賽納和布伽的命令如下:
今有黎貝耶上奏稱,他的婢女支彌伽擅自將女兒送與迦波格耶諸奴仆做養(yǎng)女。該女由他們撫養(yǎng)成人。奶錢未付。當(dāng)此楔形木牘到你處時,你要親自詳細(xì)審理此案。若其婢女確實擅自做主,給迦波格耶諸奴仆一養(yǎng)女而他們未付奶錢,
(封牘背面)
黎貝耶應(yīng)從迦波格耶諸奴仆處拿走一匹三歲母馬或三歲公馬,而養(yǎng)女則完全歸他們所有。若再有糾紛,應(yīng)依法判決。你若不能辨明此事,應(yīng)將他們押送至本廷,在此再做裁決。
(底牘背面)
關(guān)于黎貝耶和迦波格耶之事。
331號?
這件關(guān)于從缽利耶缽多處收養(yǎng)一女的文書由迦凱那妥加保存。
此系太侯布沒那拔羅之印。
大王、天子、侍中馬希利陛下治下的第十一年,二月八日。有一男人,名缽利耶缽多,來自大王之子太侯布沒那拔羅管轄的地區(qū)。他生有一女。他曾想把這個女孩丟在地上(不管)。迦凱那把她從地上拾起撫養(yǎng),并把奶錢付給缽利耶缽多。雙方商定奶錢為一匹馬。迦凱那不能賣她、抵押她,或?qū)⑺s出家去,也不能在家中虐待她,應(yīng)待她如親生女兒。今后,關(guān)于這個女孩,缽利耶缽多或孩子母親不得再次提出異議。(本文書)是由我,沙門莫遮菩提奉大王之子太侯布沒那拔羅之命所寫。本文書在各地均有效力。
11-7 絲路上的盜竊
以下三件不尋常的文書都與盜竊相關(guān)。每一件文書中被搶的人都去官府報告具體失竊的物品。其中哪些物品像是本地產(chǎn)的?哪些可能是從遠(yuǎn)方來的?什么人會帶著這些東西途經(jīng)尼雅?
149號?
九年一月二十八日,逃亡者摩舍伽稱:“從我這里搶走的財物共有四件粗布衣服、三件毛布衣服、一件銀飾、兩千五百枚masa、兩件短外衣、兩件somstamni、兩條腰帶和三件漢式長袍。”
566號?
(底牘正面)
威德宏大的大王寫給州長索加卡的命令如下:
今有鳩波蘇陀、迪盧陀摩上奏,他們丟了七串珍珠、一面鏡子、一件彩絹衣物和一件耳飾。谷吏牟施馱耶被捕后在諸長老面前供認(rèn):“我確實從鳩波蘇陀和迪盧陀摩那里偷了這些東西,并將其賣給了柯奴摩。我尚未收到任何錢款。”當(dāng)此楔形木牘到你處時,你應(yīng)立刻(審理)此案。
(底牘背面)
鳩波蘇陀和迪盧陀摩之事。
318號?
這件關(guān)于僧祇羅的(奴隸)迦凱諾偷竊的文書由羅蘇妥善保存。
此系州長夷沒陀塞那和基提沙摩之印。
大王、天子、侍中伐色摩那陛下治下的第九年,三月十九日。奧古侯阿蘇羅伽、畢德耶、洛柯那、阇耶沙、基提沙摩和羅陀沙,州長塔克羅,且渠弗那陀那,以及州長迷多羅缽羅審理(此案)。
羅蘇報稱:“我之前丟失的財物已從僧祇羅之奴隸迦凱諾處找到。”
(財物共有:)一件刺繡vidapa,一件白綢短上衣,一件samimna,一件彩色lyokmana,一件黃色kuvana衣,一件麻布短上衣,一件kharavarna衣,一件刺繡lyokmana,一件kremeru,一件paliyarnaga衣,四個金dare,一個varsaga,五掌毛布,兩件靛藍(lán)kigi。上述物品價值……全部財物皆已取回。
11-8 樓蘭佛教
佉盧文文書中使用不同的詞語指稱佛教徒:法師、僧人、沙門。在精絕,沙門指佛教徒。盡管在其他地方的早期佛教徒終身不娶,但尼雅佛教徒顯然可以有家庭。與此類似,雖然其他地方不允許僧人擁有奴隸和土地,但是精絕并非如此。仔細(xì)研讀以下文書:寺院中的僧人與周圍普通人在生活上有區(qū)別嗎?寺院內(nèi)外的佛教徒生活有何不同?
418號?
天子、侍中安歸迦陛下治下的第三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沙門菩達(dá)伐摩稱,沙門舍利布多羅將登努伽·安托之女希拉薩特耶收作養(yǎng)女。沙門舍利布多羅將該女正式嫁給沙門菩達(dá)伐摩為妻。女子希拉薩特耶的女兒,名為布沒那伐提耶,被嫁給沙門吉伐洛·阿塔摩為妻。阿塔摩死了。于是,沙門菩達(dá)伐摩將女兒布沒那伐提耶……
345號?
