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手光環(huán),妹子回家,外婆生日
- 這個釣魚佬不務(wù)正業(yè)
- 在下護不濕
- 4173字
- 2025-05-28 00:00:00
眼見竿子被拖到水里,再看劉梓琪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恐怖事物,一臉的懼色,陳誠啼笑皆非,“傻妞啊,你在想啥呢,你怎么就不會想一想,漂不見了,竿子都被拖著走,是魚鬧的?”
驚聞此言,劉梓琪有些半信半疑,那么臭哄哄的東西打窩,她是真覺得會把水里的魚給熏得遠遠的。當時聞到那氣味,她都快熏吐了。
還會有魚來吃餌?
她試探性的俯下身,翹起沒幾兩肉的屁股,奮力去夠竿子。
總算是夠著了,抓住往回扯。
立即她就感覺到鉤端有對抗的力道傳來!那種感覺,就像電流一樣竄遍她全身。
到這里她哪還能不明白,剛才的詭異狀況,真是魚鬧的!
“哈哈,釣到了,我釣到魚了!”
她心花怒放,激動得大聲嚷嚷,把竿子拖回來,雙手抓著,用力往后面拽。
陳誠看著她這副激動到好比釣到了巨物的德性……好吧,自個初入坑時,釣到首尾魚,反應(yīng)沒比她好到哪里去。
自從釣到那條魚,自個從此就被那條魚帶入釣坑,再沒機會爬上去。
在小丫頭沒得分寸的暴力強拽硬飛下,鉤端之物很快就出了水。
是一條一扎來長的黃鴨叫,重量估計得三兩往上。
“哇哇哇,好大的昂刺!這條昂刺好大啊!這條昂刺真的好大!跟我家餐館進的昂刺一樣的大……嘻嘻,我釣的!嘻嘻嘻,我釣的!”
親自釣上來的獵物擺在眼前,劉梓琪成就感爆炸,開心到無以復(fù)加,說話都反反復(fù)復(fù)語無倫次,跟范老爺中舉似的手舞足蹈。
完了她放下竿子,趕緊掏出手機,拍照,保存,等回學校了跟同學們好好炫耀,看不羨慕死她們!
陳誠……好吧,她的行為,都在正常范疇之內(nèi),沒什么好說道的。
拍完照,劉梓琪收起手機,小心翼翼地避開黃鴨叫的三根刺,試著摘鉤,結(jié)果發(fā)現(xiàn)……
“空哥哥,昂刺把鉤子吞進去了,怎么取出來?”
陳誠就調(diào)侃她,“你剛才應(yīng)該再找找漂,然后思考思考竿子為什么沒長腿自個跑了……這樣的話,它就把鉤子都給拉出來了,你都不用再費勁去摘鉤。”
劉梓琪嘿笑,“嘿嘿,是哦,我應(yīng)該再等等的。”
靠,你還應(yīng)上了?
陳誠無語道,“我還特意跟你講了,漂往水下去你就打,你倒好……”
小丫頭狡辯,“我又沒看到漂往水下面去,我只是發(fā)現(xiàn)漂不見了。”
陳誠……有道理!你說的都有道理!
不再跟這丫頭掰扯,等下能把他氣飽。
他拿過魚,先將三根毒刺給折斷了,一勞永逸防止被它扎。
被扎過的釣魚佬就曉得,要是不小心被黃鴨叫給扎一下,會痛半天,血亦能流半天。
隨即掰開魚嘴一看,鉤子真給吞到肚子里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用取鉤器把鉤子強行取出來,魚也必死。
吃雞要吃叫,吃魚要吃跳,黃鴨叫當然也是吃鮮活的才會最美味。
陳誠直接把子線給剪段。
劉梓琪連忙給桶子打上水。
開竿魚,入桶,小丫頭用燈照著桶里,抱著桶子,看著桶中一通傻笑。
陳誠重新幫他裝上子線,掛上蚯蚓,拋竿到位,“這次記住啦。”
劉梓琪就扮了個鬼臉,“我又不是個豬,吃一塹我還不長一智啊!記住啦!空媽媽。”
“我看你也沒比豬聰明到哪里去。”
陳誠打擊了她一句,重新弄自個的線組,然而還不到半分鐘……
“刷!”
