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叛徒
- 以億萬分身,登基魔界新皇
- 云衢霄火
- 2654字
- 2025-06-07 09:57:33
“哈哈,在想什么呢。”
耿火一掌拍向腰間儲物袋,只見那儲物袋變得虛幻,消失不見,本就是分身,儲物袋自然也是虛幻的。
“還是快些逃命吧,因為,接下來我的本尊會散出你得到繁星養念決的消息,你猜新掌門會不會容忍明秀宗核心功法外傳,哈哈哈。”
“你!”
楊豐一掌將耿火分身打的粉碎,轉身御劍飛走。
另一邊,鉆進叢林的耿火本尊從儲物袋取出十來枚空白玉簡,奔跑中法力灌注,刻錄繁星養念決。
“逆徒,你在做什么!”
沉寂了好一會的星風老祖冒出頭來。
“我在將宗門功法發揚光大!”
耿火很是誠懇。
星風老祖聞言,險些氣的胡子都歪了,半個身子從儲物袋里鼓漲而出,殺意凜然:“混賬,你這是挖斷宗門的根基,比姜河那廝更可惡。”
“我是魔道,待他們修煉繁星養念有成,我再以號令之旗收割,嗯很不錯啊。”耿火嘖嘖道。
聽到這兒,星風老祖冒火的頭上感覺被澆了一桶油,他暴怒道:“原來你想去宗門祖地是為了收割歷代掌教,混賬,我要殺了…”
“安靜些。”耿火整個身子魔焰升騰,不由分說將老頭憋會儲物袋里。
“楊豐倒是幫我想到了脫身之法。”
十指之間夾著散發光芒的玉簡,朝著身后追來的修士投擲而去。
咻咻咻。
一道道破空聲響起。
“小心暗器。”
空中的金丹修士躲過玉簡,出聲提醒。
而地面上的筑基修士,有的卻被玉簡砸個正著,拿起一看,頓時喜形于色。
“繁星養念決,是宗門核心功法繁星養念決,哈哈哈哈。”
“我也拿到了,長生法門。”
聽到這里,空中的修士轉身朝著被自己躲過的玉簡飛去,玉簡剛好落地,被地上的筑基修士撿到。
“拿來!”
那筑基修士心有不甘,卻是不敢多言,只能雙手交出到手的功法。
仔細檢查一番,這竟是真正的繁星養念,長生法門,張賀面露喜色,心潮澎湃。
他只覺得這位小師祖瘋了,將這樣珍貴的功法扔的到處都是,真真是暴殄天物,卻聽到前方耿火呼喊。
“楊豐已經拿到了繁星功法,遠走高飛,諸位何不效仿,有這長生法門,何必在明秀宗繼續為那狗賊效力,屈居人下。”
張賀聞言,臉色一變。
身后拿到功法的修士悄然退去,已無追殺之心,沒有拿到功法的則是虎視眈眈,盯著那些拿到玉簡的修士。
當第一個拿到功法的修士施展身法轉身逃遁,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而沒有拿到功法的,自然心中覬覦,尾隨而去。
眨眼之間,追殺來的一群人心懷鬼胎做鳥獸散,只剩張賀與另外一名金丹修士,兩人大眼瞪小眼。
氛圍詭異,張賀不知心中是何感受:“好手段,星峰愚徒,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是啊,我們同樣是有收獲,沒必要再為姜河賣命。”上了年紀的成飛手中同樣拿著玉簡,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御劍飛走。
一刻后,兩道光芒從不同的方向歸來,由遠及近,幾乎同時落地,濺起石子灰塵。
“成飛,沒想到你我抱有相同的想法。”張賀望向對面胡須半白的成飛開口。
成飛收劍,劍尖斜指地面,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修仙界何時不是如此。”
“既然如此,你我殺了那耿火,他身上的東西,你我對半分如何,宗門積累萬年的資源,即便是一人一半,也足夠你我突破元嬰。”
張賀臉上橫肉抖動,他有些不情愿,但兩人同為金丹,他并不想與成飛動手。
“一半嗎?”成飛面無表情。
“有了繁星養念決,和宗門一半的資源足夠你我突破元嬰有余,你是比我修為深厚,但別忘了你受到大陣反噬也更為嚴重。”
張賀出聲提醒,他不想節外生枝,雖并不怕與成飛斗上一場,但金丹斗法動靜不小,若是引來另外兩位金丹,得不償失。
“可我若是想要全部呢。”
“成飛,這修仙界可不是誰年長誰說了算,我敬你三分,你卻不識好歹,那張某今日便殺了你,獨占全部資源。”說罷,他搶先出手,一手提劍,一手掐決,盈盈綠意,纏繞劍身。
劍尖直刺成飛胸口,后者不慌不忙,以劍格擋,寒冰化作巨劍模樣,擋在前方。
下一刻,寒冰爆碎,無數冰凌擊打在張賀身上,劃出幾十道細小傷口。
寒意刺骨,張賀有些不可置信:“你沒有被大陣反噬,怎么可能!”
