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幫您上報，但是您不能給你保證。”

出來接鄭直的那個人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

他帶著鄭直過了幾道安檢之后，從側面進入了一道小門，顏色單調的地毯鋪滿了狹窄的走廊，白色的墻壁上是各種俄羅斯風土人情的掛畫，走廊內的所有小門都沒有門牌號和明顯標識，所有的門都緊緊地閉著。

“這就是克里姆林宮嗎？”鄭直一邊走一邊好奇地看著，“我還以為是金碧輝煌的那種。”

“那是主廳，這里是工作區，當然不一樣，”那個人隨口說道，“如果您立下大功，或者您是什么高級政要，就可以從主廳那邊進來了。”

他仿佛已經把這片區域所有的房間都背下來了一樣，隨手拉開了一扇門，里面有兩個小沙發和一個小廚房，窗戶密閉，外面看不見里面。

“好了，”他站在門口說道，“您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上報一下。”

說罷他關上了門就離開了。

這是鄭直第一次進入克里姆林宮的內部，他站起來四處看了看，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攝像機。

掏出手機一看，發現這里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根本打不出去電話。

沒過一會兒，那個人回來了，一臉古怪，身后還跟著一個醫生。

“怎么了？”鄭直從沙發上坐起，“您不是去上報了嗎？”

“是的，”那個人一臉古怪，“要見你的人等級很高，你需要提前先體檢一下，確保沒有傳染病。”

“見什么人要這么高的——”

鄭直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他想到了一個名字。

“不會是——”他用手指了指天花板，“——吧？”

那個人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隨后身后的醫生上前一步，開始檢查鄭直的各項指標。

“你的護照號是不是xxxxxx，家住OKO塔樓，”檢查的功夫，那個人開始記錄鄭直的信息，“這兩天我們會例行檢查一下你的經歷，然后我們會通知你會面的時間，然后開車來接你，這兩天不要離開莫斯科。”

鄭直張著嘴沒法說話，只能點了點頭。

檢查了半個多小時后，鄭直捂著胳膊，壓著棉花齜牙咧嘴地走出了克里姆林宮。

那個醫生抽血用的針頭，都快跟他奶奶的繡花針一樣粗了，想起來鄭直就頭皮發麻。

科羅廖夫早已站在門口等候，看到鄭直過來了，快步走了過來。

“走吧，”鄭直搖了搖頭，看著熙熙攘攘的紅場，“過兩天再說。”

......

“寶寶你看！”古姆百貨門口，小情侶遠遠地看到了皺著眉頭的鄭直，“是那個人！”

“走！”男生說道，“人家幫了我們，我們怎么也要請他吃頓飯才行。”

......

鄭直和科羅廖夫一邊朝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方向走去，一邊聊著接下來的打算。

“所以這段時間謝爾蓋那邊的人訓練的怎么樣？”鄭直問道，“我聽說訓練中心已經快搭建好了？”

“讓我來看的話，基本上完工了，”科羅廖夫點點頭，“老板有時間可以去驗收一下。”

“教我練練槍吧，”鄭直隨口說道，“過幾天可能我們都得再去哈薩克斯坦一趟。”

正說著，鄭直遠遠地看見早上那對小情侶朝自己跑了過來，科羅廖夫已經先他一步，攔在了他們面前。

“沒事的科羅廖夫，”鄭直揮揮手讓他讓開，“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小情侶有些畏懼地看了科羅廖夫和鄭直一眼，男生上前說道：

“我......謝謝您幫我們解圍，”他有些謹慎地說道，“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請您吃頓飯嗎？”

“一點小事而已，”鄭直搖了搖頭，“其實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們，問你們要個幾千盧布就會把你們放下車了。”

此時他注意到了男生胸前掛的運動相機。

“哦我們是一對旅行和美食博主，”男生注意到了鄭直的視線，連忙掏出手機給鄭直看，“這是我們的賬號，您看看......”

看起來像是什么不溫不火的博主，B站上只有二三十萬的粉絲。

鄭直點點頭，收回了視線。

“對了，”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因為我們覺得這段素材很有噱頭，所以希望能把您這段也剪進去，放到下個月的視頻里，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鄭直想了想，今天他應該沒有做什么不能播的事情。

囑咐了兩句不要惡意剪輯之類的就沒再放在心上，跟科羅廖夫上了大G。

......

2天后的一個下午，一個沒有任何來電顯示的電話打到了鄭直的手機上，讓他做好準備。

15分鐘后，一輛絲毫不起眼的豐田陸地巡洋艦開到了鄭直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門口。

鄭直來到了車門前，費勁地拉開了這輛車門有普通車輛三倍厚的陸地巡洋艦，登上了車。

豐田緩緩啟動，朝著克里姆林宮的方向開去。

車上的內飾非常的簡潔，除了空調之外看不出來一點點豪華車的樣式。車上的人員除了主副駕駛是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外，還有鄭直在克里姆林宮見到的那個人。

“又見面了，”鄭直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叫我Z就行了，”Z搖了搖頭，“在這里我沒有名字。”

在車上，Z跟鄭直叮囑了一路注意事項，直到下車的時候才閉嘴。

很快車輛就開到了波羅維茨基門外，荷槍實彈的軍裝警衛初步執行了身份核對和通行證。

鄭直在這里把自己所有的電子設備都交了上去，并把所有的隨身物品全部過了一遍x光。

過了第一道安檢之后車輛繼續往里面開，開到了內門處后，鄭直和Z下了車，跨過了金屬探測門，分別接受了安保的搜身。

這是鄭直經歷的最嚴格的搜身，一個女性安保人員仔仔細細地在他的西裝縫線、皮鞋、皮帶、紐扣處嚴格地檢查，戴著手套一寸寸地摸了過去。

第二道安檢結束以后還沒結束，又過了一遍化學和放射性檢測之后，鄭直終于在一隊西裝男的護送下來到了一間小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