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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浪子燕青

魯提轄酒量果然遠超常人,兩人推杯換盞,從下午一直吃到深夜,方才盡興。顏闊被那神秘的雷電改造過身體,加之這時的酒與后世的啤酒度數(shù)高不了多少,所以,只是頭有點暈,但魯提轄卻直接被顏闊喝爬下了。

安排店伙計將魯提轄扶到客房住下后,張掌柜看著石桌下一地的酒壇子,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這大漢好可怕的酒量,少東家也是海量了,十二壇酒啊,倒在一起只怕得有兩桶了,都不知道少東家與他是如何喝進下肚去?”

顏闊苦笑一聲道:“我只是作陪的,中間滑了好幾次,喝得不算太多。此人不僅酒量大,力氣也大,還有一身好武藝,更難得的是此人仗義疏財,是位真好漢,值得結(jié)交;還有,喝酒時我答應(yīng)送他一千塊香皂,掌柜的準備一下,裝好箱子,等他酒醒了記得拿給他。”

“一千塊?白送?”張掌柜有點舍不得。

“對!白送,千金易得一將難求,以后張掌柜會明白這一千塊香皂送得是多么值的,去準備吧。”顏闊不想多說,但也稍稍點醒一下張掌柜,生怕他舍不得。

“哦,原來是這樣,全憑少東家做主便是,小人這就去準備。”張掌柜人老成精,顏闊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沒什么意見。

次日一大早,顏安收拾好行包,備好了馬匹,張掌柜也在一旁候著,只有魯提轄還自呼呼大睡,顏闊搖搖頭道:“走吧,我們不等他了,張掌柜,等我那兄長醒來時,將東西送與他便是,我和顏安先走了,趁早趕些路程,中午太熱走不得路。”

張掌柜自是連聲應(yīng)下,還順手遞了一袋金銀,顏闊卻是沒收:“用不著,你收回去吧,等生意再增多時你再招點人手,辛苦了。也不用送,回吧,我們走了。”

顏闊辭了張掌柜,牽馬出了東京,順著官道打馬急馳。不一日,已到大名府地界濮陽縣,濮陽是個大縣,雖說是縣,比普通的州府也不差。這里離東平已經(jīng)不太遠,顏闊吩咐顏安在這里休息一天再走。

兩人找了一家沿街的客棧住下,就在一樓大堂中坐了,點了四樣小菜,一盤牛肉,再燙酒來篩下。連日趕路,確實有些疲乏,兩人邊吃邊喝,徹底放松身心,以驅(qū)散一路風(fēng)塵倦意。

突然卻聽到傳出一陣輕柔的簫聲,尋聲看去,卻見一位年輕的小伙兒,在靠窗一張桌邊坐著,臨窗吹簫。顏闊聽不出吹的是什么曲子,但啟承轉(zhuǎn)折間有些生硬。雖是輕柔的情調(diào),但總在幾處地方,有明顯的銜接硬傷。這不是吹簫者的功力差,而是曲子本身譜寫就存在問題。

顏闊上高級時也喜歡吉它,但有一次班級組織春游,他費了大勁背著吉它出去,本想著能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露一次臉。誰想到了郊外,吉它的響度實在有限,遠一點的地方就聽不到了。大家到野外游玩,本就坐得松散,他彈了一曲,卻沒多少效果。反而是另一個同學(xué)腰里抽出一支竹笛來,吹了一曲《春到湘江》,笛音清亮,在曠野中尤其突出,笛聲時而激情如火,時而流暢清雅的旋律,引起了全班同學(xué)的熱烈反響,甚至隔了半個山頭的其他游客都紛紛圍攏過來。

這次丟臉的春游之后,顏闊放棄了吉它,改學(xué)民族樂器,笛、簫、二胡、嗩吶更是下了些功夫。到臨近高級畢業(yè)時,又一次野炊,顏闊以一曲嘹亮的嗩吶曲“步步高”,演揍,意義深遠,曲聲歡快,直透云霄,贏得了同學(xué)們熱烈的掌聲。所以,顏闊對民族樂曲還是算了解一些的。只是這客棧之中,正是吃飯時間,你吹這樣一首感懷傷情的曲子,就有點煞風(fēng)景了。

顏安見自家主人聽到樂曲,時不時皺眉,還以為是主人不喜樂曲,站起身來喝道:“那靠窗的小哥,請你別吹了,如鬼風(fēng)過梁一般難聽,吵了我家主人耳朵。”

那吹簫的聽了,輕蔑地看了顏安一眼,雖心有不滿,卻是沒再吹了。顏闊將顏安拉坐下,起身道:“我這兄弟不懂音律,品不出這曲子的好,這位小哥不要在意。”

“哦?如此說來,這位聽得懂我這曲子?”吹簫人站起身來,也朝顏闊拱了拱手說道。

顏闊原本只是客氣一句,想不到對方順桿子上來,定是剛才顏安的話有些嗆人,人家雖然不再吹了,心里卻是不太服氣之故。于是也拱手還禮道:“曲調(diào)婉轉(zhuǎn),但卻低沉堅澀,只怕小哥心中有疑難無奈之事吧?”

