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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雪地賞梅 畫梅詠賦

第35回雪地賞梅畫梅詠賦

話說褒城君侯正欲非禮姒勿塵,姜氏立馬殺氣騰騰走來,喝道:君侯,你想做什么?

國君見夫人來了,忙停止獸行,還怪到的說道:有這好的美人,夫人為何不想到寡人?

姜氏聽了,卻一臉怒容的說道:若是國君不為了褒城百姓著想,您就盡管臨幸這個女人就是了,那您就坐等褒城滅亡吧。

國君一聽,竟然還聯系到褒城的生死存亡,就不敢造次,忙整衣服,還問道:這是為何呀?有這么嚴重?

姜氏不理,是甩身離去。

姒勿塵此時醒了過來,摟衣服護面前是哭了起來。

國君還不甘心的眼瞪露嬌,無奈隨夫人去了。

露嬌見國君等離去,才忙上前撫慰姒勿塵。

國君來到夫人姜氏寢宮,喝退侍從,就跪求夫人成全己與美人求歡。

姜氏就不悅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個好東西,所以才藏她后宮。你可知道我留她身邊作甚用場?

國君問道:作甚用場?

姜氏說道:還不是為了您。

國君一聽高興的說道:既然是為了寡人,寡人現在就想要她,寡人一刻也不能等.....

姜氏說道:君侯您想偏了。

國君又疑惑道:寡人想偏了?怎么是寡人想偏了?

姜氏說道:本宮還不是為了褒城著想。一年一度討好周王室,沒有個象樣的東西,您拿得出手嗎?尤其這一等一的美人,說不定關鍵時候就能幫到褒城的大忙。

國君說道:這樣的絕代佳人,送給別人受用,實在可惜。不,寡人要要。

姜氏說道:是褒城重要,還是美人重要?

國君說道:兩個都重要。

姜氏說道:舍其一?

國君爬起來說道: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樣的美人,寡人一定要得手。

姜氏一聽,又說不過君侯,就哭哭啼啼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起來。

此時太后走來,卻不悅的說道:你敢。

國君見太后都出動了,雖然不高興,也不敢造次,就見母后行禮。

太后拄著拐棍,說道:你有那么多美人,難道還不滿足?本宮看你敢動?有本宮在這一天,只要本宮站崗崗在這里不死,你都休想。

國君聽了,哪里敢語?是低首束立一旁。

“本宮苦心經營得目的全是為了誰?你個卻把本宮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若是平常,本宮還與你計較?你娶那些美人小妾,本宮又說過什么?不都由了你心去。倒是這個,斷斷不能,為了褒城也不能。”太后見君侯兒子肅立一邊是向殿外走去還拋出這些話,說完就走了。

洪德去看望母親,卻見有侍女低語,也作沒事樣子走過,卻見此時的母親一人而見己便偷拭淚作笑,就問道:母親,您這是怎么了?

姜氏沒有想讓兒子知道的意思,但一聽兒子在入殿前就喊己,就忙拭凈眼角淚,強作歡笑來說道:沒有事。

洪德就又問道:母親,您是哪里不舒服?

姜氏笑說道:沒有不舒服呀!

洪德再問道:您真的沒有不舒服?為何兒子見您有眼淚?

姜氏笑說道:哪里是眼淚?我是不知怎么被眼睫毛著迷了下,方才弄出來。

洪德就說道:這樣就好。還把兒子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什么事了。

姜氏就拉著洪德的手說道:這大冷天的,你就呆在殿里不出來吶!你看這大雪封門得,你可要帶暖和點?不要受涼。

洪德說道:兒子知道。在殿里自然冷不著,炭火也不熄。緊在殿里,也悶得慌,出來活活動動也好。

姜氏就說道:是的,出來走走也好。中午,你就在這里陪母后吃個便飯可以嗎?