“我怎會為宗門叛徒加持大陣。”成飛語氣復雜,冰凌回旋,再次凝聚成一柄五丈高的巨劍向著對方砍去。
“呵呵,殺掌教一脈弟子時也沒見成飛道友手下留情,不也是背主求存,看劍。”
綠意蛻變,藤蔓滋生。
藤蔓之上,再生藤蔓,飛速生長,纏的那寒冰巨劍動彈不得。
張賀大喝一聲,作為主藤蔓的長劍透著幽幽金屬光澤,向著成飛攻去。
“背主求存,你說得對,宗門內亂時,那時我是懼怕死亡了。”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聽得清楚。
“我是慫了,但不喜歡你這樣的人講出來。”被藤蔓纏住的寒冰巨劍再度解體,一滴滴透著寒意的水滴,漂浮空中。
“你瘋了。”一滴滴蘊含殺意的水滴在變紅,猶如人的血液凝聚,在張賀眸子里放大,他的眼中盡是駭然。
“燃燒金丹,瘋了,真是瘋了。”
空中水滴綻放金芒,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面對這一擊,張賀并無把握抵擋,一根根藤蔓宛若打了催化劑,肉眼可見的生長,匯聚,似穿針引線般編織。
水滴動了,張賀腦中空白,掐著印,藤蔓盾牌迅速擴張,一層一層的重疊,很快他的身前形成了六道盾牌。
[這樣應該足夠擋下這一擊,但還不夠保險。]
張賀心中想著,繼續形成盾牌。
第七層藤蔓盾牌形成中,無數水滴蓄力完成,激射而出,當水滴碰撞在藤蔓上。
嘀嗒。
像水滴石穿的清脆,也像春天最后一滴淚的遺憾。
只是剎那,第一層藤蔓盾牌浮現無數小孔,而水滴去勢不減,第二層,第三層…
冷汗浸透身軀,張賀眼睜睜看著那水滴刺穿自己全力施為的藤蔓盾牌,似刀鋒刺破紙張,輕而易舉。
第四層,水滴的勢頭緩了下來。
第五層,水滴已經從暴雨的態勢轉變到雨后從屋檐滴落般,速度大減。
這燃燒金丹的一擊果然可怕,不過還好,自己拼盡全力,擋住了,第六層盾牌,它穿不透了。
第六層,水滴如同滴在堅固石頭上,蹦蹦跳跳又彈了起來,碎做串串水珠,又化作漫天水霧,遮住了張賀的視線。
咔嚓,朽木碎裂的聲音響起。
轟,他只感覺喉嚨一甜,鮮血灌滿口鼻,待到水霧散去,他低頭去看,一只燃著金芒的手臂貫穿他的藤蔓盾牌,將他的胸膛砸的凹陷。
“為,為什么?”
身上氣力在飛快褪去,他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他還是不明白,成飛將金丹燃燒到這種程度也要殺死他,就算殺了他,用不了多久他也廢了,拿到耿火身上資源他真的保得住嗎。
“我是叛徒,但我看不慣叛徒,所以你去死吧。”成飛身子顫抖,表情依舊是淡然,仿佛燃燒的不是他的金丹一般。
聽到這個回答,張賀帶著不甘頹然倒下,他的眼睛睜的很大,死不瞑目。
“咳咳。”
看到對手倒下,成飛蹲在地上大口咳血,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暢快笑意,他只覺得喉嚨很癢,咳出來很舒服。
好一陣兒過去,成飛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胸前衣衫盡是口水和鮮血的混合,他低頭看向死不瞑目的張賀。
“我們都該死,可小師祖,他得活著!”