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靈核
- 最后一個風水繼承人
- 逸辰
- 2571字
- 2025-04-25 13:40:30
將方念休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處,取出黃表紙,我就凝著靈氣在那紙張上畫了道乾坤破煞咒。
咒成,我拼著賭一把的心態,就把這護身符貼在了方念休身上。
頓時自那怪尸身上揮散出來,源源不斷的死靈之氣忽然就斷了。
我見這符咒起了效用,心中頓時一安,又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這山洞中郁結的死靈之氣也逐漸隨著那洞口消散了,我這才拔出青銅劍,撤掉御守結界,立刻蹲到那怪尸身旁,用生氣在那怪尸體內探查一番,找到了方之鏡和方世清說的靈核。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也說不好,但用生氣感知著,那像是一顆高純度靈氣煉化的‘內丹’?
可要如何將這東西取出來?
難不成要剖開這怪尸的肚子?
我狐疑著,動手將那古怪的尸身翻過來,才看到它腋下的半個圖騰紋身,這紋身和文樂樂身上那紋身是一樣的,都是青色的,并非紅色。
見狀,我又立刻去查看方念休身上的紋身。
果然,他肩上那個紅色紋身,是用朱砂混著血水,畫上去的。
那根本就不是紋身。
我將那朱砂擦掉時,一道霧光忽然從那怪尸體內躥出,就立刻鉆入了方念休體內。
我略微一怔,再探手去查他丹田,這人虛弱的丹田之中,已如浩瀚之海,那顆閃爍著霧光的靈核就浮在丹田里。
那靈核似是有自愈的功效,幾乎是轉眼之間,方念休虛弱的丹田就已恢復,甚至很是排斥的形成了一道屏障,將我探入他體內的生氣屏蔽在丹田之外。
我再想探他丹田如何,卻無論如何也探不出來了。
這情況,似乎和楚子婳那丹田很像?
我愣怔著,昏睡不醒的方念休猛吸一口氣,忽然睜開了眼。
他先是愣了下,才猛地坐起來,四下看看,就起身撲到那石床旁,顫著手,探了下方世清那尸身的鼻息。
“師父?”方念休小聲喊了句。
然而方世清死了已非一日,如今更是靈氣潰散,顯然是不會應聲的。
我起身走過去,問他,“你不知道他已經離世了?”
方念休跪在地上,似是有些自責的看著方世清的尸身,搖頭說,“之前不知道,師父奪我肉身時,才告訴我,但我不怪他,師父是好人,是他收留了我和阿奴、將我養大,沒有師父,我也是個死,多活這十八年,也值了。”
方念休說的阿奴,應該就是那具怪尸了。
我猜測著,又問他,“你和那個阿奴是什么關系?看上去,這古怪的尸身,像是長白山腳下那古老村莊的遺民。”
聞言,方念休卻搖了搖頭。
看樣子他對自己的身世,對那怪尸的來歷,也不清楚。
但說句實話,他的靈核可以融在那怪尸的死靈之氣里,很可能是因為二人有著相同的血脈。
不止是同族,很可能是近親。
但方念休不想深究,我便沉默著,也沒多嘴,只安撫說,“逝者已矣,生者節哀。”
方念休沒作聲,我離開那山洞時,他也并未跟上來,就一直跪在那石床旁,像是在認錯。
可我不明白,整件事看上去,方念休似乎并未做錯什么事。
離開寒洞之后,我用生氣在附近探查一番,并未發現方之鏡的蹤跡,收斂氣息之后,我只好立刻往房宅那邊追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方之鏡到底想干什么,但他方才明顯是動了殺心。
我惹惱了方之鏡,他會不會對楚子婳和姜凱動手?