洪德說道:不了。兒子只是想來看望母親一下,見母親安好就放心了。兒子還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辭了。

姜氏聽兒子說有事,也就不留,由其去。

洪德一出殿,就找那私語的侍女,見她拎著一些焦炭走著,就攔下問之。

那侍女本不想說,卻無奈,只好戰兢兢告知。

洪德知道是為了個侍女才使君父與母后鬧意見,便徑直去那側室,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使己父母不和。

洪德由那侍女指路,便自去尋,不見人,就問在內來的一侍女。

那侍女見洪德問,就搖頭道:奴婢不知。只是她常去技藝館,可能與露嬌姐是去技藝館學琴棋書畫去了吧!

洪德在技藝館也不見,就看著天上還飄的雪在想:她是去了哪里?這大的雪天,一個女人家,不怕冷?

話說姬宮湦繼位,不久,其母姜太后因思先王也憂郁而終。

姬宮湦心里很是傷痛,就更加倚重虢公石父.祭公.尹球三公。但是,在他心里還有個結,就是申侯,便召3人商議。

姬宮湦說道:自寡人繼位以來,申侯仗其是國丈,就更呈現出尾大不掉態勢,有點指揮不動了。

虢公石父聽了說道:申侯的軍事實力已不容小覷,連當地一些諸侯也不能與之爭鋒。

尹球說道:其仗著外戚的身份,把勢力由南方伸到其北部緊鄰的洛邑一帶,可見狼子野心。

祭公說道:這可是我周王室的鄰地?看其動機真的不純。

姬宮湦說道:若是有一天太子繼位,寡人是怕洛邑也封給申國,到時候申國就完全脫離周王室控制了。

尹球說道:陛下的意思,臣明白。只是不立申后之子,陛下又沒有合適子嗣替代。

虢公石父說道:陛下,臣倒有一良策。

姬宮湦說道:快講。

虢公石父說道:在宮內立子嗣替代,必然引起后宮爭斗,首先申后就不干。只有沒地方諸侯背景的,能夠不受人控制得才行。

祭公說道:那哪里找這種人?現在宮內誰不是有背景得,都大有來頭。

虢公石父說道:現在陛下剛繼位,根基不穩,也不是動申侯的時候。可是陛下可以廣證美人呀!想是在民間尋個美貌女子不難,與其生子,不就是未來的嗎?

選美之事正合姬宮湦心意,想選美之事此召令一出,那姒勿塵必有人送來,也省著己勞神出去尋找了。況且現在國政在身,更是不能出宮了。為了這姒勿塵美人,己沒少臆淫,私下又令柴好出去尋之未果。想到這,就令道:此事勝好,就由你去辦吧!

姬宮湦打發三公離去,心里又在想姒勿塵美人說道:美人,你可知道?這一世,寡人留戀紅塵,墮為凡人,只為你情意深深。

姬宮湦讓宮女備酒菜來,飲著酒說道:看你眸凝秋水,回眸一瞥,已亂寡人心懷。你無須言語,只一個眼神足也。

侍女為姬宮湦滿酒。

姬宮湦看著酒又說道:寡人雖有江山盛世,你若不能在身邊伴隨,得有何用?這一世,有你足夠。能與你伴,再醉幾樽又何妨。

姒勿塵本想就在國君府花園賞梅花,卻硬是在露嬌的慫恿下去外面看梅花了。

露嬌何以縱容姒勿塵去外面看梅花?也是看在君夫人姜氏如此器重其,也就有討好之心了。

姒勿塵好久沒有走出國君府,自然對外面世界很是憧憬,再見野地梅花,少不了興奮不已,就說道:看亂花狂絮,無限何時了?拂了一枝雪,冰封梅花不住,花妍一泄是雪羨涎姿,淚眼看花機。野外一樹狂如醉,花心爭吐,斗覺年華換。爭似枝頭能結束,誰知一花更比一花狂,添他旖旎。猶似美人凜立,冰肌清流暗香,卻醉了人魄場。不禁魂勞而獲地方,蠢動了心腸,亂了雪香花香。幾度梅花發?有誰知我此時情?無計那,幾拼卻醉顏紅?從別后,幾萬重,弄清影,空落荒山,魄凝癡,幾回魂夢同?

