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感染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zhèn)萬法
- 可愛飛來
- 2118字
- 2025-05-07 07:01:00
多了鄰居,沒辦法在院子里修煉。
隨著村民陸續(xù)散去,陸沉悄悄溜進(jìn)山林,繼續(xù)打磨那套撞樹功。
一撞、一頂、一死,一生。
身體在反復(fù)愈合中變強(qiáng),真氣也悄然精進(jìn)。
直到深夜,月上中天,陸沉才滿身汗水地回到屋前。
下意識的朝白氏母女院子望去。
白糯糯竟然還沒睡,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忙活著什么。
定睛一看,原來是在洗弄臟的衣服。
似乎是被白燼妝懲罰了,白糯糯的衣服竟然堆了好大一盆,都這個時候了,她才洗完一半。
小姑娘一臉認(rèn)真,小臉累得紅紅的,還時不時甩甩手腕,嘴里哼哼唧唧嘟囔不停。
“陸大哥,你回來啦,我們一起洗衣服啊。”
白糯糯看見陸沉,立馬揚(yáng)起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沉。
陸沉腳步一頓。
他眼神逐漸呆滯,聲音輕飄飄地傳出:
“我在夢游……夢游的人什么都聽不到……”
說完,陸沉邁著僵尸步挪進(jìn)屋子,躺在床上迅速入睡。
第二日,陸沉醒來,端著臉盆出來洗漱。
剛進(jìn)入院子,陸沉就驚呆了。
院子的籬笆樁上,花花綠綠掛滿了女子衣物。
仔細(xì)看去,竟然都是內(nèi)襯,褲頭和肚兜。
目測一下尺碼,這些必然都是白燼妝的。
再看向白燼妝的院子,籬笆上只晾了一排外衣,整潔肅然,仿佛劃分了界限。
這……
陸沉一時間不知所措。
清風(fēng)吹動,一件肚兜料子太薄,被吹落到陸沉院子里。
“白糯糯這個家伙,竟然搞惡作劇。”
陸沉想要退回屋子裝睡,等到白氏母子醒來處理完,再睡醒也不遲。
吱呀。
隔壁的房間突然打開。
白燼妝身披淺衣,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門。
看到掛滿籬笆樁的衣物,扭頭看向陸沉。
入目的,先是花花綠綠的衣物,隨后是陸沉拿著盆,正躡手躡腳往屋子里鉆,在陸沉腳下不遠(yuǎn)處,還掉落著一件肚兜。
白燼妝瞇起了眼睛,像一只兇狠的雌虎,朝著自己屋子里道:“白糯糯,你把衣服晾在哪里了。”
“娘。”白糯糯風(fēng)一樣沖了出來,憨憨的邀功道:“昨天可聰明啦!沒有晾衣桿,我就把衣服都晾在了籬笆上!你快看,多整齊!”
說著,她一臉驕傲地指向陸沉院子:“連那邊我都晾滿了!”
白燼妝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
白糯糯似乎意識到不對,立刻兩手圍成喇叭狀,朝陸沉喊道:“陸大哥,你幫我摸摸看,衣服干了沒?”
陸沉嘴角抽搐,正要轉(zhuǎn)身,耳邊已響起白燼妝不容拒絕的聲音::“勞煩陸小哥幫我拿來了。”
陸沉立刻閃身進(jìn)屋:“白姐,我還沒睡醒,現(xiàn)在剛好補(bǔ)一覺。”
白燼妝眼神閃了閃,扭頭看向白糯糯:“去把衣服取回來吧。”
白糯糯乖乖點(diǎn)頭,正要動手,剛要去動手,卻和白燼妝冰冷的視線撞個正著。
她身體一僵,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噠噠噠跑到昨晚的洗衣水盆前,雙手往水里一蘸。
濕著手,白糯糯將所有的褻衣都取了回來,包括掉進(jìn)陸沉籬笆院內(nèi)的。
一直磨蹭到下午,陸沉才離開屋子,看到隔壁大門緊閉,隨即松了口氣。
家產(chǎn)已經(jīng)賣了一半,村子也恢復(fù)治安,陸沉準(zhǔn)備找村長辭行,前往城里。
原本陸沉打算多呆幾日,但有了鄰居,修行很不方便,索性離開算了。
剛進(jìn)村口,遠(yuǎn)遠(yuǎn)就見秦老臉上罩著一層白布,神情凝重,正挨家挨戶敲門,低聲提醒著什么。
秦老見他靠近,搖頭嘆了口氣,遞來一張白色面巾:“別亂走動了。”
陸沉接過面巾,微微皺眉:“出事了?”
