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次好多人都退步了啊。”

“一班秦芷心又是第一名啊。”

“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十月，秋日，涼風微微吹過。

下午課間，海江七中教學樓下，大型公告欄前早已擠滿了人，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剛剛公布出來。

齊默擁在人群外圍，踮起腳尖試圖尋找自己的名字。

“第89名，齊默。”

“語文：110。”

“數學：127。”

“英語：120。”

“物理：79。”

“化學：82。”

“生物：75。”

“總分593。”

看到這個數字，齊默頓時感覺胃里沉了一下。

年級一共四百多人，89名自然不算差。

但離他的目標，國內頂尖的東海大學還差著很多。

“默哥，考得怎么樣？”

同桌兼死黨趙明從后面拍了他一下。

“老樣子，不上不下。”

齊默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你呢？”

“嘿嘿，僥幸卡進前五十。”

趙明撓撓頭：

“不過物理還是拖后腿，才71分。”

齊默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物理分數比趙明要高，但綜合成績卻比對方差了整整30多名，偏科要命。

相比游刃有余的趙明，自己的學習可就壓抑多了，也沒什么成果。

回到教室，齊默盯著課桌試卷上那道沒解出來的數學大題發呆。

距離高考只有不到九個月的時間，按照他現在的水準，考個一本還行，但東海大學是別想了。

他知道，別說一本，就算自己只考個二本三本，父母、身邊的家人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但是自己呢？

真的甘心因為他們的包容就心安理得不再提升自己嗎？

父母包容自己，自己就更應該給予他們驚喜，諸如東海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但是…

齊默嘆息一聲。

都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真的還有辦法實現那么大的進步嗎？

想想也幾乎不可能。

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專注力，思維能力這些硬件總是跟不上…

他身體微微向后，眺望窗外繁星，感嘆人生迷茫。

【檢測到宿主強烈的學習意愿。】

【撿屬性系統綁定成功。】

一個機械聲突然在齊默腦海中響起，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什么鬼？”

齊默左右張望，發現周圍的同學都在各忙各的，似乎沒人聽到這個聲音。

【本系統為學習輔助型，宿主可通過日常行為撿取屬性點，提升學習能力。詳細說明請默念“系統說明”。】

齊默咽了口唾沫，猶豫片刻后在心里默念：

“系統說明？”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藍色界面：

【撿屬性系統】

【宿主：齊默】

【當前總屬性點：0】

【可撿取屬性：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等學科屬性，學習效率等非學科屬性】

【備注：屬性點獲取量與行為相關度成正比】

“我這是…熬夜學習出現幻覺了？”

齊默揉了揉眼睛，界面依然清晰可見。

齊默將信將疑地站起身，決定去走廊走走清醒一下腦子。剛走出兩步，腦海中又響起那個機械聲：

【檢測到宿主行為：走路】

【相關屬性：物理(運動學)】

【物理+0.1】

“這也行？”

齊默差點笑出聲，走路能加物理？那跑步是不是能加更多？

他加快腳步在走廊來回走了幾趟，但系統再沒反應，看來同一種行為短時間內只能觸發一次。

回到座位，齊默悄悄摸出手機，點開一集《生活大爆炸》——這是他每周唯一允許自己放松的半小時。

剛看了五分鐘：

【檢測到宿主行為：觀看美劇】

【相關屬性：英語(聽力)】

【英語聽力+0.2】

“噗——”

齊默趕緊捂住嘴，前排的班委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連忙低頭假裝做題。

接下來的語文課上，齊默格外專注，期待著系統提示。但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什么也沒發生。

“奇怪，認真學習反而不給屬性點？”

齊默納悶地想著。

“系統提示：被動聽課不屬于有效學習行為。”

機械聲適時解釋：

“建議宿主主動思考、提問或實踐。”

原來如此，齊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系統鼓勵的是主動學習，不是機械記憶。

下午物理實驗課，齊默被分到和趙明一組做“驗證牛頓第二定律”的實驗。

平時他總是讓趙明主導，自己打下手，今天卻主動要求操作。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趙明驚訝地看著他。

怎么和齊默做死黨也做了三年，他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過，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

“總得練練手，不然高考實驗題怎么辦。”

齊默邊說邊調整氣墊導軌。當他成功完成實驗并計算出加速度時：

【檢測到宿主行為：物理實驗操作】

【相關屬性：物理(實驗能力)】

【物理+0.3】

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單次增幅！齊默眼睛一亮，看來實踐類行為的收益更高。

放學路上，齊默一邊走一邊琢磨系統的規律。

路過學校旁邊的書店時，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拿起一本《高等數學入門》翻看。

【檢測到宿主行為：閱讀高階教材】

【相關屬性：數學(微積分基礎)】

【數學+0.2】

“同學，這是大學教材，你看得懂嗎？”

書店老板好奇地問。

“呃…隨便看看。”

齊默趕緊放下書，心跳加速。

這系統比他想象的還要神奇，居然能通過超前學習獲得屬性點！

回到家，齊默迫不及待地打開系統界面查看今日成果：

【當前屬性點分布】

【語文：0】

【數學：0.2】

【英語：0.2】

【物理：0.4】

【化學：0】

【生物：0】

【總屬性點：0.8】

雖然總量還不到1點，但齊默已經感到一絲不同。

他翻開物理作業，之前卡住的那道力學題突然有了思路，三下五除二就解了出來。

“真的有效！”

齊默興奮地握緊拳頭。照這個速度，下次期中考…

“小默，吃飯了！”

母親沈婷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飯桌上，父親齊建國照例問起月考成績。

得知齊默分數后，他微微嘆了口氣：

“東大去年在我們省的最低錄取線是680分左右，你還差整整80多分。”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齊默低頭扒飯，心里卻不再像往常那樣焦慮。

有了系統，80多分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目標。

晚上做完作業，齊默決定再測試一下系統。

他打開英語課本，嘗試背誦一篇課文。

當他背完第一段時：

【檢測到宿主行為：英語背誦】

【相關屬性：英語(詞匯量)】

【英語+0.1】

看來重復行為的收益會遞減。齊默想了想，轉而用英語寫了一段日記：

【檢測到宿主行為：英語寫作】

【相關屬性：英語(表達能力)】

【英語+0.3】

“原來如此，多樣性是關鍵。”

齊默恍然大悟。他看了眼時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但精神出奇地好。

臨睡前，齊默最后檢查了一次系統界面：

【當前總屬性點：1.2】

【今日獲取途徑統計】

【走路：物理+0.1】

【看美劇：英語+0.2】

【物理實驗：物理+0.3】

【閱讀高數：數學+0.2】

【英語背誦：英語+0.1】

【英語寫作：英語+0.3】

“明天得試試其他科目…”

第二天清晨，齊默比平時早了半小時起床，他輕手輕腳地溜進廚房，發現沈婷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沈婷驚訝地問。

“想背會兒單詞。”

齊默從冰箱拿出牛奶，突然靈機一動：

“媽，我幫你做早餐吧。”

【檢測到宿主行為：食物稱量】

【相關屬性：化學(測量精度)】

【化學+0.1】

齊默差點笑出聲。做個煎蛋都能加化學屬性？

這系統，這個提高學習的方式，比他想象的還要…嗯，不拘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