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那畫面太美
- 凡人修仙:從種田開始?
- 古月瞎編
- 2090字
- 2025-06-03 23:58:00
王玄尬的金烏焚天掌轟然壓下,熾焰焚天。
一旦落下,整座藥圃的靈植都在高溫下枯萎!
林野被靈壓死死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張大柱的毒蛟被金焰寸寸蒸發(fā),老張頭渾身浴血,卻仍獰笑著硬撐,“娘的……這次虧大了……”
林野咬牙,“拼了!”
不是什么悲壯的決心,而是知道再不爬起來,下一秒就得被烤成脆片。
他猛地一拍儲物袋,墨綠小劍飛出,同時袖中九只噬靈蟲悄然潛伏,伺機而動!
恰在此時。
“錚——!”
一道劍鳴,如寒冰裂空!
整片天地驟然一靜!
“我操……”林野下意識爆了句粗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畫面太美。
高齡之花白衣勝雪,劍光如月,輕飄飄一劍斬出,那能燒穿道基的金烏真炎竟像遇到克星般“嘶嘶”凍結(jié),化作冰晶簌簌落下,濺在林野沾滿泥污的手背上,涼得他一個激靈。
慕容麻衣,至。
連揮劍都像在畫里揮毫,而他像個誤入仙境的癩疙寶,渾身泥濘,還在擔心下一秒會不會被踩死。
“小輩!”
王玄尬瞳孔驟縮,猛地扭頭,“你敢對長輩出手?”
只見慕容麻衣踏空而立,素白劍袍獵獵,眉心那道赤金劍紋熾烈燃燒!
“傷劍心草者……”
她眸光如冰,劍鋒直指王玄尬。
“當問我的劍!”
林野踉蹌站起,抹去嘴角血跡。慕容麻衣素白衣袂在罡風中翻飛,他心中微暖,卻又暗自苦笑,“這女人,連救人都要找這么蹩腳的理由。”
慕容麻衣青絲飛揚間,一道寒芒自她眉心迸發(fā)。
那劍光初時不過寸許,轉(zhuǎn)瞬間化作百丈匹練,如銀河傾瀉,直斬王玄尬!
“烈陽劍符?!”
王玄尬臉色驟變,倉促祭出一面金色盾牌。劍光與金盾相撞,爆發(fā)出刺目光芒,氣浪將方圓百丈的靈植盡數(shù)掀飛。
金盾“咔嚓”一聲龜裂,王玄尬連退七步,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一劍!
僅僅一劍!
筑基巔峰的王家護法,竟連半招都接不住!
群修沸騰!
“慕容執(zhí)事!威武!”
覃熊激動得渾身顫抖,長劍“砰”地砸在地上,單膝跪地!
“這才是劍修!這才是真正的劍修!”
“一劍敗筑基!慕容師姐無愧殺力第一真?zhèn)鳎 ?
“劍仙,白衣劍仙!”
數(shù)十名劍修熱血沸騰,劍鋒高舉,齊聲怒吼!
“辱我劍修者,該!”
聲浪如潮,震得王玄尬耳膜都嗡嗡作響!
“哈哈哈!”張大柱踉蹌著從廢墟中站起,亂發(fā)間沾滿泥土和草屑,“老王八,差點被小輩一劍劈死的滋味如何?”
王玄尬臉色陰沉如水,暗中捏碎一枚傳訊玉符。
玉符破碎的剎那,遠處天際兩道金光疾馳而來,氣息之強,竟絲毫不遜于王玄尬!
“龜操的。”張大柱臉色一變,“是王家另外兩大護法!”
林野瞳孔驟縮。
王家三大護法齊至,這是要趕盡殺絕!
“師姐,”林野低聲道,“三大筑基巔峰,我們……”
“閉嘴。”
慕容麻衣頭也不回,劍鋒輕顫,“站遠些,別礙事。”
林野:“……”
這女人,都這種時候了還這么傲!
遠處天際,兩道金光暴射而來!
王家另外兩大護法,王玄煞、王玄冥,同時降臨!
“王玄尬,連個小輩都拿不下?”王玄冥譏諷道。
王玄煞笑瞇瞇道:“小丫頭,讓叔叔看看你的劍利不利。”
“少廢話!”王玄尬冷哼,“慕容家的丫頭有烈陽劍符護體,一起上!”
“慕容家的丫頭,區(qū)區(qū)半步筑基,你以為有烈陽劍符就能橫行無忌?今日便讓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轟——!”
劍光如大日初升,天際罡風被一劍劈開,兩大護法的金烏戰(zhàn)車瞬間崩碎!
“放肆!”
王玄煞怒喝,抬手祭出一尊青銅古鐘,鐘聲震蕩,虛空扭曲!
王玄冥則雙手掐訣,周身黑霧翻涌,化作一條百丈冥蛇,嘶吼撲來!
三大筑基巔峰,圍殺慕容麻衣!
慕容麻衣眸光冷冽,劍鋒一轉(zhuǎn),竟不退反進!
“來!”
她一步踏出,眉心劍符熾烈燃燒,劍光如潮,硬撼三大護法!
“轟!轟!轟!”
劍光與鐘波對撞,冥蛇與劍氣撕咬,天地震顫!
林野死死盯著戰(zhàn)局,心臟狂跳。
慕容麻衣再強,終究只是半步筑基,如何敵得過三大筑基巔峰?!
必須幫她!
林野悄不聲來到劍坪角落,神農(nóng)鼎虛影在眼前一閃而逝!“三品劍心草,給我催!”
剎時,鼎內(nèi)積蓄的月華之力瘋狂涌出,原本被炙焰灼傷的劍心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蘇,金紋流轉(zhuǎn),劍氣暴漲!
有人看著慕容麻衣獨戰(zhàn)三大護法,握劍的手微微發(fā)顫,不是害怕,是憋屈,他們自詡劍修圣地的受益者,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外敵肆虐。
一個束著木簪的女劍修咬碎了下唇,突然盤膝坐下,指尖在劍身刻下血紋:“以我劍心,祭我道場!”
她竟是要燃燒精血助戰(zhàn),旁邊的師兄急忙按住她:“師妹!你瘋了?!”
女劍修甩開他的手,眼中燃著血絲:“總比像縮頭烏龜一樣看著圣地蒙塵強!”
“都給老子住手!”覃熊被拽住時還在罵罵咧咧,轉(zhuǎn)頭見幾個弟子要硬沖,急得額頭青筋暴起,“送死也要挑時候!先護著藥圃靈植!”
他猛地祭起一道土黃色光盾從地面升起,勉強護住了幾株瀕臨枯萎的劍心草。
這死腦筋的漢子不懂什么高深道法,只知道悟道場的一草一木都比自己命金貴,哪怕被王玄尬的靈壓震得口鼻溢血,仍用身體擋在靈植前,像尊鐵塔般死撐:“想毀園子?先踩過老子的尸體!”
“對對對!別讓那些老鳥的火燎到劍心草!”
“張長老說過,悟道場的土坷垃都比靈石珍稀!今天咱們就算煉氣期全死光,也得讓這幫雜碎知道,“這地方,輪不到他們?nèi)鲆埃 ?
此刻的悟道場,不再是一人獨戰(zhàn)的沙場。
煉氣修士的怒吼、劍修們?nèi)紵膭γⅰⅠ茏o著靈植的憨直背影,與泥地里爬起的林野、空中白衣勝雪的慕容麻衣交疊在一起。
那畫面混雜著塵土、血跡與不屈的劍意,雖狼狽,卻比任何仙門盛景都更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