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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死寂的村莊

“那的確是輝光級的長劍。”

盧卡斯回憶那把長劍燃燒起來的模樣。

“那個維京人是個銀級的職業者,擁有那么一把武器,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我覺得那些聚集起來的火不是那把劍的能力,應該是那個維京人晉級銀級所領悟的本源戰技。”

“那些火,不像法師釋放的火球術一樣,規則且具有破壞力,那不是魔力所塑形的火焰,其實就是海盜用油脂燃燒潑灑我們的房屋所燃燒起來的火。”

“在我看來,火在那個維京人身邊,就像是活了起來一樣,我以前和法師組過隊伍,就是法師也無法自由自在地操控自然燃燒起來的火焰。”

“所以我覺得那是那個維京人的本源戰技。”

盧卡斯感慨,他看著火堆,往里添了一塊干柴。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家伙是個強者,在職業者這條道路上天賦異稟,和我這樣平庸的人不同,他如果還活著,假以時日,一定能突破金級,將火的加持長顧于自身吧。”

維德聽盧卡斯講述,他聽到了一些以前沒怎么聽過的詞匯。

“本源戰技”,“火的加持”...

倒是不難理解盧卡斯在說什么。

顯然盧卡斯是在談論斯溫的專屬戰技——星火。

在方才的談話里,維德已經知曉了盧卡斯的些許過往。

盧卡斯是個闖蕩十七年,仍然停留在鐵級的職業者,一個雜七雜八,各種方面都涉獵一點點的戰士。

參考盧卡斯和斯溫兩人,鐵級職業者相對還是比較常見,維德以前就見過職業者的戰斗,那些職業者所使用的戰技,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較為死板,就像是公式,無法變通。

反觀斯溫的星火是靈活多變的,不止能操縱火焰的流動,在火光之下,還能讓斯溫獲得強大的感知能力,強化他的五感以及身體力量。

本源戰技和那些可以通過學習和鍛煉而領悟的大眾戰技之間,似乎有著某種本質上的差別。

所以鐵級和銀級的差別,就在于那所謂的“本源戰技”么?

維德通過盧卡斯話語中透露出的極少信息量,不斷揣摩。

他對職業者這個超凡群體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大概從銀級開始,職業者就會擁有各種不同以往的,可稱之為“獨特”的超凡力量了。

而且盧卡斯說,一個銀級職業者,擁有一把輝光級武器不足為奇。

維德在心里暗自將“一百枚金幣”和“銀級職業者”打上了一個對等號。

鐵級的職業者,出一次任務的收入,在五枚銀幣到二十枚銀幣不等,除去日常開銷和武器保養、藥水等方面的消耗,平日里不做多余的消費,一年差不多能攢下一百枚銀幣,大概也就是十枚金幣。

也就是說,鐵級職業者要節儉地生活十年,才能勉強夠得著輝光級武器的門檻。

而一旦踏入了銀級,換算下來,收入似乎直接暴漲五倍,甚至十倍,戰斗力方面的差距也許會更大。

難怪盧卡斯在斯溫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銀級職業者,倒也不是無法戰勝的,依然是肉體凡胎。

但到了金級,可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知道與銀級相比,又會有什么樣的變化,或許要稱之為“非人”了。

維德把金級職業者想象成了巨龍一樣的怪物,他從未接觸過金級,最多在吟游詩人的故事里,聽過傳頌的詩歌,能斬殺惡龍,與惡魔對抗的英雄人物,就能被稱之為金級了吧。

那聽起來,太過遙遠了。

維德還是專注于自己夠得著的東西,他接著又旁敲側擊地,找盧卡斯打聽了點武器鑒定相關的東西。

他在雪地上寫:“在阿爾瓦多有推薦的鑒定師么?”

盧卡斯問:“維德閣下第一次來阿爾瓦多?”