露嬌一聽,笑說道:勿塵妹妹,果然是識得字人,說起話來,與眾不同,象吟詞詩賦。

姒勿塵就說道:姐姐有所不知,不是我說的好,而是這梅花開得好。姐姐看:一樹野外寒梅,不慕繁花媚骨,卻傲慢凜冽風饕,敢在冷雪中怒放。獨自花開獨自賞,凌寒一展先妍容顏,著他清流幽冷的香。本無爭春意,卻寂寞爭春景,誰知招惹群芳妒嫉。不屑百花妒,不懼風雨欺摧,任是冰肌清瘦骨,仍藐萬里雪卻等閑姿態。更著無情風和雨,零落成泥作塵,只有香如故。

露嬌笑說道:哎!想來,卻是這樣。

姒勿塵又說道:看梅花的妍,一片花的韻,拈一朵嫣情,一下就讓人淪陷,迷了人的眸,沉醉人的心。蓓蕾競逐,含苞待放,一任花露,就好像融柔了誰的人情,卻似是與誰殷勤的約定。一朵嫣然,一縷香艷,似一種期盼,一吟嘆息。繁華零落枝頭,一枝愁絲,幾多惆悵,幾多惘然,遙寄著癡情,瘦了容顏。

露嬌說道:被你一說,好像這梅花含著人情。這枝最冷處,真的瘦了容顏。

姒勿塵說道:看梅花凜立的品質,冷傲的艷麗,幽香浮動恰好,卻有清魂無塵之勢,樂盡天真之雅。可是又有誰知憐憐的風一點點的咀嚼著它骨髓里的憂傷?梅花是寂寞妍寂寞愁,搖曳的雪落索它身上,冷了它清幽的骨魂。悠悠的花上,一瓣心香,幾分寥落?幾許憂愁?斑駁成縷縷傷。

露嬌說道:被你一說,好像這梅花卻是這樣了。

姒勿塵說道:看萬里雪飄余莽莽,是人間.天上愁濃關不住?縱是千里冰封,不及它此時多嬌。這梅樹傲立雪中,任它東南西北風,猶有花枝俏,亦能心靜自如,乃品恬然生香。聞它梅,總有一種暖,好似幾個春秋,暖風依舊。靜聽,慢品,回味無窮。就好似掬一捧春光入心房,可是梅花漏泄了春消息?人是要有個淺淡的心,來享這一份暖香。就像這梅花,以平常心看世間繁花,不為塵世一切所蠱惑,安然輕放一寸光陰,只追求自身簡單和豐富。

露嬌說道:說的真好。

姒勿塵說道:想那百花怎不嫉妒它?自冷風陣陣,草葉搖落露凝霜,凋謝了一季的嬌艷,卻癡看了一片有情天。個個揀盡寒枝不肯棲,只是它傲雪凌霜,綻著嬌顏在寒風里笑,平常還躲在叢中笑話它們爭姿競秀。誰知道它一絲情動,無奈慨嘆,幾多滄桑,寂寞天涯,愁在流淌。翻動往昔,清點思緒,打撈曾經,榮枯眼前,望極愁處,徘徊來回,面對一彎殘月,不覺輕于珠淚。看梅花現如今驚艷在白雪大地上,一片大地真干凈,任悠悠醉魄妍麗,不覺惹情長,自然攪動愁腸,甚是迷茫。心中不暖,一片蒼涼,就些許兒說短論長。誰知梅花娉婷瘦影,依約冬雪,最冷枝上,苦含情,遣誰聽?