大王、天子、侍中伐色摩那陛下治下的第九年,三月五日。羅蘇報稱:僧人阿難陀塞那確實曾在精絕自注瞿缽那里借來30米里馬糧食,后又借酒15希。另外,僧人阿難陀塞那的奴隸菩達(dá)瞿沙從我和注瞿缽的房子里偷走了12尺絲絹、三個urnavarande、兩條繩子、三件氈衣、四頭綿羊、一個aresa,價值共計100目厘。關(guān)于此事,注瞿缽曾發(fā)過誓。因此,僧人阿難陀塞那應(yīng)向注瞿缽及羅蘇償付全部損失。此外,該僧人欠法庭罰款母牛一頭。現(xiàn)在,僧人阿難陀塞那又向羅蘇申述并做了努力。因為羅蘇想與僧人阿難陀塞那共同取得功德,雙方在庭外達(dá)成協(xié)議。僧人將竊賊菩達(dá)瞿沙交給羅蘇,相當(dāng)于償還了他欠的110目厘糧食和被竊的12尺布等。州長羅蘇也放棄了他對僧人阿難陀塞那所欠110目厘的所有權(quán)。
從今以后,羅蘇無權(quán)對僧人阿難陀塞那就這110目厘及其奴隸偷竊之事提起訴訟。僧人阿難陀塞那亦無權(quán)要求羅蘇歸還他的賊奴。一切已商定,判決已達(dá)成。
今后,若僧人阿難陀塞那或其子孫、其他親屬或親屬之子想推翻此事或是對判決提出異議,他們的重新申訴均屬無效,且將受罰,應(yīng)交罰款30尺布入國庫。交付全部罰款之后,上述判決無疑仍繼續(xù)有效。
本案見證人:奧古侯基提沙摩、羅陀沙、多克羅,以及且渠阿紐伽耶。
489號?
僧團(tuán)規(guī)章,應(yīng)由……妥為保存。
此系……之印。
大王、天子、侍中摩訶祇梨陛下治下的第十年,十二月十日。……都城的僧團(tuán)為精絕僧團(tuán)定下規(guī)章。聽說年輕僧人不尊重長者,不服從老僧人。關(guān)于此事,這些規(guī)章由國王陛下當(dāng)著僧團(tuán)的面制定。
長老希羅缽羅婆和布沒那塞那執(zhí)掌寺院。他們負(fù)責(zé)管理僧界一切活動。應(yīng)根據(jù)律法審理爭訟。僧界一切活動都由他們管理……好讓眾僧心中滿意。
不參加僧界活動的僧人,罰絲絹一匹。不參加布薩[114]的,罰絲絹一匹。身著俗服參加布薩的,罰絲絹一匹。任何僧人毆打另一僧人的,輕者罰絲絹五匹,中者罰絲絹十匹,重者罰絲絹十五匹。任何戶主對僧人……
注釋
[1]本章關(guān)于斯坦因在尼雅發(fā)掘的討論主要基于M.Aurel Stein,Ancient Khotan:Detailed Report of Archaeological Explorations in Chinese Turkestan(Oxford:Clarendon,1907),1:310-315;2:316-385。
[2]Aurel Stein,On Central-Asian Tracks:Brief Narrative of Three Expeditions in Innermost Asia and North-Western China(London:Macmillan,1933),1-2;Valéria Escauriaza-Lopez,“Aurel Stein’s Methods and Aims in Archaeology on the Silk Road”,in Sir Aurel Stein, Colleagues and Collections,ed.Helen Wang,British Museum Research Publication 184(London:British Museum,forthcoming).
[3]該河又名Konche-daria 或 Qum-darya。
[4]中日聯(lián)合探險隊發(fā)表了兩份報告,第一份是《中日日中共同尼雅遺跡學(xué)術(shù)調(diào)查報告書》(烏魯木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文物局,1996年),其內(nèi)容涵蓋了1988—1993年的發(fā)掘,1994—1997年的發(fā)掘工作寫在三卷本的第二份報告中,書名相同,出版于1999年。感謝林梅村把這套書帶到紐黑文來。
羅布泊地區(qū)的早期考察包括俄國人普爾熱瓦爾斯基1876—1877年的考察、美國耶魯大學(xué)地理學(xué)教授亨廷頓1906年的考察、日本大谷探險隊1908—1911年的考察、斯坦因1914年的考察、黃文弼1930年和1934年的兩次考察,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文物考古研究所1959年和1980—1981年的兩次考察,以及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1988—1997年的發(fā)掘。關(guān)于這些考察的歷史綜述,見王炳華:《尼雅考古百年》,馬大正、楊鐮主編:《西域考察與研究續(xù)編》(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161—186頁。
[5]Jean Bowie Shor,After You, Marco Polo(New York:McGraw-Hill,1955),172;John R.Shroder,Jr.,Rebecca A.Scheppy,and Michael P.Bishop,“Denudation of Small Alpine Basins,Nanga Parbat Himalaya,Pakistan”,Arctic, Antarctic, and Alpine Research 31,no.2(1999):121-127.
[6]Jason Neelis,“La Vieille Route Reconsidered:Alternative Paths for Early Transmission of Buddhism Beyond the Borderlands of South Asia”, Bulletin of the Asia Institute 16(2002):143-164.