“秦麻子昨天突然病倒,今天一早,秦匣子看過了,是瘟疫。”秦老說完,疲憊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多事之秋啊。”
“你若沒急事,就先回屋避一避吧,別在外面逗留。”
秦麻子得病了!
陸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燼妝的胭脂。
接過面巾,陸沉戴在臉上,將辭行的話壓了下去,隨后匆匆走向秦匣子的藥房。
藥房里,藥爐翻騰,苦澀藥香混著汗臭味撲面而來。
秦麻子正蜷縮在病榻上哀嚎,臉上紫紅斑斑,嘴角還起了皰疹。
因?yàn)槭俏烈邆魅荆幏坷锏幕镉嬋颊堔o,只剩秦匣子一人,戴著面巾在灶前守著藥鍋。
他雖然醫(yī)術(shù)平平,但人品尚正,關(guān)鍵時候沒有棄人不顧。
“別進(jìn)來,買藥的話,再等一陣子吧。”
秦匣子見是陸沉,急忙擺手,催促陸沉離開。
“我來幫你個忙,要是你累倒了,我還去哪里抓藥。”
陸沉自然不怕疾病,徑直走到秦麻子身邊,觀察他的病情。
秦匣子一怔,隨即咧嘴一笑,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又欣慰的神色:“你小子,真夠意思,下次拿藥,我不賺你錢了。”
陸沉挑眉:“算了吧,你每次都說賠錢賣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病榻前,目光落在秦麻子身上。
秦麻子全身紫紅斑駁,臉部最為嚴(yán)重,斑點(diǎn)已然擴(kuò)散至四肢,皮膚發(fā)熱如烙鐵,整個人躺在床上哀嚎不止。
僅站在一旁,陸沉便能感受到逼人的熱浪。
“這病兇得很。”陸沉低聲問:“能治嗎?”
秦匣子神色一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別在他面前亂問。我也不瞞你,這病我從沒見過,來的太急,太猛。我試了些以往治水患后疫的方子,他沒反應(yīng),不過他兒子倒是好轉(zhuǎn)了些,紫斑退了。”
原來秦麻子把兒子傳染了。
陸沉忽然一怔:“那他媳婦呢?”
“可能她媳婦身體好吧,并沒有被傳染。”
陸沉急忙看向秦麻子:“你在得病之前,都干了什么,你有沒有亂動白燼妝給你的胭脂。”
秦麻子又疼又癢,已然快崩潰,村里的鄉(xiāng)親還都躲著他,見到陸沉問癥,一點(diǎn)都不敢隱瞞。
“我、我聞了幾下,那味兒是真香。”他哆哆嗦嗦地說:“但、但后來被我媳婦發(fā)現(xiàn)了,我就說那是送她的禮物。”
“她用了?”陸沉瞳孔一縮。
“用了……”秦麻子滿臉苦相,聲音幾乎要哭出來:“她當(dāng)晚就往臉上抹了。”
陸沉愣住了,如果胭脂有毒,那直接涂抹的媳婦應(yīng)該反應(yīng)更嚴(yán)重才對,可她偏偏安然無恙,而秦麻子和他兒子卻雙雙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