露嬌一聽,發現姒勿塵以花說心情,就不好講了,就道:勿塵妹妹,我們還是回去吧!怕是回去遲了,君夫人問責就不好了。

姒勿塵聽了就說道:看我折枝回去。是這朵梅花最好,真香。

洪德沒找著人,就回他的太子殿里去了。

姒勿塵拿著枝梅花鏡前擺弄的說道:折枝梅香明鏡前,鏡中一枝花,將花誰比?如夢中還。應須沉醉倒花前,待得此花開,那管三兩余花向誰開?如花繾綣。一朵孤花,兩般春夢,試問此花明媚?多少看花意。奈此個情緒,覺來知是夢,還用了柔情一片,誰知一朵消瘦的花,如何與它度良宵?飄零的花瓣,一程明艷的過場,一榮一枯皆眼塵。花不似人,人憔悴,淚爭流,可是看盡梅蕊雪殘消瘦?何不覺眼前生意滿?是不知春色為誰妍?只應滿眼是春愁?是淺情人不知?是忘了花去塵音斷?難言處,掃跡情留,卻是不堪雨藉,不耐風揉,倒減卻。待到香消雪減,一寸,還似去年惆悵,疏影仍尚風流。

第二天,姒勿塵早飯畢,卻去看庭院梅花,在梅花樹邊又說道:試問梅花何處好?云天雪崩破碎,一樹玉扶疏,冰姿仙風喧妍。忽然一段清香發,開處雪消融,香臉笑綻,分外妖嬈。

洪德非要尋到致使己父母不和的女子,一早就頂雪過來,還是不見人,通過一問在收拾的露嬌方知是去花園方向,就尋了過去。

姒勿塵看著梅花說道:人說:“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是啊!若叫梅花真神氣,雪壓瓊枝苦寒來。

洪德眼見那個美人越覺熟悉,并小心上前。

姒勿塵醉心梅花前,哪里發現來人,在說道:梅花真正的香,不是它的蕊.它的萼片,而是它徹骨清流出來的香。看雪花如幕穿飛,零落香氣,是雪無香?是香雪花侵......真是不經一番苦寒來,哪得梅花撲鼻香。

洪德看清楚是姒勿塵,不便打擾,剛才的怨懟全消,同忘了他是為何而來,卻滿是歡喜。

姒勿塵梅花前繼續說道:寒梅點綴瓊枝,梅心驚破,一弄多少春情意?十分冷淡心腸,無語只凄涼,空對一場香雪。一般開,幾多香?醉折殘梅一兩枝,細看不是雪無香,依然舊風味。

洪德聽了心想:看她一弄梅花情意此時,若是讓她二弄.三弄梅花,可是什么感想?

姒勿塵在梅花前說道:念其霜中能作花,骨清香嫩,雪地舒梅一段香。遙憐花可可,一朵急生變,漠漠殘香冷枝間,誰把斷魂供老枝?古梅心思老懂。

洪德聽了心語:說的真好,再弄。

姒勿塵說道:不怕雪埋藏,含情一笑然,人間第一枝,總是向人深處。何事枝頭?冰雪態度。縱有殘花,卻自攜一襟幽怨。孤芳一世誰知有情愁?凝愁處,遣恨淚痕里,心事應是難表。嘆花與人凋謝,一片古今愁,不盡千結老梅頭。續舊愁一縷,凍蕊初發,在揉香弄影映像。

洪德聽了,忍不住至其后說道:幾生修得梅花?看繁枝千萬片,媚臉一笑嫣然,萬花羞落。丁點花發,三花兩蕊,任是春風不管,冷冷枝上足風流。愁寂幾回開?骨中香徹,終有一般情別。

姒勿塵在忘情中應答道:骨中香徹,以生俱來。誰料花前后,猶發去年枝,是只欠些兒雪?才大雪紛飛,卯足精神一泄,此香何?欲開時,未開時,全是雪霜姿。是一般,高一著,格調還依舊。

洪德說道:一片冷香清瘦,脈脈此情微逗,人似當時否?雪梅可知別苦?卻專添離愁別恨,還道有情無?最愁人處,殘雪冷畫屏,月朧明映落梅,照人此時凄涼。

姒勿塵見有人接話,就轉臉看來,驚喜道:是洪德哥哥。

洪德聽了也萬分高興的說道:小仙女。

姒勿塵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洪德說道:你忘了本宮就是......

