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襲正太線(上)
- 烽煙逆鱗錄
- 豆包雨
- 1490字
- 2025-06-06 09:37:13
1940年8月,百團大戰爆發。陳默站在正太鐵路的制高點,望遠鏡里映著蜿蜒的鐵軌和巡邏的日軍裝甲列車。他身后的狙擊連戰士們已潛伏了十二個小時,槍管上纏著浸透煤灰的布條,與鐵軌旁的煤堆融為一體。
“連長,鬼子的運兵列車還有二十分鐘到站,”張有富低聲報告,“情報說車上有岡崎大隊的援兵。”
陳默點頭,手指劃過改裝后的狙擊槍托——這是太行兵工廠根據他的設計改良的“太行式”狙擊步槍,槍管加長了十厘米,瞄準鏡支架用繳獲的日軍鋼盔改制,穩定性更強。他望向鐵軌下方的滲水雷,那是用竹筒和硝酸銨制成的土制炸彈,埋在枕木下方三十厘米處。
“通知爆破組,等列車碾過第三座道岔就引爆,”陳默調整呼吸,“有富,你帶二班打列車首尾的機槍塔,我來對付駕駛室。”
列車的轟鳴打破山谷的寂靜時,陳默的槍口已經鎖定了駕駛室的日軍司機。當車頭碾過道岔的瞬間,爆炸的氣浪掀起鐵軌,車廂連接處的鋼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他扣動扳機,司機的頭顱爆出血花,列車失控般撞向路基。
“全體突擊!”陳默甩出磁性炸彈,吸附在日軍裝甲車廂上,爆炸的火光中,他看見岡崎大隊的士兵們在混亂中跳車,三八大蓋的刺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狙擊連的戰士們改用繳獲的日軍沖鋒槍,在近戰中發揮火力優勢,槍聲與喊殺聲回蕩在山谷。
“陳連長,西南角有鬼子的擲彈筒!”觀察員的提醒讓陳默迅速臥倒,榴彈在離他五米處炸開,彈片擦過護腕上的鋼板。他抬頭看見日軍炮手正在調整射擊角度,果斷扣動扳機,子彈穿透對方的喉管,血沫噴在擲彈筒的銘牌上。
戰斗結束時,正太鐵路被徹底破壞,日軍的運輸線陷入癱瘓。陳默蹲在鐵軌旁,撿起半張被燒焦的日軍作戰圖,上面用紅筆圈著“陽泉兵工廠”——這是他接下來的目標。
回到團部,李云龍正在研究繳獲的日軍密碼本,看見陳默進來,猛地拍了下桌子:“好小子,你炸的可不是普通列車,是鬼子的‘流動指揮部’!岡崎那個老鬼子氣得在電報里罵娘,說咱們的狙擊手長了千里眼。”
“團長,鬼子的陽泉兵工廠在生產九二式重機槍,”陳默展開作戰圖,“如果派小分隊摸進去,配合咱們的滲水雷,能端了他們的生產線。”
李云龍的三角眼閃過精光:“正合老子的意!不過這次老子親自帶隊,你給老子當眼睛,專打鬼子的指揮官。”他忽然壓低聲音,“聽說鬼子最近在搞‘特種作戰’,派了支穿八路軍軍裝的偽裝部隊,你小子給老子盯著點。”
三日后,陳默跟著李云龍的突擊隊摸進陽泉城。他穿著繳獲的日軍憲兵制服,臂章下藏著逆鱗花的紅布條——這是與己方聯絡的暗號。兵工廠的高墻下,他用日語喝退巡邏的偽軍,將微型炸彈粘在電網的變壓器上。
“陳默,三點鐘方向,”李云龍忽然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個‘八路軍’戰士,鞋帶是鬼子的制式。”
陳默望去,看見個穿灰布軍裝的“戰士”正往墻角的郵箱里塞紙條,鞋帶確實是日軍騎兵的牛皮制品。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在對方轉身時突然出槍,抵住對方的腰眼:“朋友,哪部分的?”
“八嘎!”偽裝成八路軍的日軍特工突然拔刀,卻被陳默反手鎖住咽喉。他從對方懷里搜出袖珍電臺,頻率正是日軍華北方面軍的通訊波段。
“團長,鬼子的偽裝部隊,”陳默將電臺交給李云龍,“他們想里應外合,襲擊咱們的破襲部隊。”
李云龍罵了句臟話,忽然笑出聲:“來得好!老子正好將計就計,讓他們給鬼子發假情報。”他轉頭對陳默說,“你帶著電臺去兵工廠頂樓,老子炸了鍋爐就信號,你給鬼子發‘八路軍主力已撤退’的假消息。”
深夜的兵工廠頂樓,陳默看著鍋爐方向騰起的火光,熟練地用日語發送假情報。他摸了摸掌心的龍形胎記,在火光的映照下,胎記的鱗片紋路似乎在蠕動,與遠處爆炸的節奏隱隱呼應。當最后一封電報發出,他知道,這場破襲戰,又將成為日軍戰史上的一記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