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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的AECS

還沒等我多想,緊接著,空氣猛地一沉。

溫度驟降,一熱一冷之下,我本能地吸了口氣,卻立刻吐出一團白霧。

“艸,是冷焰彈!車要熄火了!”

朱莉在前排怒吼,聲音里透出焦急。此時如脫韁野馬的車身哆嗦了兩下,明顯感受到動力有所不足。

“我掩護你撤離!”

話音未落,車門猛地推開,刺骨寒風呼嘯灌入車廂。

下一秒,她身形一閃,利落地翻身上車頂,隨即便是連綿的槍聲、咆哮與驚叫在風中炸裂。

與此同時,老板沉著臉沖向駕駛位,一把奪過方向盤,猛踩油門。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整輛車已經(jīng)再次狂飆,發(fā)動機咆哮如野獸,輪胎卷起地面塵土。

而外頭——

朱莉半跪在飛馳的車頂,長發(fā)在風中激烈翻飛,身形卻穩(wěn)如磐石。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正快速逼近的AECS特種部隊,右手緩緩抬起,五指張開,指尖泛起一圈細微的灰藍光波。

緊接著,周圍十米空氣像是驟然被壓縮,產(chǎn)生了肉眼可見的波動。靠近她的所有武器系統(tǒng)瞬間出現(xiàn)干擾,彈道偏移、瞄準失效,甚至連射出的冷焰彈都像被困在亂流中,打著旋兒失去了目標。

戰(zhàn)術(shù)隊員的HUD顯示器開始花屏,耳麥中響起刺耳的失真尖嘯。

“能力者確認,編號D-01。能力類型:電子擾頻+微域慣性篡改,等級不明!”

“建議使用非電引導(dǎo)戰(zhàn)術(shù)推進!”

“啟動——重頻中和彈!”

高臺上的彈射器蓄能完畢,一道藍光球體帶著漣漪狀磁紋飛出,劃破夜空,直撲車輛行進軌跡。

轟——!!

電弧炸開,狂暴的磁波包裹朱莉全身,電光中她身體一震,發(fā)出一聲沉悶低哼,仿佛全身神經(jīng)被強制斷線。

她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如斷線風箏重重砸向不遠處的廢棄鐵軌。金屬與血肉撞擊的悶響傳來,她落地后滑出兩米,最終蜷縮在地,嘴角溢出一道鮮紅。

但她仍咬著牙,試圖撐起身體,眼中帶著恨意和不甘。

“D-01已被擊中!動能抑制確認!立刻封鎖現(xiàn)場!”

車內(nèi),老板顧不得擦拭嘴角溢出的血漬,他知道朱莉拼命抵擋了絕大多數(shù)的沖擊,但余波仍然讓他和這輛車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現(xiàn)在顧不得朱莉的死活,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猛打方向盤,卻感覺助力響應(yīng)遲鈍,車輛開始輕微左右漂移,像失去了方向鎖定。

“冷焰+重頻……連車也扛不住了。”

車速在不斷下降,剎車系統(tǒng)甚至開始不受控制地“自行干預(yù)”,方向也變得僵硬,像在泥沼中強行掙扎。

與此同時,我在后備箱中也感受到了那股遲來的沖擊。

不知為何,我的腦子一陣眩暈,像是有一根極細的針穿過了神經(jīng),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幾道白光殘影,接著心跳像被人用力攥住,突突亂跳幾下后又停滯了瞬間。

我?guī)缀跻鲁鰜恚迮K六腑像是被一只手揉皺,再狠狠捏扁。

我想喊,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可奇怪的是,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就像一陣風吹亂了草甸,但沒有真正折斷它——那股沖擊像“跳過”了我,只留下短暫混亂。

我隱隱察覺到,那東西對我是有效的……但又似乎失敗了。

就在此時,車外傳來低沉的一聲“咔噠”。

前方的道路盡頭,突然彈起一道銀灰色的反磁攔阻網(wǎng),如一道弧形能墻橫亙于整條道路之上。

同時,左右兩側(cè)的路肩塌陷,升起兩根智能阻車柱,正好封死輪跡。

“該死……!”

