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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獨孤九刷與傳音法陣

張小卦看著那片狼藉的茅廁廢墟,又看看那些用殺人目光剜著他的雜役弟子,以及一臉晦氣的雜役管事,心里那點“微爽”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諸葛鐵嘴雖然把事情攬了過去,還賠了靈石,但“茅廁毀滅者”這個響亮的名頭,還是精準無誤地扣在了張小卦的腦袋上。

雜役管事收了靈石,氣是消了大半,可看著那塌方的茅廁和幾個“糞水羅漢”,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算了。他眼珠子一轉,指著張小卦,聲音依舊帶著火氣:“張小卦!既然諸葛前輩說是他老人家失手,那這清理……哼,我看就由你來負責吧!”

“我?”張小卦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懵。

“怎么?你不負責誰負責?”管事眼睛一瞪,“諸葛前輩是貴客,難道讓他老人家來清理不成?你,從今天起,負責打掃宗門所有外門區域的茅廁!為期一個月!什么時候把這里清理干凈,什么時候開始計時!”

一個月?!打掃所有外門茅廁?!

張小卦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青云宗外門弟子、雜役加起來數千人,這外門區域的茅廁數量……他簡直不敢想!這懲罰,比直接打他一頓還狠!簡直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諸葛鐵嘴在一旁摸著胡子,想說什么,但看了看管事那“你敢求情我就翻臉”的表情,又看了看張小卦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傳音入密道:“小子,忍忍吧,就當是磨練心性了。順便……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污穢之地,再找出點魔教的蛛絲馬跡。”

找出個屁的蛛絲馬跡!張小卦欲哭無淚,他現在只想找塊豆腐撞死。

然而,宗門規矩就是規矩,尤其是在他這個“三無人員”兼“茅廁毀滅者”的身份下,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于是乎,接下來的日子,張小卦徹底告別了雜役處那些相對輕松的活計,搖身一變,成了青云宗外門首席“茅廁管理大師”。

每天天不亮,他就得拎著水桶、刷子、抹布,穿梭于外門各個角落的茅廁之間。那味道,那景象,簡直是人間煉獄級別的考驗。

剛開始的兩天,張小卦每次清理都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他一邊刷著那些積年污垢,一邊在心里把那個不知名的魔教內應和諸葛鐵嘴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他們,自己怎么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但罵歸罵,活兒還得干。幾天下來,吐著吐著,他居然也有些習慣了。人的適應能力,有時候真是可怕得驚人。

這天,張小卦負責清理靠近后山禁地區域的一處偏僻茅廁。這地方大概是給守衛禁地的外門弟子或者偶爾路過的執事用的,位置偏僻,周圍雜草叢生,茅廁本身也破舊不堪,木板墻壁上滿是青苔,散發著一股混合了霉味和陳年騷臭的復雜氣味。

“媽的,這破地方也有人來拉屎?”張小卦捏著鼻子,拎著刷子走了進去,準備速戰速決。

也許是習慣了惡劣環境,也許是骨子里那點隨遇而安的樂天性格開始發揮作用,他看著手里那把長柄硬毛刷子,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這刷子……好像跟劍柄有點像?

他試著揮舞了一下,刷毛帶著水漬甩出一道弧線。

“嘿!”張小卦眼睛一亮,來了興致。反正四下無人,不如苦中作樂!

他想起便宜老爹以前教他的幾招粗淺劍法,雖然他沒靈根練不了,但架勢還是記得一些的。

“刷!”長刷直刺,如同毒蛇出洞,目標——茅坑深處!

“唰!”橫掃千軍,刷毛刮過坑壁,帶起一片污漬!

“刷刷刷!”刷花飛舞,水花四濺,宛如劍氣縱橫!

張小卦越玩越起勁,干脆把刷茅廁當成了練劍。他步伐踉蹌,身形笨拙,卻自得其樂,嘴里還哼哼唧唧地唱起了改編版的《洗刷刷》:

“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管你妖魔鬼怪,還是內奸王八!”

“一刷天地清,二刷乾坤朗!”

“刷不干凈你,算我張小卦白刷!”

他一邊唱著不著調的歌,一邊將刷子舞得虎虎生風,自創了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獨孤九刷”,刷得那叫一個投入,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就在他刷到“破坑式”,準備給某個特別頑固的污漬來個致命一擊時,隔壁的茅廁單間里,忽然傳來了壓低了的說話聲。

“……都準備好了嗎?‘祭品’那邊不能出岔子。”一個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嘶啞。

張小卦的動作瞬間僵住,連嘴里哼著的“洗刷刷”都卡在了喉嚨里。他屏住呼吸,耳朵豎得像兔子。

隔壁有人!而且聽這內容,絕對不是普通弟子!

“放心,‘血月之夜’前必定到位。”另一個聲音響起,比較年輕,但同樣透著一股陰冷,“宗門里的‘內應’已經打點好了,到時候會配合我們。關鍵是‘法陣’的啟動,不能有絲毫差錯。”

祭品?血月之夜?內應?啟動法陣?

這些詞語像一把把冰冷的錐子,扎進張小卦的耳朵里,讓他渾身汗毛倒豎。他立刻聯想到了之前被血煞符追蹤的仙鶴,還有茅廁廢墟下那些詭異的刻印!