[7]Antiquities of Northern Pakistan:Reports and Studies,vol.1,Rock Inscriptions in the Indus Valley,ed.Karl Jettmar(Mainz,Germany:Verlag Philipp von Zabern,1989).
[8]Richard Salomon,Indian Epigraphy:A Guide to the Study of Inscriptions in Sanskrit, Prakrit, and the Other Indo-Aryan Languages(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8),42-56.
[9]Richard Salomon,“New Manuscript Sources for the Study of Gandhāran Buddhism”,in Gandhāran Buddhism:Archaeology, Art, and Texts,ed.Pia Brancaccio and Kurt Behrendt(Vancouver:UBC Press,2006),135-147.關(guān)于這一地區(qū)佛教部派早期歷史的更多情況,見Charles Willemen,Bart Dessein,and Collett Cox,eds.,Sarvāstivāda Buddhist Scholasticism(Leiden,the Netherlands:Brill,1998)。
[10]套語表格見 Neelis,“Long-Distance Trade”,323-326。
[11]Jettmar,Antiquities of Northern Pakistan,1:407.
[12]Corpus Inscriptionum Iranicarum,part 2,Inscriptions of the Seleucid and Parthian Periods and of Eastern Iran and Central Asia,vol.3,Sogdian,section 2,Sogdian and Other Iranian Inscriptions of the Upper Indus,by Nicholas Sims-Williams(London:Corpus Inscriptionum Iranicarum and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1989),23,Shatial I inscription 254,這里為方便閱讀省略了括號。根據(jù)吉田豐的修正對Nicholas Sims-Williams的譯文做了改動,以體現(xiàn)文中提到了塔什庫爾干。見 étienne de la Vaissière,Sogdian Traders:A History,trans.James Ward(Boston:Brill,2005),81頁注42。
[13]Karl Jettmar,“Hebrew Inscriptions in the Western Himalayas”,in Orientalia:Iosephi Tucci Memoriae Dicata,ed.G.Gnoli and L.Lanciotti,vol.2(Rome:Istituto Italiano per il Medio ed Estremo Oriente,1987),667-670,Plate 1.
[14]C.P.Skrine 生動地描繪了1922年翻越該山口的旅程,見氏著 Chinese Central Asia(London:Methuen,1926),4—6頁。
[15]根據(jù)在阿富汗發(fā)現(xiàn)的“羅巴塔克碑銘”,Joe Cribb和Nicholas Sims-Williams提出了一個新的貴霜王統(tǒng)世系,其中迦膩色伽的統(tǒng)治開始于公元100年或120年,見氏著“A New Bactrian Inscription of Kanishka the Great”, Silk Road Art and Archaeology 4(1995-1996):75-142。Harry Falk通過分析天文文獻(xiàn)提出公元127年為迦膩色伽統(tǒng)治開始的年份,見氏著 “The Yuga of Sphujiddhvaja and the Era of the Ku?ā?as,”Silk Road Art and Archaeology 7(2001):121-136。雖然Falk給出的年代還沒有被普遍接受,但學(xué)界中很多人都認(rèn)為迦膩色伽的統(tǒng)治可能開始于公元120年到125年之間。Osmund Bopearachchi 提出貴霜于公元40年左右開國,見氏著 “New Numismatic Evidence on the Chronology of Late Indo-Greeks and Early Kushans”,見上海博物館編:《絲綢之路古國錢幣暨絲路文化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259—283頁。
[16]正史編纂者、編撰或出版時間的列表見Endymion Wilkinson,Chinese History:A Manual,rev.ed.(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Asia Center,2000),503-505。
[17]Lin Meicun,“Kharo??hī Bibliography: The Collections from China(1897-1993),”Central Asiatic Journal 40(1996):189.林教授翻譯了《出三藏記集》的《支謙傳》,《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東京: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刊行會,1962—1990)2145號,55:97b。
[18]Erik Zürcher,“The Yüeh-chih and Kani?ka in Chinese Sources”,in Papers on the Date of Kani?ka,ed. A.L. Basham(Leiden:E.J. Brill,1968),370;范曄《后漢書》卷47,1580頁;余太山:《兩漢魏晉南北朝正史西域傳要注》(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281頁注221。余著對中華書局版正史是個很有價值的補充,因此本書注釋中也會引用余著(以下簡稱《西域傳》)。
[19]中國正史記載,其中一部分所謂大月氏遷至了印度西北,人數(shù)較少的另一部分小月氏在新疆南部尼雅附近定居。學(xué)者對于這段描述的可靠性和準(zhǔn)確性有極大的分歧。John Brough認(rèn)為這些敘述必然有些事實基礎(chǔ),但沒有其他獨立證據(jù)能用來判斷其中有多少事實成分。與之后的時代一樣,中亞有很多民族,大部分是游牧民族。即使僅僅只隔一代人的時間,便很難再得到準(zhǔn)確的信息。至少應(yīng)該承認(rèn),傳統(tǒng)敘述在試圖解釋為何帕米爾以東有月氏人(所謂“小月氏”)。見氏著“Comments on Third-Century Shan-shan and the History of Buddhism”,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28(1965):585。
早先,日本歷史學(xué)家白鳥庫吉在他的粟特史中提道:“有人注意到中國傳統(tǒng)史家對于把外族的起源追溯到中國某物或者漢語文獻(xiàn)中的某個名字非常著迷。”白鳥庫吉繼而給出了幾個很有說服力的例子:中國人為匈奴人、日本人,甚至世界最西端的大秦人(可能對應(yīng)的是羅馬人)都安上了中國故鄉(xiāng)。見氏著“A Study on Su-t’ê,or Sogdiana,”Mem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Toyo Bunko 2(1928):103。然而其他人認(rèn)為正史作者這樣說一定有其事實基礎(chǔ)。Fran?ois Thierry,“Yuezhi et Kouchans:Pièges et dangers des sources chinoises”,in Afghanistan:Ancien carrefour entre l’est et l’ouest,ed.Osmund Bopearachchi and Marie-Fran?oise Boussac(Turnhout,Belgium:Brepols,2005),421-539.