姒勿塵笑說道:看我這記性。可能是我......哦不,奴婢太過緊張,可能是我學藝辛勞......

“你不要‘奴婢奴婢’的說話。小仙女,你怎么在這里?是他們強權劫掠你來的?若是,我帶你出去。”洪德說著是抓住姒勿塵的手。

姒勿塵想掙開對方的手說道:沒有人強迫我,是我自愿得。

洪德不放手的說道:還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姒勿塵說道:放開我,沒有人欺負我,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洪德說道:過得還慣,不慣,我給你......

姒勿塵說道:我過得很好,個個對我都很好。尤其君夫人,也另眼相看。

洪德說道:你的衣服太單薄了......

姒勿塵笑說道:我的衣服不單薄。洪德哥哥!哦不,應是世子殿下。

洪德說道:我不希望你這樣生里生分喚我,以后就喚我洪德就行了。

姒勿塵就說道:在宮里,自然依禮行事了,不能亂了宮規。

洪德說道:那人后可以了吧?

姒勿塵說道:人后也不可以。你可以放手了,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洪德就說道:你答應我,喚我一聲“洪德”,我就放手。

姒勿塵怕人見了許多話不好,見幾掙又不脫,就只好無奈的喊一聲“洪德”。

洪德松開拉著姒勿塵的手說道:走,我給你換一間屋室,那屋室太簡陋了。

姒勿塵弄著被抓疼的另一手臂說道:我們現在不好吧?對了,我們還是賞梅,房子的事情過后再說。

洪德有些不愿。

姒勿塵就指梅說道:看這梅花,瓊枝只合在瑤臺,何是人間雪地栽?待到滿砌落花魂冷時,履粉衣香卻何處?一半因風吹去。

洪德還是有些不愿,卻不語。

姒勿塵就又說道:幾點梅花可人,明朝成雪飛,誰還記得美人微步怯?天風吹得香零落,只留清氣滿人間,濃淡由它雪中。洪德哥哥,你說。

洪德聽了高興說道:你喊我洪德哥哥了?

姒勿塵說道:嗯!

洪德差點高興的跳起來的說道:我真是太高興了,這一聲“洪德哥哥”,好像久違的聲音,好像......

姒勿塵就說道:不過......

洪德急問道:“不過”什么?你快說。

姒勿塵說道:不過以后,這句話,也只能在人后可以,人前卻不可以。宮規不可違。否則亂了章法,吃罪不起。

洪德說道:行,那就這樣講好了。我最愛我的小仙女妹妹這樣喊我,一句足夠美死人了。

姒勿塵就說道:既然我們講好了,那你就接我剛才的話說吧!

洪德問道:說什么?

姒勿塵說道:我剛才說的梅花句子,你也跟著來一段。

洪德一聽笑道:看我只顧高興,竟忘了。好,我說一段。

姒勿塵說道:你說。

洪德略想一下的就說道:不問梅開未,何似枝上露?感時花濺淚,又是去年病。寄殘醉,濺清淚,著了誰人情?雪絮紛紛,飛雪揚花,別有輕妙,卻腸斷一枝紅。

姒勿塵說道:說的好,再說一個。

洪德就又說道:凝美雙眸,凄愴千年,卻是冷風亂翻愁書?重看一半模糊。看花骨冷易香,知否那人心?心事眼波不定,此時夢繞花前,醉了誰?