魔教!絕對是魔教的內奸在密謀!

張小卦的心臟砰砰狂跳,幾乎要撞出胸腔。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悄悄地、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貼近了隔壁那薄薄的木板墻。

光用耳朵聽還不夠,他得看看里面是什么人!

他集中精神,催動左眼。熟悉的微痛感傳來,視野瞬間變得不同。眼前那骯臟的木板變得半透明,像是蒙上了一層毛玻璃,但隔壁單間里的景象卻逐漸清晰起來。

只見兩個穿著青云宗外門弟子服飾的人,正背對著他,湊在一起。雖然穿著同樣的衣服,但張小卦的左眼能清晰地“看”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是青云宗弟子那種清正平和,而是帶著一種灰黑色的、如同毒蛇般的陰冷和詭譎!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就是那個聲音嘶啞的家伙。另一個則年輕些,正是剛才回話的人。他們手中捧著一個海螺狀的東西,那海螺通體烏黑,表面似乎有奇異的暗紅色紋路在緩緩流轉,散發著微弱的法力波動。顯然,他們就是通過這個“傳音法螺”在和什么人聯系。

張小卦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他們,耳朵更是豎得老高,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字。

“……東西藏在‘坤’位,務必小心看管。”嘶啞聲音再次通過法螺傳來,似乎是在叮囑,“等信號一到,立刻啟動,接引圣使降臨!”

“明白!”年輕的那個沉聲應道,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坤位?張小卦將這個詞牢牢記在心里。八卦盤上有坤卦,代表大地、隱藏……魔教把什么東西藏在了坤位?是啟動法陣的關鍵嗎?

他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精神高度集中,左眼的刺痛感也隨之加劇。視野中的景象似乎因為他精神力的過度投入而產生了一絲極其輕微的波動,就像水面投入了一顆小石子。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個背對著他的、年紀稍長的魔教徒猛地一頓,霍然轉過身來!

他那雙眼睛,不像正常人那樣清澈,反而帶著一種蛇類的陰冷和警惕,直勾勾地“掃”向張小卦所在的方向,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糟了!被發現了!

張小卦嚇得魂飛魄散,心臟驟停了一瞬!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浸濕了后背。他幾乎能感覺到對方那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木板,釘在了自己身上!

跑?不行!這里離后山禁地太近,對方又是魔教徒,自己這點三腳貓功夫,絕對跑不掉!

怎么辦?!怎么辦?!

電光石火之間,張小卦腦子瘋狂運轉。他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苦逼的、負責清理茅廁的雜役!

有了!

他立刻弓下身子,雙手捂住肚子,同時捏著嗓子,用一種帶著濃重鄉土氣息、極其粗俗的方言,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哎喲喂——!哪個天殺的龜孫把茅房里的草紙都偷走啦?!老子憋不住啦!快給老子拿紙來——!”

他喊得聲嘶力竭,語氣要多粗魯有多粗魯,要多急切有多急切,還故意跺了跺腳,弄出不小的動靜,完美演繹了一個內急卻找不到廁紙的底層雜役形象。

隔壁單間里沉默了一下。

那個年輕的魔教徒皺了皺眉,低聲道:“師兄,好像只是個沒開竅的雜役。”

嘶啞聲音的主人也狐疑地“看”了片刻,似乎沒發現什么異常的靈力波動,只有一股濃烈的……屎尿屁味和焦躁情緒。他冷哼一聲,顯然也覺得在這種污穢之地,被一個急著上廁所的雜役打擾,實在是有**份。

“晦氣!我們走!”嘶啞聲音低喝一聲。

兩人迅速收起了傳音法螺,不再停留,快步走出了隔壁單間,腳步匆匆地離開了茅廁,消失在遠處的樹林里。

直到那兩股陰冷的氣息徹底消失在感知范圍之外,張小卦才像虛脫了一樣,背靠著冰冷潮濕的木板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冷汗還在不停地往下流,心臟依舊在瘋狂跳動。他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沾滿污漬的手,還有旁邊那把孤零零的刷子,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祭品、血月之夜、內應、法陣、坤位、接引圣使……

這些信息碎片在他腦海里不斷盤旋、碰撞,逐漸拼湊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陰謀輪廓。魔教顯然在青云宗內部策劃著一個巨大的陰謀,甚至可能與傳說中的“圣使降臨”有關!

他撞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關系到整個青云宗的安危!他必須立刻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可是……找誰?

找雜役管事?他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刷茅廁刷瘋了,胡言亂語。

找外門執事?一個沒靈根的雜役,誰會相信他的話?人家不把他當成魔教奸細抓起來就不錯了!

找諸葛鐵嘴?那老神棍雖然有點門道,但行蹤不定,而且這事關重大,光憑他一個人的話,能說服宗門高層嗎?

張小卦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他就像一個掉進黑暗深淵的人,手里握著唯一的火柴,卻不知道該如何點燃,更不知道點燃后,會不會引來更可怕的東西。

他看著外面漸漸亮起的天色,感受著空氣中依舊彌漫的惡臭,心中一片冰涼。

“坤位……到底藏著什么?”他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凝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混日子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悄然接近青云宗。而他這個小小的“茅廁清潔工”,似乎被卷入了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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