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這是想通了要加入我們嗎?”
“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
“我要先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
“嗯,可以。”
“但我一個人有些困難,需要你的幫忙。”
“我就知道……你說。”
“我想重啟一件舊案,但手上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也不滿足重啟的手續和法律條件。”
“然后呢?”
“你有權利嗎?”
“當然。”
“好。”
“嗯,等我消息,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出結果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顧陰站在原地,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他現在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病房里言田毅夫妻倆的模樣。
顧陰能夠感覺到昌綺蘭幾乎要挺不過這兩天了。
所以自己必須得加快腳步,盡量在她離開之前給案子畫上一個句號。
這是顧陰在心底下定的決心。
并沒有閑著,顧陰打車回到了大京,并連夜購買了前往外省的機票。
從大京市飛到楚帆父母搬家的那座城市也就是蘭昌市大概需要三個小時。
等飛機降落在蘭昌市后顧陰接到了木正陽的電話。
“已經處理完了,下達的是最高命令,馬上會有人聯系你。”
“好。”
顧陰掛斷電話后,立刻打車前往了楚帆父母新家的位置。
這并不難查,只需要打聽一下就行了。
車上他接到了另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顧先生嗎?”
“是我。”
“我是大京市刑警支隊的負責人,趙衛國,上面已經下達指令,讓我們配合您的工作。”
沒有拐彎抹角,顧陰直接開口:“趙隊,我要重啟一件十五年前的案子,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接下來顧陰將案件相關信息和趙衛國說了一遍,以便對方了解。
“記住,我們并不能放棄言一和楚帆兩人還活著的可能。”
“你在電話結束后,找畫像師和法醫那邊的年齡預測技術,畫出兩人十五年后可能的樣貌。”
“然后發到各類網絡平臺上征集線索。”
“同時召集人手,重新整理當年的檔案。”
“看看有沒有什么遺落的線索。”
“記住,越快越好。”
趙衛國回復的很干脆:“收到。”
掛斷電話,大概十五分鐘后,顧陰來到了目的地,
是一座公寓樓。
按照信息,顧陰來到三樓一扇房門前,敲了敲門。
“誰呀?”房間里傳來了一個小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七八歲:“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你好,警察。”
“媽媽媽媽,警察在敲門。”
“你個孩子在胡說什么?”
砰砰砰。
“你好,警察。”
嘎吱,
打開房門,一個女人的模樣映入眼簾,是一位中年婦女:“請問你找誰?”
“您是雙小玉雙女士嗎?”顧陰問。
“我是。”女人有些疑惑的看著顧陰。
“我叫顧陰。”說著顧陰掏出了證件:“來找您了解一些情況。”
“找我了解情況?”感覺那一刻,雙小玉已經在腦海中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然后臉色一變:“不能是我家老陳,他犯錯了吧。”
“或者是兒子在學校打假了?”
當年,楚帆還有一位弟弟。
只比他小三歲。
現在女人口中的兒子,顯然是那位弟弟。
而現在家里的這個小孩,看年齡應該是家里的第三個孩子。
“不不不。”
顧陰連忙搖頭:“我是想問十五年前那件事相關的一些情況的。”
砰。
門被關上了。
然后,房間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你走吧顧先生,我這邊沒有線索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再查下去了。”
“與其費盡心思最后找到一個尸體,我更希望我的兒子只是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快樂的活著。”
“給我們留點希望和念想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顧陰陷入了沉默。
他安靜的走出了公寓樓。
叮鈴——
這時,三百塊錢買來的那部手機給他發送了一個消息。
是一個熱點消息。
顧陰點開一看,上面正是言一和楚帆十五年的照片以及生成的現在可能的照片。
刑警支隊的效率果然快的可怕。
下午,顧陰再次楚帆父母的家,但還是被拒之門外,并且態度很堅硬。
沒有辦法,顧陰只能回到大京市。
三個小時的飛機落地,顧陰馬不停蹄的出發前往了金城鎮。
因為刑警支隊的人也在那里。
在當地的派出所和刑警支隊的人匯合。
“你好,顧陰同志。”
顧陰見到了趙衛國,對方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五官端正,聲音洪亮。
“怎么樣了,趙隊?”顧陰來不及和對方打招呼,直接切入主題。
“已經開始整理相關資料了。”
“嗯。”顧陰點了點頭。
五個小時過去,
這時有位警員拿著一張紙,突然跑了過來:“報告。”
“怎么了?”趙衛國問。
“這里發現了一份文件,似乎是被遺漏的,這份文件沒有被記錄在內部的檔案中。”那名警員匯報道。
“嗯?”顧陰和趙衛國對視了一眼。
兩人趕忙拿起文件查看。
是的,這絕對是兩人第一次看到這個文件。
之前在電腦中并沒有記錄。
顧陰接過文件認真觀看,發現這是一份由楚帆家人填寫的人口失蹤報告。
“不。”
看完內容后,顧陰只說了一個字。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文件會被遺漏在這里,為什么?!”
顧陰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
派出所里除了顧陰和刑警支隊的人以外,還有當地的民警。
顧陰發脾氣,把這些民警嚇得不輕。
“誰?是誰負責的當年的案子?”顧陰對著民警問道。
有一位看起來有些歲數,仿佛馬上就要退休的老民警走了出來。
“當年負責這件案子的是我們的所長,但他已經退休了。”
顧陰抬頭長長的呼了兩口起,讓自己冷靜下來。
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份報告上。
報告上面寫著的是那天晚上,楚帆和言一從聚會上離開后,先到鎮里的補習班接楚帆的弟弟。
然后把楚帆的弟弟送到楚帆家后,兩人才再次驅車離開。
也就是說十五年所有的調查方向都是錯誤的。
兩人的最后失蹤的地方并不是在聚會地方的附近,而是在楚帆家的附近。
最重要的是,楚帆和言一當時聚會的地方,和楚帆家幾乎是在鎮子的最兩邊。
一個在南一個在西。
相隔甚遠。
所以,才一直沒有查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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