話說露嬌知道洪德氣沖沖找姒勿塵,怕惹出什么事來,就忙告知君夫人姜氏。

姜氏聽了露嬌的話,匆匆來,卻遠見兒子與姒勿塵熟識,沒有生事。但見二人有說有笑,也就放心的退去。

這天下著很大的雪,姒勿塵看著一枝紅梅在院外綻放,不由得展絹提筆畫梅。

露嬌旁見姒勿塵畫梅,先樹抽枝遒勁,后著梅付蕊流敞,再點雪灑逸,那個筆法走式大有一揮而就之勢,不由得稱道:好一樹梅花,真是美極了。

姒勿塵聽了,看看露嬌,笑笑,繼續作畫展丹青。

此時洪德走進來。

露嬌欲行禮問好,還想準備知會姒勿塵,被制止。

洪德悄悄地近姒勿塵身邊,觀其畫梅花。

露嬌退去。

姒勿塵精力全在畫上,并不知洪德來,卻畫好梅雪自語道:婉約柔美的古梅應是瑤臺仙子,卻禁不住遐思蕩漾在枝上,好像把所有的夢想畫在地上,銀裝素裹中融入去釋放。不知這梅花乍出花房?是雪花捎著了梅香?是梅花帶著雪券?此兒形狀,一花誰許?嘆芳魂艷魄,言淺味永,蕩悠悠枝上,空把芳魂消耗,還是把寒冷的這天給它力量?雪去無蹤時,荒野了老梅孤立,可曾發出嗔怪?蓄意深沉,悠悠不盡,誰知離別情?余花落出,凄涼無數,繁華落幕逐香塵,茫茫無際,無限蔓延,誰為主?

洪德一聽,心想:一定是在借梅傷情了。

姒勿塵繼續說道:梅花枝上雪堆滿,白玉條上疏梅花,不盡生機,古梅香愈濃。萼中含雪別有韻,直須著意描香蕊,筆難眚畫盡,老梅卻布新香。自認占盡春色些,清雅不知朔風冷?仙風鐵骨,老枝拂雪帶香。誰在雪中數枝梅?枝頭正開濃烈時,可是慣看秋月春風尋常,不知老樹幾回冬寒。傲霜鄙雪,雪卻輸梅一段香,更那堪花病等閑瘦弱,芳菲都歇話凄涼。

洪德聽了就說道:何必傷感為不著?

姒勿塵一聽,見洪德,忙便行禮欲參見。

洪德一擺手,示意免,就上前看那幅畫說道:這樣好的梅花畫,(又指外)這樣好的干凈大地,還有這樣好的梅花開放,當是想好的心情,把過去放下了。要知道,天下的事認真倒不好了,都在無意中倒有些好處了。

姒勿塵聽了不語。

洪德又說道:是的,誰面對癡情不帶一絲傷?誰在真情面前掩住真性風雅?紅塵中多少癡情種?有誰敢笑癡情不癡狂?世間許多愛恨情仇,有誰能做到從容淡定坦蕩蕩?問世間情為何物,為何至今無人能懂還不解?情何以堪心何以堪,為何仍是鏡花水月夢一場?看風花雪月只百年,何是迷魂陣里亂人心腸?一念的情,何要人生死相許?一筆的癡,何是一生墨不盡?來生再續緣,何是三生石上彼岸花?與你共纏眠,何是今世良緣心不甘?話道情場,為何語言來卻破壞它的美好?一入情關,為何碰觸到卻支離破碎都是不是的地方?相思珠淚,為何是心傷還緣愁似個長?情山愛海,為何三千弱水還難取一白頭偕老?紅塵中有太多惘然癡心的追逐,峰回路轉是那根癡線還斷轉頭是空。嘆人世恩恩怨怨悲歡離合總無情,一涉足卻淚眼千行還愁山霧海纏繞無解。明知是痛,還人來人往癡情不改。想來,都是空,還撈摸不著,何必錯付韶華?何不憐取眼前人?

姒勿塵聽了不語。

洪德就說道:這樣好的雪天,我們何不賦雪詠梅?怎樣?

姒勿塵聽了,眉一舒,有喜色。

洪德說道:小仙女,聽聞你現在在技藝館是琴棋詩畫學的最好,何不來一個?

