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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春豬頭男孩不會遇見絕美怒那?

午餐是豐盛的全州拌飯和燉牛骨湯,擺了滿滿一桌。

常征被安排坐在了泰妍旁邊,對面則坐著泰妍的父母。攝像機在角落靜靜記錄著這場家庭聚餐。

“常征xi,嘗嘗這個。”泰妍母親用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燉牛肉,“聽說過你喜歡吃燉菜。”

“是的伯母min”常征恭敬地接過,“我媽媽也常做類似的菜。”常征嘗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太好吃了!伯母min。”

這個真誠的反應讓泰妍父母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泰妍在桌下輕輕碰了下常征的手,對他悄悄豎起大拇指。

飯后,按照小韓傳統,常征主動提出了幫忙洗碗。泰妍父親堅持不讓,但最后還是妥協了,站在一旁和常征一起刷碗聊天。

這位退休的老教師對華夏歷史了解之深讓常征都有些驚訝,倆人從三國演義一直聊到唐朝詩歌,一時竟有些忘我。

“阿爸,你別霸占小征了!”泰妍突然出現,不知是吃醋還是在調侃,手里拿著兩頂帽子,

“我要帶他出門逛逛。”

全州的傳統韓屋村是挺著名的旅游景點,但泰妍帶常征走的卻是小巷深處的非旅客路線,攝像機跟在倆人后面,但卻保持著一定距離,這是導演給他們相對私密的空間小特權。

“這里是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泰妍指著一座小石橋,“每次考試不及格,我就跑到這里悄悄的哭,直到我哥哥找到我。”

常征想象著小小的泰妍坐在橋邊抹眼淚的樣子,不禁露出微笑:“怒那也考試不及格過?”

“當然!”泰妍笑著搖頭,“特別是數學,簡直是我的噩夢。但是后來當了練習生,反而慶幸不用再去學微積分了~”

他們聊著聊著來到一家老式唱片店,老板看到泰妍驚喜地打招呼:

“哎一古,wuli小明星回來了!”

老板居然認識泰妍,常征第一時間感到疑惑,經泰妍解釋才知道,原來泰妍小時候經常會來到這里聽歌,夢想著有一天也能出自己唱片。

“我第一次錄音就是在這里的地下室,”泰妍帶常征走下狹窄的樓梯,“老板讓我免費使用設備,但條件是要當店里的人形廣告牌。”

簡陋的地下室里擺著老舊的錄音設備,墻上貼滿了過時歌手的海報,泰妍輕車熟路地打開設備,放入了一張CD。

“要聽聽十歲的金泰妍嗎?”她轉身調皮地向常征眨了眨眼。

揚聲器里傳出了一個稚嫩但已極具穿透里的聲音,唱著當時流行的抒情歌。

常征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當時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站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做著有一天能夠站在大舞臺的夢。

“真好聽,”音樂結束后,常征真誠地說,“怒那那時候就是金嗓子了。”

泰妍被常征夸的害羞地低下了頭:“其實.....我想和小征在這里唱首歌,就當是....跨越時空的二重唱?”

常征驚訝地瞪大眼睛,但在泰妍期待的目光下,他無法拒絕。

常征選了一首最近自己寫的小調,吉他伴奏已經爛熟于心,泰妍坐在老舊的沙發上,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常征。

唱到一半,常征抬頭,發現泰妍正在輕聲跟唱自己的小調,就像他們之前在漢江邊那樣和諧自然。

兩人的聲音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交織,仿佛真的跨越了時空。

離開唱片店時,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老板神秘地塞給常征一個U盤:“里面是泰妍小時候的所有錄音,獨家收藏哦!”泰妍發現倆人的【不正當交易】,尖叫著去搶,但老板已經大笑著躲回了店里。

“呀!不準聽!”泰妍紅著臉氣呼呼的對常征說,“那都是我的黑歷史!”

常征舉著U盤不讓泰妍去拿,壞笑道:“這可是老板min給的見面禮....”

