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白仁肇,早已經(jīng)離開了哪都通的公司總部,來到了位于冀省的華北大區(qū)分部。
之所以白仁肇會主動前往此處,自然是為了在行動開始之前先拜拜碼頭。
畢竟根據(jù)白仁肇的情報來看,目前全性最活躍的區(qū)域,便是在華北與華東一帶。
由于全性打算探究甲申之亂的秘密,奪取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
因此在追蹤化名為張錫林的張懷義身上一直都不遺余力。
早在七八年前,全性的諸多高手就曾堵住過主動現(xiàn)身張懷義,不過由于實力不濟的問題,被反殺了大量的高手。
同時全性作為異人界擁有龐大勢力的組織,也曾經(jīng)聽聞甚至參與過張懷義與唐門門長楊烈的那場雨夜里的慘烈大戰(zhàn)。
知曉了張懷義已經(jīng)和諸多甲申余孽同歸于盡的事實。由于新任的唐門門長唐妙興強烈要求公司來自己檢查過張懷義的尸體,所以張懷義已死這件事,便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確切情報了。
只不過由于哪都通公司的遮掩,張懷義尸體的下落范圍也僅僅是被鎖定在了華北和華東大區(qū)的范圍之內(nèi)
不過經(jīng)歷了多年的尋覓和情報的收集,全性也基本也把目標鎖定在了冀省。
所以近些年來,全性的許多成員包括四張狂在內(nèi)都開始重點在華北大區(qū)活動,這讓本就快要退休的徐翔愁的白頭發(fā)又多了幾分。
......
“徐老,多年沒見您神采依舊呀。”
華北大區(qū)公司分部,白仁肇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呵呵的表情,十分熱情的拉上了徐翔的手。
“哈哈,小白啊,你就慣會哄人開心,上次見你還是在你七八歲的時候吧,你真還能記得我嗎?”
徐翔的臉上同樣浮現(xiàn)出笑容,自己就是晚婚晚育,直到四十多歲才開始娶妻生子,結(jié)果還連續(xù)夭折了兩個孩子。
等到徐三徐四這里,自然就已經(jīng)沒有精力和理由再去催這兩個混球給自己生孫子了。
因此像白仁肇這種爺爺與自己私交尚好,又幾乎是徐翔一手看著從小長起來的孫輩,那跟自己的親孫子也差不了太多了。
“給小白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徐四。”
“你也知道我晚婚晚育,你和他就各論各的,叫他聲四哥就行。別看他一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鋵崯o論是身手還是為人處世在公司里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等我退休了我這個位置也就會交給他了。”
徐翔伸出手,指了指身旁雙手插兜,身穿灰白色襯衣,一副頹廢浪子打扮的徐四。
“四哥。”
白仁肇點了點頭,便也算是打了招呼。
“徐老,聽說您今年年底就要退下來了呀。”
聽到白仁肇的話,徐翔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唉,是啊,這人啊,不服老就是不行。”
“這幾年來全性在我的轄區(qū)里鬧騰的最歡騰,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是有點力不從心了。”
面對徐翔的抱怨,白仁肇只是笑而不語,其實對于異人來說,八十歲正是闖蕩的好年紀。
先天一炁的積累往往與修行的年月有關(guān),而搏殺的經(jīng)驗技巧,也需要大量時間的積累。
因此一般一個名門大派異人高手的最巔峰期,其實便是在六十歲之后。在這個時期,異人一口先天一炁吊著身體機能強度不會下降太多。
但是體內(nèi)先天一炁的存量卻經(jīng)過了數(shù)十年來如一日的修行達到了一種極其深厚的地步,斗法技巧往往同樣也在一場場的戰(zhàn)斗中練得爐火純青。
因此就可以看到,一人之下也被稱為老年人熱血番的理由。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一個賽一個的能打和暴躁,反而逼的原本最應(yīng)該熱血上頭的毛頭小子開始各種算計起了計謀。
徐翔由馮寶寶在孩童時期就啟蒙練炁入門,經(jīng)過了六七十年的鍛煉,人體磁場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一代宗師,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過讓白仁肇有些可惜的是,終究人體磁場也不是電流推動之類的技巧,否則以徐翔的水平,也不至于年紀輕輕的就被活活累死。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看仁肇你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果我還沒老的看走眼,恐怕你現(xiàn)在也有一流高手的水平了吧。”
徐翔動用觀法,大致感受了一下白仁肇體內(nèi)的先天一炁,不由得發(fā)出驚嘆聲。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和徐老您說這件事來著。”
白仁肇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自身左道法門白骨觀的弊病和盤托出,重點便講述了自己要去尋找全性尋求突破,但絕對不是和全性去狼狽為奸的。
因此如果公司的成員看到自己和全性混在一起,可千萬別把他當成全性一起給剿了。
“我大概清楚了,不過如今我其實也不怎么管事了,具體的情況就讓你四哥給你安排吧。”
“你說小白你是何苦來哉,與其繼承你們白骨宗的道統(tǒng),還不如早早讓老趙給你安排去上清,天師府,全真之類的玄門正宗當門人呢。”
徐翔拍了拍白仁肇的肩膀,左道功法急功近利的缺點他向來清楚而白仁肇為了解決后遺癥去尋找全性也能理解。
但是這并不代表徐翔能接受白仁肇有朝一日犯下和全性差不多的出格罪狀時還要求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由于自己和他爺爺白元德的交情,有些難聽的話自己也不方便多說。
因此也就沒辦法一口答應(yīng)下來白仁肇的要求,而只能把皮球踢給自己的兒子徐四。
相信以徐四的手腕,肯定是能聽明白自己的潛臺詞的。
“吱呀——”
房門被推開,穿著哪都通員工制服,頭發(fā)亂糟糟的馮寶寶叼著一根黃瓜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誒呀,有客人sai,那我一會兒再來。”
見到房間里的白仁肇,馮寶寶意識到了自己可能來的不是時候,當即就準備關(guān)上門退出去。
“你好啊,馮寶寶。”
看著眼前熟悉的倩影,白仁肇立馬伸出手揮了揮。
但是在白仁肇沒有注意的時候,當他從口中自然的叫出了馮寶寶的名字后。
徐翔那原本疲憊而渾濁的眼眸里頓時冒出了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