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生
- 戰錘:鼠人機械大賢者
- 暖色貓貓
- 2130字
- 2025-04-20 09:40:05
槍聲響起,綠焰包裹著次元石子彈將劉福掀翻。
他側飛了出去。
但即使倒地,也很快便爬起身來,只要還能動,他就不會停止腳步。
如今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
“沒打中?”射手摘下了自己的護目鏡,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次元石子彈崩裂的碎片在劉福的腹部掏出一個洞,按正常情況他早就已經癱在地上等死了才對。
誰都無法對抗來自生物本能中對于受傷和疼痛的強烈反應。
他卻沒停下。
反而跑的更快了。
他學會了用尸體和遺落的盾牌做掩體,很快便來到了山丘之上,周圍幾乎已經全是敵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對方的奴隸鼠,身形佝僂瘦削,眼中泛著綠光,只想吃掉戰敗者。
他們蜂擁而至,將劉福困在了中間。
他停下了一直沖個不停的腳步,將藏在手腕上的尖錐取下,握在手心里。
“我要活下去!”他看著那些緩慢圍攏的奴隸鼠,還有自己被次元石子彈的碎片擊傷的腹部。
機械義肢一蹬,瞬間跳起,一腳踹倒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只奴隸鼠。
然后手起錐落,將倒地的奴隸鼠結果。
頓時,奴隸鼠們便因為驚愕倒出去一大片。
“好機會。”劉福不戀戰,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往前沖,腦子里只有在山丘背后正在部署的次元石炸彈。
劉福迅速地突進,最后終于抵達了那個發射器。
所謂的發射器就是個木制的發射架,以他專業的眼光來看,這東西能發射和擊中目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次元石科技就是這樣,主打一個能用就行,故障帶來的減員能被海量的使用人員填滿。
他奮力躍起,爬上了發射架,沖向了那碩大的彈體。
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它爆炸。
尖錐看起來并不能穿透它的外殼。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中,那個還在閃爍著弧光的次元石。
“哈哈!原來如此。”他笑了起來,這笑聲讓所有接近他,試圖將他格殺的敵人心中一顫。
“豆沙了!豆沙了!哈哈哈哈哈哈?。 彼粏≈裥?,將手中的次元石狠狠地拍在炸彈的彈頭部位。
弧光引爆了炸彈。
劇烈的沖擊波將四周包括劉福在內的一切都崩碎分解。
——
地下巢穴內,如同地震一般顫抖了兩下,安裝得不穩固的銅鐘因晃動而響。
“咋回事?”新任氏族長看著鼠巢里的部分建筑垮塌,生怕發生了什么不可控的異狀。
氏族鼠噶斯林再次回報:“他們的炸彈玩意兒發生了爆炸,整個后方全都被炸了個遍!”
“哈哈哈哈,yes! yes!”新任氏族長笑出了聲,“角鼠神果然沒有拋棄我們,次元鉆機小組咋樣了?”
“地洞已經打通了,而且我們找到了兩名還活著的馴獸師學徒?!?
“現在,巨獸玩意兒正在沖向戰場?!?
“哈哈哈!yes! yes!”新族長摩拳擦掌,拿上了自己的武器,組織了自己最信任的風暴鼠小隊,從巢穴里的藏身之處趕往地面戰場。
而已經被他暫時遺忘的灰先知,卻在堆滿了殘值斷臂的祭祀坑前迷茫。
“按道理,到這一步,一切都該完成了才對,但……”他站在那里,默默地感受著內心中與災禍領主的聯系。
他知道——祂肯定已經誕生了,因為所有流出的血都已被取走:“可既然如此,祂為何不現身?”
并且先知沒有從這種聯系中感受到多么濃烈的惡意,祂仿佛剛出生的幼鼠那樣——所有的罪惡都僅僅是出于本能的需要。
灰先知走出了祭祀坑,他默默地走向黑暗中,越走越快。
——
死亡只是轉瞬即逝。
劉福從一片混沌中回歸,次元石,鋼鐵和其他的物質重新組成了他的身體。
混合著刺鼻臭味的一縷涼風將他喚醒,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枯樹林中。
“你醒了?!边€是那個聽起來像是砂紙摩擦鋼鐵的聲音——祂應該是把嗓子替換成了蜂鳴器。
劉福知道祂并不是在詢問自己,他從地上站起,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
尖錐綁在手腕上,右腳替換成了機械義肢。
而那顆次元石,用銅鏈穿成了一條掛鏈系在了自己的手腕處。
竟然什么都在。
“這就是災禍領主的力量?”他喃喃道,而那偉力的主人站在他面前,卻說出了另一種答案。
“這是你所帶來的力量,崽子。沒有你的努力,這一切不會是現在這樣?!钡k蹲了下來,向祂唯一的信徒。
這讓劉福受寵若驚,卻不知自己該作何回應。
“看看那里?!睘牡滎I主的手指山坡下,那里正是剛才劉福所廝殺的戰場,一個駭人的大坑正在那里冒著綠煙,而風暴鼠和巨獸們正在碾壓那些被爆炸重創的敵軍。
“你帶來了勝利。”祂說著,語氣里卻帶著些戲謔的味道。
“是的,但對一只奴隸鼠而言毫無意義?!彼皖^看著自己渾身的褐色毛發。
災禍領主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站起身,回頭望向了遠離戰場的另一邊。
“我要離開了,崽子。”
“不,等等,”劉福抓住了祂的斗篷一角,“您要去哪里?”
“這不重要,”祂粗大的手指伸過來點了點劉福的小腦袋,“重要的是你該去哪里?”
劉福沉默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本以為神能解決所有問題,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我……”
祂的手指從劉福的頭頂劃過,劉福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刺痛發癢,伸手一摸,竟有一對質地光滑的角從兩側長出。
“臨別禮物,崽子?!?
劉福伸手,想再次抓住祂的衣角,卻撲了個空。
祂消失了,就像祂出現時那般突然。
劉福悵然站在原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位“奇怪的領主”,說不定是消失了。想來重組自己的身體對于一個新生的的神嗣來說或許還是太過勉強。
念及此處,他轉頭下山,在戰場邊緣悄悄剝走了一塊紅色的破布作為斗篷,撿了個肩甲作為綁斗篷的固定處和唯一的防御,畢竟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太重的護甲。
又轉頭上山,朝著遠離戰場的另一面走去,行至山巔處的時候,這位新生的鼠人先知回頭望了望。
“贊美……贊美歐姆彌賽亞之鼠?!彼哿宿圩约旱暮樱笆沁@樣的,yes!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