姒勿塵聽了,至雪地梅樹邊,略一想就說道:娉婷雪仙花下過,彼此心上立梅邊,無悔此生飄零,點點情透,細說初心多厚。誰讓風來拂過枝梢?不盡白雪無數擁梅灑傲。可是花香四溢?香氛芬芳在花蕊上,馨香襲人雪意。可是好雪動高情?可是梅雪相憐惜?可是瘦影雪照圖畫爭?卻是梅邀飛雪如約來,爭它一番天地人瞧。看美人枝上,獨自冷風搖曳,傾著一抹孤寂,卻裊裊春意。這一抹淡笑嫣然,淺釋流年,卻此淺情只有雪知,雪仙才脫韁天下。是為梅如花跟前奇,竊盡梅香游天地,灑將片雪成片斷,卻因賦性太癲狂,數盡江山青峰只是梅花。

“好個‘數盡江山青峰只是梅花。’”洪德一聽說著又道:嗯!看我的:雪在梅枝春鬧,且在花間留影照。赴了花會,云破月來弄花影,坐中多是梅英,他人到否?堪驚無妍其他。江山凌亂,不堪看,不及梅花一段香,暗香浮動月黃昏。

姒勿塵就又說道:身如浮云枝上,香如飛絮游絲游離。證候來時,正是何時?卻置一縷余香在此。何如當初雪相識?雪花來時旋一陣冷風,卻無盡日花飛雪,是無意了滄桑?是把全部的倔強一泄天下?還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它身上?寒梅依然枝上舒恣態,搖曳著精彩,用它的芳香嫣然釋放,卻是將心躲在一朵花上。千尋百余出綺疏,怎一段梅散風香可說?含笑的梅新,生機情動,還有誰能畫出原有的妝?

洪德看看前方,便攜姒勿塵樓上,又說道:冷月花魂雪地,更與何人說?卻是梅有千種風情。負氣雪飛一灑將,此生失路誰料?皚皚白雪情縱,何不似去年時?還翻新,卻今年又瘋子。隆冬準備幾時?何是冷月無聲?雪花飄飄何所似?梅花瑟瑟發抖枝上,幾回依舊枕寒流?可是當年寂寞心?合成愁。無數次徘徊的月亮,一再模糊梅樹的樣子,呢喃著一個季節,只是換一場宿醉?雪藏著什么樣的心情?風花雪月的美麗,用執著為一個傾心的相逢?那個灑脫又何懼塵世的風霜?雪花薄涼,逸仙未央,贈一場空歡喜,總是蕩氣回腸的味道。梅枝遙指,買下這場薄涼,花兒蕾吐競秀,用徹骨的香魂雪里行間皆是,卻無悔一場守望天涯?

姒勿塵說道:高樓登望,一陣冷風徹骨。忽見白雪疏影曠野,頓時海天撲面來勢,滾滾將人卷入其中。雪入衣飾融去,雪入手里柔化,雪入枝檐素裹,雪入大地堆積......這白白的雪,形銷骨立的梅,冷冷的月,誰點綴著凌亂的思緒?時兒輕柔,時兒沉重,誰想念的滋味枝梢上繞著?娉娉裊裊芳塵去,雪兒若飛若揚,出沒花間含香,卻滿懷多少是梅酬?看雪上枝頭試勁力,一身都是雪在悠哉。一片凄冷九重天上,起舞弄清影人間,更添幾分風致?