Craig G.R.Benjamin考察了所有論據(jù)(該作者不通漢語,但對于數(shù)量龐大的俄文考古文獻(xiàn)卻很熟悉),認(rèn)為沒有考古證據(jù)顯示有移民曾遷出新疆又返回。見氏著The Yuezhi:Origin, Migration and the Conquest of Northern Bactria(Turnhout,Belgium:Brepols,2007)。對這一問題有興趣的讀者應(yīng)該先讀Thierry的文章和Benjamin的書,二者都考察了大量探討這一問題的二手文獻(xiàn)。
[20]對斯坦因第四次考察的簡述見Mirsky,Sir Aurel Stein,466-469。蘭州大學(xué)教授王冀青充分研究了斯坦因所拍相片、他關(guān)于被沒收文物的信件,以及這些文物的重要性。他有一篇英文文章“Photographs in the British Library of Documents and Manuscripts from Sir Aurel Stein’s Fourth Central Asian Expedition”,British Library Journal 24,no.1(Spring 1998):23-74,是他著作的縮略版。見《斯坦因第四次中國考古日記考釋:英國牛津大學(xué)藏斯坦因第四次中亞考察旅行日記手稿整理研究報告》(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2004年)。
[21]Mirsky,Sir Aurel Stein,469頁所引斯坦因1931年2月3日致包德利圖書館阿倫信件。
[22]Enoki Kazuo,“Location of the Capital of Lou-lan and the Date of the Kharo??hī Inscriptions”,Mem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Toyo Bunko 22(1963):129n12;Hulsewé, China in Central Asia,10-11.
[23]《漢書》卷96上,3875—3881頁;余太山:《西域傳》,79—93頁;譯文見 Hulsewé, China in Central Asia,7-94。
[24]一里的長度隨時間地點有所變化。漢朝時一里大約為400米。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vol.1,The Ch’in and Han Empires, 221 B.C.-A.D.220,ed.Denis Twitchett and Michael Loewe(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xxxviii頁中給出一里的長度為0.415 千米并注釋道:“在某些語境下,里是虛指,不表示精確的距離。”
[25]Hulsewé, China in Central Asia,29.從斯坦因報告的照片中讀不出這些字。中國學(xué)者將印文讀作“詔鄯善王”。孟凡人:《樓蘭鄯善簡牘年代學(xué)研究》(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5年),261頁,625號,N.ⅩⅤ.345。斯坦因還發(fā)現(xiàn)了一枚印章,印文作“鄯善郡印”,Ancient Khotan,N.ⅩⅩⅣ.iii.74。
[26]Aurel Stein,Serindia:Detailed Report of Explorations in Central Asia and Westernmost China(Oxford:Clarendon,1921),1:219;1:415(Rapson認(rèn)為樓蘭就是Kroraina);1:217-281,3:彩圖 9(N.ⅩⅣ遺址);1:227(魯斯塔姆的發(fā)現(xiàn));1:226(N.ⅩⅩⅣ遺址的大小);1:530(M.Ⅴ遺址的壁畫)。
[27]Brough,“Comments on Third-Century Shan-shan”,591-592.
[28]《漢書》卷96上,3878—3879頁;余太山:《西域傳》,84—86頁;Hulsewé, China in Central Asia,89-91;Brough,“Comments on Third-Century Shan-shan”,601。
[29]Helen Wang,Money on the Silk Road,25—26頁提醒筆者注意這個發(fā)現(xiàn);Aurel Stein,Innermost Asia:Detailed Report of Explorations in Central Asia, Kansu and Eastern Irān(Oxford:Clarendon,1928),287—292頁詳細(xì)討論了這一發(fā)現(xiàn)。
[30]211枚錢幣中有50枚現(xiàn)藏于倫敦,年代為公元前86年到公元前1年。這些發(fā)現(xiàn)將新疆發(fā)現(xiàn)的最古五銖錢的年代推到了公元前。Helen Wang,Money on the Silk Road,295-296.
[31]Stein,Innermost Asia,290.
