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演戲
- 以億萬分身,登基魔界新皇
- 云衢霄火
- 2505字
- 2025-06-08 15:05:11
“還剩13道分身。”
放出的最后一道分身失去聯系,倚靠在一顆大樹下小憩的耿火睜開眼睛,距離他以繁星功法脫身已經有兩個時辰。
星風老祖從漂浮的號令之旗涌現,分出一個巴掌大小意識小人兒,上躥下跳對著耿火打量:“分身死亡好像對你沒有影響。”
“老師是希望我受傷然后借機奪舍?”耿火起身,將號令之旗握在手中,體內靈力已是恢復的七七八八。
咳,星風老祖干咳一聲。“為師只是覺得你的分身之法過于神奇,像是神通的雛形,你在哪學到的。”
“老師想知道?”
“有些好奇。”
“那老師可否告知我的來歷?”
耿火直視星風老祖,這么多年他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世,可老頭子總是諱莫如深,不愿提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為師就不多打聽了。”老頭化作的小人兒眼神躲閃,訕訕一笑,反倒是繼續打量著耿火身軀,想要看出什么。
呵呵,還是這般避諱不提。
手中燃起魔焰,一巴掌將飛來飛去似蒼蠅般的小人兒打的灰滅。
“欺師滅祖,混賬!”
“怎么會呢,火哥最是尊師重道了。”心念一動,魔焰再次將老頭主魂壓制進小旗內,繼續逃亡。
當張科和王勻二人發覺自己追殺的耿火逃著逃著身形搖搖晃晃,身影也變得虛幻,兩人發覺不對勁時,前方的耿火化作青煙散去。
“是分身,看來功勞要被別人搶了。”
張科咬牙切齒。
王勻亦是臉色難看。
兩人憤懣之際,遠方有金丹修士戰斗的動靜傳來,兩人對視一眼,甩開身后筑基修士,快速趕來。
只見成飛扶著樹木,臉上皺紋橫生,滿頭烏發變得灰白,像是強弩之末,一身生機即將散去。
“成飛道友。”張科上前一把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成飛。“這是怎么回事?”
王勻皺眉,他同樣疑惑,兩位金丹修士追擊一個筑基期,即便是被陣法反噬,怎么也不該搞成這樣。
只見成飛哆哆嗦嗦從儲物袋拿出一枚玉簡,然后咳個不停,想說什么卻未說出口。
看著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干巴的不像樣子,張科一把拿過玉簡,覺得事情不會簡單。
那只干瘦老手顫顫悠悠想著拿回玉簡,李科并未理會,靈識沉入玉簡查看,張科內心狂震。
竟是宗門核心功法,繁星養念。
他不知道發生什么,此刻也不是很想知道,心神被功法徹底勾住,只想接著看下去,飛速記下功法。
快速看完,心中大喜,卻見功法最后多了一行字,那是另外一種靈識刻錄下來,與功法刻錄者并非一人,他繼續看下去,卻瞳孔劇震。
[宗門立足之本豈容你我染指,王勻是掌門嫡傳,必不會將此事隱瞞,你我聯手殺他,遠走高飛。]
李科的眼神,從欣喜到震動,再到有些驚恐。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王勻看在眼里,他忍不住質問。“玉簡內是什么?”
“咳咳咳…”
成飛咳的更加激烈,變得混濁的雙眼卻在凝視張科,觀察著他的反應,等待他做出決定。
只是李科明顯有些猶豫不決。
一位油盡燈枯的金丹,再加上自己這假丹境,真的能殺掉姜河嫡傳弟子嗎?
誘導自己查看玉簡,這成飛明顯包存禍心。
他本就是前掌門一脈的人,現在做這種事倒也不奇怪,事已至此,李科知道已經回不去了,宗門已無他容身之地。
想到此處,他緩緩后退,長劍出鞘化作流光,載著他直沖天際。
“李科,你做什么?”
王勻看著李科眨眼間飛出老遠。
他一臉疑惑,就這樣莫名其妙飛走了。
李科究竟看到什么。
“玉簡內究竟是什么?”