老板本能地猛打方向,試圖沖入旁邊綠帶繞過,但方向盤在手中發(fā)出“咔”的一聲脆響,失去了物理聯(lián)動。

接著,中控臺全黑。

這輛改裝邁巴赫在距離攔阻網(wǎng)不足五米的地方被迫停下,像一頭抽搐掙扎后死于陷阱中的獵獸

“開始抓捕!”

戰(zhàn)術(shù)通訊中傳來簡潔的確認。

四面八方再度涌出黑藍色的戰(zhàn)術(shù)小隊,步伐沉穩(wěn)、火力全開,雷鳴般包圍了整輛車。

“車內(nèi)目標聽著!雙手抱頭,下車!”

老板坐在駕駛位上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回憶一件舊事。

他緩緩摘下眼鏡、手表與外套,一件件放在副駕駛,然后打開車門,舉起雙手走下車,面無表情,連眼神都沒有顫動。

下一秒,他便被重壓按倒在地,反綁、搜身、帶走。

AECS突擊隊迅速展開后續(xù)清理作業(yè)。

“開始車輛排查。”

一名技術(shù)兵快步走向邁巴赫,操作臂上的便攜終端,啟動內(nèi)環(huán)磁檢與熱能反應(yīng)掃描。

車體紅外成像很快顯示出后備箱處有異常熱量波動與呼吸律動特征。

“有目標殘留,位置:后備艙。”

“確認!后備艙未開封,結(jié)構(gòu)完整。”

幾名戰(zhàn)術(shù)隊員立即抬起盾,呈扇形展開,一人靠近車尾,插入破拆鎖具,“噠噠”兩聲金屬卡扣彈開。

后備箱蓋被掀開的一瞬,刺眼的白光與槍口一齊對準我。

我躺在一堆震蕩過后的行李間,頭發(fā)凌亂,臉上是干掉的冷汗和塵土,后背還隱隱作痛,睜眼那一刻仿佛從夢魘里躥出來。

“他還活著——確認生命體征。”

“目標確認D-12,抓出來!”

我還來不及張口解釋,就被一把揪住領(lǐng)口拽下車,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冰冷的塑料束帶從背后纏住我雙手,我的臉被按進灰塵里,耳邊只剩呼吸聲和戰(zhàn)靴踏地的節(jié)奏。

“押車。”

幾分鐘后,我被丟進了一輛押運車內(nèi)。

金屬車廂封閉,沒有窗,只有一排對向的鐵座。

我剛被按在其中一個位置,還沒坐穩(wěn),就聽到“哐”地一聲——老板也被帶了進來。

他抬起頭的那一瞬,目光便像刀一樣直直落在我臉上。

他顯然沒料到車里還有別人,尤其是我這樣看起來毫無背景、毫無威脅的一個人。

可他的眼神瞬間鋒利起來,像老獵人在霧中認出一頭偽裝失敗的狼。

“……做得不錯。”

他慢慢開口,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潛伏多久了?”

我一動不動,像被釘在座位上,手腕被反綁,嘴里還殘留著土味。我的腦袋還在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我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卻當我默認,只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既疲憊又意味深長。

“怪不得朱莉一直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他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我記得你,明明是他安排你過來的,奇怪……”

我心里像被一把亂刀攪過,一片糊涂,一片慌亂。

我不是臥底。

可這一刻,我卻說不出這句最簡單的話。

我不知道說出來會有什么后果。這一切都太離譜了,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

短短幾個小時,我只是出來喘了口氣,被一個恐怖組織的核心人物“誤認”,現(xiàn)在還被當成了“潛伏者”...