[32]居延(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甘肅金塔縣東北90千米)和疏勒(敦煌、酒泉附近)發(fā)現(xiàn)的文書證實了漢朝曾在此處大量駐軍。文書記載了公元前140年至公元前32年超過十萬文的大筆支出。官府向士兵發(fā)放錢幣,士兵用發(fā)給他們的錢幣購買衣服等物品。Helen Wang,Money on the Silk Road,47—56頁中對這些材料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剖析。
[33]Mariner Ezra Padwa 分析了尼雅的每座房屋,見氏著“An Archaic Fabric:Culture and Landscape in an Early Inner Asian Oasis(3rd-4th century C.E.Niya)”(Ph.D.diss.,Harvard University,2007)。
[34]玉被稱作“瑯玕”和“玫瑰”。簡無紀(jì)年,但其隸書水平非常高,據(jù)此國學(xué)大師王國維認(rèn)為其年代必晚于公元75年、早于漢朝滅亡的公元220年。見氏著《觀堂集林》(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833—834頁。
沙畹認(rèn)為這些文書與遺址出土的其他材料同時代,年代為三四世紀(jì)。見氏著Les documents chinois découverts par Aurel Stein dans les sables de Turkestan oriental(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13),199-200。最新的錄文來自孟凡人:《樓蘭鄯善簡牘年代學(xué)研究》,269—271頁。
[35]N.ⅩⅩⅣ.Ⅲ;孟凡人:《樓蘭鄯善簡牘年代學(xué)研究》,269頁,668號。
[36]N.ⅩⅩⅣ.Ⅱ.6,N.ⅩⅩⅣ.Ⅱ.19,N.ⅩⅩⅣ.Ⅱ.12.8;具體討論見王冀青:《斯坦因第四次中亞考察所獲漢文文書》,《敦煌吐魯番研究》第3卷(1998),286頁。
[37]N.ⅩⅩⅣ.Ⅱ.1;具體討論見王冀青:《斯坦因第四次中亞考察所獲漢文文書》,264頁。
[38]孟凡人:《樓蘭鄯善簡牘年代學(xué)研究》,262頁,627號(N.ⅩⅤ109),628號(N.ⅩⅤ.353),629號(N.ⅩⅤ.314);264頁,639號(N.ⅩⅤ.152);具體討論見程喜霖:《唐代過所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39—44頁;王炳華:《精絕春秋:尼雅考古大發(fā)現(xiàn)》(杭州:浙江文藝出版社,2003年),101頁。
[39]Stein,Innermost Asia,288,743.J. P.Mallory and Victor H.Mair’s Tarim Mummies 是英文中對這些發(fā)現(xiàn)最好的概述。
[40]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考古隊:《新疆民豐大沙漠中的古代遺址》,《考古》1961年第3期,119—122頁,126頁,彩圖 1—3。當(dāng)時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考古文物所聯(lián)合組成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考古隊。
[41]照片見馬承源、岳峰:《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絲路考古珍品》(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8年),273頁,圖62。
[42]éric Trombert,“Une trajectoire d’ouest en est sur la route de la soie:La diffusion du cotton dans l’Asie centrale sinisée”,in La Persia e l’Asia Centrale:Da Alessandro al X secolo(Rome:Accademia Nazionale dei Lincei,1996),212頁注25和注27;李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卷820,3652—3653頁,“白疊條”(棉布)。
[43]見《1960年新疆民豐縣北大沙漠中古遺址墓葬區(qū)東漢合葬墓清理簡報》,《文物》1960年第6期,9—12頁,插圖5—6。
[44]文字為“王侯合昏千秋萬歲宜子孫”,《新疆文物古跡大觀》(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年),圖0118。M3和M8墓葬中織物的進(jìn)一步分析見王炳華:《精絕春秋》,11—20頁。
[45]《后漢書》卷88,2909頁;余太山:《西域傳》,233頁。
[46]斯坦因在第三次考察期間發(fā)掘營盤遺址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佉盧文文書,這表示這里在三四世紀(jì)時還有人居住(Innermost Asia,749—761頁)。 最近發(fā)現(xiàn)的佉盧文材料見林梅村:《新疆營盤古墓出土的一封佉盧文書信》,《西域研究》2001年第3期,44—45頁。
[47]周學(xué)軍、宋偉民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絲路考古珍品》(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8年),63—74頁,圖132(死者照片),圖133(面罩細(xì)部),圖134(紅色織物細(xì)部)。
[48]王炳華,私下交流,2005年秋;《漢書》卷96下,3912頁;余太山:《西域傳》,201頁。
[49]胡平生:《胡平生簡牘文物論集》(臺北:蘭臺出版社,2000年),190—192頁。
[50]侯燦、楊代欣:《樓蘭漢文簡紙文書集成》(成都:天地出版社,1999年)。
[51]伊藤敏雄:《魏晉期樓蘭屯戍における交易活動をめぐって》,《小田義久博士還暦記念東洋史論集》(京都:龍谷大學(xué)東洋史學(xué)研究會,1995),4頁,7頁。
[52]Yü Ying-shih,“Han Foreign Relations,”in Twichett and Loewe,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1:405-442;孟池:《從新疆歷史文物看漢代在西域的政治措施和經(jīng)濟建設(shè)》,《文物》1975年第5期,27—34頁。
[53]伊藤敏雄:《魏晉期樓蘭屯戍における水利開発と農(nóng)業(yè)活動——魏晉期樓蘭の基礎(chǔ)的整理(3)》(以下簡稱《魏晉期樓蘭屯戍》),《歴史研究》28(1991),20頁。
[54]Stein,Serindia,373-374,432,701頁圖版 XXXVII。