維德點點頭,盧卡斯心想,維德也許剛剛結束了一場冒險,他思慮片刻后說道:“在阿爾瓦多的橡木酒館附近,有一家鼠尾草煉金工坊,工坊的老板是個侏儒,名叫約克。”

“那家伙也干鑒定的活,收費比冒險者公會的鑒定師高上兩成,但他不需要等隔天,當場就能給出結果。”

“只是,我上一次見到約克,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阿爾瓦多。”

“如果維德閣下有比較麻煩的東西想要鑒定,到了地方,我可以帶閣下去那地方碰碰運氣。”

“謝謝。”維德在雪地上寫。

盧卡斯笑了:“舉手之勞。”

“說起來,維德閣下,難道不是子爵領的領民么?”

維德寫道:“我來自尼德蘭。”

這不是假話,他生前住在尼德蘭的赫爾堡。

對塔尼亞他一無所知,與其編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名,引得本地人懷疑,不如說自己了解的地方。

尼德蘭的莊園葡萄酒,在塔尼亞屬于暢銷奢侈品,盧卡斯知道這個國家,但還是吃了一驚,要知道塔尼亞在大陸北部,尼德蘭在中南部,兩者相差甚遠,何止幾百公里,幾乎是橫跨了半個大陸。

從一國抵達另一國,要走上幾年的時間。

盧卡斯愈發感知到維德的身世復雜,一個尼德蘭人,居然會跑到了塔尼亞的北部邊境。

他雖然很好奇維德到底經歷了什么,卻又覺得不該再繼續打探了。

他不再詢問維德身世,只是找維德聊了聊尼德蘭的風土人情。

對這個維德倒是不陌生,他除了用文字以外,還在雪地上畫圖,一些四格漫畫一樣的小人圖。

他畫尼德蘭人是怎么釀酒的,十月葡萄成熟時,人們又是如何歡慶酒節,每年的十月十日,廣場上都會有免費的甜葡萄酒供應,可以盡情喝上一杯。

盧卡斯對這些從未聽說過的文化很感興趣,二人算是相談甚歡,到了午夜,盧卡斯才在換班時,被艾弗里扶去帳篷休息。

這一夜無事發生,盧卡斯睡后,維德就坐在火堆旁假寐。

次日,塔尼亞人將捆好的狼皮和拆下來的狼牙,展示給維德看,為了減輕負重,狼牙和狼皮就載在他們的牛車上,維德把鹿皮包也放了上去。

早上燒了熱水,補充飲水,又煮了點黑麥粥,塔尼亞人將帳篷和草席收了起來。

“出發吧。”盧卡斯說。

農夫拉動牛繩,牧羊人揮動草鞭,這支隊伍整裝待發。

他們進入了克拉維山道,在覆蓋白雪的滑坡上前進。

這一天下起了小雪,眾人齊心協力,將牛車推上山坡,連孩子們也下車爬山。

這段路走的艱難,但好在沒遇上雪崩和山體滑落,下午,他們就穿過了克拉維山道,來到了開闊的道路上。

終于有道路了,前方還用木牌標識了路標,指明了那個名叫勃朗特的山村。

村民們松了一口氣,有人氣喘吁吁地拍了拍胸口。

他們接著前進,傍晚,跨過一個拐角后,終于看到了坐落在山腳下的石頭房子,那些房子像地里長出來的蘑菇一樣,不規則排列。

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進村,盧卡斯招呼村民們再撐一會兒,馬上就能休息了。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希望,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

可維德的心,卻沉了下來。

維德站在了隊伍前方,伸出手,搖搖頭,阻止這些人繼續向前。

那是只有他能看得到的風景。

他看不到任何一團像周邊的村民一樣,穩定燃燒的火焰。

那些石頭房子里,每一個角落,都像是墳墓一樣荒蕪,死寂。

如果不是他的靈魂視覺,出現了偏差,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性:

這個村莊里,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個活人了。

仔細看,就能發現,煙囪口,沒有飄出一絲一縷的炊煙。

維德看到了食腐的渡鴉在屋頂上停留,它們啄啄羽毛,從一處飛往另一處,聚集起來的渡鴉群,已經成了黑色的群落,像是死亡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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