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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是藥材

來參加拍賣會的,無外乎兩種人,一種是帶著拍品來賣錢的,一種是帶著錢來買拍品的。

而我們幾個,顯然是前者,因為方之鏡是真的沒帶錢,看樣子他們方家每年來,也都是白嫖,所以那小道士一聽是永安方家,直接給指了個旁觀席的位置,還拿了個說明書給方之鏡,說是拍品要去后面登記、估價。

方之鏡也沒在意,把說明書遞給他那小師弟,就有人替他去跑腿了。

這個拍賣會場,是個二層大廳。

樓上樓下都有座位,但一般來客都坐在樓下,這樣方便交流,而樓上是一個個的小隔間。

小道士指給我們的位置,在二樓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們幾個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也沒在意,到那隔間里落座,姜凱四處張望著,忽然一怔,罵了句,“臥槽,出門沒看黃歷。”

聞言,我們幾個順著他那目光看過去,就見樓下,柳相天帶著幾個伙計進了會場,那些伙計手里還抬著個箱子,看上去很沉。

姜凱嘀咕,“他那箱子里裝的不會是蛇蛋吧?這柳家人既不懂符箓咒術,又不會煉制法器,他們那東西,八成沒人要。”

方之鏡看著那箱子,淡聲回了句,“是藥材。”

姜凱愣了下。

方之鏡又說,“深山之中,靈物棲居之地,必有奇珍,這出馬仙一脈,探寶的本事,不比土耗子差。”

“那這東西,應該也沒你家那方老頭兒的保命符值錢吧?”姜凱試探著問了句。

方之鏡卻是搖頭說,“不一定,這要看他今年帶來的,是什么奇珍異草。”

這二人嘀咕著,樓下的柳相天像是察覺了什么,忽然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見狀,方之鏡一怔,收斂目光,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就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姜凱也悻悻的躲到了一旁。

我只好朝柳相天點了下頭,他見我也在,似是有些意外,愣怔片刻,就帶人先去后面登記了。

之后會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來人有男有女,大多身著正裝,看上去都是些有錢的,也有一些布衣先生,和老道。

但這些人里,并沒有穿著紅披風的人。

方之鏡要抓那人,就算我不幫他,他肯定也有別的辦法。

在此之前,我總要看看,他盯上的是什么人。

可來回掃視幾次,我也沒找到那人的蹤影,反觀方之鏡,他倒是喝著茶水,連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

昨天早上,姜凱叫他來拍賣會,他還不愿意來,后來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應該是臨時知道那身穿紅披風的人要來這里。

至于如何知道的,許是那人周遭,有方之鏡的紙人在監視?

他這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是那人還沒到場?

我狐疑著,這樓下本就嘈雜的會場,忽然更顯熱鬧了幾分。

聽那動靜,我朝門口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明黃色道袍的青年,進了會場,這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似是與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識,彼此寒暄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很大,仿佛就是為了引得更多人,去跟他打招呼。

我正瞧著那人,坐在一旁的方之鏡忽然說,“就是他。”

聞言,我愣了下,回頭看過去。

方之鏡直接說,“你要打聽什么人,去問他就行了,提我的名字,他會告訴你的。”

我將信將疑的問道,“這人能知道?”

“他是出了名的包打聽,問他,不會錯的。”方之鏡篤定了句。

我猶豫片刻,雖然很想知道那瞎眼老道的下落,但也沒急著下去跟那人搭話。

想著再觀望片刻,結果這人在樓下喧鬧完,就直接上二樓,往我們這邊來了。

彼時,樓上樓下,在場的先生道士已不在少數。

這些人,有身著一身藏藍道袍的散人居士,也有身穿唐裝、或是西服的先生、老板。

但像這位‘包打聽’一樣,如此衣著光鮮,舉止高調的,還真沒有。

看著那位招搖過市的黃袍道士上了二樓,就徑直往我們這邊來了,我不禁狐疑著看向了方之鏡。

他朝我搖了下頭,示意稍安勿躁。

那黃袍道士就打開簾子進了隔間。

他環視一遭,似是見這屋里只有方之鏡是他認識的,他這才收斂目光,笑呵呵的跟方之鏡打了聲招呼,“數月不見,方兄別來無恙!”

方之鏡不冷不熱的答了句,“還好。”

這黃袍道士也不見外,湊過來,就也坐在了桌旁,似是見方之鏡今天出門沒帶那輪椅,不禁奇怪,“你這腿好了?”

“還在療養。”方之鏡淡聲說著,看向我,就給我介紹了句,“這位是正一教的俗家弟子,道號,金晃。”

聞言,也不等我說話,那黃袍道士就又笑呵呵的補充了句。“綽號,包打聽。”

方之鏡又跟他說,“這位是我朋友,秦昭。”

“朋友?”金晃愣了下,似是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著我,忽然笑道,“能被方兄稱為‘朋友’,想必這位小兄弟的本事也十分了得了。”

如此說著,這人忽然就站起來,很是熱情的要跟我握手。

“其實沒什么本事,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先生。”我如此說著,有些發懵的隨著他握了下手。

“哎?初出茅廬怎么了?初生牛犢不怕虎,青出于藍勝于藍,長江后浪比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嘛!”

金晃順口溜似的說著,似乎也沒想再多坐一會兒,他看向方之鏡,又笑道,“那你們先坐著,我再去轉轉?”

方之鏡也沒攔他,點了下頭,這人就走了。

等他出了隔間,方之鏡才看向我,低聲說,“這人心黑得很,一會兒你跟他打聽事,他若是跟你要錢,你就說是我讓你問的,賬記我這兒就行。”

我還是有些狐疑,“看上去,他那年紀比你我也大不了多少,真能知道那人的下落?”

“他若是不知道,這天下估計也沒人知道了。”方之鏡如此回了句。

一旁的姜凱卻是問道,“打聽什么人?你們這是要找誰?”

我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姜凱見我不說,莫名其妙的嘀咕幾句,也沒再多問。

金晃忙著四處轉悠,跟以往那些熟人打招呼,我就沒急著去打聽那瞎眼老道的事。

九點整,嘈雜的會場,隨著拍賣師和主持司儀的到來,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那主持司儀,先是說明了這次拍賣所得的資金,都將捐給慈善機構,用于資助那些大山里的留守兒童。

之后也沒再廢話,直接就上了第一件物品。

拍賣師站到展臺前,將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掀開,拿起托盤里的小卡片看了眼,這才看向會場,說道,“第一件拍品,是永安方家,方世清老前輩親手所繪的靈符一道。”

聞言,姜凱愣了下,嘀咕說,“這怎么第一個就給端上去了?這保命符,不得留在最后壓場?”

他嘀咕著,那拍賣師,就將托盤上的符紙拿了起來,展示給眾人看,又介紹了這靈符的效用,這才報了價。

起拍價,一百萬,競拍二十萬一手。

也就是說,舉牌子就加二十萬。

但這絲毫不影響競拍人的熱情,聽那拍賣師介紹完,報了價,會場里就接二連三的有人開始加價了。

姜凱看那些人此起彼伏的舉牌子,又笑道,“也是,這開場,不拿點真東西出來,這氣氛也炒不起來。”

他正說著,二樓的隔間里,忽然有人一連加價三次。

這時,那張符咒的價格已經抬到了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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