[55]伊藤敏雄在《魏晉期樓蘭屯戍》中對這些文書進(jìn)行了仔細(xì)的錄文和研究。
[56]“粟特胡樓蘭”字面意思為“樓蘭的粟特人”,見Chavannes,Documents chinois,886頁;侯燦、楊代欣:《樓蘭漢文簡紙文書集成》,61—62頁。
[57]簡上沒寫哪種牲畜,但量詞“匹”顯示交易物是馬。簡上也沒寫支付者是誰。支付接收者(“住人”)的身份亦不明。孟凡人和段晴認(rèn)為該詞指商人,伊藤敏雄認(rèn)為“住人”是在戍堡中長住的漢人,見氏著《魏晉期樓蘭屯戍》,4—5頁。 該文書最先發(fā)表于August Conrady,Die chinesischen Handschriften und sonstigen Kleinfunde Sven Hedins in Lou-lan(Stockholm:Generalstabens Litografiska Anstalt,1920),46號,124—125頁;最近發(fā)表于侯燦、楊代欣:《樓蘭漢文簡紙文書集成》,107頁。
[58]Vaissière,Sogdian Traders,58;關(guān)于安德悅駱駝買賣的解說見58頁。
[59]表格見孟凡人:《樓蘭簡牘的年代》,《新疆文物》1986年第1期,33頁。
[60]伊藤敏雄:《魏晉期樓蘭屯戍》,22—23頁。
[61]Brough,“Comments on Third-Century Shan-shan”,596-602.
[62]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發(fā)現(xiàn)了在已知五王之前在位的童格羅伽王(Tomgraka),以及五王之后于336—359年在位的疏梨阇(Sulica)王的證據(jù)。林梅村:《尼雅新發(fā)現(xiàn)的鄯善王童格羅伽紀(jì)年文書考》,馬大正、楊鐮主編:《西域考察與研究續(xù)編》(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39頁。有些學(xué)者對于布臘夫提出的年代持不同意見。有人提出了受封“侍中”年代的新說。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新疆考古專家孟凡人列出了四位學(xué)者(布臘夫、榎一雄、長澤和俊、馬雍)提出的五王年代。這些說法中五王在位的起始年份最早為203年,最晚為256年,結(jié)束年份最早為290年,最晚為343年。孟凡人支持242—332年說,見氏著《新疆考古史地論集》(北京:科學(xué)出版社,2000年),115頁,117頁。
[63]Thomas Burrow,“Tokharian Elements in Kharo??hī Documents from Chinese Turkestan,”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1935:666-675.
[64]T.Burrow,A Translation of the Kharo??hī Documents from Chinese Turkestan(London: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1940),no.292,no.358(難民成為奴隸)。Burrow翻譯了他能讀通的文書并略去了殘片。包括未譯文書在內(nèi)的所有文書轉(zhuǎn)寫見A.M.Boyer,E.J.Rapson,and E.Senart,Kharo??hī Inscriptions Discovered by Sir Aurel Stein in Chinese Turkestan,3 vols.(Oxford:Clarendon,1920-1929)。書中給出了斯坦因的原始編號和Burrow使用的新編號(1-764),以及斯坦因考古報告中的相關(guān)頁碼,還包括亨廷頓發(fā)現(xiàn)的六件文書。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又發(fā)現(xiàn)了二十三件,由蓮池利隆轉(zhuǎn)寫并譯成日語,見《尼雅遺跡學(xué)術(shù)調(diào)查》 1:281—338頁,2:161—176頁。這些文書很多尚未被譯成英語。
[65]Stein,Central Asian Tracks,103-104.
[66]斯坦因?qū)@次發(fā)現(xiàn)的描述見Serindia,1:225—235頁。這組文書的Burrow編號為516-592號。
[67]Burrow 582號。赤松明彥:《樓蘭·ニヤ出土カロシュティー文書について》,富谷至編著:《流沙出土の文字資料:樓蘭·尼雅(ニヤ)文書を中心に》(京都:京都大學(xué)學(xué)術(shù)出版會,2001),369—425頁,特別是391—393頁。
[68]Burrow 581號。
[69]圖片見Susan Whitfield and Ursula Sims-Williams,eds.,Silk Road:Trade, Travel, War, and Faith(Chicago:Serindia,2004),150頁。
[70]Burrow 1號。
[71]cozbo也拼作cojhbo。因為佉盧文中沒有表示/z/的字母,但伊朗語中有這個音,樓蘭人便用佉盧字母j加上標(biāo)來表示/z/。這個字母被Boyer等人轉(zhuǎn)寫為jh。cozbo幾乎肯定是個伊朗語詞匯,是尼雅文書中最常出現(xiàn)的頭銜,約四十個人帶有這個頭銜。 見T.Burrow,The Language of the Kharo??hī Documents from Chinese Turkestan(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37),90-91。Christopher Atwood,“Life in Third-Fourth Century Cadh’ota:A Survey of Information Gathered from the Prakrit Documents Found North of Minfeng(Niya)”,Central Asiatic Journal 35(1991):195-196. 文中有cozbo官姓名及其所出現(xiàn)文書編號的表格,非常有用。Atwood指出cozbo這一頭銜有三種不同含義:“一州之長”“某種副官”“泛指官員”。
[72]赤松明彥描述了五類文書(楔形木板[W]、長方形木板[R]、takhti形木板[T]、橢圓形木板[O]、皮制文書[L]及其他),給出了每一類的照片,并做出很有說服力的分析。他把文書中指稱不同命令類型的術(shù)語與現(xiàn)存文書聯(lián)系了起來。文中還有一個非常清晰易懂的表格,列出尼雅、樓蘭發(fā)現(xiàn)的每件佉盧文文書的發(fā)現(xiàn)地及其類型。見氏著《樓蘭·ニヤ出土カロシュティー文書について》,410—412頁。
[73]Thomas R.Trautmann,Kau?ilya and the Artha?āstra:A Statist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Authorship and Evolution of the Text(Leiden,the Netherlands:Brill,1971).