劉梓琪雙手抓著竿子,一個超大幅度地猛力上抬揚竿。
陳誠……小丫頭這動作,你是想把哪條倒霉路過的魚撕成兩半吧。虧得是釣黃鴨叫,嘴巴結(jié)實。你要是釣其它魚,釣個魚嘴巴上來,你傻不傻眼嘍。
呃,好吧,仍在范疇內(nèi)。都是新手的正常操作,不值得大驚小怪。
“哇哇哇,我又釣到一條了!我又釣到一條……”
小丫頭的動作幅度不是一般的大,一尾一兩多的黃鴨叫連半點掙扎的機會都沒得,就直接被飛上了岸。
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斬獲,她興奮得差點沒跳起舞來。
趕緊再次拍照保存。
抓住魚,這回鉤子鉤的是魚嘴巴邊邊,她現(xiàn)世似的給陳誠看,“空哥哥,你看,這次竿子提得很及時吧。”
“這回是很及時,很棒,再接再勵。”
做得對的陳誠給予認可,鼓勵,做得不對的嘛……算了,不講了,省得受氣。
再給她上蚯蚓,拋竿。
再去忙自個的,然后……
才過去兩分鐘,又一條黃鴨叫遭受暴力對待,被飛了上來。
陳誠……
繼續(xù)幫她……
重新忙自個的……
然而……
陳誠覺得今晚上邪門了,小丫頭上魚,上魚,不斷地上魚。
而他呢,浮漂扔在水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動都不動一下。
換到那邊的窩子去,總算是見到口。一打竿,是一條剛斷奶的小小黃顙。
陳誠一臉的嫌棄。
也好,總算是破龜了。
“哈,哇,哈哈……我釣到大魚了,好大的一條魚……空哥哥,快來,快來幫我……”
忽然,因為連續(xù)斬獲不再復(fù)此前那般激動的小丫頭,又抽風了。
陳誠礦燈照過去,就看到她手中的竹桿子彎出一個老大的弧度,貌似真中了大魚。然而緊繃的大線,卻是沒一點動靜。
毫無疑問,這哪是釣到了什么大魚……
陳誠走過去,“放輕松點,別把整條河給飛上來了。”
“啊?”劉梓琪聞言一臉懵。
這個冷笑話非釣魚佬聽不懂?
陳誠只好明說,“你掛底了。”
劉梓琪更懵了,“我掛底了?我不是在這里嗎?怎么就掛底了?”
陳誠單手扶額……好吧,和一個菜鳥講專業(yè)術(shù)語,等同于對牛彈琴。
陳誠無奈作出進一步祥細解釋,“意思是,你的魚鉤,掛到水底的障礙物了。”
“不是釣到大魚?是掛到東西了?”
劉梓琪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但她手上的力氣并未松下來,看著陳誠大眼睛眨啊眨,“有沒有可能,像你那次那樣,是釣到好大的青魚,魚打樁了?”
陳誠……你個小丫頭,是真能幻想啊,用蚯蚓在這種多障礙物的水域作釣……好吧,也不是完全沒得可能。
陳誠再度手扶額頭,“打樁的大魚最狡猾了,你耐住性子,繼續(xù)保持弓著竿子哈。”
“要得。”
劉梓琪清脆地應(yīng)了聲,真保持動作不變,同時還用手不斷地拍打著竿子。
陳誠……讓這丫頭白折騰吧。
回自個的釣位。
劉梓琪連續(xù)拍打了幾分鐘,鉤端依舊不見動靜,她不禁有些著急,“空哥哥,你上次也是這樣做的,那魚就動了,怎么我這樣做,就沒反應(yīng)?”
陳誠笑呵呵地開她的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接著拍,拍到過年,拍到海枯石爛,你的大魚可能就動了。”
聽他這么打趣,結(jié)合著實際情況,回想著那次陳誠釣巨物魚打樁時拍了差不多也就這么久,劉梓琪明白她這回是真鉤子掛到水底的東西了。
向陳誠翻了個白眼,又撒嬌道,“空哥哥,幫我把線扯出來唄。”
“這么快就沒耐心了啊?”
“嘿嘿,我弄錯啦。”
“……”
這個晚上的夜釣,真邪了個卵門。
釣了兩個小時,陳誠總計就釣了三條小奶黃。而劉梓琪釣了整整二十條,最小的都有一兩,另外她還釣了一條七八兩的土鯰魚。
漁獲實在是不要太懸殊。
小丫頭一個初次摸竿子的新手,他一個骨灰級釣魚佬……
陳誠倒也不郁悶,新手光環(huán)在許多領(lǐng)域都存在,釣魚亦在此列,甚至要更玄學。
經(jīng)常就有老釣魚人和初入釣坑漂都不會調(diào)的家伙一塊作釣。前者要么就是漂不動,要么就是盡釣小魚崽子。后者則狂上,還一言不合就干條大魚上來,把前者釣到自閉,釣到懷疑釣生。
“空哥哥,我比你釣得多好多哦。你才釣這么點,我釣?zāi)敲炊啵!?
劃竹排回基地的途中,劉梓琪坐在竹排上,捧著桶子,看著桶中,高興極了。
陳誠……
劉梓琪抬眸看向默不作聲的陳誠,“空哥哥,是不是我很有釣魚的天賦?要不你正式教我釣魚吧?”
