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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草臺班子!金針祛毒!

岳乘風的眉毛沉了沉,又搖了搖頭:“神柳山莊遭此大難,我豈能離開?”當他的目光落在丁羽身上的時候,卻說,“不過老莊主說的也沒錯,血神教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尤其是知曉老莊主血毒加深,他們肯定卷土重來!屆時,這神柳山莊將會變得極度危險!”

“兄弟,此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送別宴后,你跟他們一起下山,什么都不要管,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丁羽正色道:“大哥你說什么呢?瞧不起兄弟嗎?你不走,我豈能離開?我真要走了,天下人只會嘲笑我丁羽懦弱無膽,不配做你岳乘風的兄弟!大哥要是認我這個兄弟,這樣的話,不要再說。”

岳乘風苦笑道:“是我想差了,還請兄弟見諒。”

而這時,現(xiàn)場也是窸窸窣窣,議論聲不斷,卻是在座的青年才俊,交頭接耳的說著話。有人跟岳乘風丁羽一樣,拍著胸脯,自言誓死不退,當然也有人左顧右盼,說著下山的事情,漸漸的氣氛,變的有些沉悶起來。也就在這般過程之中,神柳山莊重新制備的酒菜,已然擺在桌上。

柳老莊主端起酒杯,還要跟剛才一樣,邀約大家伙一起舉杯共飲的時候,突然毫無征兆的捂著心口,跪在地上,緊跟著悶哼一聲過后,已然癱在地上,昏死過去。好不容易恢復一點氣氛的現(xiàn)場,頓時亂了:“柳老莊主這是怎么了?”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柳葉柳青瑤,還有管事柳二,及周圍其他人,全都擁了上去,一個個手忙腳亂之中,也有抑制不住的慌亂之色,浮現(xiàn)出來。

柳老莊主是他們的主心骨。

此前雖說傷重,但只要不劇烈行功,基本上行走,是沒有問題的,一個個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些許僥幸存留。想著老莊主,不管怎么說,也是江湖上成名數(shù)十載的一流大高手,血神教的人再兇,抗爭之力,還是有的。但是現(xiàn)在老莊主,突然暈倒。

將他們心存的那點僥幸,徹底損毀。

“完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柳葉柳青瑤柳二等人,亦是滿臉的茫然。卻也在這時候,武夷派那個姓舒的青年,起身道:“少莊主,二小姐,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先告辭了!”

這位翻臉比翻書還快,就跟他之前爭搶大紅花一樣。

接著他也不管柳葉有沒有回應,跟身邊幾個人,對了一下眼神,起身朝著山下走去。他們一動,又有好幾人,也紛紛起身。

“少莊主,非是我們不仗義,而是老莊主這般狀況,想要對抗血神教,難如登天,我只能說聲抱歉!”

“要我說不如趁現(xiàn)在,你們神柳山莊也散了算了,能走一個是一個,何必留在這里等死?”

“山高路遠,咱們江湖……再見吧!”一個個也是慌不跌的起身離開,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留在現(xiàn)場的人,除了神柳山莊的人。

就只剩下丁羽,岳乘風,李玄龍,蕭如卿,趙奇,孟言真,青松道人和行云和尚,甚至是柳百川,也沒有走。倒是讓丁羽有些意外的是。

洞庭派的黃子榮,哪怕臉色發(fā)白,氣息委頓,卻依舊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而此前叫屈的那個岱山派的魏先河,已經(jīng)不見蹤跡。

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丁羽的目光落在黃子榮的身上,正好黃子榮也看著他。黃子榮冷笑一聲:“我洞庭派的人,不是孬種!”說著,又挺著胸膛看了岳乘風一眼。

岳乘風笑了笑。

丁羽點了點頭,暗忖:‘雖說這家伙,名利之心比較重,說話做事,都帶著他自己的目的,但這份勇氣,倒也不錯!’

有時候觀察一個人,不要只聽他說什么,而是要看他,具體做什么。

也正此時,第一時間撲到柳老莊主身邊的青松道人,搖頭:“老莊主血毒攻心,傷勢又重了一分,若不能將這股血毒逼出來,老莊主怕是時日無多了!”