我靠在押運車金屬艙壁上,手腕的束帶勒得發(fā)麻,對面那個男人,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閉著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車廂里壓抑得像要滴水。每一次車輪壓過井蓋或地縫的顛簸,都會把這股沉默碾得更深。

一隊警車呼嘯著從我們兩側(cè)掠過,尾音拉長,在夜色中劃出一串急促的曲線。紅藍警燈透過封閉車窗在我們臉上掃來掃去,像在篩選罪與非罪的邊界。

我不知道這隊車已經(jīng)開了多久。時間像是被打散了,碎成一堆碎玻璃,無法拼湊出清晰的鐘點。

直到——咔噠。

車身微微一震,突然下沉了一點,像是駛?cè)肓四撤N被掩蓋的地下道路。

緊接著是連續(xù)的回音,“轟——轟——轟——”車輪聲在混凝土包裹的空間中持續(xù)共鳴,像被一層又一層泥漿包住。

我意識到我們進入了一條隧道。

它很長,長得像沒有盡頭。外頭一點光都沒有,只剩下引擎聲在轟鳴,像奔赴深淵的獨奏。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城市,甚至……是不是還在地面之上。

終于,車緩緩減速。

隨著一聲低沉的氣壓釋放聲,車穩(wěn)穩(wěn)地停住了。

我還來不及思考,車門“哐”地一聲從外部被拉開,一道刺眼的白光斜斜照進來。我下意識側(cè)過臉,卻立刻被兩個黑衣戰(zhàn)術(shù)人員一左一右地抓住胳膊,從車里拽了出來。

腳剛踏上地面,我就愣住了。這里完全不像警局。

四周是一整片未加裝潢的混凝土墻體,光滑卻冰冷,沒有任何顏色、標志或指示牌。照明是天花板上間隔排列的嵌入式燈管,光線冷白、無影,像一座醫(yī)院,也像一座牢房。

“把D-00帶去三號審訊室,D-12跟我來。”

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語速不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清冷與鋒利。

我被押著走向她。她的身影筆挺,步伐精準,每一步都踩在走廊的中軸線上。黑色風衣隨著動作微微擺動,風衣之下是剪裁冷峻的執(zhí)法西裝,胸口佩戴的金屬識別卡反著冷光,卻看不清任何字樣。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扇灰色金屬門前停下,伸手按下門邊的識別器。

嘀——門應(yīng)聲而開。

“把他帶進去。”

我被推入審訊室。門關(guān)上的瞬間,外面的世界像被一層水泥墻徹底隔絕。

室內(nèi)光線冷白,頂燈直直照在桌面上。我坐在椅子上,手腕被鎖進桌下的固定環(huán)里,一旁站著一名面無表情的青年。

他個子不高,卻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的眼神太冷,像一塊石頭般透出不動聲色的死寂。

我感覺渾身發(fā)緊,大腦像卡住的齒輪拼命轉(zhuǎn)卻轉(zhuǎn)不動。

“可以……給我杯水嗎?”

女人沒回答,只是微微點頭。青年從背后的架子上取了一瓶水遞給她,她轉(zhuǎn)身放到我面前。我用發(fā)麻的手指緩緩接過,感覺喉嚨像紙一樣干。

女人隨后從青年手里接過一份薄薄的資料夾,翻開,看了一眼。

我瞥見那份文件封皮上印著我的名字,簡歷、住址、聯(lián)系方式,甚至包括一些我早就忘了的小學轉(zhuǎn)學記錄、一次掛科詳情。

她看著資料,開始問:

“姓名?”

“褚憶。”

“年齡?”

“二十六。”

她的聲音平穩(wěn),沒有明顯情緒,就像在輸入表格。而我每回答一個字,都像踩在薄冰上。

“你是什么時候進入易特快遞的?”

“你是怎么被卷入這次事件的?”

問題接二連三,我有些聽不進去。呼吸開始紊亂,心跳越來越快,汗從脖頸往下滑。

突然,她頓了一下,眉頭輕微一動。

我心里猛地一震——

三分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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