“呀!出古雷!”泰妍作勢就要打他,兩人笑鬧著跑向下一個目的地。

傳統市場比景點更有生活氣息。

泰妍就像回到了童年一樣興奮,拉著常征在各個小吃攤位間穿梭,介紹著她小時候最愛吃的街邊小吃。

常征則對著這里的新奇感到目不暇接,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泰妍身上,不時的掏出手機記錄著點點滴滴。

記錄著這美好的時光與畫面。

“這個!全州最最最有名的綠豆煎餅,”泰妍買了兩份,遞給常征一個,“小心燙哦~”

煎餅外酥里嫩,香氣撲鼻。常征咬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睛:“太好吃了怒那!”

“對吧?”泰妍得意的說,“我小時候每周都....”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環顧四周。

常征立刻察覺到了異樣:“怎么了?“

“好像有人認出我們來了,“泰妍壓低聲音,“那邊有幾個女生一直在看你,還一直指指點點的。”

果然,等常征抬頭望去,不遠處有幾個年輕女孩正興奮地交頭接耳,其中一個甚至已經拿出手機對準他們。節目組的vj在后面立刻警覺起來,示意一旁的保衛做好準備。

“我們得走了。”泰妍緊張間抓住了常征的手,“如果引起騷動的話,會很難脫身的!”

她牽著常征的手快速穿過人群,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

身后的女孩們也確定了他們的身份,發出尖叫,更多人也開始注意到了他們。但泰妍對這里的街道了如指掌,帶著常征七拐八繞,就連vj都甩開了,跑了半天,終于甩開了追兵。

“呼....安全了。”泰妍喘著氣停下,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握著常征的手,她像被燙到一樣松開,臉頰緋紅,“米亞內小征,我太著急了....”

常征的手心還殘留著泰妍的溫度,心跳快的不像話,“沒,沒關系....怒那反應超快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這種像逃亡情侶般的經歷,比任何節目安排都更加讓人心跳加速。

等vj后來告訴他們,這段“逃亡”畫面拍的異常浪漫——陽光透過巷子里的晾衣繩,在他們奔跑下的身影上投出斑駁的光影,像極了青春戀愛電影里的場景。

而這段畫面播出后,泰妍和常征穿的衣服便火爆了小韓年輕男女一代,紛紛效仿,甚至被稱為國民情侶,而這都是后話.....

兩人逛到傍晚才回到泰妍家,她的哥哥金志勇也回來了。

這位比泰妍大的中學體育老師,一開始就對常征保持著禮貌但疏遠的態度,直到常征在無意中提到自己喜歡的足球隊,正是金志勇支持的隊伍,氣氛才瞬間緩和。

“所以,常征xi你真的和我妹妹只是節目上的夫妻?”晚飯后,金志勇趁著泰妍幫媽媽洗碗的時候,直截了當的問常征。

常征的喉嚨發緊:“是的,只是工作關系。”

但金志勇卻銳利地打量著他:“我妹妹從小雖然就有主見,但感情上其實很單純。如果你不是認真的,就不要給她錯覺。”

常征鄭重地點頭:“我明白!我很尊重泰妍前輩。”

“前輩?”金志勇挑眉,“你們節目里不是叫得很親密才對嗎?”

常征被一調侃,瞬間說不出話來:“那.....那是節目效果.....”

金志勇突然大笑,用力拍了拍常征的肩膀:“放松點,我只是測試你小子。看的出來你是個好小子,我妹妹交給你我放心。”

.......

庭院里,泰妍父母準備了簡單的茶點。夜幕降臨,星星一顆一顆的亮起來。遠離首爾的光污染,全州的夜空格外清澈。

“我小時候常在這里看星星,”泰妍和常征并肩坐在廊檐下,“我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會飛到那么那么遠的地方去。”

常征仰頭望著星空:“我老家也能看到很多星星,夏天的時候,我和小伙伴就會躺在麥草堆上數著流星。”

“聽起來就很美好,”泰妍輕聲地在一旁看著常征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沒當偶像,現在會在做什么。可能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或者音樂老師.....”