身為玉仙觀弟子,除了精擅煉丹,對于醫(yī)道醫(yī)理醫(yī)藥,多多少少都是有所涉獵的。而且玉仙觀收徒,除了武學天賦,醫(yī)道天賦也在考量之中。

青松道人本身醫(yī)道水平并不差。

這也是柳葉等人敢讓青松道人上去查看的緣故。

畢竟,神柳山莊自家藥房的那些‘大夫’,水平著實有限。更重要的是,上次為柳老莊主控制血毒的巫崖山過來的醫(yī)師并不在這里。

此番聽到青松道人這般說,柳葉身形晃蕩,好懸沒有站穩(wěn)。

柳二面色深沉!

柳青紅滿臉的焦急:“道長,有法子可以治嗎?只要道長出手相助,我神柳山莊上下必有厚報!”說到這里,她又咬了咬嘴唇,“只要我神柳山莊能拿出來,道長盡管開口!”

青松道人苦笑:“巫崖山的人,應該也看過吧,他們怎么說?”

柳青瑤回答:“上次過來的是巫崖山的金大醫(yī)師,他也說父親血毒浸入心脈,想要解毒,就得先把浸入血脈的血毒逼出來。”

青松道人問:“那金大醫(yī)師可曾說過,用什么法子,祛毒心脈血毒?”

柳青瑤看了柳二一眼。

柳二沉聲道:“大醫(yī)師雖然沒具體說什么法子,但離開之前,說要找一個朋友,過來幫忙,并且限定不超過十日,必定回返,而且嚴令老莊主不得動氣。”

“哪知道,大醫(yī)師才離開不過幾天,血神教就來了,而且你們也看到,為了打退那個家伙,老莊主連驚雷斬都使出來!”

“這已經(jīng)是不是簡單動氣的問題了。”

是調(diào)集內(nèi)息,不顧一切的爆發(fā),這或許就是柳老莊主突然傷勢加重,沒有征兆昏厥的緣故。

青松道人嘆了口氣。

已經(jīng)圍上去的眾人,也無不是神色慘淡。只是就在這時候,一道悶悶的話音響起:“在我們那邊,想要祛毒非常簡單!”

“只需在中毒之地,劃開一道口子,將毒血放出來就可以。小僧一路東進,也曾見過你們中原人被蛇咬傷之后,用的這個法子。”

聲音一起。

眾人神色驚訝,朝著說話那人望去。

正是那個不知名姓的番僧頭陀,只是剛才,這人明明已經(jīng)不見,現(xiàn)在又神出鬼沒般的冒了出來。蕭如卿皺著眉道:“治血毒,能跟治蛇毒一樣嗎?還有,老莊主血毒聚集心脈要害之地,這地方是隨便能動的嗎?稍有不慎,怕不是血毒去不掉,直接把老莊主的臟腑傷了。”

“到時候,恐怕真的什么都晚了!”

“對了,我一直覺得你這和尚古古怪怪,究竟什么來歷?”

說話間,蕭如卿的目光落在趙奇的身上,他記得這番僧是跟著趙奇一起上山的。趙奇干咳一聲:“不瞞蕭兄,我之前并不認識他,只是來霧柳山的路上,見他有些能為,就邀請他一起過來。”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番僧倒是不急不忙,雙手合十,微笑道:“諸位不要緊張,小僧乃寶瓶寺行者至真,前不久修行途中,因心有所感,故而下山,游歷天下。”

“碰到趙施主之前,小僧已經(jīng)入境武宋半年之久了!”

說著就把通關文牒拿了出來。

蕭如卿湊上去看了幾眼,看不出所以然,倒是行云和尚眉峰一挑:“原來是寶瓶寺的師兄!”許是擔心眾人不了解寶瓶寺的來歷。

行云和尚又解釋一番。

這寶瓶寺乃武宋之西,霸占巍峨浩大之地的吐蕃腹地的一座寺廟。相較于大名鼎鼎的雪山寺,這座寶瓶寺,名不見經(jīng)傳。

但若是就此忽視,那就大錯特錯。

行云和尚加了一句:“吐蕃上一任的大國師,正是寶瓶寺的方丈!”

