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嵩陽神掌
- 笑傲:華山劍宗
- 寂寞兩支煙
- 2192字
- 2025-05-21 22:12:00
“這渭水上的翻江幫也想學天河幫的銀髯蛟,左右逢源。”
“可惜被費師叔一眼識破,想在我嵩山派跟日月魔教中搖擺不定。”
“哼,我看他是打錯了算盤。”
“這桑老七當自己是那銀髯蛟黃伯流呢,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這狗屁的燕子塢,哪比得上人家天河幫家大業大。”
“魔教匪類,果然首鼠兩端!”
說話的是嵩山弟子高峻明,他那日曾在清風寨外親眼目睹左師叔的慘案。
“裴師弟,莫要氣餒,連左師叔都在那小子手里吃了一個暗虧。”
“你不過是被扇了幾個耳光,算不得什么。”
高峻明還想安慰安慰,卻被一旁萬大平連忙拉住衣袖。
兩人師兄師弟多年,眼神一對。
高峻明這才注意到,一旁裴元臉色陰沉,抬手撕了衣襟白布,緩緩裹在了手臂上。
那臉上的憤恨之色,簡直溢于言表。
裴元一聲不吭,向前走去。
“怎么回事,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嗎?”高峻明納悶。
萬大年嘆了口氣,緩緩道:
“裴師弟的父親,此前因偷襲死在這陸鳴的手中。”
“史師兄帶他上門,不僅沒要到說法,還吃了幾耳光....”
“而且裴師弟敗在那陸鳴手里也不止一回了,今年冬日大雪,他就曾在陸鳴手中吃了大虧,甚至被逮到華山之上,中途迷迷糊糊聽到了華山劍氣二宗爭斗的聲音。”
“只是眼一睜,就被人再次踢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華山劍氣二宗大勢已成,他更是被人踹了一腳趕下華山。”
高峻明微張著口。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裴師弟竟有這么一段凄慘的經歷。
這聽下來。
怎一個慘字了得。
“怪不得費師叔讓他暗中送那兩個小尼姑上華山,還讓他監視華山派。”
萬大年搖了搖頭。
“可惜,華山派動作迅速,當日就下山上了驛站官道。”
“裴師弟跟了一路,知道他們動向后,這才從陸路轉水路來這燕子塢與我等匯合。”
“華山派動向已經傳了回去。”
“想來費師叔跟陸師叔他們會有所決斷的。”
高峻明握著手中的嵩山硬劍,眼睛里更是浮現出那日看到的場景。
“華山派,陸鳴。”
“簡直欺人太甚!”
“什么氣掌雙絕,料他華山派的劍法也不怎么高明。”
“讓我碰上了,定要讓他百倍償還!”
嵩山派弟子,是十分抱團的,他們講究紀律、協作。
在門派中時,更是日夜苦練合擊之術。
所以一人受難,所有人都會同仇敵愾,更沒有像其他門派那樣兄弟鬩墻的破事、爛事。
只能說,嵩山掌門左冷禪不光有手段,更有長遠的目光。
萬大年突然抬頭看向燕子塢的中心區域。
那里是翻江幫桑老七的設宴之所。
“哼,天還沒黑,就快活起來,一幫烏合之眾!”
“既然弄清楚了日月教的據點,這桑老七也沒用了,不知道趙師兄準備何時動手。”
他們剛走出去沒多遠,只見裴師弟又再度折返。
只是這次,他手中硬劍已經拔出。
“走!”
一個眼神,萬大年跟高峻明就連忙跟上。
嵩山派為了探明這渭水上日月魔教的據點,不惜與這翻江幫桑老七虛與委蛇。
誘以太保高位,果然讓這賊廝反水。
將伏波沙洲上藏著的日月教據點全給說了出來。
現在消息傳出,嵩山派收網的時機已經成熟。
那這翻江幫幫主桑老七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嵩山派弟子一路暢通無阻。
那些幫眾頭目都參加宴會,上趕著去恭賀桑幫主成為嵩山派第十四太保。
就算一些底層幫眾,只是路過。
也被裴元一劍刺死在路上。
........
“哈哈,趙師侄,原來你同我一樣,也是后來加入的嵩山派,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桑老七一臉紅漲,顯得極為高興。
他拉住一個臉型圓潤的胖子,一口一個趙師侄的喊著。
“以后還請趙師侄替我在費師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畢竟他是你師父,以后也是我師兄了,哈哈哈!”
趙恤聽到對方喊出費師兄三個字。
那張圓臉依舊笑著,只是一雙瞇縫眼中,露出絲絲攝人寒光。
對方口中的費師兄,自然就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大嵩陽手費斌了。
此前以太保之位誘這桑老七的,正是這位手段陰狠毒辣的費斌。
而趙恤作為費斌的弟子,自然是要留下來擦屁股的。
“哈哈哈,裴師侄、高師侄,萬師侄,都到了!”
“來的好,來的好,今日是我大喜之日,速來飲酒,莫要拘束啊,哈哈哈!”
桑老七看著先后進門的幾位嵩山弟子,高興的連連拍手。
只是他沒看到,宴席外的燈火隨著這幾位嵩山弟子的進入,消失了大片。
趙恤看到幾位師弟進入宴會,臉上笑容隨即就變得滲人起來。
那只捏住酒杯的手,看著雖然比常人小了一圈,但是掌肉厚實。
掌心更是蓋著一層透明膠質的薄繭。
“師父曾跟我說,等我哪天將這手上的薄繭也練至消失,那這大嵩陽神掌才叫真成了。”
“老七,你說我有那么一天嗎?”
桑老七臉上笑容一滯,他將酒杯重重磕在案幾上。
“趙師侄,怎么跟你桑師叔說話呢!?”
“啪!”
趙恤手中的酒杯當即捏得炸裂。
“狗東西,就憑你也敢當老子師叔!”一只小肉掌穿過酒水狠狠按在桑老七的胸口。
“嘭!”
剛還坐在主座上指點江山的桑老七,身子頓時就砸在了宴廳后墻上。
“啪,”又是一聲。
屁股摔在地上,桑老七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前。
只見一個小小的黑手印,直接碾碎了他胸口的衣服。
出現在皮肉上。
“呸!”趙恤一口酒水吐了過去,“不識好歹的東西。”
桑老七咳出一口黑血,伸手指了半天。
“你..你,日月神教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句話出。
宴廳中頓時歡樂起來。
“哈哈哈,首鼠兩端,原來是舊疾復發矣~”
趙恤指著對方,放聲大笑。
“桑師叔,你既是我嵩山派的高人,又扯什么日月魔教,當日你對著我師尊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哈哈哈。”
就連幾位剛殺了左右賀喜幫眾的嵩山弟子,也都跟著笑了出來。
唯獨裴元抽出手中硬劍,剛甩干血跡。
心底就突然浮現出一絲不安。
這種詭異的感覺,他似乎在一個人的身上體驗過。
裴元望向窗外。
整個燕子塢似乎都陷入了黑暗。
外面連一點火光,一點動靜都沒有。
唯有夜風嗚咽,如老婦泣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