陳誠,“你天賦異稟,已經(jīng)出師了。”
劉梓琪,“哈哈,空哥哥我感覺你在嫉妒我!”
陳誠又讓她給干沉默了。
劉梓琪,“跟你開玩笑的啦,我曉得我是學生,應(yīng)以學習為重。不過下次來玩,我還要釣魚。”
陳誠點點頭,“對,你的精力要放在學習上……行,下次你過來,我再帶你釣。”
劉梓琪笑逐顏開,又道,“下次我們還去田壟里抓黃鱔泥鰍龍蝦,去山里撿磨菇,去摘萢,去扯野菜,去釣大魚……”
“……”
三天的玩耍時間到了。
翌日一早,吃完早飯,伍齊國來了。
劉梓琪強行給了陳誠一個大大的熊抱,背著背包,提著個塑料袋子,極其戀戀不舍地上了鐵船。
船駛離。
船上,小丫頭紅著眼睛,使勁地揮著手,向陳誠道別。
陳誠心里也不太好受。
經(jīng)過這三天的朝夕相處,小丫頭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總的來說,這丫頭青春活力、活潑靈動,調(diào)皮有點愛搞怪,勤快有一手好廚藝……
給他一種鄰家妹妹的強烈即視感。
“唉,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妹妹,該多好啊,我一定使勁地寵她。”
目送鐵船快速遠去,陳誠情難自禁地一嘆。
此時此刻,他好想打個電話給他媽,跟她說,你跟小姨年齡差距那么大,我也不介意我跟我妹妹年齡差距那么大。
鐵皮船停泊在棲鳳村碼頭,伍齊國劉梓琪上岸。
劉愛蓮早已經(jīng)開車過來等著了。
看到女兒眼睛紅紅的,她馬上就想到了原因,就笑道,“這幾天玩痛快了吧,玩得舍不得走了吧……接下來那就踏踏實實學習,只要你成績穩(wěn)步向前,媽每次月假都讓你去找你空哥哥。”
“嗯。”
劉梓琪乖巧地點頭。
女兒的聽話,令劉愛蓮心里很欣慰,這時注意到劉梓琪手上所提,“你這袋子里是什么東西?”
“給。”
劉梓琪將袋子遞給她。
劉愛蓮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二十幾條黃鴨叫和一條胡子鯰,頓時眉毛一皺,“你這孩子,怎么免費玩免費吃,還免費拿?”
當?shù)匾吧狞S鴨叫五六十一斤,土鯰魚更是一百多。這一袋子魚,得三百多塊了。
便宜小老弟荒野生存,從零開始,多不容易啊,女兒也太不懂事了。
劉梓琪翻了個白眼,“媽,這些都是空哥哥硬塞給我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你就轉(zhuǎn)錢給空哥哥唄。”
“好,我轉(zhuǎn)。”劉愛蓮掏出手機,真轉(zhuǎn)賬。
陳誠自然拒收,并告知那些無鱗魚絕大部份是琪琪的戰(zhàn)果。
劉愛蓮不信,問女兒。
劉梓琪就傲驕地揚頭看天。
……
劉梓琪一走,基地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陳誠也回到了平時的作息,來富則不再那么早往外面溜。
一眨眼,時間來到了5月7號。
星城,小水村。
村落距離市中心五十來公里,開車需一個多小時。
今天是陳誠外婆李氏的生日。
上午,劉秀英開著她的奇瑞艾瑞澤,帶著姐姐劉秀紅姐夫陳建國回娘家給老娘祝壽。
車子駛?cè)胍淮比龑觿e墅的前院,寬闊的院子里已經(jīng)停了幾輛車。
這幾臺車中有一臺上百萬的傳統(tǒng)豪華油車,一臺大幾十萬的國產(chǎn)電車。
劉秀英一停車,立馬別墅里一名瘦骨嶙峋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媽,你怎么出來了?”
三人趕忙下車,姐妹倆攙扶在老太太的左右,滿臉關(guān)切。
李氏渾濁的眸子分別看了看三人,又往車里瞅了又瞅再瞅,隨即問,“怎么就你們仨?橙子呢?怎么沒一塊?”
劉秀紅解釋,“媽,橙子去浙杭上班了,他們是民營公司,業(yè)務(wù)有點忙,五一沒放假。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就沒回來了,晚點他會給你視頻祝壽。”
“哦。”陳氏滿是褶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隨即道,“好好工作好,多掙錢,多存錢,娶個好媳婦。”
劉秀紅欲接腔,屋里頭傳來一個陰腔怪調(diào)的聲音,“呵呵,五一都沒得假放的公司,肯定是那種黑心公司。在這種公司上班,一個月能發(fā)幾塊錢工資……現(xiàn)在找個對象的花銷,大幾十個打底。憑這點工資,想娶到媳婦?難嘍……唉,橙子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