心中著急,我抄近路回到方家一問,才知道,方之鏡根本就沒回來過,不過,方家后宅的人,說也沒見過姜凱和楚子婳。
我又急匆匆的趕到前院,然而姜凱的車已經不見了。
問前院的伙計,那人卻說是姜凱自己開車離開的。
姜凱來這里,是找方世清的。
以他那脾氣,沒見到人,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我思忖著,跟方家那伙計說,我有急事,讓他送我去永安市。
那伙計倒也配合,點點頭,說是讓我稍等,就去里院了,看樣子是要去請示一下。
可我在門口等了片刻,這看門的伙計沒回來,反倒是幾個打手模樣的伙計過來,客客氣氣的跟我說,方先生請我進去坐坐。
方之鏡不在,方世清死了,他們說的方先生,是方之鏡的父親方詹。
但是看這些人的態度,似乎有些來者不善。
我又急著去追方之鏡,便斟酌著言辭推脫說,“謝過方先生的好意,我這還有急事,回頭辦完事,一定再來拜訪。”
如此說著,我也不指望這方家的伙計能開車送我下山了,轉身就要走。
可我才轉過身,那些伙計里,就有人站出來說,“先生要見你,是給你面子,秦先生還是不要推脫了吧?”
那伙計如此說著,幾個人上來,就將我圍在了門口。
我心中狐疑,這些人莫不是知道方世清死了?懷疑是我干的?不然攔我做什么?
見我還是站著不動,剛才說話那伙計上前,正要動手推搡我,他這手都伸出來了,卻忽然僵住,又立刻往后退了退。
我隨著他那驚愕的目光,回頭看了眼,就見我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人,是那個雙眼勒著布條的黑衣人。
“怎么是你?”我頓時一怔。
黑衣人卻是面朝那伙計的方向,語調冷硬的說了句,“滾。”
聞言,將我圍住的幾個伙計紛紛退開,忽然就爭相恐后的往宅子里‘報信’去了。
黑衣人轉過身來,徑直往山下走。
我跟上去,又四處看看,問他,“那個人形太歲呢?”
黑衣人沒作聲。
我兀自道,“你是來給我解圍的?”
那黑衣人還是沒搭理我。
我蹙眉,兀自低估,“不用你解圍,我自己也能解決。”
聞言,那黑衣人忽然站住腳步,朝我這邊側了下頭。
他眼睛上勒著布條,看不到眼神如何,但看那臉色,像是有些不快。
我略微一怔,只好又悻悻道,“我就隨便說說。”
聽我這話,他才將頭轉回去,繼續往山下走。
我趕緊跟上,這人腳程極快,縱使我運氣疾行,這一路下來,也是累得夠嗆,也虧得這是下坡路,若是上山,我怕是得廢在半路上了。
氣喘吁吁的跟著那黑衣人下山,見他站到山腳下的林子旁就不走了。
我還以為那人形太歲就躲在林子里,可等我瞇著一雙眼,往那黑乎乎的林子里細看,這身后卻照過來一道車燈。
回頭一看,我才留意到路口那邊開過來一輛車。
等那車到近前,停好,黑衣人上前就拉開車門,上車,又把車門關上了,一連串的動作麻利且流暢,但這車卻停著沒走。
直到那司機又按了按喇叭,我才反應過來,趕緊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關好車門之后,我往后座上瞧了眼。
那黑衣人上車之后,就抱刀坐著,沒了動靜。
而他身旁,坐著那個人形太歲。
“這荒山野嶺的,你們還真是來接人的啊?這哥們兒抱著個刀,我還以為是打劫的,這給我嚇得。”司機似是松了口氣,如此說著,將車頭調過來,又問道,“去哪兒?”
“墳地,”坐在后排的人形太歲如此說著,又補充道,“市區附近,最大的墳地。”
司機一怔,哭喪著個臉,苦逼道,“大哥,你可別嚇我,這大半夜的,你們去墳地干嘛?就不怕有臟東西啊?我有個不錯的哥們兒,前段時間路過墳地那塊兒,拉了倆乘客,結果到市區一看,他車上坐的根本就不是人啊,聽說,那是倆紙人,下了車,還塞給我那哥們兒一把洋錢票,這事兒想想,我現在都還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