姜氏與侍女在回廊里賞雪景,忽聞一陣梅花香來,閉眼聞嗅著說道:好一朵梅花香味,沁人心脾。想來,后庭院內那一樹梅花定是開妍著,快隨本宮去欣賞。

兩侍女就尾隨姜氏身后跟著。

洪德與姒勿塵在一起,說道:看梅花爭艷,凌空舒鐵骨,寒香瘦影凈無塵,一花香十里吩咐,還有別枝驚了誰?瘋一般蔓延,盡惹癡狂,誰知可憐夜半?一枝香第一,橫枝綴玉,疏影弄魂,玉質冰姿敢向雪中出,有種。

姜氏忽見兒子與姒勿塵在一起賞雪詠梅說,就讓侍女小心的不要弄出聲響,己也悄悄過來在聽,聽了兒子之語,不免點頭。

姒勿塵也就說道:看梅花馳騁天地,看似風光無限,梅香神游定何處?卻是一個凝香碎夢。滿面塵霜雪蕩漾,是含笑花欺雪?是一點殘香欲盡時?還是各分付與癡兒?是擬把雪梅錯賦?未必如今俱是。難追年非,還贏得花前笑。至今多少寒占夜?老梅寂寞孤立,莫不靜好?不由得。隆冬得意啥?繁花落盡,繁星點點,極熬煎。上下求索的真滋味,還記得當年拚卻醉顏紅?

姜氏聽了心想:看我兒倒是與她蠻般配得,一個豐姿秀麗,骨格清奇;一個歌喉宛轉,舞態妖嬈。本宮倒是不想他們在一起,倒是想利用她的美貌另有所圖。看如今局勢,君侯已知道,只怕遲早入了其口,一定失寵的是我。有了她,君侯府里無顏色,只怕我連君夫人位置都不保。我當初為什么不把她弄死了?卻引狼入室。畢竟她是條生命,輕賤殺了她也有違天理。天既然叫她來到君侯府里,想必是另有他目的。現在局勢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我兒了,也免了那老賊貓饞涎偷葷想法,若是不能及早送出去。

不言姜氏如何想法,單說洪德又說道:看梅花神采飛揚,獨特之美,一副雪地樣子,誰知梅枝寒露一點?香塵染惹,著了這大雪覆蓋,贏得寒冷懷抱,這殘雪折射啥?且知世事無常,變化無端,憑這一點,何是花看往來風?稍不留神還弄得無蹤。看滿且繁花恣意顛顛樣,誰感時花濺淚?一晌花,雪有盡而意無窮,踴躍萬千氣象,盡態極妍,空間可足夠?

姒勿塵說道:花似雪來雪是花,雪肌冰魄盈一笑,向誰獻媚?清姿瘦影,散落一抹情殤,幾許惆悵?滴盡相思淚腸斷。輕輕云妝,舞姿紛紛,漸侵亂愁,斷夢沉沉,是雪花的傷?香風陣陣,卻今隆冬,是香肌瘦幾分?看梅花輕點綴,醉在枝上,一縷幽思誰曉?解了誰心?誰知梅花瀟傲?卻有笑看浮生皆似夢,是梅花怎不恣雪狂蕩?雪意不酬,梅花不付?雪何眷念芳幽?是雪羨梅花艷妍留步?怨花神,沉醉何求?不必花哨卻花哨,如何拭去些?面對繁花老樹樁樁站崗崗,散發一絲蕭瑟味道,悴心誰語?怎說緣由?

姜氏不想打擾,就退去。

洪德說道:數點梅花一襲,何曾歇?還有梅三四花,亂飛香雪。粉蕊瓊苞,更著花意,卻是疏影籠月燦仙姿。哪怕一樹梅花開一朵,一樣梅韻,幾多清絕,花下銷魂超越,可是別有根芽足夠?這花時,這人間,銀裝素裹雪中情,醉倒誰?誰向花前醉?病卻懨懨添憔悴,空落眼前花,亂紅飄砌,滴盡誰的胭脂淚?

姒勿塵說道:望明媚瑤枝綽約,輕苞初展堪羨,可是孤高主張花意?梅花卻在寒冷處,為花愁惱寒氣,卻紅消香斷誰憐?疏是枝條艷是花,一枝無計,共誰說?只有看梅初破蕊花枝風流,一醉陶然。況有梅花作好看,情分花枝生香,為誰零落為誰開?誰曾認真去猜?只有香如故還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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