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爭的角落
- 戰錘:鼠人機械大賢者
- 暖色貓貓
- 2083字
- 2025-05-05 22:33:45
“潰退只是一時的。”
扎格里望著四周依然試圖圍攻自己的瘟疫僧們,他攥緊了手中的匕首,一聲不吭便割開了自己的背后那高高隆起如同駝峰的位置。
蠕動的生物正在從他切開的刀口中伴隨著膿液滾落在地。
那肥白的東西外表像是縮小號的鼠人,一共是兩只。
納垢靈,傳說中慈父納垢尤為喜愛的那部分“孩子”。
因為這種喜愛,他們獲得了和慈父本尊相類似的樣貌。
某些時候,納垢靈的樣貌會隨著自己所寄存身體的宿主而改變。
如今,扎格里所釋放出的納垢靈,帶上了斯卡文鼠人那令人不悅的怪。
納垢種族那標準的肥胖臃腫身材,和帶著獠牙的尖嘴鼠人臉雜糅在一起,仿佛一具無毛老鼠死亡之后泡在水里膨脹的發白尸身。
“去吧,去吧,我可敬的王子們,我頑劣的公爵們,將他們也納入父親永遠不停息的愛中去。”扎格里捏住那兩個小小的身軀上延展出的軟滑觸手,神情激動地跪拜。
小小的惡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像是兩只還在學步的嬰兒。
但他們的背后,卻如同蝴蝶那樣開始展翼,沾滿粘液的肉翅開始充血,逐漸變得如同扎格里伸出的前臂一般長。
隨后,兩小只劇烈地甩動自己的身體,將最后的一點粘液甩掉,便像蒼蠅那般振翅飛翔,卷起一陣足以讓鼠人窒息的惡臭罡風,騰地躍起,一上一下地飛向入侵者的遠程部隊。
它們咯咯笑著,仿佛這吞噬血肉的戰場不過是它們游樂的花園,而奮力廝殺的軍隊也不過只是它們的玩伴。
次元石爆彈略過它們的身體,毒霧也曾燎到過它們的皮膚,但卻沒有絲毫影響它們的飛行,仿佛只是為它們的游戲增加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難度,使游戲玩起來既不至于太無聊又不至于太難而喪失其樂趣性。
令人膽寒的笑聲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疫病氏族的入侵部隊上空,他們已經用盡了所有手段,卻對這倆“蒼蠅”毫無辦法。
正當敵方的指揮已經認定,這不過是對手的障眼法,一個不足為奇的幻想法術的時候。
納垢靈開始厭倦了,他們認定這些不愿意陪自己玩耍的“壞鼠”是自己不折不扣的敵人。
致命的膿液和排泄物自他們其中之一口中噴出,瘟疫僧竟然毫無招架之力,眼看他們已經逼近“瘟疫之爪”投石機,疫病氏族為數不多的遠程攻擊手段開始集體招呼這兩位不速之客。
但卻很有效地消滅了自己的投石機操作小隊。
而另一只則將自己隨身的卷軸打開,在空中大聲地吟誦起污穢的詛咒語句,這威力比之由扎格里親自放出的瘟疫魔法雖要稍微遜色,但因為占據了空中優勢和機動性優勢,這骯臟的法術沒過多久便瞬間奪去了大量氏族鼠與奴隸鼠的性命,而瘟疫僧們雖然抵抗了一小會兒,但也僅此而已了。
那些已經被自己從身體里涌出的膿液所淹死的鼠人們很快便軀體發脹,生出了多余的尖角和碩大的嘴,他們開始瘋狂地攻擊自己身邊尚且正常的同伴。
“yes!yes!”扎格里許久未曾觸動的心境泛起一陣變態的愛意,他的尾巴不自覺地顫抖。
此時,終于重新集結完畢的腐牙氏族風暴鼠們沖進了戰場,而因為扎格里早已沖進了疫病氏族的陣地,所以那原本應當被視為褻瀆的魔法和行為并沒有被任何一只氏族鼠們發現。
“殺死那些疫病氏族的惡心玩意兒!殺——死!”為首的風暴鼠叫喊著沖了進去,長矛無情地收割著那些令人作嘔的瘟疫僧的性命。
地穴出口位置,剛剛結束了自己繁殖坑一日游的灰先知塔拉,此刻剛剛帶著一只白毛的崽子離開地穴。
他的身后跟著那肥胖的沙利文。
塔拉看著剛剛被擊退,正在哀嚎著散去的疫病氏族殘兵,平靜地對著沙利文說道:“就到這里吧,你不必再隨我一起了,沙利文,你的背叛讓大角神尊不悅,他不會再接受你。”
“導師,什么時候他能回來?”沙利文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憎恨,將自己的表情盡可能地軟化,這種技能他潛心修煉了許久,已經爐火純青。
“和你沒關系……”塔拉抱著自己視若珍寶的白毛崽子,往大角鼠神廟的方向轉身。
但接下來的一秒,他卻顫抖著身體跪了下來,一柄鋒利匕首的尖透出了他的胸口。
血液汩汩流出。
而那寶貝般的崽子也從他身上掙脫,略微踉蹌了一下便回頭看著正在被捅的塔拉和兇手沙利文,他不知道誰是自己的敵人,誰又是自己的盟友。
便,只是在那里站著,愣愣地看著兩個不理解的鼠人灰先知自相殘殺。
“叛徒!”塔拉不愧是導師,已經被先一步刺傷要害,竟然還能夠釋放次元閃電。
即使沙利文剛完成防御術式,熒綠的弧光也瞬間將他擊飛,空中旋轉一圈后落地,摔得七葷八素,一時間竟也起不來。
反觀塔拉,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沒法釋放出另一個次元閃電了。
他咳出一口老血,隨后撲向了白崽子,后者因害怕而躲閃,于是塔拉的身體撲在了他身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血痕。
“你……”塔拉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遺言,便魂歸廢墟之國。
躺在地上之來得及喘氣的沙利文,喘了幾口氣后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他拄著自己的手杖站了起來,一眼便看見了自己老師的尸體,隨后狠狠地用自己的手杖頭將尸體的眼睛搗爛。
“哈哈——哈哈哈,”他放聲大笑,隨后開始咳嗽,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重新支起腰來,“咳咳……你早就該死了,老登!”
戰場上隨時都在死鼠,沒人特別在意這小角落里發生的一切。
沙利文掏出匕首剝下了導師的大角鼠印記皮膚,隨后摘走了他的魔法護符。
“有了這些,我可以證明我自己,”他再次踢了自己的老師一腳,“最后還算有點用處,老登。”
這時候,一直在遠處觀察的白色崽子靠近了沙利文,他的雙角間再次聚集起微弱的次元電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