[74]Kautilya,The Arthashastra,ed.and trans.L.N.Rangarajan(New Delhi:Penguin Books India,1992),213-214,380.
[75]Hansen,“Religious Life in a Silk Road Community”,290-291.
[76]Burrow 39號、45號、331號、415號、434號、592號。
[77]Burrow 569號,另見19號、54號、415號及其他許多文書。
[78]Burrow 207號;Atwood,“Life in Third-Fourth Century Cadh’ota”,167-169。
[79]Helen Wang認(rèn)為muli 的意思是“價格”,來自梵語mūlya,原義為“價格”或“價值”。一muli等于一milima,即一粒谷。對于在尼雅使用的不同類型的錢幣,詳細(xì)討論見氏著Money on the Silk Road,65—74頁。
[80]Helen Wang,Money on the Silk Road,37—38頁所引蔣其祥的文章載于《舟山錢幣》1990年第1期,6—11頁;1990年第2期,3—10頁;1990年第3期,8—13頁;1990年第4期,3—11頁。文中稱目前共發(fā)現(xiàn)漢佉二體錢352枚,其中256枚藏于大英博物館。Fran?ois Thierry,“Entre Iran et Chine,la circulation monétaire en Sérinde de 1er au IXe siècle”,in La Serinde, terre d’échanges:Art, religion commerce du Ier au Xe siècle,ed.Jean-Pierre Drège(Paris:Documentation Fran?aise,2000),122-125.文中概述了和田與尼雅發(fā)現(xiàn)的文書和錢幣,非常有用。
[81]Burrow 431-432號。
[82]Burrow 133號。其他涉及金子但非金幣的交易見177號和494號。
[83]Burrow 324號。伯希和接受F.W.Thomas 的意見,認(rèn)為佉盧文文書中提到的Supiye 和Supiya人就是七八世紀(jì)吐蕃文書中的孫波(Sumpa)人,見氏著Notes on Marco Polo,vol.2(Paris:Imprimerie National,1963),712-718;Thomas,trans.,Tibetan Literary Texts and Documents Concerning Chinese(London:Royal Asiatic Society,1935),9-10,42,156-159。
[84]Burrow 494號。
[85]Burrow 255號:說話者“從這個漢人口中”聽到有地可用。文書686A和686B記載了漢人開具的走失母牛的收據(jù)。
[86]Burrow 35號。
[87]Burrow 660號。
[88]Burrow 14號。這些地名吸引和困擾了歷史地理學(xué)者超過一個世紀(jì)之久,關(guān)于Nina的位置無法達(dá)成共識。見Heinrich Lüders,“Zu und aus den Kharo??hī-Urkunden”, Acta Orientalia 18(1940):15-49,地名討論見36頁。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的第一次報告的作者認(rèn)為Nina是烏宗塔提,《尼雅遺跡學(xué)術(shù)調(diào)查》第一卷,235—236頁。吉田豐提出Nina是尼雅遺址的古名,見《コータン出土 8-9世紀(jì)のコータン語世俗文書に関する覚え書き》(神戸:神戸市外國語大學(xué)外國學(xué)研究所,2006),20頁。
[89]見Burrow 136號、355號、358號、403號、471號、629號、632號、674號。譯文經(jīng)耶魯大學(xué)梵語與比較語文學(xué)Edward E.Salisbury榮休教授Stanley Insler修訂。私下交流,2006年11月14日:“該詞是‘palayamna-’,是動詞palāyati的分詞。動詞的意思是‘跑走、逃亡、逃跑’ …… 我認(rèn)為Burrow將其譯作‘逃犯’沒有問題,但也許譯作‘逃跑者’或者‘逃戶’更好。”
[90]Burrow 149號。Heinrich Lüders,“Textilien im alten Turkistan”, Abhandlungen des Preussischen Akademie des Wissenschaften, Philosophisch-Historische Klasse 3(1936):1-38. 其中討論了佉盧文文書中很多織物術(shù)語的詞源。遺憾的是,21—24頁中的討論并未給定so?sta?ni的意思。mā?a一詞的含義難住了很多分析者。大英博物館館員Helen Wang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解釋。她認(rèn)為這個詞可能指五銖錢,是這個逃戶路上用的,見Money on the Silk Road,68頁。
[91]Burrow 566號。另見318號,這是另一起搶劫的報告,其中列出了被劫后又被找回來的各種織物。
[92]文書中商人一詞為vaniye(來自梵語va?ij)。2008年8月17日,Stefan Baums 非常友善地幫筆者檢索了“早期佛教手稿項目”(http://ebmp.org/p_abt.php)的數(shù)據(jù)庫,發(fā)現(xiàn)該詞沒有在其他地方出現(xiàn)過。
[93]Burrow 489號。
[94]Burrow 510號、511號、512號、523號。討論見Hansen,“Religious Life in a Silk Road Community”, 296-300。
[95]Jonathan A.Silk,“What,if Anything,is Mahāyāna Buddhism? Problems of Definitions and Classifications”,Numen 49,no.4(2002):355-405.