她的聲音里有一絲常征從未聽過的悵惘。

在星光下,泰妍卸下了偶像的光環,只是一個懷念著簡單生活的普通女孩。

“但你唱歌給那么多人帶來了歡樂,”常征輕聲說,

“包括我,我當時聽到你們的歌,是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泰妍轉頭看他,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真的?”

常征點點頭:“那時候從未敢想,有一天能和怒那你.....像這樣一起看星星。”

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不知不覺間縮短了。

常征能聞到泰妍發絲上淡淡的洗發水香氣,看到她瞳孔中反射的星光。這一刻如此寧靜美好,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泰妍啊,”泰妍母親的聲音從屋里傳來,“來幫媽媽一下。”

這個打斷讓兩人如夢初醒,同時向后縮了縮。泰妍匆忙起身,紅著臉跑走,只留常征一個人在廊下,心跳如雷。

那晚,常征被安排在了客房就寢。躺在陌生的韓式地鋪上,他回味著這一天的每個細節——泰妍父母溫暖的接待,市場里自然的牽手,和星空下發生的.......

手機震動,是泰妍發來的消息:【睡了嗎?】

常征立刻回復:【還沒。今天謝謝怒那帶我認識了你的家人和家鄉。】

【他們都很喜歡你】泰妍回到,【偶媽說小征你很有禮貌,阿爸說和你聊天很開心】

常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們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特別善良溫暖】

【對了,明天走之前。我阿爸說要給你東西】泰妍發來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

【傳統儀式,不要緊張哦~】

常征想問清楚,但泰妍卻調皮的不再回復,對話也到此結束。

第二天清晨,離別時刻就要到來。泰妍的父母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和一大堆全州特產讓常征帶回首爾。

就在常征鞠躬道別時,泰妍父親突然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這是我們家的傳統,”他鄭重的說,“給重要的護身符,保佑平安健康。”

木盒里是一枚古樸的銅錢,用紅繩系著。常征驚訝地抬頭,看到了泰妍父親眼中的真誠的祝福和認可。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

“收下吧,”泰妍母親在一旁溫柔的說,“你伯父是個老頑固,不收不好的哦,畢竟你已經是家里的一員了。”

常征的喉嚨突然哽住,他深深鞠躬,雙手接過護身符。泰妍則站在父母身后,眼中閃爍著淚光。

回程的巴士上,常征小心地摸著胸前的護身符。泰妍則是坐在他身邊,比來時安靜了許多。

“謝謝,”常征輕聲說,“這兩天....很特別。”

泰妍微笑著回應常征,但目光卻落在他戴著的護身符上:“那是爺爺傳給阿爸的,他只給過三個人,哥哥,我,還有你。”

常征聽聞震驚地看向泰妍:“什么?但我只是....”

“不只是節目,”泰妍輕聲打斷他,然后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么,急忙補充:“我是說....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工作,但對我家人來說,你是真的重要。”

常征想說些什么,但泰妍卻已經戴上耳機閉上眼睛,暗示談話結束。

常征只好望向窗外,全州的風景漸漸遠去,但心中的溫暖卻久久不能散去。

回到首爾后,常征在家中又寫下了日記:

在全州的這幾天,我仿佛短暫擁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幾乎要忘記我們之間該有的界限。但我知道,當我戴上那枚護身符時,我第一次覺得,或許有些界限是可以跨越的....

與此同時,泰妍在少女時代的群聊中發了一張圖片——常征和她父親哥哥在院子里下象棋的背影。

【帶他回家了】泰妍說道【爸媽超喜歡他】

回復瞬間爆炸,滿屏的“哇”“真的嗎”“什么時候辦婚禮”。

泰妍沒有回復,而是鎖上手機,從抽屜深處拿出一個盒子

——里面是常征這次送她的絲綢圍巾。

她輕輕撫摸著光滑的布料,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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