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寧承安迷迷糊糊中被搖醒,看到齊楓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像是夢境,但身上的酸痛告訴他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事實。
“兄弟們怎么樣?”寧承安看向攙扶起自己的齊楓。
“剛剛我在峽谷那端盯著,聽到這邊有爆炸聲,覺得放心不下,隨后便讓兩個斥候過來探查,等他們向我稟報后我才知道斡勒赤不知所蹤,所有人都昏死在這,我聽后大驚,便率領部分人馬過來查看,”齊楓饞著寧承安向爆炸的中心點緩緩走著“這邊從前方那個地方為中心點,周圍六尺內什么都沒有,在向外倒地的人就是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在胸口一樣,吐血不止,依次向外受傷越輕。”
“好,我知道了。”寧承安推開齊楓,慢慢走向中心,不管是蠻夷還是自己的將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最讓人驚心的是確實如齊楓所述,剛剛斡勒赤跪倒之地周圍六尺什么都沒有,都如蒸發了一般,寧承安看著周圍逐漸蘇醒的將士們,眼睛最后定格在剛剛走來的項進身上:“去將剩余的恒然人抓起來,休整一刻后回營。”寧承安緩緩向爆炸中心走去,項進行抬手提醒,就見寧承安擺擺手示意沒問題,項進只好作罷。
寧承安走到爆炸中心點,俯下身看著余燼,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朝廷稟報,不過他想了想大部分人估計也不想讓我抓活的斡勒赤……
“你想一人對戰我們三人?”鳥頭人身的怪物扯著沙啞的嗓音冷笑著:“仗著你修為高?想滅殺我們?哈哈哈哈哈……,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早已不死不滅了嗎?”
“相柳,我活一世,你們就不要想著為禍一方!”一位背負三把劍的仙人御空而立直面三頭怪物。
“恐怕你石清霄還是不了解你當前的形勢,”一個牛身蛇尾的面目丑陋黯靈獰笑著,聲音竟是溫潤如玉的少年,他轉頭看看鳥頭人身的相柳和通體漆黑的犬樣黯靈道“相柳,禍斗我們不要跟他廢話,殺了他!”
三個怪物同時出動,看著即將撲過來的惡犬,叫石清霄的男人從背后拔出第三把劍,劍成玄色,劍體上刻滿道教符文“先從你開始吧”石清霄持劍不退反進,只是一瞬便到禍斗身側,抬劍將禍斗拍飛,轉頭看向一側,相柳和蜚同時撲殺過來,男人快速回退雙手快速掐訣:
“一點靈光透玉京,三寸青鋒攝太清,劍出——”
石清霄身后兩把飛劍迅速飛出,分別飛向相柳和蜚,與其纏斗。“北斗七元,神氣統天,鎖妖縛邪,永鎮?泉,天清地靈,敕令九章,五雷使者,束縛邪精。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男人腳下方圓數里出現一個金黃的法陣將三個黯靈籠罩其中,石清霄操縱三把飛劍分別從天插入三個黯靈身軀中釘在大陣中。
“石清霄,你想封印我們?”相柳龐大的身軀快速扭動,想要掙脫束縛,可插入身軀的劍卻紋絲不動,“石清霄我們可以做個交易”相柳大聲喊道:“這個陣法,恐怕是以你自己為陣眼,你封印我們,你也得不到自由,為何要兩敗俱傷?”
“哦?”男人嗤笑道:“我倒要聽聽是什么交易。”
“你應當察覺到了,這方天地靈氣正在枯竭,”倒在一旁的禍斗說道:“我們能夠用秘法換你道統的延續……”
“哈哈哈哈哈……”石清霄看著三個倒地的黯靈大笑道:“我道統延續?笑話,當年天道定下天地玄黃四個輪回,現在只是靈氣衰竭,百年后靈氣又會重回,本座的道統需要你們延續?”
黯靈一時啞然,“恐怕你們也沒什么能夠和我在達成對等的交易,那就長眠吧!列陣!”
只見天地驟變,狂風四起,河流翻起巨大浪花,大陣亮起金黃,釘在大陣上的三把劍同時發出嗡鳴之聲,三個黯靈同時身軀逐漸扭曲,“石清霄,你以為你封印了我的身體,還能封印人類的欲望嗎,待靈氣潮汐逆轉,我等自會在凡人的貪嗔中召喚而出……”隨著相柳的嘶吼聲漸漸消散,空中只留下了三把飛劍,隨后飛劍猛然向河面落去,沉入大通河河底……
大周京城……
坐在竹林中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天上異動的星空:“兩千多年了,清霄師兄,連您也無法將那三個黯靈消滅嗎?那天命人會是誰?”
將軍府
“不要!”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從床上坐起,他緩緩起身“是夢嗎?”
寧無涯披上衣服,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夜空,繁星璀璨,他抬腳邁過門檻打算去院子逛逛,還沒走幾步卻發現灶房燈還亮著,寧無涯快步走過去發現母親還在揉面,“娘,這么晚不休息,這些活交給徐伯來安排就行了。”
“你爹過幾天就要回京了,你爹愛吃我做的包子,哪次打仗回來都纏著我做,”蘇韻抬頭看看寧無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倒是你,這么晚不睡,還在亂晃。”
“做噩夢了唄。”寧無涯嘴上說著就在案臺上翻了翻壇子,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哦?那你給娘說說,夢到什么了啊?”蘇韻看著兒子,在鍋中拿出一個剛蒸好的包子遞給寧無涯。
寧無涯看到后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怪不得我爹饞這個,確實挺好吃,好久沒吃過你蒸的包子了,也就我爹回來我才能沾沾光,吃上一頓。”
蘇韻也不回話就笑著在那接著揉面,“說起我爹,剛剛就是因為夢到他才做的噩夢。”寧無涯看著蘇韻不理自己聳聳肩繼續說道“真是奇怪了,夢到幾只怪物要吃他,想來也可笑,我爹那一身肉,天天在外邊風吹雨打,估計也夠柴的,誰會想著吃啊。”
“沒大沒小!”蘇韻剜了一眼寧無涯,“要是真閑就過來幫我!”
“真是心疼你夫君!你的兒子寧無涯玩一天也挺累的,也不見自己親娘給自己做頓飯!”寧無涯雖這樣說,但還是乖乖跑到母親身旁幫忙,蘇韻用手指戳了寧無涯的頭笑罵道“小兔崽子,回來讓你爹收拾你!”
寧承安在帥帳中驚醒,他夢到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劍眉星目,頭發用一根白玉簪束在一起,用儒雅的語氣道:“寧將軍,我有一個不請之情,希望你能夠成全,”白袍男人抱拳行禮“希望您能夠將這三把劍交到京城陸云手中,這個名字或許你不太熟悉,或許本座該叫他陸通明,你給他他自會告訴你前因后果,切記途中不要打開,也不要拿給任何人。還請將軍盡快交予他,多謝將軍。”白袍男子再次抱拳施禮,還未等寧承安答話,白袍男人轉身后便逐漸消散。
醒來的寧承安坐在床上愣了愣,下意識看向帥案,帥案上果然有用麻布包裹的物件,“不是夢?”寧承安喃喃道,隨后便小心翼翼的將物件收入儲物箱中。
“陸云嗎,老師你到底隱瞞了我們多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