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暗堡食堂。
“大夫姐姐呢?”
陳朵咬著胡蘿卜,看著四周已經(jīng)許久未曾出現(xiàn)過的身影向在座的白仁肇等人發(fā)出了疑問。
在之前的暗堡生活里,除了白仁肇與陳俊彥等人外,陳朵還經(jīng)常看到一個橘色短發(fā)的大夫大姐姐前來這里吃飯。
但這兩天明明也到了吃飯的時間點,卻再也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應該是走了吧.....”
陳俊彥咽下了嘴里的饅頭,有些含糊的說道。
“嗯...出去了。唉,進來這么長時間,我也忘記去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么進來的了。”
被陳俊彥稱為大怪獸的光頭青年岳巍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少來!你其實是一直想去問人家電話才對吧?”
陳俊彥一眼就看出來眼前人的小心思,眼神挪愉地發(fā)出質(zhì)詢。
“嘿嘿...嘿嘿...”
小心思被戳破,岳巍也只能紅著臉不斷地傻笑。
“岳兄,這是那女醫(yī)生的電話。”
餐桌上,白仁肇將一個寫有數(shù)字的紙條遞到了岳巍的手里。
既然有著開宗立派的想法,那自然就要廣積善緣,將朋友弄的多多的,敵人弄的少少的。
白仁肇早早的就看出眼前的岳巍是個實力出眾的異人,縱然不知道具體的門派和手段。
但通過性命修為的外在表現(xiàn)來看絕對有著一流高手的水平。
只不過在情感上有些過于靦腆,加上自身形象被維持在了蜥蜴人的丑陋狀態(tài),因此才根本不敢前去搭訕。
而白仁肇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明悟了女醫(yī)生雖然具備著風波命這一天生就會帶來混亂和動蕩的命格。
但也因此鍛煉出了大氣灑脫的理智性格,因此在知曉自己的行為不會引起反感后,便主動的向其坦白并幫岳巍討要了電話號碼。
“這....這這,白老弟,這老哥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驟然得到如此驚喜,岳巍的忍不住開始有些結(jié)巴了起來。
“相逢就是緣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白仁肇擺了擺手示意岳巍無需多想。
“此番情誼在下收下了,未來老弟你來秦西玩,可以去全真派來找我。為兄必掃榻以迎。”
岳巍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原來岳兄是全真高徒,失敬失敬。”
聽到岳巍自報家門,白仁肇的眼神當即就亮了起來,知道自己這個朋友交對了。
地處秦西的全真派也被稱為南全真,祖師爺是北宋時期被稱為紫陽真人的張伯端。
無根生在秦嶺藏寶的九曲盤桓洞,就是傳說中張伯端當年寫《悟真篇》的地方。
張伯端本人曾在陜西和浙江兩次傳道,與北派全真先性后命不同的是,南派全真講究先命后性。
這也是白仁肇第一眼看到岳巍還以為他是個體修異人的原因。
“微末道行,稱不得高徒,白老弟謬贊了。”
“況且白老弟就憑你這個姓氏,或許祖上還與我宗門有所淵源呢。”
岳巍伸出手搖了搖,謙虛的拒絕了白仁肇的稱贊。
白仁肇聞言也露出笑容,岳巍口中所指的形式淵源,是在歷史上存在過的南宋金丹派南宗的創(chuàng)始人,“南宗五祖”之一,有瓊山道人之稱的白玉蟾。
這位道門祖師曾至黎母山遇真人得授《上注法篆洞法玄累訣》,創(chuàng)立道教南宗宗派。
也曾入太乙宮中,為皇帝講道傳法,被敕封為紫清明道真人。
單從姓氏來看,說不定數(shù)百年前還真是同姓的本家祖先。
“小弟未來前往秦西,必然會去叨擾兄長的。”
對于南派全真,想要收集功法秘傳用于系統(tǒng)推演的白仁肇未來是必然會前往的。
只不過那肯定是在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
華夏自古以來都從來不缺乏拜山門要求功法開源之類的的操作,基本上也和普通人間武術門派間的交流相差不大。
如果想要獲得足夠有價值的內(nèi)容,要么就需要在行業(yè)里德高望重,要么就得展現(xiàn)出足夠能打的水平。
德高望重這種事白仁肇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積累聲望向來都是水磨功夫。
白仁肇也不想等自己七老八十了才有完成目標的機會。
畢竟如果沒有系統(tǒng),白仁肇想要開宗立派差不多就要走這樣的路線,但現(xiàn)在這不是已經(jīng)有了系統(tǒng)作為助力,要是白仁肇還必須這樣苦哈哈的熬資歷,那系統(tǒng)不就白來了嗎。
......
在經(jīng)歷了閉關和幫助陳朵尋回人性后,白仁肇也終于到了需要離開的時候。
“白大哥,你出去之后還會回來嗎?”
站在暗堡出口的通道里,陳朵微微抬頭看向已經(jīng)背好行李的白仁肇。
“應該不會了。”
白仁肇思索了一瞬,想到自己實現(xiàn)為了開宗立派這個目標,那未來和公司的距離肯定會越來越遠,像暗堡這樣的公司核心部門,自己恐怕很難再像現(xiàn)在這樣前來做客修行了。
“陳俊彥......那你以后也會出去嗎?”
陳朵扭頭看向同樣站在自己身旁送別白仁肇的陳俊彥。
“當然了,哪能一輩子都呆在這里的。”
陳俊彥雙手插兜,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那出去后,能做些什么呢?”
陳朵頓了頓,再一次小心翼翼的發(fā)出了疑問。
“嗯...出去的事情就出去再說唄.....外面的事情誰能預料到呢?”
陳俊彥聳了聳肩膀,隨意的回應著。
“那......”
陳朵似乎還想要問些什么,但很快又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有些多了,怕引起白仁肇和陳俊彥的討厭,于是又閉口不談。
“我知道的,陳朵你想問你能不能出去對吧。”
熟知陳朵心理的白仁肇幾乎瞬間就理解了陳朵未說完的話語。
“可以的,只看你自己想不想出去罷了。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話,可以去找廖叔幫你安排。”
“雖然有些麻煩,但即便如此,廖叔也會努力幫你運作的,只不過可能會消耗一些時間就是了。”
白仁肇抬起了手掌,輕輕摸了摸陳朵的頭頂。
而在辦公室抽煙的廖忠,也在通過監(jiān)控默默關注著一切。
在看到了陳朵的反應后,卻也終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