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

“歪歪歪，好消息好消息，我找到生意了，而且對方實力不俗，還有可能與我們長期合作。”

“呃……哈，那挺好，對方是誰？”

“就是前天那個收貨人公羊焅。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壁內找人困難的話，可以從壁外入手，于是今早我又出去了一趟，找他談了談，發現他果然不止搞回收，也有自己直接進貨的渠道。”

“這樣啊，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呀，就跑了一趟而已。應該是上次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公羊焅覺得我們能辦事，愿意把我們介紹給他熟悉的分銷商。”

“這么說已經談成了？真厲害啊，不愧是老板……”

“一般般啦~老師，咱們要發財了！”

感受到雪菲語氣中強烈的欣喜，聶辰十分慚愧，慚愧到想縮進角落里陰暗蠕行。

他在想，當雪菲為兩人共同的事業奮斗的時候，他正在干些什么呢？

準備看貓娘的內衣秀？期待著晚上能發生更刺激的事？

真是太可恥了！

有但不多的良心遭到鞭撻，聶辰只想盡快結束和雪菲的通話，以免遭到報應。

可報應還是很快就到來了……

“咔。”

浴室門打開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傳來了雨離的大喊：“聶辰！淋浴好像壞了！”

這一嗓子不是普通的大，把聶辰耳朵震得生疼。

他懷疑是妖核恢復少許后，雨離不知不覺間用上了一些靈能力量。

與此同時，電話對面原本興致勃勃的雪菲突然陷入了沉默。

聶辰暗道不好，聲音太大她多半聽見了。

于是，他匆匆道一聲稍等，然后放下手機向浴室快步走去。

“你吼辣么大聲干嘛！”聶辰磨牙道。

“之前小聲喊你許多遍了，你沒聽見啊。”雨離語氣無辜。

“唉，你剛剛還說你會……噫！？”

聶辰見浴室門開著小半，以為雨離還在調試設備階段，故而直接推開進入，卻不曾想面見了圣光。

白皙的胴體亭亭玉立于淋浴之下，正困擾地仰頭抬手擺弄噴頭。

側峰略有穿模，越出背影遮擋。前半部分下落、后半部分翹起的尾巴，剛剛好遮住兩塊大列巴之間的縫隙。

腦子暈乎乎的聶辰猛然意識到，目前雨離尚未恢復智慧生命的羞恥心……

“砰！”

聶辰重重地把門關上，逃出生天似的劇烈喘息，安撫下議院的情緒。

而雨離試圖轉動把手將門打開，不解地問：“你怎么啦？”

“你得先把之前脫掉的衣物穿好，才有資格觸發我的對話。”

“……神經病。”

過了一會兒，雨離重新穿上衣服，聶辰才進去查看情況。

顯然，高檔酒店的設備沒那么容易壞，雨離弄不出水來的唯一原因，是她不知道開關在遠離噴頭的地方。

“你會用個錘子你會……”

聶辰白了她一眼，快速把使用方法尤其是水溫調節教給她，順便說了下沐浴露和洗發水，生怕她只用來洗臉。

搞定這些之后，聶辰回去重新接起電話，不好意思道：“抱歉，有點事，拖得久了些。剛剛說到哪兒了？”

“……”

“喂？喂？”

“……老師，她不是每周日來嗎？今天怎么也在啊？”

“呃……不太清楚，我可控制不了她什么時候出現，什么時候消失。”

“那豈不是說，在最壞的情況下，你會一周被她欺負七次？”

“emmm……也許吧？不過應該不至于那么倒霉。”

“好吧……那我盡快把公羊焅單子的細節談攏。有了穩定的合作方，用不了多久老師你就有底氣擺脫她的糾纏了。”

“多謝關心，你也別太累著自己。”

“不累，拜拜。”

“拜……”

通話結束。

重新接起電話后，雪菲的語氣中就透著一股遭受精神打擊但勉力支撐的感覺，聶辰不愿回憶。

他往床上一躺，發呆。

等到雨離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洗好了。”

雨離用毛巾擦拭著蓬松的金色短發，尾巴緩緩搖擺，顯然至少在半妖形態的她一點都不排斥洗澡。

她穿上了聶辰原本萬分期待的衣物。

吊帶睡裙只有峰巒外的一小部分有黑色花紋遮擋，前身與后背的薄紗都往上一路分岔到山腳下，背后只有打著蝴蝶結的孱弱系帶連接左右兩邊。

在她站直的情況下，裙擺剛剛好落到臀瓣下沿，不過反正無論她彎不彎腰，蕾絲三角都明晃晃地擺在那里，所以無所謂了。

“人類的衣服卡我尾巴，有點難受。”

雨離抱怨著，把褲頭拉下來一些，讓尾巴逃逸。

聶辰屏住呼吸端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你這件容易冷，晚上睡覺會著涼，還是換件保暖的吧。”

“啊？”

很快，聶辰找出自己一件白色短袖，強烈要求雨離換上。

他自己裸足身高179厘米（對外宣稱180），雨離168左右，再加上腿長、上半身短，穿他的短袖剛好夠遮。

順帶一提，云琦裸足172，且大多數情況下穿高跟鞋、高跟靴，讓聶辰壓力很大，逼他不得不在皮鞋里藏匿增高鞋墊。

還有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矮子，在此為保護女孩隱私，用其外號“血妃”代稱。

血妃同學僅僅160，不過她年紀小，自稱還能發育，姑且養一養看……

“這叫胸罩，你自己會穿吧？”

“當然會了。”

不久后，把蕾絲胸罩套在短袖外面的雨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聶辰面前，看得他眼前一黑。

“穿里面啊姐姐……”

糾正后，看著雨離一身松松垮垮，絲毫不凸顯身材的短袖打扮，聶辰總算松了口氣，心中對雪菲的愧疚消弭了些。

他端坐于床邊，蔚蔚然有君子之風。

“我去洗澡，你可以去另一間臥室睡覺了。”

“不能一起嗎？是你說最近我們可能有危險的，那難道不該時刻靠得近些？睡著的時候警戒心最弱了”

“不能！”

聶辰嚴詞拒絕，不再理她，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雨離委屈地撇了撇嘴，低頭一路小跑回自己的房間。

過了近兩小時后，已是午夜時分。

她以為聶辰睡著了，躡手躡腳地回來，結果剛緩緩打開房門，就看到聶辰仍然坐在電腦前，不知在查什么東西。

聶辰偏頭，見站在門口的雨離眼神幽幽的，只能無奈嘆息。

“罷了……來，我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