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開著桑塔納回家
- 重生1999:從趕山狩獵開始
- 大青山下的綠兒
- 2091字
- 2025-07-04 06:50:00
電梯門在一樓打開的瞬間,李四海將《劉氏風水學》往貼身口袋里一塞,自然是不客氣的收下了。
劉春桃指尖在他胳膊上點了點,下巴往酒店門口揚了揚:“門口那輛銀灰色桑塔納,車鑰匙在古籍夾層里——別嫌棄,比你那家二八杠經造。”
他垂眼看見她手包里露出半截車鑰匙,金屬鏈上掛著個褪色的紅繩結,是當年在山上采草藥時她硬塞給他的平安符。
終究沒說拒絕,大步穿過旋轉門時,聽見身后傳來她喊“路上小心”的尾音,這聲音不絕如縷,在路上還纏著李四海心中不得安寧。
桑塔納在省道上碾過清晨的霧,李四海從褲兜摸出皺巴巴的請帖,燙金名字在風擋玻璃透進的陽光里泛著刺目紅光。
路過青石橋時,他搖下車窗,看請帖乘著風飄向泛著青苔的河面,像只折了翅膀的金蝴蝶。
后視鏡里,紅色印章“魏婷婷”三個字漸漸模糊,連同昨夜劉春桃鎖骨處的紅痕,一并被甩進了晨霧里。
進村時正是晌午,曬谷場的石碾子旁,魏婷婷正踮腳往槐樹上掛玉米串,碎花布衫領口露出半截紅繩,是他去年在鎮上給她買的轉運鏈。
聽見汽車聲,她手一滑,三兩根玉米棒子砸在車頂上,咚咚作響。
“你咋開這么個鐵殼子回來?”魏婷婷叉著腰走過來,鼻尖沾著點槐花香,眼睛卻盯著他口袋里露出的古籍邊角,“劉春桃給的?”
這話要是直接回答,李四海也就用不著結婚了,可以加緊學習一下大量抓傷之后的感染防止策略,還有如何在暴怒之下獲得對方綿綿的愛情之類的絕無可能的話。
李四海熄火下車,鑰匙鏈上的紅繩結撞在車門把手上:“你別多想,忘了我還有兄弟嗎?這都是他給我安排好的。”
這話是拿李鐵柱當擋箭牌了,不過既然車子開回來,肯定是家里人都用,考慮到了這一點魏婷婷也就不再追問了。
“你肯定沒吃早飯,一會兒我煮點擔擔面給你吃。”
魏婷婷如此說道,而李四海頓了頓,從口袋里摸出那本《劉氏風水學》,封面還帶著體溫。
“她順便給了本舊書,說是她家傳的。”
魏婷婷伸手要接,他卻先一步塞進駕駛座旁的儲物格,動作自然得像是藏包煙。
她挑眉笑了,指尖戳他胸口:“藏啥呢?怕我看懂了搶你的風水先生飯碗?”
曬谷場的風掀起她鬢角的碎發,李四海忽然想起昨夜劉春桃說“魏婷婷跟小王在谷堆后啃嘴”的話,眼前卻晃過魏婷婷蹲在灶臺前給他烙餅的模樣,圍裙上永遠沾著面粉,像落了層細雪。
他伸手替她摘去肩上的玉米須,語氣輕得像哄自家小妹:“別瞎想,就是本舊書。”
魏婷婷盯著他的眼睛,忽然伸手揪住他耳朵:“我才不瞎想——瞎想就是吃醋,吃醋就是在乎你!美得你,我要是生你的氣,就一點不再理你。”話雖兇,指尖卻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領,“不過劉春桃那狐貍精,也就會耍這些小手段。”
李四海任她揪著,看著她手上的繭子,突然笑出聲。這女人啊,嘴上像把刀,心里卻亮堂得很——她早知道他昨夜去見劉春桃,卻只字不提請帖的事,就像他也不會追問谷堆后小王的傳言。
有些事,在曬谷場的日頭底下,在柴火灶的青煙里,早就被熬成了不用言說的默契。
暮色漫進院子時,桑塔納的車燈照亮了村口的石板路,不少人都感到十分新奇。可以說,這是這個村子第一輛轎車,以前大家用的都是生產隊的拖拉機。
村子里面不少人看了都覺得稀奇,乃至于都開始圍觀了。
“哎,我家的大孫子要是有這么一輛車,多半是能找到媳婦了。”
村口的老婆婆,看著桑塔納的大燈心里面很是激動,這時代誰能開上車,誰就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隔壁家一輩子為家人操勞的李老頭,看著這車,不由得開始抽起了旱煙,嘴角基本都歪了。
“現在的娃娃,都強的很吶。”
他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孩子,要是有這么一輛車,回來見他就更容易了。
曬谷場上的暮色像潑了層金漆,李四海蹲在桑塔納旁給圍觀的老人們遞旱煙,指尖被車頭烤得發燙:“阿婆,這鐵殼子跑山路費油,哪有您家的牛車穩當?等后面經濟發展了,咱村家家戶戶都能開上小轎車。”
他說話時,幼虎從獸皮袋里探出腦袋,赤瞳映著車燈在石碾子上蹦跳,惹得幾個娃娃追著它的尾巴跑。
魏婷婷叉著腰站在槐樹下,聽他把牛皮吹得山響,故意提高嗓門:“吹吧你!上個月還在山里跟野豬較勁呢,這會兒倒成了汽車大亨?”
話落卻偷偷朝圍觀的王嬸使眼色——那女人正盯著她腕上的金鐲子,那是李四海用賣山貨的錢打的,在暮色里泛著溫潤的光。
“這個姑娘有福氣了!”
這些人這么說著也都散了,老婆婆的孫子其實就是村口的腦癱大傻子,他想要結婚,非要一筆大錢不可了,所以老婆婆才這么羨慕李四海。
轎車駛進院子時,車子輪胎發出“吱呀”聲。李四海摸著儲物格里的《劉氏風水學》,非要認真研讀一番不可了。
魏婷婷抱著鋪蓋卷站在院門口,碎花布衫外頭套著他的舊獵袍,像只炸了毛的孔雀:“丑話說前頭,婚期定在中秋,我爹說了,新娘子婚前得回娘家住——省得你個沒良心的,對著本破書比對著我還親。”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背影消失在竹籬笆后,倒也覺得放松,李四海背后可是有著更多問題啊。
“還是熬過這一次劫難,再談什么婚后的甜蜜吧。”
終究李四海心中還是擔憂前路,他做的事情都帶著三分兇,哪能保證永久不翻車?
忽然聽見頭頂傳來金雕的長鳴,原來是李四海的召喚下,幾個寵物到了。
雪白的羽翼掠過瓦當,白靈抱著幼虎穩穩落在磨盤上,狐耳在夜風中輕輕抖動:“主人,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了!”
這白靈,一身窈窕的風姿倒是更濃了幾分,一開口就是李四海一定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