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東西,你沒有一個看上的?”
我茫然:“有??!”
“你……”他勉強的扯了扯嘴角,人在非常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這段話放在徐安然的身上正合適。
空氣凝結好幾秒,忽然他低笑了起來,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又像高估了我智商的感覺,我都感覺到了他的無可奈何。
“那你……”
他看著我,許久又聽他嘆了一口氣,朝著店長勾了勾手指。
店長俯身,他在店長耳邊低語說了些什么。
店長表情凝固,隨后有些為難看向徐安然,但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又哈腰點頭出去了。
然后……
“你干什么?”我看著桌面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幾十個袋子,“什么意思?”
徐安然深呼吸一口氣,雙手環抱在胸前:“既然你不挑,那就小爺幫你挑,剛剛你看過的東西,全部讓人打包在這,送你!”
扶額失笑,這就是有錢人嗎?他這真是一擲千金博美人笑。
抬頭挺直腰背努力拔身高,眼睛去瞄袋子里面的東西。
“怎么樣?”徐安然的語氣,聽起來都輕快了些,“這些是你的?!?
“不要?!?
徐安然沒想到我會拒絕,笑容沒有收回就這樣凝固在臉上,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不喜歡?”
我點頭:“喜歡啊。”
徐安然還想說什么,我打住他的話:“我是很愛錢,但不是什么東西都要!況且這是我和你的事情,關徐安知什么事情???讓他幫我出頭制裁你嗎?”
我和徐安知也不是什么密切關系,只是被撮合八字沒一撇的相親對象。我沒必要去自討這個,從中打小報告,破壞兄弟兩人感情的人設。
起身拉著陸允棠,路過他的身邊:“你~還沒小時候的我惡劣呢。”
被這樣一攪和,也沒了逛街的心情。
回到別墅,我和陸允棠雙雙坐在泳池旁的千秋椅上,懷里抱著抱枕,昂頭看著灰蒙蒙的天。
鵬城的夜空沒有繁星,只有幾顆明亮的,隔著十萬八千里在閃爍著。對那一片灰黑的天空,沒有起到點綴的美感,還有一種臟了畫布的即視感。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家男人還沒回來,你怎么打算?”陸允棠問。
“不要亂說話,會爛嘴巴的?!毙彀仓裁磿r候是我男人了!
“誒~”她扭身看著我,既八卦又認真,“拋開徐安知未知的心理,你對他真的沒有感覺嗎?”
扭頭瞥她一眼:“又來給松糕當臥底了?她給你什么好處了?”
“那好處可多了!”她不跟我東西扯,還是圍繞著那個話題,“說嘛,你到底是什么感覺?不過我看徐安然好像也挺不錯,這兩兄弟你更喜歡哪一個?”
“又挖坑給我跳?”
陸允棠的問題,問出的那一刻,我還真的有想過。
那肯定是徐安知,必須是徐安知啊!
徐安然人倒是不壞,只是相對徐安知來說,我更偏向于情緒穩定,沉著成熟的人。
陸允棠側身倚靠在秋千上,用手撐著太陽穴,認真的看著我。
“你有桃花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倍际顷庨g桃花有什么好說的?
“那你正緣出現了,你知不知道?”陸允棠的話,讓我猛的坐起來。
“正緣?”
震驚了一下,又恢復往常。
“不過正緣千千萬,有也不稀奇?!边@個正緣不適合,那就下一個唄。
正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類人!
人的一生有很多個正緣,這個正緣只是更容易走向婚姻殿堂,并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是一定結婚的那個。
“但你不一樣,你陰間桃花太多了,就算有也被陰間桃花給沖掉,沖散更不用說轉化成正緣了。我早先和你說過了,你沒注意嗎?”
我問:“注意什么?”
陸允棠:“……”
她忽然一把掐住我脖子,搖晃著我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上上心啊,能扛住陰邪東西的桃花就這么一朵,婚姻大事你不要了?啊?”
我被她掐著,晃的頭昏眼花還感覺到骨頭的咔咔響,是關節連發的聲音,讓我有種被正骨的感覺。
“yue~”我吐著舌頭,抓著她的手腕,“你直接打上徐安知的身份證得了,繞來繞去說這些,還把徐安然扯進來干什么?”
陸允棠松手:“你還知道我說的誰???”
“不然呢?”我沒好氣,“你第一次說的時候,我剛跟徐安知見面。第二次說的時候,又說能扛住被邪祟沖散的桃花,那我身邊能辟邪的異性,就一個白虎星煞命格的徐安知?!?
總不能說是徐安然這個桃花星吧?一個桃花星頂個屁用啊?不擋災不辟邪,回頭還得對付一串串的爛桃花。
自己陰間爛桃花都已經夠喝一壺了,要再來一個全是爛桃花的,干脆孤獨終老算了。
“其實也挺好的,你們的命格就很登對呀!”陸允棠點著手指算給我聽。
我嘆氣:“他克妻。”
“那你穿耐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