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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萌趣水滸盧俊義分兵歙州道 宋公明大戰烏龍嶺

話說梁山好漢在杭州為張順立廟后,宋江望著地圖上的“歙州”“烏龍嶺”,眉頭擰成了麻花——這兩處乃方臘的“咽喉”之地,若不拿下,難進清溪洞。吳用搖著羽扇說:“哥哥,可效仿楚漢分兵之計,盧先鋒取歙州,我等攻烏龍嶺,叫方臘首尾難顧。”

盧俊義得令后,點了林沖、呼延灼、燕青等將,率軍直撲歙州。行至昱嶺關下,只見山勢險峻,兩側陡壁如刀削,中間僅有羊腸小道。燕青打馬向前,忽然勒住韁繩——道旁的松樹上系著根紅繩,正是江湖上“危險勿近”的暗號。

“有埋伏!”燕青話音未落,山上滾木礌石轟鳴而下。林沖急中生智,用槍挑著軍旗卷成盾牌,護住眾人。呼延灼望著陡峭的山崖,忽然笑道:“某有一計,可破此關。”他令士兵將數十面銅鑼系在山羊頸上,趕入山間。羊群受驚,滿山亂跑,銅鑼聲此起彼伏,竟似千軍萬馬殺來。

“梁山軍攻上來啦!”守軍慌忙放箭,卻見山下只有羊群亂竄。正疑惑間,燕青已帶著二十名死士從后山攀援而上,他們腰間纏著浸了油的麻繩,趁夜點燃,一時間山火熊熊,映紅了半邊天。“救火啊!”守軍亂作一團,盧俊義趁機率軍攻關,呼延灼的鐵鞭砸開關門,驚得守將龐萬春棄馬而逃。

“龐萬春!哪里走!”林沖拍馬追上,銀槍抵住他后背。龐萬春回頭,見林沖眼中似有怒火燃燒,竟想起自己曾射殺梁山數將,頓時癱軟在地:“愿降!愿降!”燕青趕來,從他腰間解下“昱嶺關指揮使”的金牌,冷笑道:“你射落的可不是普通箭矢,是梁山兄弟的信任。”

與此同時,宋江率軍抵達烏龍嶺下。但見此嶺高逾千丈,唯有一條“之”字形棧道可通山頂,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李逵望著棧道,抓耳撓腮:“這路比俺的頭發還亂!哥哥,讓俺帶板斧隊爬上去!”宋江剛要開口,忽聞山上炮響,滾石如磨盤般砸下,棧道瞬間被堵。

“軍師,如何是好?”宋江問。吳用指著嶺側的云霧:“哥哥看那‘鷹嘴崖’,若從崖底攀援,或能繞到敵后。”話未說完,便見解珍、解寶兄弟越眾而出:“我等曾在登州翻山越嶺,愿帶二十人走鷹嘴崖!”二人背著藤條、鋼爪,如猿猴般躍入云霧中。

三更時分,鷹嘴崖下傳來異響。守將石寶以為是山鬼作祟,提著流星錘查看,卻見解珍的鋼爪突然從巖縫中探出,勾住他的腰帶。“著!”解珍大喊,石寶重心不穩,差點摔下懸崖,慌忙揮錘砍斷藤條。解寶在下方接住墜落的哥哥,兩人渾身是血,卻咬著牙繼續攀爬。

“哥哥,有動靜!”解珍忽然停住,借著月光,見崖壁上鑿著密密麻麻的“狼牙孔”,孔中插著削尖的木樁。“狗賊!”解寶掏出火折子,將隨身帶的硫磺粉撒進孔中,頓時烈焰熊熊,木樁被燒得“噼啪”作響,紛紛墜落。

崖頂守軍見火起,急忙來救,卻被宋江趁機率軍攻上棧道。李逵揮舞板斧,砍斷擋路的木樁,忽然腳底一滑,順著斜坡滾了下去——卻正好滾進敵軍的火藥庫。“俺的娘!”他慌忙跳出,順手點著了導火索。“轟!”爆炸聲震得群山顫抖,棧道上的守軍被氣浪掀飛,如同斷線的風箏。

石寶見大勢已去,自刎前望著宋江的杏黃旗,長嘆道:“早知梁山有此能人,某何必將身家性命托付方臘?”宋江收拾戰場時,在石寶的盔甲里發現半塊餅,硬得像石頭——原來守軍早已斷糧,卻仍困守此嶺,可見方臘治軍之苛。

歙州這邊,盧俊義已擒獲方臘的弟弟方貌。那方貌蜷縮在囚車里,渾身散發著尿騷味,哪里還有半點“八大王”的威風。燕青看著他,忽然想起張順的雕像,輕聲說:“方貌,你兄長荼毒百姓時,可曾想過今日?”方貌不敢抬頭,只盯著囚車下的螞蟻搬家,仿佛那是世上最緊要的事。

慶功宴上,解珍、解寶的傷口還滲著血,卻端著酒碗笑個不停:“這輩子爬過最險的山,就是這回!”李逵往他們碗里夾菜:“下回爬崖記得叫俺!俺抱著板斧當翅膀,說不定能飛上去!”眾人哄笑,卻不知這一笑,竟成了最后一次齊聚的歡顏。

夜深了,宋江獨自登上烏龍嶺,望著滿天星斗,想起晁蓋、張順,想起秋林渡的雁群。山風帶來遠處的狼嚎,他摸了摸腰間的兵符,上面的“忠”字已被磨得發亮。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墜向歙州方向,他心中一緊,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

小朋友們,歙州、烏龍嶺雖破,但方臘在清溪洞設下“九宮八卦陣”,更有包道乙施展妖法。盧俊義的“浪子箭”能否破陣?宋江又如何應對“飛天火炮”?且看那魯智深如何“聽潮而圓”,武松怎樣“單臂擒方臘”——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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