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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套話童年往事

那老耗子砸在地板磚上,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吱吱’的怪叫了起來。

不給它反應的機會,我又拽著它尾巴,狠摔了好幾下。

直到那老耗子哆嗦著四條腿兒,開始捯氣兒,我這才拽過個布頭子,給它捆了個結實。

躺在貨架下的林白也瞬間驚醒過來,猛地坐起身,卻一頭撞在了貨架上,又摔回去,頭腦發懵的四處瞧了瞧,才狼狽的爬出來。

見我拿著個布頭子,正在虐待一只老鼠。

她又神色怪異的瞧了我一眼,隨后那目光落在老耗子身上,似是有些驚訝,下意識的說了句,“這老鼠怎么這么大個兒?”

我跟她說,“這個是‘鼠仙’,活的年頭兒多了,長了能耐,要害人的。”

林白又瞧瞧我,像是不信,隨后,她起身整理衣服的時候,又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忽然環手,抱住了自己的前襟,朝我罵了句,“下流!”

我被她罵的一愣。

林白趕緊走到一旁,遠離了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又在那老耗子身上多捆了一圈,這才起身,到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孫教練。

這人是拿演出用的青瓷道具,開了自己的腦袋。

那青花瓷的大瓶子摔爛了一個,他那腦袋上也破了個大口子,正在流血。

我從兜子里翻了半晌,才找到止血藥,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

孫教練昏迷著,我也不好挪動,正盤算著去收拾收拾那個老耗子,讓它把門打開,就聽那邊的林白忽然尖叫一聲,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她手里沒拿火折子,摸著黑,一路沖過來,就一頭撞在了我懷里。

我下巴被她那腦門子磕得生疼,身前也是一陣柔軟。

林白似是也撞懵了,撲在我身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又趕緊躲開,抱著前襟,緊張道,“有、有鬼啊!”

“哪有鬼?”我皺眉,有些不耐煩的掃了眼地上的紅道袍,那附著煞靈的道袍,還好端端的放在地上。

林白卻是顫聲道,“那、那個大老鼠不見了,還、還有人說話……”

聽她說那老耗子不見了,我蹙眉立刻將那紅道袍撿了起來,扔給她,說道,“穿上。”

林白下意識的接住,卻沒穿。

我跟她說,“這地下室里,沒有鬼,就是那老耗子在作祟,這東西道行高著呢,你若是不想死,就聽我的。”

聞言,林白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悉悉索索的將那件紅道袍穿上。

我又問她,“那老耗子跟你說什么了?”

黑暗中,林白支吾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嘀咕,“它、它說讓我給它生孩子?”

“沒說是為什么?它是看上你這人了?還是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往細了問。

林白卻沉默著,半晌都沒作聲。

那老耗子肯定是不能開口說人話的,林白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也只是幻覺,就像之前我受了那山魅煞氣的影響,就能聽到山魅喊我名字一樣。

那些幻覺,幾乎都是當事人潛意識里最在意的人和事,受氣的影響,被一些靈物利用,往往能讓一個人,鉆在牛角尖里,怎么也出不來。

所以,不管林白聽到了什么,那聲音所說的話,都是她最害怕的。

那老耗子肯定是用她最害怕的東西‘威脅’她了。

這原本是她的隱私,我也沒有打探到底的必要,可林白身上的秘密,很可能和這件道袍有關。

尤其是這道袍上附著一只還未成形的煞靈,而這煞靈是林白的。

她一個活人,身上的煞氣,分離出來,形成了獨立的煞靈。

這件事,我怎么想,都跟那個神秘的風水師,脫不了干系,而那道袍上,又有方之鏡的靈氣。

如此一來,我覺得,有必要套一套林白的話。

見她始終沉默著,不肯跟我細說,我又淡聲分析道,“這成了精的老耗子,在你們東北,是并稱‘五仙’之一的灰仙,它要你給它生孩子,不如,你就從了它,這樣我和孫教練,也許還能活著出去。”

林白聞言,似是有些氣急,怒道,“要生你去生!”

“我是個男人,怎么生?”我一本正經的回了句,又故作奇怪的嘀咕說,“這老耗子,要生孩子,怎么不找個母耗子?找你做什么?這生又不一定真能生出來。”

林白猶豫片刻,忽然說我,“剛才你不是把那大老鼠抓住了嗎?你再去抓一次。”

聽她這樣說,我直接實話實說的回了句,“我那是用你當誘餌抓住的。”

林白瞬間啞巴了。

我繼續道,“不過,若是能知道那老耗子為什么要纏著你,也許能想出治它的法子。”

起初林白沒做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跟我說,那耗子說她生魂純澈,適合生孩子。

這生魂純不純澈,跟生孩子有個毛的關系?

我莫名其妙的想著,又問她,怎么個純澈法兒?

林白這才不情不愿的跟我說。

說她小時候得過病,曾經找個老道給看過,那老道幫她作了一場法事,后來她這身子就好了。

但在此之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

林白這話說的很敷衍,但我還是聽出了問題,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林白想了想,才說,“八年前。”

我思忖著,問她,“你身上這道袍,是那老道的?”

聞言,林白忽然沉默了,似乎是沒想到,我看出了這件衣服其實是件道袍。

聽她不作聲了,我又說道,“你和劉曉蕓是同學,今年十七歲,八年前,也就是你九歲的時候,你確定,九歲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你認識曉蕓?”林白一怔。

我跟她說,“劉曉蕓說,你們那寢室進了臟東西,就是你身上這件道袍,她怕你出事,才花錢雇我來看看。”

“她多管閑事!”林白的語氣忽然有些生氣。

我繼續道,“事實證明,多管閑事是對的,不然今天這地下室里,遲早得出人命。”

林白見我這樣說,似是有些無言以對,卻還是執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我只是不愿意擺出來,放在人前讓她們說三道四,我覺得,我也是對的,我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

她這話也沒錯。

我沉默片刻,才說,“現在,你再保護隱私,就要被那老耗子拖走了,你確定不說實話?其實,我可以幫你保密,你跟我說,我不說出去就是了。”

短暫的猶豫之后,林白說了實話。

林白的童年,其實并不美好。

小時候家里條件差,父親酗酒,下班回家,經常會打她,母親就迫切的希望她能成個金鳳凰,將來好嫁個有錢人,從小就逼著她學舞蹈,班級成績要維持在前三。

成績下滑,回家等著她的,就是一頓打。

林白說,那時候她小,心理承受能力也差,這種事情幾次三番,發生的多了,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說到這里,林白停了一下,才繼續道,“有一次,我明明很早就睡覺了,可半夜被一個耳光扇醒,當時我就蹲在廚房的地上,手里拿著刷碗布,像是在刷碗,可我自己卻不記得。”

“打我耳光的,是我母親,她說我神經病,半夜不睡覺,刷什么碗,還說那碗都刷過了,揪著我耳朵,問我是不是嫌她刷的不干凈。”

林白語調發顫的說著,忽然蹲下身子,蜷縮在地上,抱緊了自己。

我問她,“后來呢?”

“后來……”林白有些出神的說,“后來經常發生這種事,我爸媽,就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醫院。”

我聽的一愣,問她,“是哪個醫院,你還記得嗎?”

“是南城精神病福利院。”林白答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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