那人聽了輕嘆一聲,想了想?yún)s走了過來:“不錯,看來你是懂音律之人。”

顏闊謙虛道:“哪里,哪里,只是聽過一些罷了,小哥請坐,若不嫌棄,便一起喝兩杯如何?”

“好!一人喝酒沒意思,就與你喝兩杯又何妨。”那人倒也不客氣,一撩袍服下擺,坐了下來:“這位哥哥既懂音律,不如吹上一曲,以助酒興?”說道將長簫遞向顏闊。

顏闊愣了一下,再次仔細打量此人,只見此人顏面粉凈,眼波流動,寬肩細腰,非常英俊,再看他腰間掛了一把小弩,顏闊心頭一跳,莫非是那燕青燕小乙?心中有了計較,伸手將簫接了過來:“有些年頭沒吹了,只怕生疏得緊,小哥莫笑。”說完,湊到嘴邊,試了試音,花指連動,一曲《揚鞭催馬運糧忙》響起,這是一首新派笛子的代表樂曲之一,被顏闊很好地融入到簫曲中,樂曲熱情明快,以生動樸實的音樂語言,描寫豐收以后的農(nóng)民駕著滿載糧食的大車,喜氣洋洋的情景。輪指般的連續(xù)十六分音符中加入花舌,以模仿馬鞭聲、馬叫聲,從而把樂曲推向高潮,帶著濃濃的東北民風(fēng),夾雜著嗩吶穿石裂云的表現(xiàn)力,使樂曲表現(xiàn)出一片歡欣鼓舞、奔騰向前的場景。

且不說顏闊的許多技巧,僅是樂曲本身就非常具新穎不凡,一曲后世十大笛簫名曲吹完,不僅顏安傻眼,就連旁邊幾桌食客都紛紛鼓掌。吹簫小哥眼中精光閃閃:“好曲子,好技巧,小乙受教了。敢問哥哥名號?”

顏闊將簫遞還給他回道:“在下姓顏名闊,東平府人氏,敵才看見小哥腰間小弩便猜到是小乙哥當面,久仰了。”

燕青也沒想到顏闊會認識他,心中的好感更加提升:“小可正是燕青,燕小乙,兄弟如何識得小可?”

這下輪到顏闊尷尬了:“呵呵,小乙哥善用弩箭,精通相撲,武藝高強,而且多才多藝,吹彈唱舞、各路鄉(xiāng)談、諸行百藝,無有不精。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浪子燕青大名。在下雖不是江湖人,但因家中生計之故,經(jīng)常外出采買銷購,所以,也是聽過小乙哥名頭的。”

“哦,原來如此,兄弟這手吹揍技法世所罕見,今日聽上一曲,心中不快大減,來!你我滿飲此杯,這頓酒飯算我請兄弟的。”燕青一仰脖子喝光一杯。

顏闊也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道:“聽說小乙哥乃是大名府盧員外心腹之人,如何跑到這濮陽來了?”

“呵,心腹么?我家員外確實對小乙恩德深重,只是……好了,不說這些,小乙只身來此,卻是因近來有一種名為‘爽膚香皂’的東西,悄然在大名府一帶興起,短短幾個月,便將我家主人的四、五間香胰商鋪給打壓了下去,生意非常紅火。

我家主人家財萬貫,倒也不在意這點損失,只是管家李固心中不滿。暗中使錢,耍了些手段,終于套得此物出自東平府顏家,所以,讓小可前去打探,想搭伙顏家,咦……你也姓顏,東平府人,不會就是……”燕青說到一半,突然盯著顏闊。

顏闊笑道:“不錯,我就是你要打探的那個顏家的人,呵呵……”

燕青立身起手道:“真是……這個……暗中打探這種事,如此巧合對上正主……哈哈,看來我這次卻是要白跑了。”

顏闊擺了擺手道:“不會,找到正主還不好么?坐下來咱們慢慢聊。”

燕青也真是靈敏之人,轉(zhuǎn)眼就將尷尬消去道:“掌握了一定情況,再去找顏家,這才有談判的籌碼,不至于吃虧嘛,哈哈,這下倒好,直接撞上正主,我就被動了,不談也罷。實不相瞞,那管家李固只要一有機會就把我支出來,只怕是故意的。我就在此玩幾天,然后回去,告訴主人談不成便是。”

顏闊自然是知道盧俊義家那點事的,管家李固與盧俊義的妻子有染,而燕青又太機靈,管家想辦點事,肯定要把燕青支開。

聽燕青剛才話語,他已經(jīng)有些察覺了,但顏闊也不能萍水相逢便說人家事,這樣的事顏闊可不會做:“那可不一定,生意還是能淡的,大名府可是個大府,我顏家在那里又是外來戶,若不吐些出來,獨食是肯定吃不下的,有錢大家賺嘛。”

“你便做得主?”燕青看顏闊年紀比自己還小些,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顏安在一旁自豪地說道:“我家少爺當然做得了主,實話告訴你,那香皂便是我家少爺配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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