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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萌趣水滸魯智深大鬧五臺山

話說魯智深在趙員外的幫助下,來到五臺山文殊院出了家,得了個法號叫智深。這魯智深雖說頭頂戒疤,身披僧袍,可骨子里還是那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受拘束的性子,五臺山的清規(guī)戒律對他來說,就像給孫悟空戴上的緊箍咒,渾身不自在。

魯智深剛進寺廟那幾天,還勉強裝裝樣子,跟著其他和尚一起念經(jīng)打坐。可沒幾天,他就原形畢露啦。這天,魯智深坐在禪房里,聽著老和尚在前面嗡嗡地念經(jīng),那些經(jīng)文在他耳朵里就跟天書似的,一句也聽不懂。他越聽越困,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像小雞啄米。突然,他“撲通”一聲,從蒲團上栽倒在地,呼嚕聲瞬間響起,把周圍的和尚都嚇了一跳。

旁邊的小和尚趕緊推推他,輕聲說:“智深師兄,醒醒,念經(jīng)呢。”魯智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嘟囔著:“念啥經(jīng)呀,困死灑家了。”這一嗓子,就跟敲鑼似的,把整個禪房的念經(jīng)聲都給打斷了。老和尚氣得吹胡子瞪眼,用戒尺狠狠地敲了敲桌子,說:“智深,你既已出家,就要遵守寺規(guī),用心念經(jīng)!”魯智深撓撓光頭,嘿嘿笑著說:“知道啦,師傅,下次不敢了。”可他心里卻想:“這念經(jīng)有啥用,還不如讓灑家痛痛快快打一架呢。”

過了幾天,魯智深在寺里實在憋得慌,就想著下山去溜達(dá)溜達(dá)。他換上便裝,大搖大擺地出了山門。剛走到半山腰,就聽到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原來是個鐵匠鋪。魯智深眼睛一亮,心想:“嘿,正好,灑家正缺一件稱手的兵器呢。”他走進鋪子,對鐵匠說:“師傅,給灑家打一件兵器,要又大又沉,耍起來威風(fēng)凜凜的那種。”

鐵匠上下打量了一下魯智深,心里直犯嘀咕:“這家伙長得跟鐵塔似的,得打個什么樣的兵器才配他呀?”鐵匠想了想,說:“客官,要不打把一百斤重的禪杖?”魯智深一聽,連連擺手:“太輕太輕,起碼得一百二十斤!”鐵匠瞪大了眼睛,說:“客官,一百二十斤可太重啦,使起來費勁,要不就打個六十二斤的,保準(zhǔn)您用著順手。”魯智深琢磨了一下,覺得也行,就說:“行吧,那就六十二斤的禪杖,再給灑家打把戒刀。”鐵匠一口答應(yīng)下來,說:“客官放心,三日后保證給您打好。”

魯智深離開鐵匠鋪,繼續(xù)往山下走。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一個小酒館。他的肚子立馬“咕嚕咕嚕”叫起來,饞蟲也被勾了出來。魯智深沖進酒館,一屁股坐下,大聲喊道:“小二,有啥好酒好菜,統(tǒng)統(tǒng)端上來!”小二一看,來者不善,趕緊賠著笑臉說:“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小本生意,不賣酒給和尚。”

魯智深一聽就火了,眼睛一瞪,說:“灑家又不是不給錢,為啥不賣?你是不是瞧不起灑家?”小二嚇得趕緊解釋:“客官,您有所不知,五臺山文殊院有規(guī)定,和尚不許喝酒吃肉,要是讓長老知道我們賣給您,小店可就開不下去了。”魯智深才不管那一套呢,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啪”地拍在桌子上,說:“少廢話,有酒就拿上來,不然灑家砸了你的店!”

小二一看這架勢,知道碰到硬茬子了,趕緊跑去后廚,跟老板商量。老板一看那白花花的銀子,心一橫,說:“算了,賣給他吧,只要他別說是在咱們這兒喝的就行。”于是,小二給魯智深端上來一大壇酒和幾盤牛肉。魯智深也不客氣,抱起酒壇,“咕咚咕咚”就喝起來,那模樣,就像幾天沒喝水的駱駝。不一會兒,一壇酒就見了底,牛肉也被他吃得精光。

魯智深吃飽喝足,搖搖晃晃地往山上走。這酒勁兒一上來,他就開始撒歡了。走到山腳下,看到一棵大樹,魯智深來了興致,他把僧袍一脫,露出一身腱子肉,大聲說:“灑家今天心情好,給你們表演個節(jié)目。”說完,他抱住大樹,使勁兒一拔,嘿,那大樹竟然被他連根拔起,就像拔一根蘿卜似的。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嘴巴張得老大,能塞下個大鵝蛋。

魯智深扛著大樹,一路走一路唱,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五臺山。守山門的和尚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他,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跑去告訴長老:“不好啦,長老,智深師兄喝醉了,正在外面鬧事呢!”長老一聽,眉頭緊皺,帶著一群和尚出來查看。

魯智深看到長老來了,把大樹一扔,笑嘻嘻地說:“師傅,您看灑家給您帶啥回來啦。”長老看著醉醺醺的魯智深,又好氣又好笑,說:“智深,你身為出家人,怎能飲酒吃肉,還在寺里撒野?”魯智深撓撓頭,說:“師傅,這酒肉太香了,灑家沒忍住。下次,下次一定注意。”長老知道他本性難移,嘆了口氣,說:“罷了罷了,你先去休息吧,好好反省反省。”

這事兒過去沒幾天,魯智深的酒癮又犯了。他心想:“上次在山下喝得不過癮,這次得想個辦法多弄點酒來。”于是,魯智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寺廟。他跑到山下,找到一個賣酒的漢子,說:“兄弟,給灑家來幾壇好酒,價錢好商量。”那漢子一看魯智深是個和尚,本來不想賣,但魯智深掏出一大把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漢子立馬就心動了,賣給了魯智深兩壇酒。

魯智深抱著酒壇,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在地上就喝起來。他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這酒真是人間美味,比那清湯寡水的齋飯強多了。”兩壇酒下肚,魯智深徹底醉了,他搖搖晃晃地往山上走,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回到寺廟,魯智深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走路都東倒西歪。他看到寺里的和尚在念經(jīng),就跑過去,一把搶過木魚,說:“你們念的啥呀,難聽死了,聽灑家給你們唱一段。”說完,他就扯著嗓子唱起來,那聲音,就跟破鑼似的,把和尚們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和尚們都嚇壞了,紛紛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魯智深見沒人理他,覺得沒意思,就把木魚一扔,又去追那些和尚。他在寺廟里橫沖直撞,一會兒撞到這個,一會兒碰到那個,把整個寺廟攪得雞飛狗跳。

長老聽到動靜,趕緊出來制止。魯智深看到長老,不但不收斂,反而撲上去,要和長老理論。長老身邊的和尚們趕緊上前阻攔,魯智深力氣大,一下子就把幾個和尚推倒在地。長老氣得臉色鐵青,說:“智深,你屢次違反寺規(guī),大鬧五臺山,實在是無可救藥。老衲不能再留你了,你走吧!”

魯智深這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跪在地上說:“師傅,弟子知道錯了,求您再給弟子一次機會。”長老搖搖頭,說:“你生性魯莽,不適合在這佛門清凈之地。你走吧,去尋個適合你的去處。”

魯智深沒辦法,只好收拾包袱,離開了五臺山。他一邊走一邊嘟囔:“這五臺山待不下去了,灑家去哪兒呢?”小朋友們,魯智深離開五臺山后,又會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兒呢?咱們下回接著說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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