眾人神色動容。

至真行者神色嚴肅。

熟悉江湖大勢的人,都知道吐蕃上一任的大國師,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那是一個足矣跟武宋三圣平起平坐的大能者。

昔年在世之時,亦是統(tǒng)領吐蕃武學之道的龍頭人物。

而且其人溫和,不喜斗,一定程度上,正是因為這位大國師的存在,武宋和吐蕃,才能維持數(shù)十年的和平。這位大國師圓寂不過數(shù)年,吐蕃對外的路線就變了,尤其是而今的出身雪山寺的大國師登位之后,兩國之間,多有摩擦。而且這雪山寺跟武宋大地的各大派,仇深似海。

這幾年,吐蕃兵鋒暗指,要說沒有這位新國師的推波助瀾,是不可能的。

有了對比,才知前人的不易。

有了行云和尚的解釋,眾人面對至真行者的時候,臉色緩和不少,甚至原本質(zhì)疑他祛毒手法粗暴的人,也嘗試著說:“行者是有十足的把握嗎?”

沒想到至真行者搖了搖頭:“小僧只是有這個想法,具體該怎么做,并無絕對把握!”

青松道人忽然眉峰一跳:“我玉仙觀藏經(jīng)閣,有一本金針秘法,說的就是以金針封住要害,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個方向來動手。”

“先封老莊主的心脈,再以外力,一點點的將老莊主身體里面的血毒擠出來!”

柳葉頓時激動起來:“既如此,道長還等什么啊?快動手啊!”

青松道人有些難為情的搖了搖頭:“我是見過金針秘法,也粗略的了解一番,但我不會啊。”

啊!

眾人剛剛起來的顏色,頓時又暗淡了下去。

混在人群之中的丁羽一直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聽眾。他的打穴功,配合飛針,等于是為了現(xiàn)在準備的。但還是那句話,他修為太淺。

名氣太低。

若是他自己說出來,別人未必信。

這時候需要有人,給他背書。誰來背書呢?丁羽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岳乘風的身上。事實上,青松道人那般說的時候。

岳乘風就想到此前丁羽的飛針,此番聽到青松道人不會,當即喊了出來:“不瞞諸位,我兄弟丁羽,有一手非常漂亮的飛針術!”

“指哪打哪,分毫不差,此前岳某被一個厲害的對手重傷經(jīng)脈,正是靠著丁兄弟的飛針,給我解了難!”

他這一說。

又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丁羽的身上。

那個此前對丁羽一直都不是很感冒的柳葉更是撲上來,一把抓住岳乘風的手:“當真?”

岳乘風沉聲道:“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擔保!”

柳百川也跟著說了一句。

柳葉連忙走到丁羽身前,一揖到地:“丁兄弟,恕我眼拙,也是柳某此前狗眼看人低,不識丁兄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還請丁兄弟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怪罪我神柳山莊。”

不得不說,柳葉這個人,除了有些自視甚高,以及看不起人外,這人的本性并不是很壞,起碼腰身柔軟,能屈能伸的很嘛。

柳青瑤和柳二,也都是一臉期望的看著丁羽。

丁羽要的就是這個,開口道:“少莊主說的什么話,你我的那點事情,算個什么啊!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會做!”

“只是。”

丁羽皺了皺眉。

柳葉問:“還有什么問題?”

丁羽沉聲道:“只是本人功力不夠,飛針術,固然精準無比,但想要扎穿一個一流之境的大高手的皮膚,恐怕很難。”

也是。

他還沒有登堂入室呢。

而能入一流返璞歸真之境的人,早將周身皮膜練得如鋼似鐵,堅固無比,等閑人物,根本破不開。

岳乘風沉聲道:“無妨,我可以借力!”

李玄龍喊了起來:“算我一個!”

蕭如卿,趙奇紛紛站出來:“若還是不夠,加上我們怎么樣?”

丁羽又道:“這倒不用,有大哥和李兄相助就夠了!而且柳老莊主目前這般狀況,也需要外人護持。”

卻在這時候,柳老莊主幽幽的出了一口氣,跟剛才突然昏厥一樣,現(xiàn)在突然醒過來:“無妨,你們盡管來就是了!老夫雖然氣息不振,但勉強還能維持一二!”

說話間柳老莊主出了一口濁氣。

如此一來,一個整治柳老莊主血毒的草臺班子,就這樣搭了起來。說實話,如此手法,多少有些激進和無厘頭。但是沒有辦法,血神教如同一把懸在眾人頭頂上的鍘刀。

再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柳老莊主的身上。

想要柳老莊主振作,血毒的問題必須解決。只要柳老莊主能恢復些許實力,那個血神教不足為慮,再不濟也能撐到其他外援的到來。

身為當事人的丁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的心,也緊了起來。

能不能成,就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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