“咳咳咳…”
待成飛好不容易控制心肺,不再咳嗽,將原委徐徐道來。
“耿火小賊說玉簡內是繁星養念決,我知這是宗門立足之本,并未觀看,我勸誡張賀道友不要看,誰知他口頭答應,卻一意孤行,竟偷襲重創了我,為保命我燃燒金丹,這才擊退了他,咳咳…”
說著說著,成飛很是氣憤,不受控制的咳了起來,傷勢控制不住,鮮血從口鼻噴出。
王勻不疑有假,金丹燃燒淪為廢人,再多的資源再好的功法也無法挽回,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該死,好個狡猾奸賊,宗門功法不容外泄,我去斬了李科先。”
成飛滿臉氣憤:“我也去,雖然我金丹燃燒大半,卻也有一戰之力,聯手將這見利忘義之徒斬殺。”
眼見計謀成功,王勻卻是停下腳步,臉色陰沉。
“師尊交代的任務是活捉耿火,功法已經外泄多人手中,不急于一時,捉拿耿火回去,再請師尊定奪,更何況,羅溪師妹也是死在他手中。”說到這里,王勻紅了眼眶,殺意十足。
糟糕,忘了這茬。
原以為可以順利引開王勻,讓小師祖脫險,成飛卻忘記了王勻早就傾慕于他師妹羅溪,小師祖斬殺羅溪,王勻怎會放棄報仇。
是個癡情兒,可惜羅溪從始至終都不喜歡他,心甘情愿淪為姜河鼎爐。
無法引開對方,那只好跟著他見機行事:“那我便隨王道友一同前去捉拿那小賊。”
“這,道友你的傷勢…”王勻有些擔憂。
“無礙,咳咳…”劇烈的咳嗽打斷了要說出口的話,開始咳個不停。
“我一人足矣,道友先回宗門好生療傷。”王勻盯著眼前似是風燭殘年的成飛,拖累自己速度不說,還怕他死在路上。
“耿火小賊奪走宗門寶庫靈物,又散播宗門核心功法,成某與他不共戴天!道友一心阻我,莫不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成飛瞪大了雙眼,蒼老臉頰上深如溝壑的皺紋似乎藏著殺意。
“我王勻身為師尊嫡傳弟子,豈能做出那等背棄之事,也罷,你跟我一同前往。”似乎是被氣到了,他衣袖甩的啪啪響。
“抱歉道友,我不該激將道友,只是成飛想趁著自己法力尤在,最后為宗門再盡力一次,還請道友成全。”成飛彎腰作揖,很是謙卑,身子一躬到底。
“哎~”
一聲長嘆,王勻喚出飛劍,一步踏了上去。“成飛道友,請!”
“謝王道友成全。”
佝僂著身子,成飛想再鞠躬,被王勻一把扶起:“道友忠義,王勻佩服,只是你我修士,何必拘泥于表面禮節,抓緊時間抓到那小賊才是正事。”
兩人一劍,劍光掠過樹梢,飛快前行。
[也不知小師祖又沒有逃的遠一些,還是在幫他拖延一下時間。]
想著,凝氣堵塞胸口。
三息過后。
“噗。”
一大口污血徑直噴出,沾染上王勻后背衣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成飛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背上,鮮血不要錢的狂吐。
“成飛道友,你沒事吧…”
樹蔭下,成飛奄奄一息。
王勻在旁度送靈力為他緩解傷勢。
過了許久,成飛幽幽醒轉,瞪著無辜而無神雙眼,滿是歉意“道友,又給你添亂了。”
“要不道友還是再次休息片刻,我去捉拿那奸賊再接你回宗門。”
王勻心中焦急。
不知該說什么,對方為宗門燃燒金丹生死搏殺,如今更是要為宗門燃燒最后一絲靈力,自己作為未來的明秀宗少宗主,怎能拂人意,寒人心。
“不,不親手抓住那小賊,成某死不瞑目!”
“道友在等我片刻,片刻就好……”
說罷,成飛干枯的老手顫顫悠悠往嘴里送著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