[96]Richard Salomon,“A Stone Inscription in Central Asian Gandhārī from Endere,Xinjiang”, Bulletin of the Asia Institute 13(1999):1-13 .
[97]Corinne Debaine-Francfort and Abduressul Idriss,eds.,Kériya, mémoire d’un fleuve:Archéologie et civilisation des oasis du Taklamakan(Suilly-la-Tour,F(xiàn)rance:Findakly,2001).
[98]Stein,Serindia,1:485-547.
[99]王炳華:《精絕春秋》,121頁。
[100]法顯:《高僧法顯傳》,《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51卷,2085號,857a。比較Samuel Beal,trans.,Si-yu-ki Buddhist Records of the Western World translated from the Chinese of Hiuen Tsiang(A.D.629)(1884;repr.,Delhi:Motilal Banarsidass,1981),xxiv。關(guān)于法顯路線的討論見Marylin Martin Rhie,Early Buddhist Art of China and Central Asia,vol.1,Later Han, Three Kingdoms, and Western Chin in China and Bactria to Shan-shan in Central Asia(Leiden,The Netherlands:Brill,1999),354。
[101]日本學(xué)者桑山正進(jìn)對印度、中國間道路的變遷做了大量的研究。見Kuwayama Shōshin,Across the Hindukush of the First Millennium:A Collection of the Papers(Kyoto:Institute for Research in Humanities,Kyoto University 2002);Enoki Kazuo,“Location of the Capital of Lou-lan”,125-171。
[102]Aural Stein, Ancient Khotan, 1907.
[103]斯坦因發(fā)掘的另一個遺址,在和田以北100多千米的沙漠深處,見第七章。
[104]尼雅佛塔的近照見彩圖6。
[105]滿語,即大臣。
[106]Charles Blackmore, Crossing the Desert of Death,1995.
[107]《漢書》卷96上《西域傳上》精絕國條、鄯善國條。
[108]匈奴官名,具體職掌不明。
[109]斯坦因從尼雅和其他遺址發(fā)掘出土的佉盧文文書,年代約為公元250—350年。
[110]指能耕種的土地。
[111]某種容積單位。
[112]686A及686B兩件文書中提及的母牛從它們主人的田地里跑到別處。包括這兩件文書在內(nèi),只有很少文書提及漢人。
[113]同一書吏也出現(xiàn)在上述582號和715號文書中。
[114]佛教儀式,每月初一、十五舉行,又被稱作誦戒日、六齋日。
①傅介子(?—公元前65年)。
②木簡圖片在國際敦煌項目的網(wǎng)站上可以看到,http://idp.bl.uk,檢索T.O.16,結(jié)果中第一件便是,讀者朋友可以自己辨認(rèn)一下。
③原文為:“……入三百一十九匹,今為住人買彩四千三百廿六匹。”(L.A.Ⅱ.ii 孔木46)
④林梅村:《沙海古卷:中國所出佉盧文書(初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33—34頁。以下稱《沙海古卷》,所引譯文均略有修改。
⑤劉文鎖:《沙海古卷釋稿》(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33—34頁。譯文略有修改。
⑥墨色較黑,應(yīng)是在較晚時補寫的。——編注
⑦《沙海古卷》,39頁。
⑧《沙海古卷》,52—53頁。
⑨王廣智譯:《中國土耳其斯坦出土的佉盧文殘卷譯文集(初稿)》,中國科學(xué)院新疆分院民族研究所,184頁。以下稱《譯文集》,所引譯文均略有修改。
⑩《沙海古卷》,87頁。
?《譯文集》,119—120頁。
?《譯文集》,61頁。
?《譯文集》,179—180頁。
?《譯文集》,180頁。
?《沙海古卷》,70—71頁。
?《沙海古卷》,42—43頁。
?《譯文集》,162—163頁。
?《譯文集》,178頁。
?《沙海古卷》,119—120頁。
?《沙海古卷》,136頁。
?《沙海古卷》,51—52頁。
?《譯文集》,81頁。
?《譯文集》,34頁。
?《沙海古卷》,139頁。
?《譯文集》,76—77頁。
?《譯文集》,109頁。
?《譯文集》,84—86頁。
?《譯文集》,123—12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